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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鲜血顺着慕玖的白色衬衫慢慢滑落，项链吊坠被唐沫沫拿在手里，两双怀着不同情绪的双眼对视着。
慕玖松开唐沫沫，脱去正在染血的衬衫，往落地镜走去，没有说一句话。
唐沫沫无力沿着墙壁慢慢坐下，将自己抱紧，手上的吊坠被她紧紧握着，心里颤抖着。
“开心吗？”慕玖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从边上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医用工具，慢慢替自己清理伤口
唐沫沫半遮着脸，黑色眸子水汪汪，有些虚弱的声音，飘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对不起”
“呵”慕玖扬起他的嘴角，并不随着笑容而弯曲的眸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吓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恨我”
唐沫沫看着慕玖看起来有些劳累的背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趁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想杀我的话尽快”慕玖止住自己的血后，转过身看着唐沫沫
唐沫沫看着慕玖其实并不怎么健壮的身体，真的想不到他当初是用多大劲在这个充满着危险的地方立足。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个样子”唐沫沫的语气有些软下来，难道露出了她没有刺的一面：“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你什么都没变”
慕玖来到唐沫沫身边，弯下腰看着她失去光泽的发丝：“我只是希望你能回来，现在就算回来，也不一定会看见以前那个沫沫了吧”
唐沫沫抬起头看着这样的慕玖，表情有些震惊，随即浮起苦涩的笑容：“别逗了慕玖，你从来不缺女人，少我一个又不会死”
“我可以死给你看看”慕玖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即便这种时刻他的表情依旧不减风霜：“有那个女人可以随便在我身上留下疤”慕玖拉起唐沫沫看着她：“至始至终就你一个人可以”
唐沫沫看着有些失态的慕玖，冰封在脑海里的记忆全部破碎，慕玖的微笑，慕玖的温柔，她见到过，也许就只有她一个人见到过。
——你到底要在我身上留下多少个牙印？
——留到再也不能咬为止
很不争气的眼泪从唐沫沫眼睛里落下，带着痛也带着深刻的爱。
“慕玖，这种表白方式这蹩脚”唐沫沫泪不成声，靠在慕玖肩上：“谁教你的？”
慕玖将她抱住，没有说话，只是很随意的揉了揉她短发，却拉下很多发丝。
“别·摸·了，再·摸·头发就掉光了”唐沫沫拍掉慕玖手中的头发，一脸随便
“你已经无所谓成这样了啊”慕玖看着不在乎生死的唐沫沫，摇着头
唐沫沫笑着：“对啊，反正也救不活，和你商量个事，反正我也没多久可以活了，做个好人赎个罪，一直陪到我死吧”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慕玖看着唐沫沫，坚定的眸子里含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暖意
“一直都看着你杀人，从来没见你救人”唐沫沫来到床边，坐下：“算了吧慕玖”
那样含着深刻悔意的眼神狠狠刺进唐沫沫心上，此时此刻的唐沫沫只想用最具有伤害力的方式让慕玖记住自己，哪怕失去性命。
慕玖，我死后记得把我海葬了，这样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