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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患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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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侧安静跟着她进屋的拓跋寒也在坎肩说出恶驳的一瞬间僵直了背,呢喃自语,“恶驳?银面人?是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脑中轰的一声,没想这事又牵扯到了那神秘的银面人。至今连那男人的身份都没摸清楚,这让拓跋寒心中总有那么个疙瘩堵在那,甚是难受。却没想这回这事又扯到了他。

    “如果是他,倒也是能说的通了,那恶驳算是九大圣兽之一,与坎肩一般能感觉出那龙心石的灵气,能瞧出那拓跋皓身上的龙心石也算是常理之中。只是我猜不透他为何也要得到那石头。”若他真打进煜日皇宫的目的是龙心石的话,那也太说不通了,一切就好似厚重的云雾般绕在慕琉璃的头顶,可这事却让她清楚的明白小家伙的身上放不得那三颗石头了。

    小心翼翼的把小家伙抱了过来,从他脖子里取下系着龙心石的红绳,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倒是看看谁又那本事来从她脖子上取走这东西。

    “若他真是有心要这石头,那我们有这几块石头的事根本瞒不过他,许那恶驳早已发现我们身边有这东西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而已。也就说通了他为何老是与我们作对了。”细心的分析了下,才恍然大悟,那人也想集齐九颗龙心石吧。

    这九神大路上一直有这么个传说,得九龙心石者得天下,可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却没想这石头真的存在,且灵力高的圣兽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不会让他再来伤害你们母子分毫!”拓跋寒斩钉截铁的道,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想来那怒气还未消散开。

    紧紧的拥住两人,俊颜有些难看,“杀兄之仇来日必报!”

    皇兄虽不是他亲手杀的,可他却也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人,若不是他这因,也不会有拓跋晧英年早逝的结果。

    “嗯。”慕琉璃窝在他怀里淡淡的应了声,可心底却盘算着,这银面人此时藏身在何处,即使他不来,她也要会为了那龙心石找上门去。她慕琉璃想要的东西岂会让别人给抢了去,若不是顾忌着拓跋寒,那拓跋晧的脖子该是她拧下来的。

    风行带着人去剿匪,一去就是十来日,却只是连连传来几个简短的消息,每每提及那剿匪的情况时都是以“局势还未明了”几个字形容。

    “什么明了不明了的,那山上有多少匪,直接冲上去杀了就行,哪来那么多的事。”风飞那意思好似有些瞧不起那风行,总觉得这事若是搁在他身上,他早就凯旋而归了。

    拓跋寒淡淡的叹了口气,他知道风行的本事,岂会是几个匪类就能难得住的,如今却只传来局势未明了几个字,倒是让他有些猜不透了。

    “他带了不少人过去,理该速战速决才对,到底是怎样的悍匪?弄得他要拖沓至今,还只发来未明了这几个字。”拓跋寒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又派风飞带上一万人马继续去支援。

    风行加上起先就在那的风隐,这样的组合若还是不明了,那他便不能不着急了。

    本以为风飞去了便能让事情有所转机,却没想再次传来的是风飞重伤的消息。

    “怎么了?”慕琉璃抱着小家伙给拓跋寒送吃的,却见那拓跋寒一脸凝重的握着一张字条。

    风行他们剿匪的事她有些耳闻,一直没放在心上,想着匪盗再厉害也只是匪盗,成不了大气候大威胁,可拓跋寒的字条递给她时,她也才意识到事情好似不太简单。

    “你打算亲自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那重伤的可是他视为兄弟的人,何况那帮土匪是在他煜日王土上作威作福,他的性格岂会善罢甘休。

    “如今只能亲自去一趟了。”他是一国之主,本不该亲自参与这事,可这手下根本没人能够去对付那些匪类,他必须再次披上战袍做回那个杀神。

    “我去,你留下。”一边给他端了碗红豆汤圆,一边淡淡的道。

    拓跋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怕他这一走再次扰乱了民心,想要他先稳住这煜日不算安稳的局势。

