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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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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兰今天初见这等规模的资本场厮杀,虽不见血却更显触目惊心。

    心神激荡之下情绪变得无比敏感脆弱。

    许多难以言说的委屈、震惊、愤恨、不甘都憋在了心里。

    乍一见卫轩露面。

    差点绷不住,豆大的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刚欲倾诉之际,眼睛看到门后跟进来的孔糖。

    瞬间。

    她瞪大了眼睛。

    所有的情绪都给憋了回去。

    连泪珠都消失了。

    造物主真神奇,女人的生理构造确实跟男人不同。

    真正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心情好坏全凭主观。

    关兰一看到孔糖,立马就忘记了自己先前那么多哀伤。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么重要的日子,迟到不说,竟然还带了个女人过来?

    她觉得自己无法理解。

    回想起昨晚分开时听到卫轩说的“去酒吧”字眼,不由猜测这正是“鬼混”的后遗症。

    再看孔糖未施浓妆就已精致无暇的样貌。

    关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以卫轩展现出来的财力,普通女性恐怕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哪怕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说把自己跟对方摆在一起相比较,除了腿长优势之外,其余确实略逊一筹。

    这样一来。

    她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糟糕。

    本来在她从小到大乖乖女的世界里,去电玩城已经够叛逆的了,去酒吧更不会是什么好人。

    结果现在卫轩不但去了酒吧。

    还把酒吧妹带到了这么严肃的场合?

    简直不可理喻!

    关兰脸色变冷。

    轻哼一声,故意扭过头不理卫轩。

    结果。

    卫轩似乎也没跟她多聊的意思,向关老爷子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后就偷偷摸摸地往台前溜去。

    他看到魏习文了。

    那边不是股东席,而且正好有空位,很适合看热闹。

    身后的孔糖紧紧抓着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提包,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口中还时不时地哀求一句:“真的没有了,你还给我吧。”

    卫轩头也不回地闷声道:“这句话你在第二颗的时候就说过了,可现在已经是第五颗!”

    两人一边抢着包,一边跟关兰擦肩而过。

    关兰清晰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只听孔糖哭笑不得地说:“哪有人把太妃糖当饭吃的嘛!”

    “我也低血糖,不吃早饭头会晕。”卫轩嘴里嚼着糖,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孔糖尝试着商量道:“太妃糖我真的没有啦,要不换成彩虹糖?”

    卫轩摇头:“那个酸,不喜欢。”

    旁边的关兰听了两句,眼睛越瞪越大。

    忍不住追上去对卫轩说:“我给的巧克力你嫌弃,她给的糖你就抢着吃?”

    听到这话。

    卫轩愕然,心想这两者有关系吗?

    后方飞机头尴尬地扭头环顾礼堂。

    关老爷子则是一脸无奈,想着自己一世英明怎么出了个上赶子丢人的孙女。

    难道真是过犹不及,带着见了太多世面导致对钱无感,反而在意小玩意儿?

    他不愿再看孙女出糗。

    干脆不急着离开了,返身打断孙女的追问,跟卫轩一起往台前走去。

    顺便讲解一下当前局面。

    当卫轩得知叶家输得一败涂地。

    十分不解:“叶安没用我的委托书吗?”

    关礼朋猜到他会这么问。

    满脸郁闷地把保衡的手段合盘托出,示意股份转让成功之前委托书都是无效的。

    卫轩一拍额头。

    有些自责地说:“喝酒误事啊!”

    “怎么?”关礼朋疑惑地看着他。

    卫轩解释道:“我没跟你们说,那份委托书里的股份是指我现有的,而不是您转的那一笔,数字不一样难道叶安都没看吗?”

    “你是说你手里还有另一批双叶股??”关礼朋两眼大睁,心情忽然开始激动。

    如果眼下真能有一批新票权。

    不用多哪怕只有1%都够否决议题了!

    饶是关礼朋见多识广,面对当前这种巨大的峰回路转也有种说不出的亢奋。

    他再也忍不住,丢下卫轩和孙女,自顾自向台上大踏步赶去。

    那矫健的步伐丝毫看不出是一位年迈的老人。

    此时的台上。

    场面还很混乱。

    叶家成员闹内讧不说,保衡方还在冷嘲热讽火上浇油。

    “说我们野蛮人?可惜野蛮人赢咯!”

    “就算股份烂在手里也不会便宜我们保衡?”

    “那就烂在手里吧哈哈哈!!”

    保衡人员见结果已出,纷纷离开席位围着验票员和见证律师催促宣布议题通过。

    无边框眼镜男甚至还在台上对着摄影机来了段单人复古迪斯科。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叶家三叔看不下去,冲着老在眼前晃悠的无边框眼镜男怒骂道:“你有什么可嘚瑟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

    “哟?”眼镜男停下闭眼享受的舞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向三叔:“怎么骂人呢?不是说我们才是野蛮人吗?你们斯文人怎么还骂上了?真急眼了啊?”

    三叔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话可说。

    自己家门不幸出了叛徒怪不了别人。

    旁边的叶安虽然不喜欢家族,但这种时候还是得跟叶家站一块。

    他知道保衡在股份转让手续上做的手脚。

    投票前对方装聋作哑不承认。

    现在反正结束了,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正好可以当面挤兑一波:“私底下搞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投机取巧赢了一把,就真以为自己从此站起来走路像是个人了?”

    这句话似乎刺中眼镜男的某片逆鳞。

    他眯起了眼看着出声的叶安。

    一步步慢慢走过去说:“我搞小动作见不得光不像人?那你们呢?”

    不等叶安开口。

    他指着写有关礼朋名字的席卡冷笑道:“去问问你们的原第一股东梧桐地铁!非公开擅自转让股份,不惜损害财政利益都要低价出售给除保衡之外的第三方势力,还故意不接电话拖延我的时间给我打时间差?”

    说到这里,眼镜男抬高声音发出一连串的喝问:

    “到底谁在搞小动作见不得光?”

    “搞来搞去有用吗?”

    “明面上斗不过我就玩阴的,可以啊没问题我奉陪到底!结果现在明的暗的都玩不过却反过来骂我卑鄙无耻?”

    他猛地挥手划了半圈将所有叶家成员囊括其中,发泄般怒吼道:“你们才是一群赢赢不了,输输不起,一天到晚只会无能狂怒打嘴炮的小人!垃圾!喝,忒!”

    一口浓痰吐在了叶家席位的长桌上。

    正好落在龙拐老人身前的茶杯里。

    场面顿时凝固。

    周围所有人都惊诧地投来目光。

    也正是关礼朋赶到台上时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