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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俘虏的大哥和重伤的三哥,夜雪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带着重重的忧伤。
“三哥受了伤,没办法,我只好披甲上阵,带着将士们奋战至今,却仍抵不过那巨野的铁戟战马军,连连后退,此时已经丢了大半的城池了。”
拓跋寒面色低沉,“萧战忌领了多少人?你们还剩多少人马?”
“巨野有十万大军,而我们敖汉只剩下三万人了。”
“萧战忌,巨野的二皇子,传闻是个极善战的人,十岁便已经到了火行七段,可谓是这大陆上难得的天才,现在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风行本是拓跋寒安排在巨野的暗卫探子,对于那萧战忌自然是有些了解。
“接着说。”拓跋寒示意风行继续。
风行点头继续道,“他手下有着四大战将,黑影,白道,红颜和青蒙。黑影的暗杀技术一流,堪比修罗殿的杀手。白道,是萧战忌战场上的左右手,一支龙纹火枪使得出神入化,传闻曾连挑了的八个守城将军。红颜是个女人,一个极美却极恶毒的女人,使得一手好暗器,名曰,凤翎飞羽。青蒙,最正常的也是他,最特别的是他,之所以说他特别是因为,他根本是个不会武的人,却又可以一句话便要了成千上万人的命,因为他是个排兵布阵的高手。”
夜雪听完点着头,“对,我三哥本是和那使枪的大块头打的不分高下,岂料突然出现了个极美的女人,向着三哥一挥袖子,几道黄色的光芒随即从她那袖口飞出,再看去,三哥便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了。”
咬咬牙,又暗自咒骂了声,“小人,那萧战忌就是个小人,卑鄙的小人。”用着卑鄙的手段攻占她们的城池,抢夺她们的土地,这般行径与盗匪强盗有何区别。
亏他还长的人模人样的,现在想来就觉一阵寒意,那日在皇宫里见他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却没想再次对阵沙场,全然变了个模样了,阴狠恶毒都不足以形容他。
慕琉璃没理会夜雪暗自的碎碎念,凝眉道,“十万大军,为何不攻城?”她实在是奇怪,她们到这也有一个时辰了,却没听见攻城的消息。
这一问,又弄的夜雪咬紧牙根,狠狠道,“那萧战忌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每次攻占我们一座城池了,便在那城池里大肆抢夺,还办宴会庆祝,并不会穷追猛打的。我们的军队从上个城撤退他并未急着追过来,依照以往的惯例,得过个三四日才会兵临城下。”
那情景就好似,一个垂钓者,明明钓到了鱼,却不急着拉上岸,看着鱼在水里游得筋疲力尽了,等到心情如意时才把鱼竿提起。
“他这是何故?”拓跋寒俊脸布满疑云,征战沙场多年,常听说乘胜追击的,却没听说攻下一个城便大肆庆祝,休息几日再战的。
夜雪道,“我想他们这是故弄玄虚,想让我们的将士觉得他们是必胜了的。”
“嗯,这萧战忌确实是个极难对付的人。”拓跋寒冷着脸,沉思片刻,“说说他们的攻城方式,我们得想想怎样破他的铁戟战马军。”
那边上的敖汉将领,布开地图,道,“巨野的十万大军,有一万人留守在敖汉和巨野的边界处。其它九万则是随着萧战忌一路攻城作战的。”
手指指着那地图又道,“萧战忌带着大军从我们敖汉的关口一路狂扫而过,夺了我们十个城池了,现在大军虽有伤亡但也还剩下八万之多,而我们残兵伤兵加起来还只剩下三万人,兵力相差太大。”
“可有守城的方法?”拓跋寒看着那地图,一脸严肃的问。
“我们的城墙很坚固,硬攻很难,但巨野的军队有一种极厉害的梯子,专门用于攻城的,我们前面的十几座城池便是被那梯子所破的。”那将士现在说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当一群人抬着梯子直奔你的城墙脚下,一群扛着盾牌的士兵挡在了最前面,他们的弓箭攻击根本没任何用处。
只能愣愣的看着敌人竖起长梯,顺着梯子爬上他们的城楼,攻进他们的城池。
梯子?慕琉璃抱着儿子看似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却一直注意他们的谈话,那人所说的梯子该是个与古代攻城的云梯一般的东西吧。
她虽然没经历过古时的战争,可多喜看一些古代攻城布兵的书籍,记得书上说云梯乃极轻便的木材所制,弱点便是极易燃,只要用蒿艾、秸秆、麻布等编成火把,浸渍油脂,点燃后扔到云梯之上便可破了那利器了。
抬眸,声音婉转淡然,“命人要用蒿艾、秸秆、麻布等编成火把,浸渍油脂,待敌人竖起梯子时,直接扔下便可制敌。”
她突然插出的这一句,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夜雪面露喜色,“你们全都按照我师父说的去做。”马上挥手吩咐那将士下去准备。
拓跋寒也点头道,“这个方法可行,那梯子是木头做成的,遇火便燃起来了,你是如何想到的?”她只是凭借别人的只言片语便能想到这对敌之策,那番心思该是怎样聪灵的人才有的啊。
若是别人问她,慕琉璃自然是直接一个冷眼甩过当做没听见罢了,可这问话的却偏偏是一脸柔情的拓跋寒,“以前在书上见过。”对上他那双好似布满千言万语的眼,慕琉璃别扭的回了句。
拓跋寒知她性子,便也没再追问下去。
几人商量了一番,又布置了下守城的将士,把那拓跋寒带来的两千多人全部安排到了城墙上守着,才动身去看望那重伤的夜炎。
十分简洁的大床上,男子紧闭着双目,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白的有些吓人。
“三哥。”夜雪轻轻的唤了声那床上的男子。
男子的眉头动了动,才极困难的睁开了眼,嘴唇嚅嗫着,“阿雪。”待扭头看见了拓跋寒和慕琉璃时,那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寒王,慕姑娘。”他明知她是那人的妃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喊她一声寒王妃。
他知自己伤势不轻,就放肆的由着自己的心一次吧。
以往那光彩夺目,温文尔雅的敖汉三皇子已然变成了个快半死了的病汉。
拓跋寒看着床上那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此时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男人表达感情的方法与女人不同,与那夜炎对望了许久,才道,“我拓跋寒将会用我的命来保你敖汉。”
夜炎眼神一闪,为自己有这般义气的兄弟而感到欣慰,“谢谢。”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
夜雪鼻头又是一酸,拉着夜炎的手,低声啜泣着,“三哥,阿雪也会拼了命保我敖汉的,三哥你莫要挂心,阿雪让人寻上好的大夫帮你治伤,等你好了和阿雪一起杀敌去。”
她的三哥,那个喜欢拍着她脑袋对她笑的男子,此时却连说句话也显得费力起来。她恨萧战忌,更恨自己的无能。
慕琉璃一直安静的注视着床上的男子,那个见面不多,根本没记在心里的男子,看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夜雪,难道这便是情亲,深似海的兄妹之情?
