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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一挥手,示意她们等一下,自己则是凑到拓跋寒的面前低声道,“爷,他们说借我们通关印一用,只要带着这云小姐一起去都城就好了。”
“没那通关印,我拓跋寒也能去那云泽城!”拓跋寒微微一愣,看向那云沁心一脸的厌恶。通关印又怎样?他拓跋寒什么时候稀罕过那东西了,根本不必拿那东西威胁他。
慕琉璃从车里出声道,“什么通关印?”她不解,只是风行既然来报备了,那东西自然对她们有帮助。
风行听车里的正主出声了,忙着搭话道,“是可以通行开云各城池的信物,若是真有那东西在手,我们这一路将顺畅无比,没人敢拦!这般一来也可省去很多时间,更早到达云泽城。”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可是为何他家爷的脸色那么难看呢?
“这么个好东西,城主愿意拿出来,我们若是不要岂不是太傻了。”慕琉璃轻笑,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盯着那云震和云沁心道。既然那女人想跟着,她便让她跟着,只怕这半路上她会后悔跟着她们。
“你。”拓跋寒倾身过去,挡在慕琉璃的眼前,有些不悦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既然是表妹,一起走也没什么不妥吧。”挑眉向那拓跋寒,没心没肺的笑着道。
拓跋寒安奈住心里的怒气,咬牙道,“我说了她不是!”这女人总有把他气的吐血的本事,他才不会有那么个花枝招展活脱脱从青楼里跑出来的表妹。
慕琉璃拍着怀里的孩子,看向云沁心,全然不理会拓跋寒的话,“云表妹若是没意见我们明日午时出发,到时可别忘了带上通关印。”那声表妹叫的好不亲热,还故意加重了音调。
拓跋寒那双眼眸里好似点燃了火苗在燃烧,那双大手早已攒成了拳,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可那心里却只想揍他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表妹!
云沁心见慕琉璃应下了,而拓跋寒也没反驳,马上媚眼带笑,“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沁心与你们一起出发,今日便麻烦大家到府上住上一晚,好让沁心尽尽地主之谊。”那男人越是冷漠,她便越想看看那张冷面下的心是如何的,她便不信会有男人不爱她,反正来日方长,这一路上,她云沁心会证明自己是个所有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女人。
“好!”慕琉璃再次先拓跋寒之前爽快的答应了,白吃白住的好事,她一般都不会拒绝,若可以看这女人演出好戏那便再好不过的了。
这次,最开心的要数风行了,通关印!有了那东西,他们这一路真算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了,完全无压力了。关键时刻,还是他们王妃明事理,指望他们家那个什么事都脾气先使上来的王爷实在不靠谱。
云隐城虽不算开云最富饶的大城,可这地处开云巨野两国边境,这又摊上了巨野内乱,那商业和人口急速发展,现在也算是开云二十八城里排上前十的城池了。
这云震是一城之主,那住的地方还能寒酸到哪里去了,依慕琉璃看,这亭台楼阁,院子套院子的大宅子比那拓跋寒的寒王府还大上许多。果然是山高皇帝远,这儿简直就是个小皇宫。
而那云沁心便是这宫里的女王,看看那云震的哈巴态度,就好似对面坐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说一不二的神。
慕琉璃答应来府里住一晚,那云震便摆了道晚宴招待了他们,此时能坐十几人的大饭桌上却只坐了拓跋寒,抱着孩子的慕琉璃,一身肥肉的云震和娇弱无骨的云沁心。
“寒王请,沁心敬你一杯,谢过今日的救命之恩。”云沁心纤细的手腕一扬,以极娇媚的姿态端起酒盏对向拓跋寒。
拓跋寒本就对带她上路的事不大赞同,可慕琉璃决定了的事,他便是不同意也没办法,争吵过后败下阵来的永远是他,这心里有气便全都撒在了云沁心的身上,“本王不喝酒!”突然的一声吼,吓的那云沁心整个人蒙在了那。
