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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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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寒低低沉沉的一笑,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是与你,断袖之癖我也认了。”

    “贫嘴。”折扇轻扬再次拍向他,本以为他是那种冷冰冰的性子,怎么这会变得油嘴滑舌了。

    一双媚眼瞪向紧随自己身后的男人,“你给我待在家里看孩子。”风行他们早就散了出去忙活了,他这番也走了的话,那小闹闹怎么办?

    “可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担心的是那些被我迷倒的女子。”潇洒的一摇折扇笑着道。

    “琉璃别对我这样笑,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抱你。”大手一扯再次拉过一身男装的慕琉璃,在她耳边厮磨道,“早去早回,不准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薄唇习惯性的抵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去,这动作慕琉璃再熟悉不过了,早已成为每日早起后他的例行动作。没有丝毫的抵触,她早已习惯了他这时不时透露出来的亲昵动作。

    以前老是看不惯那些在大街上抱着就啃的情侣,这会落到自己身上了,倒是觉得这些亲亲吻吻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个大陆上的其他人好似很难接受。

    碧月捂着眼晴躲避这火热的一幕,她家小姐和王爷关系转善她很开心,可是时不时的来这么火辣辣的一幕她可实在受不了。

    拓跋寒占了个大便宜才松手让慕琉璃离开。

    来的巧不如来的早,慕琉璃身子刚落在左相府的门口,就见沈鸿抬步钻进了轿子。挥着扇子掩着面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四个轿夫并不是一般人,抬着个不算轻的男人还能跑的那么快,看来都是有练过的。

    四人轿子在一个大宅子停了下来,轻叩门后,沈鸿在一个老妇人的引导下进了宅子。慕琉璃翻身入院隐在矮木后面,小心的穿梭在廊柱和假山之间,远远的看见从屋子里奔出来的雁芙,那肚子倒是大了许多,整个人也富态了很多。

    倚在那沈鸿的怀里就抹着泪,“大人,你可算是来了,雁芙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么躲躲藏藏呢?大人,你说过你会娶雁芙的呀。”这老男人虽对她不错,可却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只敢这么偷偷摸摸的与她私会,搞得她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小心肝儿,我当然会娶你,你稍安勿躁,等我一举灭了那拓跋寒和拓跋皓兄弟两,我便娶你回家,到时封你个贵妃娘娘当当。”沈鸿急着安抚道。

    慕琉璃压着心里的反感,继续听着这一老一少在这你浓我浓的对话,希望从中发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线索,可这沈鸿果然是老狐狸,压根没对那雁芙透露一星半点关于那慕恩案件的事。

    雁芙禁不住那沈鸿几句的哄骗,乖巧的倚在他的怀里点着头,“雁芙都听大人的。”贵妃娘娘,多么高贵的身份啊!总比在那拓跋寒府里当个没名没份的姬妾强上多倍。

    一个青楼的花娘能坐上贵妃的位置,这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若是她这肚子争气再生个儿子,到时母凭子贵,她雁芙的地位和身份将是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的。

    沈鸿又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小心肚子的孩子的事。

    慕琉璃等的有些心烦了,后悔没带点茶点瓜果的一边吃着一边看戏,在打了第五个哈欠后,那沈鸿才移步出了屋子。

    继续跟了下去,这沈鸿并没有回府里,而是在一个不算大的酒馆前停了下来,这酒馆地处偏僻,此时坐着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人,那规模和位置看都不像是沈鸿这个煜日左相该来的地。

    一个人喝酒?没有猫腻那才有鬼,寻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折扇一挥挡住半边脸,冲着小二招手要了坛酒,这样子总是要装的。

    很快便注意到了沈鸿与那酒馆掌柜之间眉眼间的交流,那沈鸿端着酒盏在嘴边放了半天,突然放下酒盏起身走向酒馆的后门。

    慕琉璃不敢立刻跟上去,怕是做的太过明显反而引来他的怀疑。只能耐住性子等那小二走进了才故意把那酒水洒了一身道,“小二,你们就酒馆后院可又清水?我这身上刚刚不小心洒了一身的酒水,我家夫人最恨我饮酒,这若是带着酒气回去又得挨她唠叨了,还请小二哥行个方便。”

    言语间手里的碎银已经塞到了小二的手里,那店小二以为他真是个有钱家的公子哥,嘴馋了又怕夫人发现,小眼一眯笑着道,“好,后院有清水,我带你去洗洗,女人们就是喜欢啰嗦,男人喝个酒那还算个事吗?”

    “就是,就是。”慕琉璃跟在小二身后连声应道。

    酒馆的后院不大,一眼就全看光了,慕琉璃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再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小二哥,怎么这院子不大却弄了两口水井?”