“风行,这凤翎飞羽可怎么治?”拓跋寒一直在煜日呆着,那巨野的事还得问那风行才清楚。
“凤翎飞羽,实则是十二支金针没入人的身体,越是运功那金针游走的越快,越难以控制,用外力逼也没有,属下实在是不知何解。”低头一抹汗,他是暗卫不是大夫。
想起慕琉璃与修罗殿的交情,又补了句,“属下想那神医施乐该是有办法的。”
“笑修罗施乐?他可以救我三哥吗?”夜雪一听有人可以救自己的三哥,揉了下泪眼,满怀希望的问了句。
转念一想,那施乐是修罗殿的人,平日里居无定所的,这大陆之上除了修罗殿的人,估计是没人能寻得到他了,这般一想那脸又愁云一片了。
“修罗殿的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极难寻的。”
风行嘴贱的道,“没事,我们王妃与他们修罗殿的老大有些交情。”却全然忘了他们家王爷也在。
慕琉璃蹙眉,交情?她和独孤傲有交情?她怎么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说过与那男人再也不想见的好。
拓跋寒脸色变的极难看,就好似风行所说的是奸情而不是交情!那脑袋里砰砰的冒出那独孤傲孤傲烦人的话来。当即想要反对出声,可瞧见夜炎那惨白的脸时,那话只得又咽了下去。
“对,对,师父,那独孤傲看着你的面子上定会伸出援手的,师父你就救我三哥一次吧。”夜雪知道那日独孤傲对慕琉璃的心思,忙着求道。
慕琉璃瞬间承载了几处射来的目光,她不求人,更不会求那讨人厌的独孤傲,娇唇紧抿不做声的看向拓跋寒。
拓跋寒见她久久不语,却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再看看那夜炎和夜雪,道,“风行,你飞鸽让风沄直接去那修罗殿寻施乐来,想他修罗殿定然有自己的联系方式,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到人。”
风行领命,却故意在那字条上加了句,寒王妃有难!
希望他们家王爷大人别扒了他的皮才好,不过一想他那话也多,敖汉的三皇子受伤,便削弱了他们的势力,那他们王妃的危险便多了几分,这般一一推敲过去,那句寒王妃有难也不为过,不是吗?
巨野的大军,果然如夜雪说的那般,在三日后抵达城池之外,远远的便吹起了号角,把本还睡得香甜的拓跋闹闹吵醒了,小家伙没听过那号角的呜呜声,吓的挤着眼泪。
任凭那慕琉璃怎么哄也不停,若不是两军相战,她早就直接冲出去砸烂那些吓哭她宝贝儿子的鬼玩意儿了。
屋外的人开始嘈杂起来,拓跋寒冲进屋内嘱咐了声,“巨野的军队兵临城下了,你和孩子在这屋内待着千万别出来,我让风行带几个人在门外守着你们。”
急促的交代了几句,人便又出了屋子,也不管慕琉璃是乐意不乐意。
慕琉璃盯着那急速消失的背影,她会待在这屋内不出去,才怪!不出去,怎么帮他?不出去,怎么能砸烂那些人的鬼玩意儿。
风行出手想拦,可一瞧见慕琉璃那双眸子时,只能自动退散过去,自觉的立在她的身后。
城楼之上,夜雪一身白色战服英姿飒爽,手持一支长剑,美丽的脸蛋充满肃杀之气,与往日判若两人。
拓跋寒则是一身青黑色战服,英挺的身姿立在城楼之上,手握一支长枪,威风凛凛,那寒冷的气质越发的深了。
“师父!”夜雪先瞧见了慕琉璃,忙着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来了?”拓跋寒扭头,俊眉冷凝。
他不是让她带着儿子在屋里别出来的吗?
“我自然是有事要做。”抱着孩子,眺望那城楼下,寻到了城楼下吹着号角的士兵,单手拔起那身侧将士的佩剑,一个用力,那剑直飞那吹着号角的士兵。极冷淡的声音在城楼响起,“你吓哭我儿子了。”
那巨野的士兵被长剑划过,手臂一痛,手里的号角随即落下。脸色惨白一片,那剑若是偏移一点,此时他便小命不保了。
然而脸色突变的绝对不是他一人,萧战忌拉着缰绳,抬眼瞧向那城楼上立着的女人,一身极简单的白衣,却增加了几分寒冷的气质,刚刚那一剑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连他也没反应过来。
被慕琉璃那么一闹,整个战场的气氛突然变了味道,想想那鼓励三军的号角都被一剑射过去就摔在了地上了,那气焰自然是无形的弱了下来。
“拓跋寒?”萧战忌一眼认出那城楼上那身穿青黑色战甲的拓跋寒,眉头一挑,甚是不悦,“黑影?你不是说你挡住了他的去路了吗?”
黑影一脸吃惊的看向那拓跋寒还有那城楼上站着的其他煜日将士,脸色一暗,“属下确实是把他们困在那大峡谷之中了,那石头根本搬不开,就算他们徒手爬过了石堆,也不会这么早便到了这儿与敖汉的军队汇合的。”
怎么一切都背离了他的计划,这拓跋寒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那女人是谁?”萧战忌扬起手里的长鞭,指着那城楼上的慕琉璃问道。
“属下不知!”黑影也心生奇怪,那女人是何人,那般慑人的气势,为何他以前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呢?
“不知?好一个不知!待人直接把那剑架在你的脖子上,看你还知不知。”萧战忌一脸厉色,恶狠狠的道。
身边的白道冷哼一声,“二皇子无需在意那女人是谁,属下这便去一枪挑了她,不管她是谁,待会只能是死人一个。”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他白道一枪下去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萧战忌斜眼瞥了下白道,“好,你这就去给本皇子杀了那女人。”那女人美则美,却碍了他的事了,否则,他可大方的饶她一命收她做他的姬妾。
“是,属下遵命!”白道咧嘴大笑,一夹马腹飞奔出去,长枪直接那城楼之上,大声叫嚣着,“你,刚刚伤我将士的女人,给我下来受死,受白大爷我一枪。”
拓跋寒身子向前移了一步,挡在慕琉璃的身前,回道,“本王的妃子,是你能随意辱骂的吗?”说完欲下去迎战白道,被慕琉璃一手拉住了衣角。
把怀里的儿子递给拓跋寒,“人家喊的是我,你应什么声?儿子看好了,这小东西起床后便没尿过,小心他尿你满身。”说罢人点着城墙直接飞了下去。
白衣若水,整个人飞在空中,配上那寒冷的表情,却像极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稳稳的立在白道的骏马前,没有一丝的惧怕之意,冷声道,“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可却往往不能如愿!在我面前称大爷的人也很多,最后却哭着叫我姑奶奶!”