那心底瞬间前变万化的,装着一副柔弱的模样,素手轻轻一抖,立刻杯掉酒洒,“寒王你吓到沁心了。”一双桃花眼印满了桃花泪,隐隐的低泣着。
慕琉璃心底扑哧一笑,这女人也太没演技了吧,较之与沈亦柔她这只能属于小儿科,要不就是个反映迟钝的货,既然这么想演,她也不好戳穿她,反正她看得很开心。
“寒王在战场上大声说话惯了,云表妹不习惯也正常,这听着听着也便习惯了。”慕琉璃轻轻捂嘴一笑而过。
拓跋寒瞅了眼慕琉璃,心底实在佩服这女人胡诌的本事,他故意发难也能被她晃过去。他讨厌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就算别的女人凑上他的身,她也是那副,我让出床你们请便的态度。
云沁心哭了几声,见拓跋寒没半点道歉的意思,现在慕琉璃给了她台阶她自然要下,“没事,是沁心不懂事,扰了寒王的兴致,沁心自罚几杯。”说着端起酒杯一连饮了四杯。
拓跋寒依旧是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的夹起面前的菜放到嘴里,她喝她的与他无关!可边上那慕琉璃刚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时,便被拓跋寒给夺了下来,“你这女人,不准碰酒。”
“可是云表妹亲自饮了四杯了,我若不喝总归不好。”慕琉璃眉头一皱表示自己很苦恼。
拓跋寒下巴一扬,没放过那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光彩,咬牙道,“我陪她喝!”说着端起那从慕琉璃手里夺下的酒杯一饮而尽,扔下杯子,抱起那桌上的酒坛直接仰着脖子灌了下去,咕噜咕噜的一坛子就马上空了。
把那空坛子往桌上一扔,盯着慕琉璃道,“这下满意了?”这女人就是喜欢逼着他做些自己不乐意的事,而且每每都会成功,他不想喝酒,她偏偏能叫他喝下去。
慕琉璃嘴角一抖,看着那有些微醺的男人,压住心底的笑意,瞥了下嘴道,“喝的这么多,全身的酒味今晚可别来我和孩子的屋里。”她便是喜欢看着这男人无奈的表情,她便是喜欢看着这男人明知是她故意激他却还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的表情。
拓跋寒现在总算知道这女人有多么滑头了,这酒也是她逼着他喝下的,而他喝下的后果居然是自个独守空房!想到一夜不能看着她搂着儿子那副情景时,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动了。可她那话也对,一声酒气对儿子自然不好。
看着他脸上一阵青绿交替,慕琉璃心底可乐开了花。
当晚咱们王爷大人自然是独自一人在大床上翻滚,两眼干瞪着屋顶,想着那女人把他赶出门时的话,便又气的睡不着了,“莫要这般眼神瞧我,若怪便怪你那云表妹,你那酒是陪着你那云表妹喝的,可与我无关!”狗屁云表妹!他敢保证,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气的他吐血的。
第二日得午时,慕琉璃再次佩服这伪娇弱的女王殿—云沁心了,她这是出远门呢?还是搬家呢?扫了一眼,十辆马车!这么浩荡的队伍是想对山贼说,我有的是钱,都来抢我的吧!
“云姑娘这些东西是?”风行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
云沁心理着额前的发丝,娇媚一笑,“都是沁心这一路上吃穿用的,沁心第一次出远门,总归要准备的妥当些才好。”废话,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尊贵!
碧月心直口快轻声道,“可这样也太夸张了吧!”与这十马车的东西相比,她家小姐那几个包袱显得要有多寒酸便有多寒酸,看来她家小姐这寒王妃当的真不怎么样!
“小姐,厨子两位,侍女六位,侍卫二十位,乐师一位,大夫一位全部到位,不知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念道。
那云沁心拧眉深思,片刻道,“再去寻个画师来,我这一路上遇见了什么美景,也好请他为我作画。”
风行嘴巴张的老大,她这叫妥当?简直是妥当的有些过分了,这一路上少说要走个大半个月,她这么一弄估计两个月也难到那都城。
“不知离那选妃之日还有多久?”别他们屁颠的去了,人家选妃已经结束了,那她大小姐便有的哭了。
云震答道,“一个月左右!”
