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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妃说笑了,我也是幸得了王上的恩宠。”沈亦芸低首轻掩着嘴角,笑盈盈的道,心想这慕琉璃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只是个寒王妃的角色,根本不该与她这个皇后针锋相对。
慕琉璃淡淡的一抬脸,“是啊,我也觉得王上和皇后性子相合,实属天造地设的一对。”女的整日的盯着别人家的夫君,男的整日的瞧着自己一脸猥琐的笑意的,弄的她浑身极不舒服,这不又盯着她瞧了起来,她真想立刻剜了那双紧盯着她不放的眼。
拓拔寒凑了凑向前,一副强势的姿态,手里的小闹闹亲近的朝自己亲娘挥了挥手,嗯嗯啊啊的。
慕琉璃自然是乐意接过,把那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个劲的猛亲了会,小家伙则是流着口水的在她脖颈处猛啃着。拓拔寒伸手过去替小闹闹整理着被他揉的凌乱的小衣裤,那一脸的宠爱根本找不出半点往日那冷血寒王的模样。
敲见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坐上的沈亦芸与拓拔皓均是心里发堵。
沈亦芸心口泛酸道,“寒王与寒王妃也好生的让人羡慕,可真是相爱有加啊!”
慕琉璃把儿子提高一抱,潇洒一笑,“是吗?皇后也羡慕吗?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别人的东西再好也终究不是你的,就好比皇后你现在这位置,就是再好,琉璃也无半点羡慕之意。换言之,该是我自己的,别人就算是抢也抢不去。”
她要告诉她,别人的男人她最好别肖想。心里突然间的这个认知和面对沈亦芸对拓拔寒有意无意间释放出的那种爱意时浑身不舒服的反应让她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拓拔皓这才明白她口里的别人却是不含有她自己的,一国之母的位置难道她当真这么淡泊的看待?
沈亦芸脸上一阵尴尬之色,干咳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骄傲,道,“那是,本宫差点忘了个好消息了,前段日子,有个发疯的大肚子女人擅闯皇宫,寒王妃可能猜出是谁?”
“琉璃识人不多,不知皇后所指何人?”
“是吗?说出来,这人,寒王和寒王妃都熟悉的很呢。就是寒王以前的宠姬—雁芙姑娘。”看着那慕琉璃突然一沉的脸色,那沈亦芸嘴角一勾继续道,“看那肚子该有两个月了,这么一算下来,那怀着孩子的时候雁芙姑娘还没被寒王休了去,那孩子该是寒王的。”
拓跋寒手上逗弄小家伙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极冷,定定的看向一侧的慕琉璃,“不是我的!”
慕琉璃淡然的低下头,心里翻涌出的酸意能把她整个人淹没了,稳住性子,道,“这事与我无关。”朝向拓跋皓福了福身子,没心情再与他们相斗下去,“若是没事,恕琉璃先行告退了,小家伙乏了要睡觉了该。”
拓跋寒见她那没任何表情的脸和那极力与他划清界限的话,不觉心底也发闷,难道她就不能表现的像寻常女子那样,听到自己的夫君宠幸别的女人时露出该有的嫉妒之色吗?他讨厌她那一脸该死的淡然与平静。
拓跋皓一挥手,笑道,“既然乏了就回去吧,孤希望三天后孤的生日宴上,这小家伙可以精神抖擞的来给我祝寿。”
见慕琉璃抱着孩子就转身走,拓跋寒也甩开了步子跟了上去,那沈亦芸却不饶人,“怎么这就走了呢?那雁芙姑娘可是还被本宫安置在宫里的偏殿里呢,寒王不打算去瞧瞧?”得意的瞧着拓跋寒那瞬间立住的背,心里暗自狂笑了番,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们谁也不该拥有。
拓跋寒直了直背,转过身子恶狠狠道,“那女人的事我回处理,无需皇后娘娘关心,到底是谁的孩子,我自己会查清楚。”
哼,真是可笑!他拓跋寒不是傻子,碰过的女人和没碰过的女人他还是分的清的。那雁芙只是琴弹的不错,他往日里喜欢听她弹琴罢了,再见她身世可怜才出手赎回了府里。
那双千人枕过的手臂,他拓跋寒怎么会去碰她,这沈亦芸为何回来这一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何时得罪了这女人,这女人要三番几次的害他。
回程的马车里,慕琉璃搂着小家伙移到了一侧。拓跋寒若是向前一点,她便向后一点,两人这样你进我退的,频繁换着位置,可把小家伙气坏了,刚刚慕琉璃那话却不是假的,这小家伙还真是玩累了想睡觉,可她亲娘为了躲避他亲爹这么一下一下的换地方把他惹的不开心了。
瞪大了眼嗯嗯啊啊的,嘴巴一瞥,甚是委屈。
“拓跋寒,你若敢再凑过来试试看。”袖中藏着的匕首滑出,一招定在了拓跋寒的脖颈处。
拓跋寒一瞄那脖颈处的匕首,火气也彪了上来,“你这是拿匕首指着我?”以往就算她不喜亲近他,可也不会这般拿着匕首指着他的,现在,她这是何意?要杀了他?
