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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暗道口,萧玉山看着这条只有一些爬行痕迹的窄道,心中直犯嘀咕。
“擎山,你确定东西就在里边吗?”
萧玉山凝神静气,意识沉入紫府,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声。
“应该不会错,这里纠缠感十分明显,比别处都要强。”擎山语气中略带兴奋地说道。
闻言萧玉山眉头微微一拧,独自心道:“你兴奋个什么劲?难道你一个灵魂体还对神策物质感兴趣?”
“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神策物质,别的东西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擎山的声音在萧玉山脑海中响起时,萧玉山才意识到幸亏这家伙高兴,没发现端倪,要不然自己又得被这家伙收拾。
“行,只要你能帮我找到神策物质,我分你一半。”萧玉山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擎山高兴得手舞足蹈,就连九根大铁链也跟着一起剧烈颤抖起来。
萧玉山顿时感到脑中一阵剧烈晃动,急忙说道:“先别兴奋了,你这样我还怎么行走?”
擎山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说道:“既然你小子如此帮我,我也好人做到底,以后只要我感应到神策物质存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萧玉山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随即往暗道内行去。
当他进入暗道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暗道,就是一条山体裂缝而已。
如此狭小的裂缝,仅仅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倘若萧玉山身形再稍微大一圈,恐怕就会被卡在其中,进退维谷。
要不是因为对神策物质有强大兴趣,他恨不得现在就退出这个阴暗局促之地。
终于,在这条曲折而狭窄的裂缝中穿行了好一会儿,萧玉山终于通过了暗道。
刚想深吸一口气,他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这哪是什么地下天然空洞,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宫殿,九层琼宇塔楼矗立在前方不远处。
琼宇一层雕梁上悬挂有一牌匾,“金阙碧霄”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萧玉山恨不得立即飞将下去一探究竟。
脚步刚一挪动,方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悬崖之上,立脚处仅是一峭壁凸起的平台而已。
峭壁下方乃是一条阴森无比,泛着寒光的冥河。
河岸虽说不算宽,但也不是谁都能度过的。
就在刚才萧玉山脚步挪动间,一根枯枝便被他带落入冥河,此时枯枝早已不见踪影。
“莫非有剧毒?还是鸿毛不浮?”
萧玉山心中直犯嘀咕。
冥河宽度倒是不大,大约二十丈左右,倘若萧玉山施展《御风无影步》,并且借助落差带来的时间优势,萧玉山完全有把握掠到冥河对面。
就在萧玉山即将踏出第一步时,一阵嘈杂之声从右侧不远处传了过来。
冥河边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进来了一群弟子。
他抬头望去,竟然就是本次玄市学宫参与考核的弟子,萧玉山看到了钟山雨及几个巫神宫女弟子身影,就连竹冲霄、竹无心等人也在队伍中。
“不会吧,我可是有向导指路,才好不容易找到这儿,你们这群货是怎么进来的?”
萧玉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直犯嘀咕。
萧玉山趁众人未发现自己,急忙停止运转玄气,收起发光晶石,盘膝坐在峭壁上,意欲观察这群人究竟如何度过这条近二十丈宽的冥河。
就在这时,另一边又传出一阵嘈杂声,应该是又有弟子涌了进来。
但是这群人离萧玉山之处较远,距离至少在五十丈以外,就算施展精神力,萧玉山也不可能看得清楚有哪些人。
“怎么又有人进来了?这地方我也是根据神宫先祖传下的秘卷方才找到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钟山雨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中虽然满是不可置信之意,但还是难以掩饰其对巫神宫先辈的敬佩之情。
“这巫神宫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连这近百年未开启过的青鸾秘境都有秘卷!”
萧玉山听到钟山雨的话语,再一次勾起了他对巫神宫的好奇。
“啊!有人掉水里啦!”
一个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谁?从哪里掉下去的?”
竹冲霄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赶紧追问道。
毕竟,冲霄阁弟子之所以能进来,全靠沾了竹冲霄参与在青鸾谷营救众人之光。
“应该不是我巫神宫弟子,她们不会这么冲动。”一个女弟子声音柔和地说道。
此话一出,就连不远处的萧玉山都差点没笑出声来。
但萧玉山更在乎这冥河之水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尤其是人掉进去后会发生什么。
“人已经不见影了,好像也不是我冲霄阁弟子。”竹无心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
“那就好,要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竹冲霄语气平和地说道。
“钟山雨,我们花钱请你带我们进来,你干嘛不说这水危险?让我大将军府白白折损了一名弟子。”一个让萧玉山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竟然是你?”
萧玉山心中大惊,说话这人正是在森林中从萧玉山假扮的“屈哲别”手中接过自己血衣之人——濮颂。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千面人啊!竟然还易过容!”
“你们大将军府的人就不会守点规矩吗?”钟山雨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爽,继续说道,“虽然你们出了元精,可我并未保证你们可以不死。”
“好好好,算你狠,我只希望你巫神宫弟子都能长命百岁,永不掉队。”
濮颂声音中丝毫不掩饰自己意欲对付巫神宫女弟子之意。
“祁氏兄弟来还差不多!就你?本宫主还没放在眼里。”
钟山雨眼神轻佻,满是轻蔑之色。
此时的萧玉山,正在思考自己是要以萧玉山的身份出现呢,还是以屈哲别的身份出现?
毕竟身份不同,所获自然也有所不同。
想到此处,再结合刚才濮颂的话,萧玉山嘴角挂起一抹得意地弧度。
毕竟,谁会嫌弃自己所得好处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