    “哦,那一个是枯井。”小二指着离她们较远的处在院子拐角的一个井道。

    “哦,这样啊!我洗衣衫去。”蹲在地上假意搓了几下衣衫,眼神却飘向了那枯井的方向,既然是枯井为何周围会有脚印出现?

    那沈鸿进了后院,会不会就是进了那枯井里面呢?

    “公子你快些洗,咱们掌柜的不让外人进这后院,若是被他抓到了,我要可吃不了兜着走。”手里虽攥着银子,心里却还是虚的很。

    “好,好了,我这就好了。”慕琉璃远远的注意着那通往枯井边的脚印,记在了脑里才在小二的再三催促下出了后院。

    又等了半天才见沈鸿和那掌柜的出了院子又回到了酒馆的前面,注意沈鸿脚下留下的印迹。

    她刚刚故意泼了一盆水在后院门口处,那沈鸿经过必然湿了脚,湿湿的泥土跟着他必然会在干干的地面上留下痕迹,深浅无所谓,她只要瞟那么一眼,她便瞧出了枯井边的脚印是不是他沈鸿的。

    沈鸿押了口酒才又上了轿子,这次依旧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煜日都城外的一处林子,林子不大树木却都长的高高大大的,轿子突然在林子中停了下来,慕琉璃隐身在树上俯看下去,约莫过了五分钟那轿子又继续行了起来。

    一切都那么正常,让人瞧了最多以为是那轿夫累了在林子里休息了片刻罢了。

    慕琉璃在那空地处留下个标记,便又继续跟在了沈鸿身后,一直到他回到府里。

    如此又跟了他两日,基本上每天都是一样的,慕琉璃已经能够确定她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只是时机还未成熟,她们还得继续等下去。

    “琉璃,你今个不出去了吗?”拓跋寒边动作熟练的替小家伙把着尿,边冲着一身女装的慕琉璃问了句。

    “嗯,再出去这煜日大街上的姑娘们都得跟着我屁股后面跑了。”她的男装扮相有多英俊潇洒她这几日是体会到了,好在那些个姑娘们知道含蓄,只是偷偷的瞄她几眼。

    “寻到了那证物和证人的所在地了吗?”

    “嗯,大概是摸清除了。”扔了个葡萄进嘴,懒散的倚在太妃椅上。

    “那你还这么悠闲,我们应该马上行动,立刻毁了那书信和证人。”拓跋寒见她不急不忙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免着急道。

    “不急,时机没到。”

    “什么时机?”

    “到了你便知道了。”又是神神秘秘的一句话。

    又过了几日,宫里突然传来王上判了右相大人全家死刑的事,日子都定好了,在下个月十五。

    天牢里的慕恩实在安奈不住了,狠狠的咒骂着慕琉璃,“那个白眼狼,估计巴不得我们去死吧,嘴上说的好听,答应救我们,现在我们都被判了死刑,怎么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

    “爹,你小声点,我相信琉璃,她说会救我们就一定会救我们。”慕天风俊脸血肉模糊,颤抖这声音小声道。

    “你就那么相信那丫头?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慕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不悦,那丫头如今一定是想与他们慕家能撇的多清楚就撇的多清楚吧,根本不能指望她来救她们。

    经过这么久的折磨,慕思烟整个人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苍白的小脸满是惊恐,“爹,娘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思烟,别激动,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慕天风相信慕琉璃,他相信她会想办法来救他们的,所以他们不可以崩溃,要坚持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第二个月的十二日了,离慕恩他们被处死还要三日,慕琉璃却依旧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点没被影响。

    整日里的哄着小家伙,尽量享受她这个寒王妃该有的待遇。

    “坎肩”整个肥了一大圈,圆滚滚的身子在慕琉璃的脚边蹭着,果然是生活好了,连这小东西也发福了,抬着脚一脚踢上那小坎肩的屁股,“天越发的冷了,你这一身的皮毛养的可真好,果然肥了有肥了的好,做个漂亮的小坎肩应该不错。”

    “坎肩”一听她那话,吓了一大跳,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逃也似的窜的没了踪影。怎么这女人还打着注意要拿它做坎肩呢?难道一个威武的圣兽不比一个坎肩来的有派头吗?

    “琉璃你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不会是打算等到行刑那日去劫法场吧!”拓跋寒看着眼前倚在太妃椅上,淡定出奇的女人,问出了口。

    “劫法场?我可没那么傻,约莫着沈鸿那群傻子正幻想着我会去劫法场吧,到时候逮我个正着。”连罪名都不用再去想了。

    “那你是在等什么?”

    “等人。”

    “什么人?”

