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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你怎么了?润玉,”陈旭跳过来,为我轻轻的拍打后背。
“你走开!你走开啦!”我什么都没有想就说出了这样子的一句话。这是自从我们分手以来,我们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关于这个情景我曾经在心里设想了千百回,或者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激烈言辞;或者是心平气和,温言软语的理智交谈;或者是没有目的,杂乱无章的轻描淡写;亦或者是……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拘谨窘迫!
“润玉,慢慢吃,不要急!”陈旭仔细的为我擦掉嘴角的米粒,坐在床边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喝完碟子里的稀粥,又一口一口把水煎蛋报销掉,抹抹嘴唇,我开始发泄内心深处的愤懑:
“不要你管我,你不是已经和凌晨曦结婚了么?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想起国庆节那天在大街上看到他们空前盛大的婚礼,以及她和凌晨曦幸福的空中抛物的情景,我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疼痛。
“润玉,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刚才一进门看见你憔悴削瘦的面孔,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这熟悉的温度使我冰凉的指尖仿似找到了离开已久的家。可是,我必须清醒的认识到他已为人夫,他是凌晨曦的合法丈夫,我算什么?被他无情的弃之不理的肮脏女人!
“陈旭,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了,这是发自你内心的真心话么?”
“润玉,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他用双手抓住我的肩,把脸凑到我的脸上,用他闪着光彩的双眸看着我的眼睛。
“哦,是么?”我垂下眼睑不看他。
“是的,润玉。在你失踪的那一天一夜里,我了解到了你以前所有的经历,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完美无暇的女人!”说完,他竟无所顾忌的捧住我的脸。
“不!”我把他的手移开。“你也知道我被绑架的事情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吴昊知道是因为晨曦你才夺门而去时,他就把晨曦叫去郊区别墅,命令她彻夜不睡也要把你找到。我也跟了过去,亲眼目睹吴昊的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以及对着晨曦的暴跳如雷,言行失控。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他对你的感情比我对你的感情要深刻的多。”他懊恼的眼神里倾泄出不尽的悲哀。
“你也会去寻找我么?你也……还在乎我么?”我看着把目光移向窗外进入回忆状态的他。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在平江师范学院几乎三年的时间里我都没有选择一个女孩,直到遇见你,在临近毕业的时候选择了一个比我低两届的你。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爱你至深,我怎么也不会选择一个,对于工作没有一点点眉目的低年级学生。”
“不要再说那么遥远了,陈旭,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祝福你和她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那天晚上,我和晨曦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去找了你过去的一位叫阿红的好友,是她告诉了我关于你和吴昊过去的种种渊源。是我太过于急躁,是我太过于气盛,才错过了本就在我身边的一块宝!”他依然沉浸在回忆里。
“陈旭,别再说了,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就让我们带着对彼此真诚的祝福走完以后的人生路吧!”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晨曦,我想我只有这么说才会让我们三人在以后的生活里融洽相处。
“润玉,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陈旭从回忆里醒来。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爱上他?三年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注定,他是我今生唯一不能爱的男人!”我心里清楚他说的“他”指的是吴昊。
“你说的是真心话么?润玉!就在你被绑架的昨天,他为你付出了他手中的海天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只身一人跑到离这里一百多公里的荒郊去营救你,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么?”他不解的看着我。
“什么?”我抓住他急切的问道。
“是真的!润玉,我和晨曦结婚的时候他给晨曦的陪嫁是海天集团所有股份百分之五,我就觉得是天文数字了。昨天他让出的海天集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至少可以兑换人民币两个亿了!”他认真的说道。
“陈旭,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我要求道。
“这么说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润玉,你是不是,还在为我选择晨曦感到伤心不已?”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
“没有!陈旭,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见我?为什么还要来勾起我痛苦的回忆!你什么都别说了,让我静一静好么?”我的泪水顺着面颊涌流而下。
“润玉,你别哭好不好?”他伸手为我拭泪,把手放在我的脸上久久不愿拿开,“你瘦了!玉,短短的一个多月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叫我怎么安心?你叫我怎么平静?”
“旭,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关心我!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的泪并没有停止流淌。
“是我错了!玉!”他把我紧紧的抱在怀中,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啜泣的声音。
“旭,如果在你还没有选择晨曦以前就了解到我了的遭遇,你会不会选择我?”我懵懂的精神指挥我说出这样不该说的话。
“玉,不管你信不信,我选择她是情非得已!”我感觉到一滴泪水穿过我的头发渗到了我的头皮上。
“哦?”我愣住了,在这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年代,还会有人被迫结婚!
“还记得我们吵完架以后,我要离开海城那一天么?无法劝阻我的晨曦打电话叫来了你,你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相反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言辞。最后因为夏之福主管的到来我才改变了注意。就在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晨曦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