“风行不才,以风行的经验看,这云小姐若是带着这么些东西上路,铁定是赶不上选妃之事了。”他绝对不是唬他们,而是说了大实话。
那云沁心一听那话急了,“那可怎么办?风侍卫可有办法?”若是选上了王妃,以她的姿色想得到圣宠不难,到时可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别到了那都城连王上的面都没见,人家选妃大会便结束了。
风行点头,“办法当然有,只要云小姐丢下这十车东西轻装上路便行了。”
“一车也不行吗?”云沁心不舍的看着那装的满满的马车道。
“除非小姐不想去选妃!”风行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些,其实多那么一车东西倒也无碍,只是他觉得麻烦罢了。
“这,沁心这一路上总该有个丫鬟照顾吧!”东西不带,人她总可以留着吧。
最后商讨了半天,才决定一辆马车她大小姐坐着,另外一辆马车带着个丫鬟和吃穿用的东西。从十车精简到一车,算是难为她了。加上拓跋寒他们的马车,总共三辆车,踏上了前往云泽的路上。
这才走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听见那后面马车里喊道,“寒王休息下吧,吃点糕点喝些花茶。”
不吃白不吃,慕琉璃接过云沁心递给拓跋寒的糕点,丢给“坎肩”一块后,与碧月两人一分吃的津津有味,一盒吃完了,两人还意犹未尽的。
看着慕琉璃那满足的表情,拓跋寒才意识到,她也是个女人,是个对美食没有抗拒力的女人,那丁香小舌绕着嘴角,一副享受的模样,让拓跋寒不觉喉咙一干,拿起那云沁心递过来的花茶便一饮而尽,甜腻的花蜜充斥着他的味觉,满嘴是花的清香,实在不算好喝,他便是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喜好了,这些甜甜腻腻的东西怎么也能吃的这般知足享受!
大人是吃饱了,可小家伙却饿了,扒拉着慕琉璃的衣角抗议独自享受不理会他的亲娘。
慕琉璃擦了擦手,宠溺的捏着那有些气鼓鼓的腮帮子亲昵道,“好了,知道你饿了,这就喂你。”
碧月忙着转身爬出了马车,拓跋寒则是熟练的扭过头,这段时间一直在路上跑着,总不能每次小家伙一饿便停车清人吧,再说了慕琉璃似乎不排斥拓跋寒的存在,这般下来,两人养成了默契,只要慕琉璃喂奶,拓跋寒必然会红着脸背过身子。
只出发了才一个下午,那云沁心便叫停了十次之多,不是肚子饿就是肚子疼,完全体现了她大小姐的天性,娇贵的一点石头路的颠簸也能喊的惊飞飞鸟。
“寒王,要不咱们停下休息下吧,我的头有些沉。”这不刚行了没几里路,那后面车里的女人又扯着嗓子喊开了。
拓跋寒脸色不大好看,掀开车帘命令那风行道,“去告诉那女人,若是想休息便自己留下来,本王没那功夫同她玩。”
风行停下车,自然不会用拓跋寒那凶巴巴的口气去说话了,而是极婉转的道,“云小姐,这会我们可停不得。”指着前面的一片森林道,“看见没?那前面的林子里可是生活着不少的猛兽,若是这会停下了,难免会招来猛兽袭击,若是遇见豺狼虎豹便罢了,可最怕遇见比人大腿还粗的巨蟒,那滑溜溜的身子缠着你,硬是活活把人给缠死了。小姐,可知道那被缠死的死状?哎呀,风行可见过几次,想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整个被折成了两半,最恐怖的是什么?云小姐可知道?”风行发挥自己脑袋里的那些恐怖事件,极尽可能的让从自己口里说出的话吓到云沁心。
“是什么?”云沁心虽骄傲跋扈,可面对这猛兽的事却是吓的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风行很满意她那恐惧的脸色,阴森森的道,“最恐怖的是,这巨蟒把人缠死了,会从头开始吞进自己的肚子,那张大嘴足足比那铜盆还大上一倍,而人呆在它那肚子里,马上便化成了血水。”
风行的口水总算没白费,直到穿过那林子,云沁心也没敢再喊上一句要休息的话。拓跋寒以为自己的威胁有用了,还喜孜孜的朝着慕琉璃甩了个眼神,好似要证明自己有多厉害。
又赶了一夜的路,天开始微亮的时候才到了最近的城池,那城池城门紧闭,城门外先是护城河,再是竹栅栏的,最后便是一道紧闭的大铜门。
那城楼上的守卫挥着旗帜喊道,“城门外的是何人?”