“你!口气倒是不小!”白道长枪直接慕琉璃。
“我平日里便是这口气。”慕琉璃淡淡的回了句。
她那般毫不在意的态度,气的白道满脸通红,出手极快,“吃我一枪再耍弄嘴皮子也不迟。”
然而慕琉璃的反击也来的极快,脚尖点地轻轻一移便避开了那白道的一枪,身子转到马屁股后面,一个飞脚踢在马屁股上,重重的一击,让马硬生生的摔倒在了地上。
白道用枪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在马跌倒的一瞬间借势飞了出去,站稳了,才又对上那慕琉璃那双讥笑的眸子,“这般才公平不是吗?否则你在马上,我在地上,打起来也不舒服。”
白道不语,而是直接又挥出了枪,吃了个大憋就算了,此时还被女人讥笑,那心中怎能快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了这女人,一雪前耻。
慕琉璃又是轻轻一避,那姿势优美的宛若在跳舞一般。晃过了那白道袭来的一枪,同时手心汇聚武力流对着白道便挥了过去。
白道没想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一时轻了敌,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强大的武力流击中,生生的弹开了几丈远。
长枪从手里滑落掉在了一旁的地上,血渍从嘴角滴下,“你,你是火行八段?”他修的是金行八段,刚刚她的火行武力流若不是在八段以上根本伤不了他。
白道的战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红颜想要故技重施,飞身冲上前,衣袖一挥对着慕琉璃便撒出了凤翎飞羽,嘴角肆意的笑着,却不知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以往遇见的对手。
“小心!”拓跋寒抱着儿子想要飞身上前却又去不得,只能在心里干着急。见红颜飞向慕琉璃她们,急的大喊出声。
慕琉璃最鄙视这种偷袭的行为,被她遇见了,自然是要狠狠的教训一番,眼捷手快的抓起一把石子,朝着红颜的方向发射出去,把那凤翎飞羽又生生给弹了回去,若不是那红颜躲的极快,此时估计也种了几根了。
那红颜没想有人能躲过她的凤翎飞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干愣在了那,慕琉璃找不到和手的武器,只瞅见白道那支落在一旁的长枪,无奈的捡起,枪头直指那红颜,寒光一闪,再看,那红颜已经两手全废,耷拉在了那。
声音极冷,“今日废了你这双手,一是为了以往死在你手里的人,二是为了以后即将死在你手里的人。”
“红颜?”白道捂着胸口看着双手滴血的红颜,想起身却又起不来。
整个情形发展的太快,也太奇怪,萧战忌手下的四战将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厉害,现在却片刻间被一个女人伤了两个。
夜雪见慕琉璃为自己的三哥报了仇,心中大快,高声大喊,“萧战忌,滚回巨野去。”
那些个将士也跟在她的身后大喊,“滚回巨野去。”喊声震耳欲聋,响彻高空。
小闹闹此番却没哭,而是瞪着圆目笑的异常开心。嗯嗯啊啊的好似也跟着喊话。
萧战忌脸色大变,面色一暗,令那黑影把那伤重的两人架了回来,便收了兵。
慕琉璃的出现太过意外,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手下白道和红颜都抵不过的女人,他看来是小瞧了她了。
巨野军营内。
白道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殿下,那女人是拓跋寒的妃子。”
“拓跋寒的女人?”萧战忌没想那女人是这身份。脸色一僵,眉头上挑,“黑影,什么时候煜日有这般厉害的人了?”
黑影抱拳上前,“属下只知煜日的寒王娶了左相的二小姐做了侧妃,又娶了右相的二小姐做了正妃,不知这女人是哪一位?不过听闻那侧妃还会些拳脚,可那正妃是什么也不会的。莫非这女人是那侧妃?”
“那女人有火行八段的武力流。”白道道出心中猜测。
“火行八段?”黑影惊叫出声,一个女人能有这么高的武力修为实属罕见。
青蒙轻笑出声,看着那一脸惊吓三人,他今日不在现场,可也想象得出一个女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能敌他们十万的大军吗?这三人明显是夸张了点。
见青蒙发笑,白道不服气道,“你这小子笑什么?那女人可是厉害的紧。”
“厉害?也只能伤了你这没脑子的壮汉,明日我便去会会她,抓了她送到你的营帐里赔不是。”青蒙狂妄一笑,鄙视的看了白道一眼。
“好,你若能抓了那女人,本大爷便喊你一声大爷。”
眼瞧着两人互不相让,那话里的火气越来越大,黑影上前劝话道,“你们这是干嘛?如今之计是早些想办法对付那女人,现在白道和红颜都伤了,照着今日的状况看,我出手也不一定敌得过那女人!”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今日在一旁见了那女人的身手,以他的功夫根本不能胜她。
萧战忌眼露凶光,大斥一声,“一群废物,一个女人而已,本皇子明日亲自上阵。”他的身手远在他们四人之上,他出手了,那女人自然是逃不了了。
青蒙一张平凡而又温和的笑脸马上迎上,点着头道,“明日属下有一计,既可以抓了女人,又可以攻下那城池。”
“什么方法?”萧战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问向青蒙。
青蒙招呼几人凑耳上前,轻声道,“明日二皇子你诱她进入我的阵法之中便可,我就算杀不了她,也可以困住她。我带着一批人直攻城池,到时城池被夺,没了后备支援,谅她一个女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阵法?莫不是你的困仙阵?”黑影眼睛瞪的极大,那困仙阵是青蒙的必杀绝技,顾名思义,困仙阵,连神仙都困的住,何况那女人还是个凡人。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敖汉那边的军队里,此时却是欢欣鼓舞的很,慕琉璃今日露的那几手,让将士们又看见了希望,重新夺回国土的希望。他们相信这般如神一样强大的女人一定会带着他们击退巨野的敌军。
“师父,今日你为三哥报了仇,夜雪定当记在心头,永世不忘。”夜雪扑通跪在了慕琉璃的面前,一脸的感激,“还有今日师父为我们敖汉做的这些,夜雪他日定当相报。”
慕琉璃轻眯着眼,冷冷的眸子看向面前下跪着的夜雪,“起来!若是想夺回你的家园,便给我好好的站起来!我慕琉璃的徒弟不会轻易弯下膝盖。”这动不动的扑通一下跪,她可受不起。
自顾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手端起桌上的清茶浅浅的押了一口,“今夜找几个身手敏捷的人,跟我去巨野的军营一趟。”行军打仗她不懂,可有句话她明白,名以食为天,只要她今夜烧了那敌军的粮草,他们便撑不下去几日。
“你打算烧了他们的粮草?”拓跋寒一听她那话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不行,那是敌军的腹地,太过危险!”
这办法是好办法,却不是一定能行的通的,他们想到了这一点,那萧战忌自然也会想到,此时当然派重兵保护着呢。
危险?她慕琉璃从未知道危险是什么?只是想早些解决这边的问题,早些回去,早些取得那龙心石,早些回家宰了费恩那叛徒。
“今晚儿子跟你睡,记得,半夜二更的时候起来帮他换块干净的尿布。”慕琉璃没理会拓跋寒的担心,却一直在嘱咐着半夜儿子换尿布的事。弄的一屋子的人尴尬的很。
风行嘴角抽搐,看着他家王爷苦笑着的脸,暗自压着自己的笑意,这王妃可真是特别,每次一有事便搬出小世子,可他家王爷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心底暗笑在一旁等着看他家王爷的好戏,却被人点了名。
拓跋寒怀里依旧抱着儿子,小家伙一会哼哼唧唧的,一会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在闹些什么。
扭着脑袋瞧见了他娘,就挥着小手向他娘要着抱。
慕琉璃可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儿的闹腾,放下手里的茶杯,向那拓跋寒伸出了手。拓跋寒把儿子小心的递了过去,才道,“今夜我去便好,你留下陪儿子。”
“你去?”慕琉璃抬眸看向拓跋寒,倒也没什么其它表情,只是慵懒的一笑,“随便。”
“不行!”风行脸色大变,紧张的反驳道,“王爷,这万万不可啊,你的身子……”
“闭嘴!”慕琉璃喝住嘴快的风行,这傻子,此时若是让人知晓这拓跋寒武功全失,还不乱了套了。
风行被慕琉璃这么一喝,才知自己差点坏了事了。
夜雪被他们这断断续续的话,弄的一头雾水,“师父,那今晚到底是谁去呢?”他们夫妻你推我让的,可是苦了她了。
就算风行不说,慕琉璃也不会看着拓跋寒去送死,她只是现在应了他,等真正行动的时候,她自然有办法把他留下来。
是夜,月挂高空,为大地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纱。
慕琉璃抱着熟睡的儿子窜到了拓跋寒的屋子里,把小家伙往拓跋寒怀里一扔道,“你的身手你该晓得,此番前去若是失败了,那后果你也该是明白的,常言,量力而行!莫要为了一己的私欲害了这上百万的黎民百姓。”
她的话句句真切,字字在拓跋寒的脑海徘徊,他明白自己的身手不及她,可让他眼睁睁的看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绝不可能。
现在她拿这敖汉的百万百姓说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慕琉璃明白他的挣扎,怕吵醒了熟睡的小家伙,只能与拓跋寒凑的很近道,“你以为我的身手那巨野的军营里有何人能伤了我?”
