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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排队在后边的大学同学们忍俊不禁地喷了。
尤其故女友喷得最厉害。
捂着嘴憋得满脸红润。
连衣服上似乎都有些许湿润的痕迹。
工作人员倒是没笑。
只是皱眉看了看名单,扭头对前边的卫轩喊道:“稍等一下,卫轩卫先生是吧?您确定要带这位朋友进场吗?”
卫轩点头表示没错。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地解释婚宴席位有限,无关人员还是尽量避免进场比较好。
姚新国大大咧咧地向工作人员介绍自己几人的身份。
全都是新郎最要好的哥们。
这么好的关系,这么喜庆的日子,带一二朋友过来完全没问题,位置不够就让酒店多加一个。
66万的婚庆酒席不差这一把椅子!
工作人员听到姚新国准确报出今天这场婚宴的费用。
心知对方果然是新郎自己人。
不然不可能对钱数这么清楚。
也就识趣地没有再多阻拦,放过了飞机头跟着卫轩一起进场。
整个过程中。
众多同学们要么笑着看热闹,要么低头玩手机。
除了卫轩和姚新国之外。
只有恍恍惚惚苏醒的潘齐相信,这位竖着飞机头发型的男人,很可能真的是卫轩的“司机”!
他使劲揉了揉脸。
凑到飞机头身边递了根烟问:“哥们,你真是给老四,呃,给卫轩开车当司机的啊?”
飞机头知道潘齐的身份。
没有拒绝他的客套,接过烟利落地点头承认。
潘齐又问:“那你们是什么公司?还是说卫轩现在自己请了私人司机?他现在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变化这么大?”
飞机头张了张嘴。
感觉这些问题似乎都很难回答。
从头说起嘛感觉十分复杂冗长。
简单一两句又有点解释不清。
比如说他们是什么公司?
飞机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公司。
好像已经从双叶离职了,但又好像被返聘回去当安保部总负责人?
那这么说的话,他们算是双叶集团的?
却又不是。
因为很明显卫轩是以私人身份雇他当司机和保镖的,并没有走双叶集团的流程。
可要说卫轩是自己请的私人司机,先前结算薪资时用的又是双叶集团的名义。
这中间的弯弯绕绕飞机头自己都有点迷糊。
更别说解释给别人听了。
至于说卫轩是做什么的。
呵呵。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神仙才答得出来。
飞机头自从认识卫轩这段时间以来,就没见他正经做过什么。
问卫轩是做什么的?
做菩萨算吗?
到处救苦救难救人于水火的菩萨?
算职业吗?
潘齐并没有从飞机头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因为在他问完问题之后。
眼睁睁看着飞机头由平静转为双眉紧皱脑汁仿佛快要沸腾的模样。
潘齐知道。
自己的问题,似乎很难为人家。
不管是回答的难度过高,还是真相不允许被说出口。
都很难为。
所以潘齐拍了拍飞机头示意他不用回答了,答案已经在哥们心中。
飞机头见潘齐如此善解人意,也就释怀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他。
潘齐低头一看。
嚎唊嚯!
大重九!
这年头连司机都抽这种档次的烟了吗?
潘齐再看自己方才递出去的红双喜。
两者一对比。
只觉得自己还不如回炉重造比较好。
当前的人生实在太失败了。
几人进了婚宴厅。
找了一圈没找到老大。
打听了一下据说是有父辈认识的大人物过来参加宴席,单独去包厢招待了,晚点再过来大厅。
卫轩几人这才作罢。
今天时间还早,有的是机会跟老大见面,不着急。
跟随服务员找到自己的位置。
赫然发现正是大学同学一桌。
这个情况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四人搬了椅子落座。
卫轩右手边的飞机头刚一坐下,另一侧紧挨着飞机头的那名同学就嫌弃地皱眉说:“这是同学桌,不是同学关系也可以坐吗?”
老实的飞机头又尴尬地站起来。
低声对卫轩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出去逛逛,有事电话联系。”
卫轩哪敢让他出去逛。
万一出什么事引发“舍命相救”了呢?
拉住他起身对换了下位置,让他坐在左手边,夹在自己和姚新国之间。
这样总没人嫌弃了。
旁边那名同学还在碎碎念。
卫轩强忍情绪不搭理他。
只道今天是老大大喜之日,尽量不生事端。
姚新国多嘴问了服务员一句:“我们是新郎最要好的兄弟,也是在这桌吗?”
服务员疑惑反问:“你们不是林铁晨先生的同学吗?”
林铁晨就是室友老大。
姚新国点头道:“我们是林铁晨的室友,大学四年同寝室的室友。”
服务员更疑惑了:“室友,不也是同学吗?同学就坐这桌啊。”
两人的对话再一次笑喷了周围的同学们。
也不知道这些同学怎么这么喜欢喷。
姚新国显然有些委屈。
他来之前还以为自己很重要,原来并没多么特殊。
卫轩拍拍他示意今天老大婚礼别闹脾气。
刚刚消停没几秒。
桌对面就有几个性格乖张的同学出声调侃姚新国道:“老姚你这么嫌弃咱同学这桌,要不坐小孩那桌去呗?”
12人的大圆桌。
除了卫轩四人,对面八个都在笑。
姚新国也跟着笑。
越过飞机头低声跟卫轩说道:“这帮傻缺,本来还想叙叙旧,现在拉倒,要不要换桌?眼不见为净?”
卫轩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右手边的同学已经开始吹牛了。
只见他对远处的一名男同学说:“阿科听说你家拆迁了?赔了多少钱?”
此话一出桌上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惊叹。
那名被问到的阿科同学正在跟卫轩的故女友说说笑笑。
听到问话。
连忙装作不高兴地回答:“赔什么钱啊,就给了三套商品房。”
故女友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卫轩,笑着对阿科说:“三套房还这么不开心?换我早就笑到睡不着觉了。”
最开始问话的同学也附和道:“是啊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阿科心里爽得要爆炸。
表面却还在摇头感叹息:“这年头最穷的就是拆迁户不知道么?”
说完立马对问话的同学喊道:“还说我呢!你不是开饭店了嘛?生意怎么样?”
这同学听得喜上眉梢。
佯装谦虚地说着:“就一烧烤摊子,哪称得上饭店啊?”
周围同学全都跟着起哄笑闹,说要让他请客回头大家一起过去吃烧烤。
整个餐桌宛如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卫轩这边静若处子。
对面的同学一群笑若疯兔。
故女友再次看了眼卫轩,故意开口问他:“卫轩,大家都在说近况,你最近怎么样啊?还像学校里那么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