“我说了,不准再凑过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她有些悔恨前些日子对这男人太过依赖了,以导致现在连推开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心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冒出,慕琉璃你清醒点,这男人并不会是你的所爱,他不是你要找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他不知有过多少的女人,又有过多少的孩子,难道你可以忍受与别的女人共同拥有这一个不是只爱着你的男人吗?
拓跋寒见她有些微微发愣,大手抬起想要推开她那握着匕首的手臂,他那一推却引起了慕琉璃的条件反射,匕首防御性的一划,那拓跋寒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口,直往外冒着血。
“你……我说过不要凑过来的。”慕琉璃扭过脸,压住自己心里的担忧,狠下心冷冷的说了句。
拓跋寒任由着手臂上的血流淌下来,定定的看向她,她竟然真能下的去手,看来她心里终究是没有他的,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给他。而自己却一颗心全都丢给了她,难道这女人就看不见他的心吗?
越想那心里便越是觉得心痛,他以为他对于她是特殊的,他以为她对他还是存在着一丝丝的情谊的,可现如今他明白了,他拓跋寒只是她孩子的亲爹,别的什么都不是。
血一直任由它流着,浸透了衣袖,那象牙白的衣袖上仿佛开出了一朵艳红的雪莲。
“爷,你的手怎么了?”风行迎了上来瞧着拓跋寒那垂着的手臂急着道。这刚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莫不是遇上了歹人?“爷,是谁干的,风行去宰了他去。”
慕琉璃眉头一挑,心想,我若说是我干的,你当真敢来宰了我不成?若是以往她会逗他一逗,可现如今,她却没那心思了,只顾抱着孩子进了屋继续与拓跋寒冷战。
拓跋寒没理会风行,自顾的进了屋,见慕琉璃依旧当他不存在般的看待,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弄的自己是一肚子的气。
被人忽略的感觉真不好受,特别是被自己在乎的女人忽视。故意招来了风行,大声道,“给我去查查雁芙,看那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雁芙?是谁?”风行长期在外,根本不知这府里曾今还有个宠妃叫雁芙的,傻愣的问了句。
拓跋寒咬着牙解释道,“我以前的姬妾。”
风行转了下脑袋,撇了眼慕琉璃小声道,“爷,现在还关心别的女人好像不大好吧,咱们王妃可是为了爷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这王妃的性子不大温柔,若是知道爷有别的女人,估计会很生气。”他真的是好心相劝。
“让你查便去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何时说我关心那女人了,你给我查清楚她跟哪个男人怀的孩子,偏偏赖在了我身上。”他此时倒是恨不得那女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当面对峙。
“啊,连孩子都有了?那王妃可真该生气了。”风行嘴贱的叫唤了声,生怕慕琉璃听不清般。
拓跋寒伸手拾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风行摔了过去,“你给我立刻出去查清楚。”怎么他手底下的冷面暗卫们,变得一个比一个八卦,一个一个碎嘴,一个比一个没大没小了。
慕琉璃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本是打算摒除在耳外的,奈何那拓跋寒声音一响起,便一直往她的耳朵里钻,往她的心里去。
她也希望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她也明白,那孩子有极大的可能是拓跋寒的,否则那皇后沈亦芸怎么能贫空让那雁芙突然大了肚子呢?
风行没查出个什么头绪来,第二日,那沈亦芸却带着人把雁芙直接带到了寒王府。
慕琉璃一大早的睡的正熟,就被那嘈嘈杂杂的声响给弄醒了,昨日本就是一肚子的郁闷之气没消散,这会一听说那沈亦芸直接把人带来了府里,这不觉的心里又开始发堵了。拓跋寒也是一脸的郁结,没想自己派风行去还没查出个所以然,这边竟然把人都带来了他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