    “男人。”

    “琉璃,我不是与你开玩笑来着。”

    “我知道,我没与你开玩笑。”她真是在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算算日子,风沄也该回来了吧,那她等的人也该快到了。

    拓跋寒又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人?等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来了就能解决这里的问题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当晚,谜底揭晓,风沄风尘仆仆的从马上跃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衫男子,男子俊眉如剑,眸若繁星,始终带着一脸的微笑。

    “这位是?”

    “乐修罗—风耹,画的一手好画,传言他一幅画能卖上千金的好价钱,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能模仿任何人的笔迹。”慕琉璃笑着看着来人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吧。老是听大哥他们提起,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风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抱拳向慕琉璃深深的行了个礼,才从前襟里摸出封书信给慕琉璃递了过去。“这是大哥让我捎来的亲笔信。”

    慕琉璃伸手接过展开大略过了一眼,全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见没什么重要的就又折了起来搁进了衣袖。

    “不想问问我请你来的目的吗?”把桌上的茶盏推向风耹,慕琉璃莞尔一笑道。

    风耹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一口,面带笑意回道,“寒王妃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去开这个口呢。”茶香扑鼻,他一路疲惫,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既然这样,我也不拐着弯了,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利用你那模仿别人笔迹的本领替我仿个书信。”

    “寒王妃怎知我这次来便是愿意帮你这忙呢?我只是来帮大哥送信的,既然信已经送到了,喝完这杯茶我马上就走。”由于独孤傲的关系,修罗殿的人对于慕琉璃总是有那么几分厌恶。

    在他们眼里神一般的大哥,却被这女人连番羞辱了好几次,他们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大哥拦着,所有兄弟姐妹们早就来找她算账来了,这会逮到了机会,风耹自然要狠狠的给她难看。

    “是吗?忘了告诉你了,咱们寒王府的茶可不是这么容易喝的。”慕琉璃轻轻一笑对上风耹的笑脸。

    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在了风耹搁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间,速度之快,让风耹连缩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打算威胁我?”风耹面上的笑一顿。

    慕琉璃挑眉,“是又如何?”

    “我若宁死不从呢?”他也是有骨气的人。

    “哦?”音调一扬,慕琉璃单手托腮,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消失已久的杀气再次出现,“独孤傲只记得让你送信,却忘了告诉你,我有很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眸子紧盯着风耹那双好看的大手,“你说我是先砍了你哪一根指头好呢?”

    “你,你敢?”手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哪里能任由她砍了去。

    “你说我敢不敢呢?”手腕一转,手里的匕首挥向桌角,桌角齐刷刷的被砍了一大块下来,寒冷的眸子紧盯着风耹没半点玩笑的意味。

    好快的手法,风耹额前冷汗直冒,他被一个女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临行前三哥和十三弟都提醒过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他还在心底发笑,想来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现在算是真心体会到了,好个凶残恶毒的女人。

    “我下手很快的,保证手起刀落,一次就能断了你的指头。”慕琉璃吹着匕首上的木屑,“施乐那庸医的医术不是厉害的很吗?你待会记得收好自己的指头,拿回去让他再帮你缝补上。”

    “我,我帮你。”不行,看着眼前晃悠着的匕首,他就全身恶寒阵阵,“你把你那该死的匕首收起来吧,我答应帮你了。”

    本来他大哥给他的命令就是无条件的配合这恶毒女人的所有要求,他可不想由于赌那一口气而牺牲掉自己最宝贵的手指。

    风沄在心底给他家夫人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他算是又开眼了,修罗殿的乐修罗,一路上臭屁的家伙,这会还不是被他家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来再喝一杯茶。”慕琉璃笑着又给他递上一杯茶。

    风耹嘴角一扯,“你们寒王府的茶我可不敢喝。什么事快点说,忙完了我要回去。”这女人看着都心寒,他可不想与她继续待下去。

    “好,事情是这样的……”慕琉璃简要的把慕恩被诬陷叛国的事大概诉说了一遍,指出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那封书信然后由风耹负责仿造一封假的,把信里的右相改为左相。

    “信呢?”

    “在左相沈鸿手里,我已经寻到了藏信的地点,只是沈鸿每日都会去那查看,所以我不方便拿回来以防打草惊蛇。”

    趁着夜色,众人一身夜行衣聚集在了沈鸿所经过的林子里。

    “夫人,你怎么就确信信就在这个地方?”风沄跟了沈鸿那么久,却一直没想到这林子里有蹊跷。

    “因为那个四个壮汉轿夫一路健步如飞,根本没有疲劳的症状,却要停在这里休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若是只有一次那还不值得怀疑,可他每日都绕着路来这林子里休息便有大蹊跷了。”轻轻的寻到自己用乱石所做的记号,那地面看去没什么特别之处。

    “夫人,这里好像有东西。”风行上前用手在地面敲打了几下,马上发现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