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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羡慕她?哼,姐姐宁愿在自行车上笑,也不在宝马车上哭,人生短暂,当及时享乐……副队!”惊见女人正倚在门口看着她,立马坐正:“那个……我们就随便说说,对了,副队,你干嘛对你表妹那么好?按我说,就该过去给她个耳光,告诉她有多远滚多远,免得碍眼!”
反应挺快的嘛,乐舒笑着走过去,也选了个空位极为疲乏的坐下:“你猜得没错,她的确有恩于我,但这事不要再讨论了,没意义。”过去式,何必总拿出来说道?她早就放下了,唯一耿耿于怀,大概就是与他相好的乃田露,二姨的亲闺女,很多事不想参与都不行,比如二姨的女儿订婚,她能不去吗?
“受害者刚醒了,这四人都是明阳高中的学生,漏那个我初步判断为与他们关系最要好,经常同进同出的高三五班的付俊……”
在一名帅气十足的青年说到一半时,原本精神不济的几人立马神采奕奕,各自拿起必要的贴身物件,换上变装准备出发,乐舒看看手机,凌晨三点,住校生的话,这会儿应该还在学生宿舍:“证件带齐了就出发!”严肃交代外,拿过车钥匙率先走出门。
由于学生宿舍人比较繁杂,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北城警局整个重案组的人都有出动,顺带还从别的在加班的警员中借了几人,可想多么重视了。
在学校警卫的配合下,大伙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别墅的高级宿舍前,都不由感叹,这些人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扣扣!”
乐舒和顾何夕一人一边贴墙而站,警卫神色平常的敲门。
‘咔!’
门把手被拉开,可不等对方询问警卫时,又‘砰’的一声将门甩上,乐舒冷哼:“想跑,门都没有!”
果然,一位穿着宽松睡袍的少年这会儿正从窗户跳下,被下面燕子等四人抓个正着,时辛顺着一楼窗台迅速攀升,举枪冲屋内卧室观察了圈才跳进去,将门打开。
“看来这四人都住这里!”顾何夕对着四个空床位严肃命令:“仔细搜,任何疑点都不可放过。”
“就算不是作案现场,也拍下来吧。”乐舒嘱咐完,便对着抽屉里几个学生证一阵冷嗤,果然是他们,名牌高中,住着最豪华的宿舍,四人在学校估计也是风云人物,一个赛一个的俊秀,谁能想到私底下都在干些什么龌龊勾当?弯腰对着鞋柜道:“时辛,将每双鞋底采证,统统带回局里。”
这边彻夜追踪,那边某人也一夜无眠,光是客厅就占据了近八十平,与普通复试挑高楼层不同,一看就是两层楼连通户型,总体面积不低于八百,健身房,书房,多个卧室,露天超大阳台,若非不低于三十层的楼下霓虹闪耀,车水马龙,倒像极了一个富丽别墅,只能说主人太会享受。
没有半个佣人影子,即便装饰得再华丽,也不免显得有些空旷。
男人独自坐在沙发里,香烟一根接一根,黑色丝质睡袍松松垮垮,领口下,蜜色胸膛肌理纹路性感张扬,完全展露在外的两条腿无数卷曲毛发略微旺盛,真真是穿上那身西装显瘦,脱了显肉,二十九岁,却好似拥有着一副五十岁的灵魂,私底下也这般老成内敛。
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到无情打击吧,烟雾后,精锐的黑眸内夹杂着浓浓挫败。
“滴滴滴滴……”
桌上手机开始欢快震动,拿起按下通话键:“嗯?”
‘哥,查到了,北城警局刑警队副队长乐舒,哦不,是大队下的一个重案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官衔是怎么排的,现在我正在她警局门口,可是进不去啊,门口警卫说什么都不肯透露她的电话,而且她现在就在我对面呢。’
剑眉收紧:“这么晚还没下班?”
‘没呢,好像刚去抓了什么人回来,一堆警察都还在忙,啧,不接触这行不知道,原来这么幸苦,我刚过去问她同事,人家压根不理我,还被教育了一顿,不就要个电话号码吗?怎么这么难,我又不敢硬闯。’
呵呵,庞煜被谭越幽默的口气逗乐,心情不知因何开始好转:“刑警,看来是挺麻烦的,别胡来,再另想办法!”心想只要确定了工作地点,不愁没机会,虽然从没追求过女人,可好歹也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几个年头,还不信拿不下一个女人。
就是这刑警身份有点棘手,交警民警片儿警都好说,唯独刑警,不可开玩笑,那是时刻动真格的职业,稍微走神都可能丧命,亦或给歹徒趁机逃脱,难怪她的家人坚决不肯泄漏号码,试想一下,本来正在蹲守,为方便联络,又必须时刻开机,这时候谁打骚扰电话过去都会妨碍到公务。
乐舒……脑海中已经呈现两个红本本,一个乐舒,一个庞煜。
问他为什么非这个女人不可?他也不知道,第一次见,她好像也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却还是百忙中抽出点时间将他救下,那时他已经因药物神志不清,可他记住了她的脸,一个人,不顾自身安危从八名绑架犯中将他救下,当时并没多想,只想什么时候能当面道谢。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开始无比尊重警察这个职业,社会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安宁,冰刀雪剑狂风骤雨一直都存在,只是被那么一群人在前面用生命硬扛着,身为一名警察,他们的职责很不公平,哪怕知道可能进了龙潭虎穴会死,可只要有一个无辜在里面,不管认识不认识,不管在不在任务范畴,如一个使命一样,都会往里冲。
不然他现今是死是活都未曾可知。
瞧,所有人都在家安逸享受睡眠时,他们还在工作,说真的,很钦佩。
而且弘越也不会成为最积极纳税户,以前年少轻狂时,他可还有过试图钻空子漏税逃税的想法呢,总觉得这钱交得憋屈,直到那件事后,他终于明白那些税究竟都养着什么人。
很多道理他也懂,比如娶个刑警意味着什么。
时常独守空房,随时面临丧偶,随时见不着人,随时提心吊胆,那又如何?他照样想娶她,一个理由就够了。
做梦都没想到此生会再见,还都是单身,想叫他放手,不可能!
次日。
“确定那栋楼是案发现场,血液检验与死者吻合!”
“指纹、da与四位嫌疑人吻合!”
“鞋底的物质与楼里行凶现场的吻合。”
乐舒接过一张张化验单,嗤笑了下:“既然证据确凿,接下来就交给燕子去办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行为,通知家属吧,不是说又派案子下来了吗?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