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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播强颜欢笑地拿了十根火腿肠放进泡面碗里。
那一碗泡面简直惨不忍睹。
而当主播强行把火腿肠吃完后，脸色也变得惨不忍睹。
可惜。
下一波10个99点逗币的礼物又适时地出现了。
滚屏翻涌不绝。
看客欢呼雀跃。
主播脸色惨白地看着礼物，再看看一桌的火腿肠包装。
干呕了一声。
下播逃匿！
卫轩无趣地离开了房间，看到大脑爷对自己不停竖拇指，平和地笑了笑。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卫轩在大脑爷安排的客卧住下，关闭逗音开始转战红包群。
他都没有再看过一次“爱笑呀哈”的直播间。
“爱笑呀哈”当然知道741大佬跟大脑爷一起逛了一晚上各大直播间。
也有好事的粉丝特地过来发言告诉她741大佬的动向。
仿佛741在这里升级，理应就是这里的人。
跑去外边看别的主播就是“出轨”。
“爱笑呀哈”没有理会那些试图挑事的人。
也没有对卫轩说任何话。
甚至没有追去741出现的直播间“查岗”。
全程默默地守在自己的房间里播着自己的时长。
偶尔跟老粉互动玩一玩画图猜词。
却再也没有跟人连麦打pK。
下播的时间似乎也比平时晚了一些。
最爱的笑容好像也比平时少了一些。
凌晨0点十分。
卫轩终于拉着红包群里的人统统领了一遍红包。
刷新前入账12次，刷新后入账18次。
目前的奖励次数重新回到了72次的高位上。
想到明天至少不用再为红包群发愁。
卫轩稍微轻松了一点。
盖好被子舒适地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醒来。
天已大亮。
大脑爷早早离开去忙工作去了。
留下管家负责卫轩的各种事宜。
卫轩一点都不跟大脑爷客气。
在他家里蹭吃蹭喝，还向大管家请教了非常具体的保镖知识。
互相加了好友后大管家表示如果七爷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联系专业的保镖。
从便宜到贵各层级都有。
卫轩谢过大管家。
又在二管家的安排下吃饱喝足。
终于坐着大脑爷司机开的车离开了这座景区别墅。
等从省城香樟市回到了榕桦市。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卫轩专门审查了一遍团福公司楼下小食堂的早餐餐费情况。
发现比昨晚还少了。
只有老吴和小张两个人吃！
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卫轩觉得自己不能再无视下去。
今天必须要解决流水线的问题！
他毅然决然地打车来到了团福公司所在大楼。
趁着中午饭点来到小食堂查看情况。
结果刚一进门就发现。
食堂里排着长长的队伍，窗口处更是挤满了人。
窗口内的胡姐忙得满头大汗，哪怕看到卫轩出现也顾不上招呼。
卫轩没有打扰她。
默默地找了个位置等候。
他看到团福装饰的人干脆没出现。
心里充满了疑惑。
有心想直接杀去公司了解问题，又想先从食堂胡姐这里打听一下昨晚和早上的用餐情况。
好一会儿。
打菜的人才陆陆续续完毕。
卫轩走到窗口一看。
餐台上已经不剩多少菜。
有好几个格子都已经空了。
胡姐此时终于有精力招呼卫轩。
她用纸巾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着对卫轩说：“小卫师傅来啦，托你的福，最近两天生意好没边了！我老公跟我说一定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卫轩没有时间客套。
开门见山地问：“我们公司的人呢？怎么都没来吃饭？”
胡姐指了指餐台说：“没了呀，生意太好，他们来的又晚，没什么东西能吃了，昨晚就是这样，今天早上就更少了，你看他们到现在都还没下来，待会儿又没得吃了。”
卫轩瞬间明白为什么流水线用餐的人越来越少。
不是团福人不吃。
而是食堂的菜不够吃！
想到这里。
他有些生气。
皱着眉头对胡姐说：“这样不行啊，我们是包餐的，包餐人员怎么可以没饭吃呢？”
胡姐理所当然地笑道：“卖谁不是卖啊？我们小本生意诚信经营，没涨你们的价包餐和不包餐都一样，既然其他人也舍得花钱来吃我总不能赶客吧？”
“不是赶客。”卫轩努力地想着办法：“我意思是，你应该首先保证包餐人员的餐食，哪怕专门留七份给他们，或者干脆多准备点分量，保证他们也能顺利吃上啊！不然我们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
