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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凌歌出声道:“我娘没有走,我爹也没有走,是不是?”
柳老夫人点点头道:“我回到驸马府后,一直担心你爹你娘,不知道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可是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消息,说是你娘被母后传到了宫中。其实我也早就猜到了,你爹和你娘夫妻情深,你娘一定不会离开的。”
“那后来呢?”
“我夫君不是朝廷中人,我又是个女人是不能过问朝廷中的事情的只是道听途说,十三皇叔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皇上一道圣旨列出了十三皇叔身犯数条大罪,而十三皇叔不认,就连朝中大臣也不相信,纷纷上书请求皇上明察,谁知皇上龙颜大怒,有心之人又多加挑拨,那些求情的大臣被杀的杀,囚的囚,贬的贬。十三皇叔见此竟然将那些罪状全部认了下来。“
凌歌握紧了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却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骂道:“这个狗皇帝,竟然拿大臣的命来威胁我爹。“
柳老夫人许是也想到了当日的情景,眼角泛起了泪花,掩饰般得眨了几下眼:“不过就算十三皇叔被打进了天牢,可是皇上却不敢杀了十三皇叔,毕竟十三皇叔还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若是就这样被处死了,必定会引起百姓和朝中大臣的不满。“
柳老夫人叹口气道:“当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曾入宫去向母后求情,可是母后不答应,还要我不要再管了。于是我便悄悄的找到了被囚禁在宫里的十三王妃,我本打算带她离开的,可是她不肯,她说十三皇叔还在牢中,她不能走。她不能丢下十三皇叔一个人。她要我想办法转告十三皇叔,她不后悔,要十三皇叔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顾虑她。后来被皇上的人发现了我,我便被囚禁在自己的府中,不得外出。我与夫君想法设法,才将她的话带给十三皇叔。”
柳老夫人突然掩面,声音悲切起来。“我不该将那些话传给十三皇叔的,都是我害死了十三王妃啊!”
凌歌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云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害死了十三王妃?
“云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久,柳老夫人平静了情绪才道:“我与十三王妃,曾有约定,若是我将她的消息传给了十三皇叔,我就在府里挂满大红灯笼,我驸马府离皇宫近,而十三王妃被囚禁的宫殿地势较高一定会看见的。谁曾料想到,我前一晚才挂起灯笼,第二天就传来十三王妃的死讯,十三王妃在宫里自杀了。”
柳老夫人拭去了眼角的泪道:“其实是三皇叔被关进天牢后,就有人联络他,想让他造反,将皇上取而代之。而皇上一直用十三王妃来威胁十三皇叔,也许是十三王妃觉得是因为自己而妨碍了十三皇叔,便在传给十三皇叔那几句话后就自杀了。”
凌歌冷声道:“所以后来我爹就造反了,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被捉住了,这一次皇上就有了借口来杀了我爹。”说一说完,凌歌一拳砸向了石壁。
柳老夫人点点头道:“当十三皇叔被杀后,不久,一个自称是你舅舅的人带着你来了,你当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便将你送到了明堂的师父那里,让你改了名为凌歌,住在深山中学艺,不让任何人对你提起那些过往,还骗你说你是我捡来的孤儿,直到现在你舅舅再一次出现。”
“狗皇帝。”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到了墙上。
舅舅他们说的不错,爹根本就没有造反之心,都是狗皇帝容不下爹,逼得爹不得不造反的。
过了许久,密室中又想起柳老夫人的话。
“凌歌,这些事情我本来不打算在现在告诉你的,可是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了。凌歌,你绝对不能娶那个雪奴姑娘,因为他是陆谦的妹妹,是她的父亲将十三皇叔杀了的?”
凌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吗,看着柳老夫人:“这,这,这不可能的。我爹不是狗皇帝杀了的吗?”
柳老夫人也没想到凌歌喜欢的女子会是陆天昊的女儿啊,不由的在心里感慨真是造化弄人啊。
“凌歌,当年十三皇叔起兵造反,包围了京城,而唯一能和十三皇叔的兵力抗衡的将军就只有陆天昊了,皇上召回了陆天昊,最后十三皇叔败在了陆天昊之手,本来他应该将十三皇叔押回皇上面前的,可是他却在去宫里的路上杀了你父亲。”
是雪奴的爹杀了自己爹。
凌歌只觉得脑子乱作了一团,又听柳老夫人道:“凌歌,我知道陆天昊杀你父亲也是听从皇命忠心为主,而且在这之前你父亲派出的杀手也杀了陆天昊的妻子。凌歌,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和陆家的仇也算是扯平了,但是我绝对不不允许你娶陆天昊的女儿。”
“云姨的意思是我在我爹被陆天昊所杀之前,我爹派人去杀了陆天昊的妻子。”
“是的,本来只是想阻止陆天昊来京城救援的,谁知?”柳老夫人顿了一下道:“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天意啊,你和雪奴之间是一段虐缘啊!”
“啊……”凌歌痛苦的嘶叫了一声,跪在地上。
看着如此痛苦的凌歌,柳老夫人也是难受不已。
“凌歌,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痛苦,可是你是十三皇叔的儿子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孩子,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二十年了。”
柳明堂从桃花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
现在桃花已经醒过来,可是她受的打击不小,她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见到自己。
柳明堂感受着冷夜里的风,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了看见凌歌发疯般的穿过了庭院,往外面跑去。
“凌歌!”
“凌歌……”
凌歌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人了,心道凌歌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