四大战将被她伤了两个,今晚那巨野军队里的高手只剩下那黑影和萧战忌了,萧战忌暂且不谈,那黑影的身手该是与那白道差不多的,她几下子便能解决了的,可拓跋寒还是担心,“那萧战忌深不可测,你是两行同修,他也不会比你差,若是真遇见了,我怕你会敌不过他。”
其他人,他不怕,可萧战忌却不是普通人,深藏不漏的身手不说,那鬼变的坏心思更是无人能及的。
“谁告诉你我是两行同修了?”
“你不是?”他分明听那夜雪说过,那日她对付修罗殿时是使的两行同修的招数。难道是他高估了她得身手?
“我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同修。”慕琉璃极平静的说出这句把拓跋寒吓了半死的话。
拓跋寒一直自诩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可却在听到她那话的瞬间呆住了,脑袋里一直回荡着,我是五行同修。
“你修要胡说了,以为编了个理由,我便会准许你去了吗?”五行同修?这大陆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更何况是个十几岁的女子。
胡说?慕琉璃挑眉,手掌聚结武力流,一会水行,一会火行,几番下来便把五行都展示了一遍,看向已经成呆傻状的拓跋寒淡淡道,“这下你该信了?”
拓跋寒此时很想甩自己一把掌看看是否疼痛,以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五行同修,那样传说中才存在的人,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随意的耍弄着五行武力流,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妃子,那个独特的女人。
声音卡了下,有些暗沉沙哑,“你,你怎么会?”他两行同修都废了二十几年的时间,可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却能修得五行,那是都么骇人听闻的事啊!
“你不管我是怎么会的,你只需知道,我慕琉璃没人能伤得了。”她不想她只是简单的使了几下武力流便把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他弄的目瞪口呆。
她不知她以为无所谓的事,却是那么的惊天地!
说完扔下依旧呆愣着的拓跋寒飞身出了屋子,心中暗道,难道会五行很奇怪吗?干嘛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
夜雪早已带着人等在城门下,只见十个黑衣劲装的人蒙面待命。
慕琉璃也回去换了身黑衣与夜雪碰了面。
“师父!”夜雪精神百倍的叫了声,像是生怕慕琉璃没听见似的。
“都带好火折子了?”
“带好了!”又是那丫头第一个响亮的回答。
慕琉璃冷眼扫去,“你留下!”
“师父,我不,我要一起去!”这样的机会她可不愿意放弃。
慕琉璃冷眼扫去,“你留下!”
“师父,我不,我要一起去!”这样的机会她可不愿意放弃。
“你去?你确定你能打得过那萧战忌?”那夜雪有几斤几两她可是清楚的很,与黑影能打个平手就不错了,若是碰上那深不可测的萧战忌,难保不生出个事端来。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敖汉唯一的精神支柱,若是她也出点意外,这敖汉该是离亡国不远了吧。
“师父,夜雪只是想要和师父一起为熬汉做些事。”这关键时刻,她这敖汉的四公主,必然要身先士卒。
“你现在要做的是带人守着这城池,你敢断言今晚他们不会偷袭?”慕琉璃道出这两军对阵的关键,那便是谁也猜不透各自的想法与下一步动作,只能做好必要的防备。
夜雪这才发现忘了自己还有这守城的重任了。就算烧了那敖汉的粮草又能怎样?城若亡了一切都白搭!
点头一脸认真,“夜雪明白了,夜雪今夜会守着这城池等师父你回来。”
慕琉璃嗯了声,挥手把那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聚了过来,嘱咐道,“今夜风势对我们是极有力的,记住点火时身子背对西面挡住风势,待火势燃起了,便自行离开,此次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又交代了几句该注意的,慕琉璃才领着那十几人消失在夜幕里。借着夜晚刚起的雾气在黑夜里穿梭着,那十几人是夜雪精挑万选出来的敖汉军队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会跟在慕琉璃身后却都显得有些吃力了。
夜色里十几条黑影窜进了巨野军营内,慕琉璃打着手势示意身后的人都要小心了,现在进入了敌人的腹地,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那十几人跟在她的身后,都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巨野的军营驻扎着八万大军,那规模自然是极壮观的,幕琉璃一行人在军营里小心的寻了半天,才找到一处,重病把手的地。
在如此大的军营里,重病把手有两个可能,第一,那是将帅的营帐,第二便是粮草的堆放地。
将帅的营帐该是与其他营帐有所区分的才对,所以这眼前的十几个黑漆漆的营帐内,装的自然是粮草了。只是那帐外看守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大好几十个,她们这边只要一行动,立马就会被发现。
到时候没烧毁粮草不说,她带了的人多半要全牺牲了。
打着手势让所有人按兵不动,自己则是飞身过去,几个手刀敲晕了隐蔽处的几个巨野士兵,褪下那些巨野士兵的衣服,扔给那按兵不动的十几人,如此几番她身后的十几人都换了身巨野的军服。
这黑夜里除了朦胧的月光便没有其它照明的东西了,隔着远远的看,谁能知晓那巨野的军队里早已被掉包了十几人了。
慕琉璃依旧一身黑衣,想着平日里连碰都不让人碰的人,这会怎么会忍受穿戴着别人衣物那种浑身发毛的感觉。那些男人身上的气味让她不觉的捂住了鼻口。
想那巨野的士兵们,出门在外,一路激战,那身上自然满是酸臭的汗味。慕琉璃暗道,那拓跋寒身上就算是汗味也要比这些个人好闻千倍,莫不是他的衣物上撒了什么特殊的香料?
甩了下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慕琉璃一双黑亮的眸子在黑夜透着锐利的光芒,朝着那十几人点了下头,那十几人才各自偷偷混入那巨野的军队,准备伺机行动。
那十几人本是敖汉皇宫里皇族的护卫,各个身手好,反应快,脑袋也灵活的很,出发前慕琉璃也都嘱咐过了,千万不可一人单独行动,那火得十几人同时点,才能让巨野的军营大乱。届时都把火折子拿出来,她远远的看去若是火折子都亮了,她便学着一声鸟叫,到时候大家一起点火。
此时的慕琉璃眼睛紧盯着那十几人所处的地方,见一个个的都偷偷的打开火折子,示意自己准备好了,才学了声鸟叫,那些个黑衣人一听到她那口令,马上开始行动。
速度快的很,整齐一划的,在那声婉转而清亮的鸟鸣消失在夜空里时,众人依着慕琉璃的方法背着身子点着了火,借助着风势,火势燃烧的极快。
巨野的士兵们本还瞌睡连天双眼朦胧的,可那火势一起,便都有了感觉,瞬间清醒,吓的大叫起来,“快,着火了,着火了!”