    “你是王,我是后,本该替你分忧的。你是夫我是妻,本该患难与共的。”不是什么甜蜜的话,却是真想说服拓跋寒的。

    如今这局势明眼人一看便知,拓跋寒此时若是再走,难保有人不搞些乱子出来,就算其它国家不发难,那煜日朝堂上存着的不稳定因素也太多了。

    “只是顽固的匪类而已,你无须担心我,再说了有风行他们在,我再带上坎肩,还能生出多大的事来?”她只是性子一向是看万事都不是事。

    与其让他这么挂在心上,不如她去把这事给赶快解决了。

    拓跋寒最终算是同意了,他不想与她分开,可如今这行事却不得不逼着他们分开。下去出发,慕琉璃带着小家伙连夜赶起了路,说来也真是好笑,她在这煜日皇宫住着倒也憋的慌,总想着出去晃悠晃悠,她那儿子也待得闹脾气了,这会在马车上挥着小手别提有多开心了。

    拓跋寒虽然是答应了,可也是慕琉璃讨价还价软磨硬泡下的结果。

    约法一大堆,不准这样那样的,她也都干脆的应下了,可若真是遇到了事,她可不保证她还能记得与他的约定。

    坎肩与小飞飞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边,风潇赶着车,那手法不比风行差。宫里拓跋寒身边的是慕琉璃拉下脸了才留下来的风沄。

    一路颠簸,慕琉璃只是稍稍睡了会,第二天傍晚就赶到了闹着匪患的城池。

    这一路虽赶的急,却由于时间不长,整个人也还精神的很,毕竟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能赤手空拳打老虎的主,这点路对她来说可真不算什么。

    小家伙不知是不是也坐习惯了,完全一副马车是他家的态度,在那车上与坎肩玩累了就自个扶着车门扭着屁股朝慕琉璃笑的一脸灿烂。

    碧月给他递了点小点心,他小嘴儿一张咬下一大半,而后一下又吐回碧月手里,自个在那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慕琉璃看出这小家伙根本不饿,纯属在逗碧月玩呢,把那小身子拉到怀里,教训道,“再敢胡闹看看,看我不打你屁股。”

    朝着老实的碧月道,“你别再喂他吃的了,他根本不饿,他这是闹着玩呢,你别被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

    想她跟拓跋寒都是喜欢寒着脸,没多少表情的人,怎么这小家伙这么爱演,还把碧月那么大个人骗的团团转。

    风沄把马车挺稳当了,慕琉璃便抱着小家伙跃下了车,小家伙露着他那排小门牙远远的便朝着风行挥着手。

    “夫人,你来了。”缓缓的舒了口气,风行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了些。

    “嗯,带我去看看风飞。”这如今剿匪虽大,可拓跋寒关心的却是重伤的风飞。

    风行带着她绕了几条廊子才进了间大屋子,风飞满脸铁青的就躺在那屋子里的大床上,双目紧闭,却能瞧出那一脸的痛苦。

    “谁伤的?怎么伤的?大夫怎么说?”一连问了几个重点。

    风行把慕琉璃引到一侧,看向床上的风飞道,“山匪头头,一锤子砸成了重伤,先是吐了几口鲜血,大夫都说治不了,要我们准备,准备棺木。”

    最后那句话,把眼睛都弄的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好似兄弟一样的人,被伤成这样,自己又富有一些责任,总会心酸的悔不当初。

    “这里的庸医治不好就去找施乐,立刻派人去寻施乐来,去修罗殿的分殿去,他们有办法联系到施乐。”

    这风飞平日里虽与她没怎么相处,可她看的出这风姓四人在拓跋寒心里的地位,她不想拓跋寒伤心难过,所以这风飞不能出任何的事。

    “属下已经通知了施神医,是打着夫人的旗号,还请夫人恕罪!”当全城的大夫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便想到了施乐,可他与施乐没半点交情,只能靠着她家夫人的名号了。

    “别在这婆妈了,汇报这几日的情况,还有那山上山匪的具体情况。”别跟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屁事!

    “是。”风行被她这么一训,立刻换了态度,收起悲伤,变为愤怒,对山匪的愤怒,“山匪人不少,只有五千多人,我们试着攻过三次,可全都被拦在了半山腰上,那山匪占着的山头地势易守难攻,且那山匪里有个精通兵法的人物,我们这三次损失了有五千人。”

    “三万对阵五千还伤了五千人?”慕琉璃眸子微微带着怒气,有些不解。

    “属下无能。”

    “把这三次对阵都讲与我听听,为何失败,他们用的是何计?这风飞又是怎么伤的?”她必须摸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打仗她根本不懂怎么打,可她知道不管怎样,赢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