云沁心一脸得意的举起手里的通关印道,“云隐城的通关印在此,还不快快放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那守卫一听她那话,马上从昏沉的状态清醒过来,通关印这东西是何物,他可是清楚的很,没人敢乱说,没人敢假冒。这女人手持云隐城的通关印,莫不是云隐城出事了?与身边的几人对上了眼,迅速的开了城门。
“小的见过各位大人,不知是否是云隐城出事了?”有云隐城的通关印,自然比他们这些个守城小兵职位要高,叫大人绝不会错。
云沁心举着通关印又在那几人眼前晃了一下,“混账,你们才出事了呢,我们只是路过。”
“是,是小的失言,还请夫人见谅。”那人见云沁心一身成熟装扮,开口叫道。
这话弄的云沁心一肚子的火气,“夫人?本小姐哪里像夫人了?”
“是,是,小姐,是小的眼拙。”那人抹了下额头的汗珠,这年头当个守城的小兵容易吗?这女人明明长的一副二十几岁的模样,怎么还是个未嫁的小姐。
通关印的另一个好处,马上得到了验证,那豪华的驿馆要比人声嘈杂的客栈舒服多了,吃饱喝足了,还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慕琉璃睡了大约有两个时辰便醒了,因为怀里的小家伙开始闹腾了,想着前几天没买成衣服的事,又带着碧月去了趟集市。出门正好碰见了拓跋寒,男人以担心儿子被人吓到为理由也跟了上去。
慕琉璃瞅了他一眼,他还真以为,这开云人说话声能把自己的儿子吓哭吗?
还好这城主没有个要选妃的女儿,所以裁缝们都在自己的店里呆着呢,几人逛了几家,却没见有人买小孩子的衣裳的,人家店家说了,一般的女子都会女红,这孩子的衣物多是娘亲自己做的。
拓跋寒看了眼慕琉璃,她绝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她不会女红也在情理之中。
慕琉璃一听那话不乐意了,斥道,“裁缝便是制衣服的,你还管大人衣服还是小孩衣服的。”甩了一锭银子在那桌上道,“十件这小子的衣服,半个时辰内做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便不信了有人跟银子过不去。
“可,可是这时间有些紧,一套还有些紧凑凑的,我看姑娘要不买些布匹回去,自己亲手做吧,自己孩子的尺寸自己该是最了解的。”那裁缝不是不爱钱,而是知道量力而为四个字。
“我若会做还要你干嘛!”慕琉璃秀眉一扬,不悦道,好似在说着再也平常不过的话。
那裁缝却活像是吞了个鸡蛋在嘴里一般,嘴巴张的老大,“姑娘你说你不会女红?”
“小姐,你可是最擅长女红的,怎么忘记了?”碧月也是吃惊的看着慕琉璃。她家小姐的绣工比那宫里的绣娘还高出许多,绣的那鸳鸯花鸟的,哪个不是栩栩如生的。
“我会吗?”慕琉璃在脑海里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些关于刺绣的零星片段,脑袋有些发胀才甩头道,“我不记得了。”若是让她拿着绣花针这边一针那边一针的,她还真不敢保证绣出来的东西有人识得。
“小姐,要不咱们就买上几匹布,闲着没事,路上也能替小世子缝制几件衣服。”碧月看着那些好看的布匹动心道。
“嗯。”慕琉璃应的爽快,拓跋寒一度以为她会做这些女红,还在心底悄悄赞叹她这点倒有些像个正常的女人了。
却没想真实的状况是,碧月拼死拼活的缝制衣服,而她小姐却只是动着一张小嘴指挥着,“这件红色的肚兜绣个荷花吧,不,荷花太女孩子气了,要不绣只老虎如何?”