“啊,着火了!”
“粮草,我们的粮草!快救火!”
顿时叫喊声充斥了整个军营,众人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水救火,可这军营驻扎的附近根本没有水源,只能靠着人畜饮用的水源救火。
慕琉璃和那十几人正好乘着这混乱的势头,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那萧战忌刚合眼便听见帐外的呼喊声,再抬眼便看见那营帐上映着红光一片,拉过床头的外衣披上便奔了出去。
此时青蒙和黑影已经到了事发地点,组织着兵士们救着火。
“殿下!”见萧战忌一脸阴郁的表情,黑影马上行了个礼,“我们的粮草突然着火了,火势很大,我已命人救火了。”
“废话,我眼睛没瞎,当然知道是粮草着火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着火?”萧战忌口气不悦的道,“粮草对大军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消说,你们都该知道,派了重兵把守还会出差错,今夜谁当值?找不到原因就全部军法处置,拉出去砍了!”
“属下马上去查!”
黑影抱拳离开,片刻便急着回报,“殿下,是有人潜入了军营!”扔下手里只剩内衣的小兵,咬牙切齿。该死的敖汉人,尽然敢来他们的军营里放火烧粮。
那小兵被他用力的一摔,摔的七荤八素的,悠悠转醒对上萧战忌那含着怒的眸子,吓的哆嗦一下又昏了过去。
那边火势凶猛,那些士兵拿着水桶一遍遍的跑着,一桶桶的待把那火灭了,粮草也都成了灰烬。青蒙看着那黑黑的一片,陷入沉思。
千算万算,没算到那敖汉还有人有着胆量来放火,本以为该躲躲藏藏的人,现在却敢公然挑衅他们了!且这放火的人,分明是计划好了的,借着这刮起的夜风,让他们想要救火也难。
“看来我们轻敌了,殿下。”眸子里有了难得的激情,有意思,那他青蒙便陪着他玩玩。
萧战忌凝视着眼前的灰烬,眼里全是暴戾之气,“是谁?”
“传言,”杀神“拓跋寒,善战,骁勇,极会排兵布阵。常常在对手不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出手。今晚看来是他干的。”青蒙想不出那座城池里还能有其它人物有这本事。
“拓跋寒吗?”萧战忌手指摩擦着下巴,面上浮现一个狰狞的笑,那眼里的厉色也更深了。
黑影不明白这粮草都被人烧了个精光了,为何这殿下却还笑的出来,“殿下,我们的粮草已经全部烧毁了。”黑影又确定的说了句。
“烧了更好!”青蒙不愁反笑。
“更好?”黑影实在不明白青蒙笑从何来,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殿下,此时可下令,告知大家粮草全毁,只有攻进那城池才有好酒好肉的吃,大家的斗志定比现在要猛烈激昂的多。”没了后路,为了活命填饱肚子,人迸发出的力量才是不可估量的。
这招确实够厉害,那些个士兵若想填饱肚子只能上前冲,这样的战斗力,不怕拿不下那城池。
黑影连声说了几句佩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这青蒙脑袋转的快。
萧战忌点头赞成,命令黑影按照青蒙的话传达下去。
马上整个军营的将士们的心中便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攻下那敖汉的城池。军心果然如青蒙猜测的那番,无比的振奋。
慕琉璃带着人成功的回了城池,远远的夜雪便迎了上来,“师父!”夜雪早已在城楼看着那远方的火光。那片大火让城楼上的所有人都心神大震。
“嗯。”慕琉璃面上看不出喜忧,极其平淡的应了声。
可她身后的那批跟随者,可是大肆的笑着,“四公主,你不知这次看着那巨野的粮草在火光里化为灰烬有多么的大块人心。”
“哈哈,是啊,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让他们耗费了那么多的心神,这得多亏了寒王妃啊!”
“是啊,寒王妃料事如神,今晚发生的事好像她都知道一般。依我看啊,这巨野的军队没了粮草定然不敢轻易来犯了。”那人一脸得意,想着今后一段时日该消停些了,不用每日都精神紧张的站在城楼上心里害怕什么时候人家都攻了你的城池了。
对已那几人的称赞,慕琉璃没听进去分毫,只是看向那说着最后一句话的人,纠正道,“明日一早必然来犯,这会还有些时间,你们与其在这废话,不如想想明日的对敌之策。”
她一向觉得,做比说来的直接。
那人本还兴致勃勃的,可被她这么一说,马上闭了嘴看向夜雪像是在确认那慕琉璃不是在开玩笑。
夜雪点头附和道,“我师父说的话,你们都听清了?都下去准备下,明日!”她对慕琉璃崇拜的很,慕琉璃的话,她自然是听进耳朵里不带一丝怀疑的。
那剩下的人白日见过慕琉璃的身手,今夜见识了慕琉璃的才智,这回连四公主都这么说,都马上又警备了起来,想着明日那大军若是真的攻城,他们该怎么办?
慕琉璃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瞅了眼那一个个马上又严肃起来的人道,“今夜好好的守住城楼,命人准备好了我那日说的火把便行了。”
交代完了,也不愿多留,心里算着时间,这会她那宝贝儿子该是哭的稀里哗啦的找吃的了。
果不其然,在拓跋寒的屋外就听见小家伙的哭声了,嗯叽嗯叽的,还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哄话声,“乖啊,乖啊,别哭了,马上你娘亲就回来了。”
隔了半天,也不知那男人做了什么,那屋里的婴孩哭声突然消停了下来,慕琉璃心里好奇的很,往日里拓跋闹闹那小子只要饿了,没吃到东西,凉你是金刚神仙也不能让他停止嚎哭。
她倒想知道这拓跋寒是用的什么方法,学着以后也可以照着办。
风行一直守在屋外,是她飞身去那巨野军营是交代好了的,那拓跋寒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可不放心他和儿子的安全,风行身手虽然不及她,可在这整个城池里也难找出能与他相抗衡的了。
见慕琉璃回来,风行马上上前行礼,刚想出声,便被慕琉璃一个手势制止。
直接推门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幕让她这般淡定,冷静的人也失控笑出了声,只见那大床上,俊美的男子黑发垂在肩头,上衣被褪下,上身裸露,而怀里的小家伙正对着他的胸部猛吸着,吧唧吧唧的允吸的特别带劲。
男人在她开门的瞬间便抬起了头,对上她的笑脸时,俊脸马上羞红一片,立刻把小家伙从自己的胸部抱了起来。
“我,你,他……”拓跋寒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糗过,若不是刚刚这小子嗯叽嗯叽的哭个没完没了的,他也不会做这般愚蠢之极的事。
那拓跋闹闹吸的正带劲时,被人坏了好事,自然又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慕琉璃可见不得这小家伙哭的那么伤心,上前揽过在怀里抱着哄着,不理会一脸羞红说话坑坑巴巴的拓跋寒。
拓跋寒半天挤出一句话来,“他好像饿了。”
“嗯。”慕琉璃看着那胸部还挂着口水的男人,嘴角又浮起了笑意。
轻柔的转过身子,单手把上身除了一半露出胸部,把嗯叽嗯叽的小子放在胸前,小家伙很快寻到了目标,有吃的了,自然不哭不闹了。