“瞧你说的。”胡姐笑着说：“你对食堂的帮助我们记在心里，但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我们开食堂首先不能挑客人，其次得尽可能地把菜品售空，否则既浪费钱又浪费粮食，你说让我们单独为你们公司多备分量，这个真的没法搞咯，要不你让他们早点来？”
卫轩看着胡姐敦厚老实的笑脸。
心里郁闷地想掀桌子。
可惜流水线是他自己要弄的。
七个目标都已经激活。
现在掀桌子实在得不偿失。
他深吸一口气。
强压着脾气向胡姐商量道：“胡姐，你要知道是我们合作在先的，食堂不管生意多好肯定是得先照顾好包餐人员，哪怕你价格比别人贵都行啊，况且如果包餐人员没饭吃那我还在这里包餐干嘛？不如去找外边餐厅合作包餐了呢？”
“你这不是为难我嘛？生意好我又没办法，要是通过提价的方式减人，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倍的利润了，价格再高我怕真被人举报来查物价就麻烦了。”胡姐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烦。
正好旁边有客人来选餐。
她顺势拿起勺子给人打菜。
卫轩被挤到一侧默默等待着。
等那人打完饭菜结完账端着餐盘离开。
卫轩这才继续开口对胡姐说：“我不是让你整体提价，是说只针对我们的包餐人员提价，比如普通客人吃一份大荤是66元，我们包餐人员就是132元或者更高，以这种方式得到一些特殊优待可不可以？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吧？”
胡姐听得连连摇头。
不停表示食堂虽小但诚信经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卫轩的办法太离谱，不适合正经做生意的人。
卫轩的脾气有点压不住。
忍不住问她：“你们现在的厨师和食材是都已经跟方氏餐饮对接上了吗？”
言外之意很明显。
就是提醒她食堂能有今天全靠他的帮忙。
如果不能解决包餐人员的就餐问题。
他能帮食堂，也能把所有全都收回来。
胡姐听出卫轩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
状似无奈地表示如果“小卫师傅”真的忍受不了，那去找其他餐厅合作也是可以的。
或许其他餐厅可以做到符合要求的特殊对待。
食堂真的没办法。
“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放着有钱不赚反而往外赶我啊？”卫轩被她气笑了。
要不是担心把餐食全部包下来给目标吃容易导致7次奖励变1次。
他真恨不得让这食堂干脆别对外开放，专供团福公司的包餐人员就餐得了。
卫轩万般费解地问胡姐道：“明明我这边是最稳定也最优质的客源，只要搞定就能长期保证每天三顿七人份的高额流水，而且目前也只是7个人而已，不影响你做其他生意，为什么你宁可放弃我们也不肯稍微灵活变通一些？我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啊！”
胡姐看了看他。
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指着食堂内的人说道：“你也说了，你们公司只是7个人而已，你回头看看，外边那么多连70人都不止哦？”
她的心里算得很清楚。
原本以为提高菜品会让客户流失，或者单靠以前那少量的顾客数担心卖不完。
所以才会拿包餐人员来兜个底。
结果没想到刚刚提高菜品短短半天时间口碑就打出去了，大群大群的人排着队来吃根本不愁卖。
这么好的生意还要什么包餐兜底？
反正都是售空，卖谁不是卖？
何必为了区区几个时间不固定姗姗来迟的包餐人员大费周章。
又是验证，又是单独结算。
不够麻烦的！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卖不掉。
外边人排着队来吃，不用搞什么验证记账，打多少菜轻轻松松拿餐卡一刷就行，方便又省力。
几个包餐人员。
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丢就丢了。
无所谓。
更关键的是，胡姐在和方氏餐饮对接的过程中得知，卫轩和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朋友或者合作关系。