扔下了那肚兜,又盯上了边上的小裸衣,“这领子里绣上拓跋闹闹四个字。”
这般在碧月捅伤了三次手指头后,才做好了一套小家伙的衣服,看着小世子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那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那手上的伤痛早就抛到了脑后。
慕琉璃满意的看着换了一身新衣的儿子,夸赞碧月道,“终于发现,你除了声音大外的另一个优点了,以后这小子的衣服都由你来做。”碧月却不知该哭还是笑。
“小姐,可不可以等马车停稳了再做。”没办法,她可不想一手指头的针眼。
慕琉璃看着她那一张大号的苦瓜脸,道,“停稳了怎么能显示你的水平!”那一脸的认真,吓的碧月直摇着头,面色死灰。
慕琉璃实在憋不住了,她不觉得自己对这丫头有多狠过,这般玩笑的话也听不出,“不过为了以后这小子有衣服穿,你还是护着你那双手比较好。”
碧月一看慕琉璃那表情,才知自己被骗了,嘴巴一扁,“小姐,你又骗我!”不会女红还买布,到头来害的她刺了一手包,刚刚那么认真的表情,害的她差点把话当真,心里都伤心半天了才知道被人骗了,马上破涕为笑。
一路上下来,她们这装了两个大冰块的马车倒是时常传来笑声。而身后那云沁心的马车却不停的传来女子的喊骂声,不是嫌弃路颠簸了,便是嫌弃饭菜难吃了,总之,她总是能找到讪骂的理由来。
“爷,前面便是云泽城了。”颠簸了将近一个月,风行总算看到了希望,那在暮霭里若隐若现的城池,隐约的泛着浓浓的神秘感。
“到了吗?”云沁心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盯着城门上的那几个大字看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真的到了,太好了!”这便是开云最繁华的都城了,这便是能实现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都了。
依旧是靠着通关印轻松的进了城,城里的驿馆早就住满了人,有的是其他国过来的重要使臣,有的是其他城池送来的同样是选妃女子,云沁心昂着步子挺胸走在驿馆却再也感觉不到那种女王的优越感。
这都城里,最不缺的便是她这样的贵族小姐,比昂头,有的是比她昂的高的。比身份,她这饶了几个弯的皇亲也不算是都金贵的身份。比派头,人家前呼后拥的,而她却只有一个丫鬟两个马夫。
唯一让她感到自信的,便是那长着一双媚人桃花眼的小脸了。她那么轻轻一笑总会勾来几个男人的注目。
慕琉璃她们也算是好不容易才能歇上一次,在这驿站里休息了几日,等着那风潇,风沄,和风雷与他们汇合。
风行一连出去了几日,在这硕大的都城里寻找只有他们几人才明白的特殊记号。而慕琉璃则是带着儿子舒服的在驿馆里住着,拓跋寒见风行一人去寻有些慢,便也跟着出去一起寻去了。
临走还再三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让她乖乖待在驿馆里别惹事的话。
慕琉璃对于他那哄孩子般的态度,没好气的道,“若是别人不来惹我,我便开心,你以为我会抱着儿子去与满大街的找人干架吗?”她留着这时间多睡会也好的。
只是觉睡的多了也烦人,小家伙毕竟是孩子,那睡眠质量与她简直是差了七八个等级,小家伙睡的呼哧呼哧的。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肚子饿了却没寻到碧月,小丫头估计好奇心重偷偷溜出去逛了,无奈拎过“坎肩”按在那床上道,“你给我看好了他,我去寻些吃的。”
小家伙一碰就会嗯叽嗯叽的哭闹,她可不敢弄醒他;想着这地方算是驿馆最隐秘的地方了,该是不会有人擅闯的,还有“坎肩”这圣兽护着,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拓跋寒那些千年大仇人都在千里之外呢。
这般深思分析后,才开门出了屋子。
她这几日从未自己出来张罗过吃的,都是碧月去弄来她就直接吃的,现在饿了突然想找厨房却一时寻不到,一边心底暗暗咒骂了几句这驿馆变态的大,一边挨个院子寻起厨房来。
绕了半天没被她寻到厨房,却发现一池长满莲蓬的荷花池。看着那沉惴惴个个装满莲子的饱满莲蓬,慕琉璃嘴角一扯,点着脚尖就飞了过去。
一袭白色长裙,轻若飞鸿,点着那片片荷叶在池塘上方飞舞起来,倾身弯腰下去,素手掠过那莲蓬轻轻一折。她也不贪心,这番折了几只便又点着步子回到了岸边。
却没想那池边的亭子里,一个一身同样白色素衣的男子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