“巨野的粮草被烧了个精光,我想明日他们会全力攻城,只要我们守住,就不怕他们不退兵。”慕琉璃婉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片刻那身后便响起拓跋寒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嗯,没了粮草他们八万大军自然不能长久呆在城门下守着。我们只需要奋力守住城池就好了。”
他知道这巨野的军队一路猖狂的抢劫敖汉的城池,所以所经之处想要再找出些粮草也难了,没了回头的路,只能继续向前掠夺了,如今他们没了粮草自然会奋力一击。
只要与他们长期抗衡着,就不怕他们不退兵。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拓跋寒早就看透了慕琉璃火烧粮草的用意,两军现在实力悬殊,只能攻其弱点,而此时巨野的弱势便是,深入敖汉太多,粮草若是没了,并不能马上得到补给。到时人马都疲惫自然要退兵。
拓跋闹闹吃饱了,打了个奶咯,圆溜溜的大眼又开始笑起来,咯咯的,可是没瞧见刚刚他亲爹那想一头撞死的滑稽表情。
慕琉璃把小家伙放在床上,腾出手整理自己的衣物,任由小家伙挥着小拳头自顾的玩耍着。
再抬头,那拓跋寒早已穿好了衣物,连外衣也裹上了身子,“你睡会吧,我去与将士们商量下明日的守城之计。”临出门那俊脸上的羞红还没褪下。
慕琉璃也真是有些累了,白日动手就废了她一些力气,晚上又飞去那敌军的营地一来一回的,腿也酸的很,拉过拓跋寒床上的薄被覆在自己和儿子身上,轻轻闭上了眼。
闻着那薄被上拓跋寒特有的香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晨曦中,便被一声声的战鼓声吵醒了,而身边的儿子此时泪水都挤到眼眶了,一秒后,那哇哇的大哭声便把她彻底弄清醒了。
该死!狠狠的咒骂了声,昨日就该毁了他们所有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的。
帮小家伙换了块尿布,喂了奶,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出了屋子,出门正好碰见了端着吃食的碧月,那她以为消失了的“坎肩”也屁颠的跟在碧月的身后。
伸手在那食盘里挑了些好入口的吃的极快的填饱了肚子。抱着儿子飞身赶往那城楼,碧月扭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王爷交代的话,在嘴边藏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急着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王爷说了,你不可以去城楼,城楼!”糟了,她这话喊了也没人听见了。
城楼上,拓跋寒依旧是一身帅气十足的青灰色铠甲,那左侧脸上前些日子留下的疤痕还在,却一点不影响他那王者般的贵气。整个人站着那里,有这说不出的威慑之力。
夜雪也依旧是一身白色铠甲,锃亮的铠甲在日头下闪着媚人的光泽,那美丽的小脸此时是充满了自信。
“你怎么来了?”他今早特意嘱咐了碧月,那小丫头头点的倒是勤快,嘴里也答的顺溜,什么知道了,保证办好!看来是他是高估了小丫头的办事能力了。
或者他该早就知道,她不会听他的话,不,是任何人的话!
“我来看看那巨野很厉害的梯子到底是何物。”顺便弄停那吵人的战鼓声。
又是昨日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小将士,昨日那佩剑被慕琉璃给扔了下去,今日刚配了把新的剑,没想慕琉璃又是随手的一拔直接投向那战鼓的位置。
战鼓是牛皮制的,本算是很结实的东西,所以慕琉璃可是使足了力气,那长剑直直的插入战鼓里,把那敲鼓的士兵吓的握着鼓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要打便打,整日的敲锣打鼓个什么劲!吵的她儿子流了那么多的泪,弄的她心里酸的厉害。
青蒙背对着太阳,看着那城楼上立着的白衣女子,一身简单的白衣,随意散下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挽着,随意却又带着难以琢磨的韵味,有点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还没开战,那女人便向着他们的方向射来一剑,这般嚣张的气焰,哪里像是被攻打连连吃败仗的一方?
“就是她!”黑影指着慕琉璃向青蒙说道,“就是那女人,昨日伤了白道和红颜,昨日她也这般,上来便是一剑刺向我们吹奏号角的将士。”
心里不觉冷笑道,今日青蒙的困仙阵一出,管你是神仙还是人,都逃脱不出那困仙阵的威力。
青蒙先是哧鼻冷哼了声,而后才弯腰向那萧战忌道,“二皇子殿下,还请你前去,务必把那女人和拓跋寒一起引过来。”
萧战忌夹着马腹,手持银鞭子策马向前,那态度孤傲的不了一世,直直的指向那拓跋寒道,“传闻煜日的寒王拓跋寒,威猛善战,怎么我觉得倒是那些人瞎了眼了,我现在看到的可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胆小鬼。”
城楼上的拓跋寒面色微寒,面对萧战忌那赤裸裸的挑衅一言不发,他在他萧战忌的眼里是怎样的人,他并不在乎。
可慕琉璃却见不得,那萧战忌的嚣张样子,特别是那几句粉刺拓跋寒的话,让她不悦到了极点。
儿子又转交到了拓跋寒的怀里,准备下去先揍了那不爽的人再说。
拓跋寒一眼看出她的企图,出声阻止道,“不要理他,他是故意引你下去。”萧战忌并不是这般轻浮的人,怎么会指着他骂他胆小鬼,分明是想引他下去。
慕琉璃眉头一挑,看向那萧战忌,态度轻蔑到有些鄙视的味道,“他那是不屑与你动手,怕脏了自己的手。”她要不不开口,开口便不留情。
“像个戏子似的出来乱叫,我当是哪里来的疯狗呢?”这世上估计也只有她敢对着身后带有八万大军的敌国二皇子叫疯狗了。
疯狗?萧战忌第一被人骂的如此不堪,一直是大家崇拜巴结的对象,大家口里的神童,此时却被一个女人骂做疯狗,那脸色哪会好看!
可毕竟是有些忍耐力的人,不会被人骂上几句便乱了阵脚,稳住情绪道,“寒王妃?一个女人家不回家带孩子,上这不该你待着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妥吧。”
慕琉璃马上回道,“萧战忌?自己的国家待得好好的,跑别人家里撒什么野?似乎也有些不妥吧!”虽然她一直认为做比说来的快,可瞧见那萧战忌一阵发白的脸色时,那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你?这是与本殿逞口舌之快吗?”银鞭换了方向朝着慕琉璃的方向狠狠的抽打了一鞭,凡事事不过三,可这女人却三番几次对他不敬,待会抓住了她,定要在她那娇嫩的身子上狠狠的抽上几鞭子以泄他心头之恨!
“对个畜生,本姑娘的话好像真的说的有些多了!”慕琉璃轻笑,又狠狠的讥笑了萧战忌一番。
青蒙开始体会到那慕琉璃的厉害了,不仅身手厉害,那口才也是一流,连平日里说话没人敢驳的殿下,都被那女人弄的哑口无言。
夜雪毫不避讳的大笑出声,“萧战忌,我师父说了不想与你这不是人的东西说话。”那城楼上的将士们也跟着大笑,爽朗的笑声在敖汉的军中响起,看着那不可一世的萧战忌吃瘪,大家斗志极高。
青蒙眼看着自己家的主子要爆发了,忙着上前低声道,大局为重!才又扬着声音道,“寒王你是明白人,该知道我们巨野在这大陆上的实力,不如与我们结盟,吞了这敖汉如何?”
