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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
她去帘子后,拿出换下的旧花袄,赶忙又去追龙琰。
“姑娘慢走,姑娘再来!”
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阿眠不语。
任给谁十两银子谁都会高兴的。
龙琰回到客栈未上楼,走到早上吃饭的那张桌子前坐着。
此时,早食时间已过,一楼没有客人,桌子也都收拾的干干静静。
阿眠一脚踏入客栈就见龙琰在那儿坐着,一副高冷勿近的模样。
哼!阿眠走过去,用力拉开了桌边的凳子,凳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有些冷硬和刺耳。
“怎么了?”龙琰看出小姑娘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还问她怎么了?
这花袄到底谁穿?
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阿眠怂,不敢说。
有些赌气的把旧花袄放在桌上。
龙琰不知阿眠这是何意。
龙琰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阿眠。
阿眠被龙琰看的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人家花了十两银子给你买了个花袄,你还要怎样?难道要人家道歉?
阿眠揪着旧花袄上自己缝线的线头,揪着揪着就揪开了个口子。
龙琰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刚才在成衣铺里,他看出来阿眠很喜欢这花袄。
“琰大哥”,阿眠指了指淡紫色的花袄,“这花袄适合官家的小姑娘穿,我是要赶路的,整日风吹日晒,穿这么贵的花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十两银子。”
“就为这事儿不高兴?”
龙琰听后,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才问出这话。
阿眠低头。
心里想:当然不是。都说不买了,为什么要买?那老板娘明显想多要钱的。
不过她没说出口。
琰大哥现在这样冷冷的坐在那,不说话,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你喜欢就好。十两银子不算浪费。”
阿眠抬头。
好家伙,这话有点横啊。
“谢谢琰大哥。”
阿眠妥协,人家花钱的都不计较,你个拿东西的计较些什么劲儿啊。
小姑娘好像又不生气了,开心又认真得在桌子上把旧的花袄叠整齐。
龙琰没跟姑娘相处过,他是有些不明白的,姑娘家的心情转换都这么快吗?
“阿眠。”
“嗯?”
龙琰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和小拇指差不多大的东西。
阿眠接过,仔细瞅了瞅,中间是空的,上面还有个洞,像个……口哨?
“琰大哥,这个是什么?”
“骨笛。”
“骨笛?笛子?”
不是哨子吗?阿眠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东西。
“不是笛子。”龙琰解释。
“给我的?”
龙琰点头。
阿眠认真的研究了一番后,觉得就是个哨子。拿起骨笛放到嘴边,想试着吹一下。
“别吹。”
龙琰拦着。
“为什么不能吹?”
龙琰看着阿眠手中的骨笛,说:“闻此声者,头疼晕眩,五感全失,一刻钟后才能恢复。”
哇!骨笛这么厉害?简直是个大宝贝。
“琰大哥,这骨笛是从哪儿得的?”
“我父亲给的。”
一百多年前,他下九界游历时,父亲给他护身的。
“这……还给你。琰大哥,既然是你父亲给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留着,我不能要。”阿眠把骨笛放在了龙琰身前。
龙琰看着小姑娘还回来的骨笛。
“东西是拿来用的。我现在的身手没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阿眠还是不要。
“这是你父亲给的,将来留着做纪念。”
也不知道琰大哥的父亲还健不健在,只能这么说了。
龙琰眼睛眯了眯,他送个东西怎么这么难。
“我父亲早就不在了。他留给我的东西很多,不止这一件。”
噢,那这样……
收下一个骨笛,好像也是可以的。
琰大哥,应该是因为昨日的事才送她这个骨笛的吧?
阿眠伸手,又把骨笛握在手中。
“谢谢琰大哥。”
“嗯。”
越看这个骨笛,阿眠就越喜欢。
这东西这么小巧,没想到威力却不小。
她得回去找个绳子系一下,挂在手上或者脖子上,别给弄掉了。
“明日走?”龙琰问。
阿眠点点头,“嗯,明日就走。耽搁太多时日了,况且我这伤也没那么严重,还是明日走吧。”
龙琰未说话。看着阿眠额头上的伤,乌青确实已经消了许多。
此时,杨青正好下楼。
他姐穿新花袄了。
“姐,这花袄真好看!”
阿眠双手霸气的放在桌子上,看着杨青,意思是你再说一遍。
“啊……是……姐,这花袄是穿在你身上才显得好看。”
阿眠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旧花袄,潇洒的转身上楼。
龙琰双手抱拳,向杨青说了句:“佩服。”
杨青一头雾水,佩服什么?
龙琰也起身上楼。
小姑娘的情绪阴晴不定,他刚刚可是领教过。杨青两句话就让阿眠高兴的离开,这小子可比罗成会说多了。
留下杨青一个人在楼下,“琰大哥,你还没说佩服我什么呢?”
龙琰摇了摇手,摆明了不想和他说。
“不说就不说。我找我师傅去。”
杨青拉着经过身边的店小二:“兄弟,如果我姐问我去拿了,就说我找师傅去了,到时麻烦你帮我传一下话。”
“好勒。没问题,您放心。”顺乐客栈的伙计对这几位可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他们是财主,不仅人多,住的时间还长。传话这种事,服务肯定要做好。
杨青留下话,就潇洒的出门找九慧真人去了。
楼上,月岩看见阿眠换了一身新花袄,很是羡慕。
“阿眠,这花袄可真好看。”
阿眠看出月岩也喜欢,解着扣子,“要不你也穿着试一试。”
“不不。”月岩又给阿眠把扣子扣上。“漂亮的衣裳谁不喜欢,可是喜欢的却不一定适合自己啊。像你这种温柔好看的模样,就适合穿这种亮眼的颜色,看着就精神。像我这样的,可不适合这样的衣裳。”
阿眠头一次听月岩说这样的话,笑着问:“那你是什么样的?”
“我?”月岩站起身,学着男子那样,一手撩起衣袍,一脚踩着木凳,颇为自豪地说:“自然是一方界域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