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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其实令张老实并不高兴,二人世界的时间,哪能放在你这宴席上?
但这话说的让兔哥高兴,嘿,又可以继续吃了。
可既然事主出言邀请,张老实也不好拒绝,便又坐了下来。
可惜,他没了食欲,只是看着大花,就觉食饱。
自家小情人真是“秀色可餐”,他不仅看饱了,还如同服用了灵丹妙药,一下子年轻二十岁,嘿嘿,雄风又振!
假巴魁在空中与众多同道对目示意,却不得不将一件小事放下。
如今客人告辞了七七八八,也终于给了假巴魁喘息时间,他要把那件小事重提。
“花姑何在?”
“执事,奴家在。”
“那……玉……悬……河……来了么?”
“这……奴婢不知。这就去问问那孩子生父——玉落。”
“快去快回。”
之所以对玉悬河有印象,是因为那壮年精瘦杂役对其爱女爱的过头了。
假巴魁想替那名为玉落的壮年杂役教训一番这不通人情、自私自利的女儿。
不过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念头,总怀疑这个玉悬河有问题,这是一种连假巴魁自己也解释不清的直觉。
同是有儿女的人,花姑,花娘的儿女很孝顺,花二郎更是受到真巴魁的重视,竟动了几次收徒的念头。
翻遍真巴魁所有记忆,假巴魁并没有发现巴魁与花娘有一腿的记忆。
没有顾及私情,看来那花二郎确实很优秀。
“回禀执事,玉落带来了。”
假巴魁目光压向那有些发抖的杂役:“你家宝贝女儿呢?”
“回……回禀东家的话,小女……不……无法过来……”
这杂役的回答,像极了一位保护女儿不受坏人侵害的伟大父亲。
假巴魁真不是他想象那样的坏人。
“你们家不是吃喝都没了么?为何不带她来呢?”
“小……小女抱病!抱病!”
伟大的父亲感受到了来自不可抵挡势力恶意,即便无力、渺小、瘦弱,此刻他也勇敢地竖起一道屏障,保护家人。
假巴魁哼气,玉落分明在说谎,他立即拆穿:“抱病?真是抱病,还是谎称抱病!”
发自内心的讲,假巴魁还是为了这杂役好。
可玉落并不理解,并且坚定胸中想法:东家孤身多年,从未听说与谁有过男女之事,如今百一十岁了,定想要娶妻开枝散叶。若是再过十年八年,小女成人了,他会考虑些,可如今才五六岁,着实可爱,且还未测定灵根……他必宁死不从!
可……
玉落跪地就拜,刚刚吃饱了些,他有的是力气——痛哭流涕:“求求东家放过小女吧,小女如今算上虚岁,才不过7岁……呜呜……”
假巴魁:“……”
他还是小觑了马甲的影响力!
只是单纯的邀请吃顿宴席而已,小人物就会对此事插上思想的翅膀——你根本无法猜测,它会飞到哪里!
刚刚被评为“正道楷模”,这才宴席结束,就有手下侮辱了他的人格。
况且,玉落如果正常说话,还不当紧,可眼下他痛哭流涕,悲声力凄哀求放过……
没走的客人哪个不看过来?
就连花姑也不禁然怀疑:年轻时想要嫁给执事做小妾,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竟没想到执事好这一口?
不,不对!执事明明痴情那柳依依……这样痴情、专一的男人……
“放肆!执事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空穴来风!”
花姑勃然大怒!
她感受到了侮辱。
玉落也知这样不妥,可事已至此,既然东家已升起邪念,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女儿不受侵犯的!当即一咬牙:“还请东家发出天道誓言:绝不做出伤害我女儿的事情!”
这世界并无某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或组织,可以随时随地制裁罪恶,保护弱小。
弱小不得不信命、信天,由此麻痹自己的脆弱。
由此,凡人相信仙、佛,相信祂们救苦救难、治病救灾……
也由此,已是“仙人”却是修仙界底层的杂役相信天道,认为天道致公致正……
自古以来,凡人世界流传仙、佛救苦救难的传说,修仙界也有天道降下天劫、惩治恶仙的传说,这种事情的真伪已不可考量,但每当遭遇不可抵抗之力的时候,弱小者总会第一时间,将希望寄托于此。
就比如此刻的玉落。
假巴魁尴尬大笑三声,不得已遂从了玉落的意,当即发起天道誓言。
一般而言,修士是不会违背天道誓言的,不吉利。
就斗争而言,这一次,杂役玉落胜利了。
——属于小人物的胜利。
假巴魁心胸宽阔,不介意手下小小杂役这么取闹,全当一场误会,并且作为补偿,假巴魁还单独奖赏玉落一瓶补灵丹。
这可是价值百块灵石的一片丹药!
不过,在他心中越发对这位小姑娘好奇了——玉悬(玄)河。
有种直觉——她,不,是它,应当是魔!
就是不知这魔是玉落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还是另有他生。
此事暂且放下,玉落答应下次宴会一定带着爱女前来拜会假巴魁。
经由此事,余留下的同道好友放下碗筷,就此告别离开。
毕竟,事主家里暴露了“丑事”,他们久待于此多无益处,外界若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巴执事定会先怪罪他们头上。
很快,龙须园里只剩下收拾“残局”的一众手下和两厨厨众。
吴醉大厨忙活半日,假巴魁定要陪同他一起吃喝。
这话已经令花娘传过去,假巴魁则先驭使法力、直线落在张老实一众泥桌前。
且先把本命身躯留下。
“呵哈哈……让张师弟久等了!”
“哈~有好吃好喝,倒也不急,巴师兄。”张老实其实很急,但他依然这般强颜欢笑。
“巴某来找张师弟其实有两件事要商。”
假巴魁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其一,自是为了这青芽子种植之事,师弟乃灵植夫筑基,这方面定然擅长。
其二,则是为了此子。”
说着,假巴魁伸指点向了“石碑”:
“实不相瞒,老夫与此子有缘。”
假巴魁一脸诚恳。
这第一件事,请教种植青芽子,张老实自然是理解的,他是灵植夫,对本就对种植颇多研究。
可这第二件事,不仅张老实好奇,就连九五二七厨众也好奇。
当然,他们比好奇更多的是羡慕。
要知道,巴执事可是筑基中期高手,且这一场宴会举办下来,可以看出他“富得流油”,且为人人品当属“正道楷模”。
张老实眉头一皱:“巴师兄,你这第一件事,师弟应了。
可这第二件事,师弟却做不了主。”
“为何?”
“此子名叫石碑,乃是今年新来的杂役,被黄铁黄执事的那个儿子——黄四爷管着……”
“可有凭据?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黄执事的那个儿子应该也是杂役吧?杂役管理杂役,也就新人期三个月的时间吧?”
“师兄所说极是,不过这最好让此子自己回答。”张老实隐瞒了他待在九五二七的原因,并将石碑引荐到假巴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