拓跋寒没想他会劝说自己与他们瓜分敖汉,斥道,“拓跋寒没你们那狼子野心,做不出你那侵夺别人国家的坏事。”他从未动过侵吞别人国家的心思,只要别人不来攻打他的国家,他从不会先去挑衅别人。
“你我一半一半,利益均分如何?到时候你们煜日国土扩张,自然不必再受其他国家的欺负了。”青蒙轻笑,继续道。
同样是男人,他想这样的诱惑没人能抵抗,可拓跋寒的眉头却动都没动,反倒是一脸的厌恶,“拓跋寒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但煜日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
青蒙被拓跋寒生生的顶了一句,心中虽然不爽,却依旧嘴角含笑,“寒王好似误会了我的意思,青蒙只是觉得这敖汉国土肥沃,若是寒王有兴趣可与我们巨野一同分了这敖汉到时就算想要夺那煜日的王位也不是不可能。”
“你休要再胡说八道,本王没兴趣!”夺王位?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这话传到了煜日的皇宫那人的耳朵里,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马上喝住了青蒙的胡说八道,眼里声透着深深的不悦。
心中一急,把儿子又交回了慕琉璃的手中,抓过身侧竖着的长枪,便飞身跃下城楼,完全忘了自己的武力没有恢复的事实,还好这一个月他日夜苦练,并不是像慕琉璃想的那般没用。
再加上本来的底子又不错,轻功一向是他的强项,这么一飞人落到了地面上,脚底轻轻晃悠了几下,利用那手里的长枪才稳住身子。
慕琉璃怀里的小家伙刚接稳,再抬眼就看见拓跋寒那下落的背影了,那晃悠悠才站稳的身子,让她心头一紧。该死,若是被萧战忌发现他武功大减就不妙了。
果然,青蒙看出了拓跋寒的那星点的不自然,嘴角勾起,“寒王急什么?莫不是被我说到了心坎里,真是打算夺那煜日的王位?没事,此番正好与我们结成盟友,我们殿下自然会帮你夺那王位!”
又是一番的激将之法,就等着拓跋寒上套呢!
若是其它事,拓跋寒还能冷静对待,可这王位之事不能含糊,若他不反驳,被有心人看了去,再添油加醋的传到煜日去,他可就成了不忠不义之人了。
几句话又弄的拓跋寒怒火中烧,举起长枪就对向那青蒙,“我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拓跋寒还是那句话,煜日和敖汉统一战线,只要你们还打着攻占敖汉的主意,我拓跋寒便不会坐视不理!”
青蒙见拓跋寒有意与自己一战,再瞄了眼那城楼上面色焦急一双眼都放在拓跋寒身上的慕琉璃,心中大喜,看来这拓跋寒在那女人心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若是能把那拓跋寒引入阵里,就不怕那女人不来相救。
此番一想来,又看是大声道,“寒王你这莫不是心里有鬼?青蒙听说那煜日王上膝下无子,可寒王却在一月前喜得贵子,这外人都在议论着这寒王小世子是不是能成为那下一任的煜日王呢。”
多亏了昨夜找来负责收集情报的黑影,把那拓跋寒和煜日的事打听了个清清楚楚,现在才好用来编着骗那拓跋寒上钩。
拓跋寒见青蒙越说越离谱,现在都扯上了自己的儿子了,大喝一声冲了上前。
青蒙心底暗笑策马向回跑,拓跋寒便紧跟在他身后追着,并没发现自己已经慢慢进入青蒙布的阵法里。
青蒙一挥手,那身后步调一划的兵士马上按照他的手势迅速排起阵来,把那拓跋寒团团的围了起来。
慕琉璃远远的看那拓跋寒只身冲进那一群敌兵里,想到他刚刚那踉跄的步伐,那不算麻溜的身手,再看看那站位极怪的巨野敌军,一个个像是训练好了的,这么的把拓跋寒围住,她从高处俯视,却找不出一个可以出来的空缺。
第一层拿着盾,第二层拿着长矛,第三层又是盾,第四层还是长矛,这般一盾一矛的组合,里里外外的围了又八层之多,而那些人好似是知晓自己身前身后人的心思一般,第二排持长矛的一个长矛刺出,身前那拿盾的马上举盾挡住拓跋寒的攻击。
拓跋寒举着长枪攻击了一圈的人,却没有一点用处。
那第二层的人攻的累了,第四层的人马上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一切只在两步之间,连慕琉璃都有些吃惊那些人的高配合度。
拓跋寒连着攻了三个回合,却发现那群围着他的人没半点异样,依旧像一开始那么的整齐且极具攻击力。心想莫不是自己的功力弱了,才会连着攻了一圈也没反应吗?
闪神之际被人用长矛挑破了盔甲,还好身子闪避的及时,否则那锋利的长矛必然能刺破他的盔甲。
慕琉璃眼神一暗,那风行敲出了那阵的威力,大叫,“王爷!小心!”说话间身子已经跃下了城楼。
几步飞身就到了那困仙阵外,眼看着那拓跋寒就快在自己眼前了,正准备出手,没想那眼前的阵型又发生了变化,抽出自己腰侧的佩剑挡住那攻向自己的长矛,一门心思在拓跋寒身上呢,只是退着身子向那拓跋寒靠拢过去。
等好不容易挤到了拓跋寒身侧,才发现自己也被为了起来。
两人背对着背,一番轮攻,可那阵里的将士好似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他们打的气喘吁吁的,可人家却依旧强劲有力。
只有慕琉璃在那高处看出了这阵法的玄妙之处,那阵法其实是想用人数和时间来耗尽被所围人的精力。像拓跋寒和风行那般每次只攻打在了盾牌上,只能越来越没力气。
眼见那外围的士兵像一张大网把拓跋寒和风行围的死死的,没半点脱身的机会,两人越战越落下风,看的夜雪心里着急的很,“师父,怎么办?寒哥哥和风行两人好像都挣脱不出来。”
慕琉璃那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那眸子里却出现了难得的杀气,好像那个消失很久的“魔”团王者又出现了。
把怀里笑的正欢的儿子递个夜雪,“帮我照顾好他!”把儿子交给夜雪已经是她在心底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的。
所有这小家伙可能遇到的危险她都在心底算计了一番才肯把儿子交出来了,她不是没想过那萧战忌会趁机攻城,但夜雪的功夫是她教的,就算不能一直保护好孩子也能与那萧战忌对上一刻钟,这一刻钟足够她救出拓跋寒的了。
夜雪坚定的点头,“阿雪定然舍命相护!”把那拓跋闹闹护在怀里,并让人举着盾牌立在她的胸前,以防那萧战忌使坏乘机乱放箭。
慕琉璃颔首深深的看了眼夜雪道,“那萧战忌恐会乘机攻城,记住了我前些日对你说的话!”
“夜雪记住了!”