恰恰相反其实跟他们大老板还是仇人。
当然这跟胡姐夫妇的小食堂没关系。
她也犯不上为方氏餐饮得罪来头神秘身份不明的卫轩。
只是正常做生意而已。
商人逐利。
既然商品不愁卖，那就没有保底的必要。
胡姐转身从员工区拿出了当初跟卫轩签的协议。
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说道：“咱们的合同上也只说了包餐的流程，并没有规定我们食堂必须满足包餐人员的就餐问题对吧？”
卫轩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胡姐。
他有一种自己费时费力，花钱花心思还花人脉搭好的项目，最后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抛下他这个项目的发起人独自飞走。
白眼狼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间食堂的做法。
简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胡姐被卫轩平静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不自然地笑了笑。
她不想翻脸更不想得罪人，所以从头到尾只拿正常做生意不偏不倚来说事。
道理上挑不出毛病。
但她心里很清楚，“不偏不倚”本身就是对卫轩的冒犯了。
人家费那么大劲搞包餐，要的就是验证结算还有用餐时间上的特殊对待、区别对待。
自己搞这么公正。
其实就是不公正。
窗口外的卫轩直到转身离开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这种一言不发的沉默。
反倒让胡姐心里感到不安。
毕竟这人身份神秘，连方氏餐饮那么大的集团都能指使，还跟对方大老板是仇人。
她有些迟疑。
觉得自己是不是做过头了。
但抬眼看到满满一食堂的顾客，她心里又安定了下来。
怕什么？
她又没错！
正常做生意怎么啦？
她没违反合约。
也没有故意不让包餐人员吃饭。
只是菜品正常售罄了而已啊！
谁让你们不早点下来吃饭？
难道还得专门为你们留菜？有正常的顾客都不接，统统赶走就等你们来吃？
根本没有这种道理。
跑到天边都是她有理！
她只是没有给某些人开小灶。
仅此而已。
胡姐心里如此想着。
表情恢复正常。
乐呵呵地给新老顾客打菜。
眼见餐台上的格子一个个被清空。
她笑眯了双眼。
真没想到这么贵的菜都有人吃，这年头有钱人是真多啊！
这种生意，要什么包餐人员？
何况生意好忙起来的时候那是真忙。
那么多人排队，突然来几个包餐人员搞什么验证啊记账啊免费吃之类的。
又麻烦又耽误时间还容易引起其他顾客的质疑。
没了也好！
胡姐丢下大铁勺。
美滋滋地计算着今日收成。
食堂外。
卫轩站在过道上。
不停游动的咬肌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他环顾四周。
看到过道对面一间名为“风味轩”的餐厅。
跟自己同名？
卫轩走过去仔细打量。
发现这家风味轩不止比食堂的地理位置更好，光线更足，连场地也大很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起食堂的火爆。
这里人丁稀少。
寥寥两三名顾客坐在硕大的餐厅内，显得尤为冷清。
不过冷清归冷清。
卫轩一进门，就有热情的服务员上前接待。
引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拿着菜单问他想要吃什么。
他翻了翻菜单，发现菜品种类很丰富，比食堂多得多。
随便点了几道准备尝尝。
服务员热情地接回菜单一报价。
卫轩立马明白这里为什么冷清了。
所有方面都胜过食堂，唯一的问题就是贵！
他只点了两个素菜和一个普通的烧排骨，居然就要两百多！
这跟食堂那种66元就能吃到三头鲍的价格简直天壤之别。
虽然可能食堂的单份菜数量会少一点。
可这年头城市里的白领基本没谁还怕吃不饱。
基本都是吃不好。
数量少，但种类丰富，反倒更符合他们的饮食消费观。
所以附近的人群宁可去食堂吃66元一个的鲍鱼，也不愿意来这风味轩吃一百多一份的烧排骨。
破案了！
卫轩付完钱，看着收款小票，缓缓笑了起来。
等再尝完几个菜的味道。
他对服务员说：“请问你们老板在吗？能不能见面谈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