该说的她早就说了,也没时间继续废话了,眼看那拓跋寒和风行就快抵不住那围攻的大军了,慕琉璃当即飞身冲了下去。
她的速度极快,比风行还有快上一倍不止,脚尖几下点地就到了那阵法之外。
不过她赤手空拳的惯了,一时忘了寻一件顺手的兵器,就直接一脚踹翻那离自己最近的小兵士,捡起那将士手里的长矛,在手里颠了几下,一个用力长矛出手直接刺穿了那拿着盾牌人的身体。
她不是不杀人,只是懒的动手,只是没有人把她惹急了。
青蒙见自己训练十几年的兵士被她两下便伤一个杀一个,忙着发着口令,“变换阵型,围住那女人。”
那排阵的兵士随着青蒙的一声令下离开变换脚步,好似自动给慕琉璃让了个道儿。
慕琉璃本是知道那道儿是个计,打算避开这些人的围攻在阵外破了这破阵的,却没想那拓跋寒突然有了危险了,一时顾及不了其它。飞身冲到了拓跋寒的身侧,长矛一挑挡住了那攻向拓跋寒的长矛。
那些兵士极快的又把三人围了起来,那原本被慕琉璃挑破的缺口立马恢复了原样。
青蒙见慕琉璃三人被围了起来,立刻让准备好的人,扛着长梯攻城。早就计划好的十几支小队伍,由精壮的大汉抬着长梯迈着整齐快速的步伐向那城墙冲了过去。
夜雪在城楼上看着那抬着长梯气势汹汹而来的敌人们,挥手让人准备好了火把,大声道,“都给我听好了,为了我们的熬好,我们要守住,守住自己的国家。”
“守住!”
“守住!”将士们都激情的呐喊着。
一方面是对慕琉璃的信任,一方面是知晓那巨野的粮草没了,只要守住便有了希望,没人想要放弃这夺回家园的希望。
那边巨野的兵士也都士气振奋,想着只有攻下这城池,才能进入这城池里大吃大喝,便都有了精神,想着往日攻打别的城池的时候,只要上了这上梯必然轻巧的攻下了,这次也该一样容易才对。
两边各怀心思,却都是士气大振!
长梯架上,那些人开始迅速的攀爬起来,作战之时讲求把握时机,迅速出击,那些有经验的巨野兵自然不会延待战机。
夜雪见人爬到了半腰,才一挥手道,“点火!”
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将士们,迅速的点好那极易燃的火把,投向那长梯,火把上沾着油脂,碰触到了梯子便不再下滑,直接燃烧了起来。
那十几座长梯马上变成了火梯,梯子上正爬着的人来不及躲闪用盾牌遮挡没想那火把直接黏在了盾牌上,那持着盾牌的巨野兵实在难耐那火势直接摔掉了手里的盾牌。
这样更方便了敖汉军的攻击,那火把投的更凶猛了,巨野军顿时没了士气,躲的躲,藏的藏。一个本还士气冲天的队伍马上溃不成军了。
再看慕琉璃那边,此时的慕琉璃黑发白衣手持长矛,一身肃杀之气,挡在那拓跋寒的身前,替拓跋寒挡着那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矛。
不习惯用那么长的武器,在这狭小的空间又极不易发挥,几次想刺人都应为这长矛太长而耽搁了时机,让那盾牌及时补了上来。
肚子了火气正旺,现在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惹的她生气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慢慢受着。
长矛拉回来,用力的从中间折断,留下一段三寸长的木杆和矛头,刚好与一般的短剑差不多长短。慕琉璃挥洒了几下也算顺手。
被那越挤越向前的人逼急了,手掌汇集武力流一掌挥向那离她最近的盾,却没想她使足了全力发出的武力流居然向是被那盾牌吸收了一般,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武力流失去了力量?
“我刚刚也发现了,武力流被那盾化解了。”风行大口吸着气道,否则他也不用在这徒手与他们对打了。
“武力流被化解了?”那便是说要徒手跟他们斗了?她本来定的时间看来是解决不了这群人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有破解的法子?”怎他妈的奇怪,她以为还算好用的武力流都失去功效了。
“这世上可以破解武力流的东西只有天石了,那东西不知为何有种邪怪的力量,凡事对着天石发出武力流的都会徒然消失。再厉害的人都只能认命!”
“天石?那又是什么狗屁东西!”急了爆了粗口,这时脑海清晰浮现“天石”的文字解释,天石,是极为稀少的东西,可能存在极高的山上,也可能存在在极深的海里,还有可能存在在极繁华的市集里,从天而降!总之一句话,一切地方都可能有,这样没有固定地点不知何时会以何种姿态出现的东西最奇怪了。
从天而降?还有那些奇怪的特性,让慕琉璃想起陨石来,莫非这什么狗屁“天石”就是跟她所知的陨石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这“天石”有着消除武力流的效力。
风行有些不适应慕琉璃那火爆的说话风格,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些,答道,“没有人知道天石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只知道那东西是很多武力高强的人的克星,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照这么看那些人的盾里含有天石这种东西?”慕琉璃猜测道?
却不知这青蒙的困仙阵,真正的厉害之处正是这点,你再厉害的武力高手,在这也施展不开武力流来,到时只有乖乖被刺的命。
“极有可能!”拓跋寒接了一句。身子同时一晃挡住攻向慕琉璃的长矛。
“那东西只化解武力流并不消耗人的力气吧?”她刚刚那一掌打在盾上,虽然没有武力流的杀伤力,可也把那盾后的人生生推后了几步。
“嗯!只对武力流起作用!”拓跋寒点头。
哼,那这便好办了,不用武力流不就得了,她慕琉璃前二十几年不会那什么狗屁武力流照样混成了那佣兵界的王者。
短了一截的长矛握在手里,看着那面前渐渐逼过来的巨野兵,一个冷笑发出,“想死?”说罢一个向前,狠狠的刺往地面,然后就是一声声的惨叫声,她这般遛了一圈下来,那第一层举着盾的人所有都双脚掌被人捅了两个大窟窿,鲜血直流。
盾的弱点是什么?脚,所有人都思维定式了,以为攻击该攻人的胸部以让才能制敌,却不知那脚也能让人痛苦不堪。
脚被捅了大窟窿,动都动不得,站也站不稳,疼痛让人忘了自己还在战斗里,手里的盾牌此时都显得沉重了,此时感觉脚上在喷血,哪里还有心思想着那阵法的配合?
身后第二层的人急了,就听见身子前面的人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慕琉璃摸准了时机,把那举着的盾牌都给踹掉了地,风行和拓跋寒也学着她,用蛮力把那第一排的人手里的盾都给打落在了地上。
第二层的举着长矛的,依旧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着一声声的盾牌落地声,急着刺出长矛,却因为没了盾牌的遮挡而露出了手臂,慕琉璃身形利落的刺穿一人的手臂,那人尖叫一声,手里的长矛落地。
这其他人马上自卫起来,这第二层的人和第一层的人乱成了一锅粥了,那身后的几层也都挤挤攘攘的乱了章法,整个阵法的效力也不再强劲了。
拓跋寒和风行也几下干掉了几个,那场面更加混乱了,三人现在却成了有利的一方了,慕琉璃见到有盾的就直接刺双脚,见到拿长矛的就直接挥手用武力流把人挥出老远,那些人的长矛还未来得及刺出人就倒在了地上。
三人越打越猛,越杀越凶!
青蒙傻了眼,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困仙阵,被破了,被一个女人破了!他以为就算她武力再高,在那困仙阵里也只能是个凡人,却没想那女人就算没了武力流也想个浴血的女修罗!
很快杀出了重围,慕琉璃没回城楼而是直接冲向那巨野的军队,一个跃起飞到了萧战忌的马前,手里半截的长矛刺入那萧战忌的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