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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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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门口的风灵等得正怒,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慌张的她急忙藏到了假山后面。

    心虚,让她害怕见到某人那冰寒的双眸,直到看见一行人进了那扇半掩的门,才偷偷露出个脑袋。

    此时,纳兰靖与青儿已经踏入屋子,跟在后面的司徒长风无意间看到了风灵的身影。

    见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免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怀疑,总觉得事情来得实在蹊跷,莫非里面另有隐情。

    想到此处,他停住了步伐,叫来身边的仆人,在仆人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跟着纳兰靖走进了屋子。

    仆人则转身走出王府的大门,骑上一匹高头大马消失在刚下过雨的大街上。

    看到他们都已经走了进去,风灵才从假山后站了出来,两手叉腰地看着大门口,憋了憋嘴冷冷地说道:“本姑娘就不信那个贱人能活过来!”

    说完,她扭动着身子,再狠狠瞪了一眼,摇晃起手中的扇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屋子里,忙碌没有缓解,而且看上去似乎比原来更加糟糕。草药堆满了桌子,一名御医正紧张地挑选着什么。

    热水一盆接一盆的往床边端,擦拭过伤口以后换成一盆盆血水又被端了出去,来来去去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几个年轻点的御医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看着纳兰靖的出现,捣药的手都不停颤抖起来,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

    唯独,年级稍大那位坐如钟,定神地为杜雪儿一次次扎、把脉,尝试着多种方法为她逐渐找回那微弱的气息。

    杜雪儿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热毛巾,手臂上放着刚敷上去的药膏,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

    “如何了?”

    满脸焦急的纳兰靖坐在了床边上,见到都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雪儿却还未醒过来?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是猛烈,惊慌得有些乱了阵脚。

    “心脉是保住了,伤口的血也止住了,就看王妃求生欲望如何?若能醒来便还有一丝希望,若醒不来,就算不死也会成为睁不开眼睛的活死人。”老御医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滴,至少能暂时保住杜雪儿的性命,总算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不!雪儿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纳兰靖激动地摇晃着脑袋,握住了她冰得可怕的小手,将手贴在他的脸上,试图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苏醒。

    可惜,如今的杜雪儿根本就不愿意醒来,她沉寂在梦里,一个她盼望已久的梦里……

    阳光明媚的日子,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依稀还能看到几只飞翔的小鸟,在低飞中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就像一曲悦耳的歌在林子上空回荡。

    蓝天下,郁郁葱葱的林子一望无际,成群结队的梅花鹿在绿色中自由地奔跑,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顽皮地吃着美味的树叶,看上去很是快乐的模样。

    林子的角落里,碧波荡漾的湖水沐浴在阳光下,一艘简单的竹筏在湖面上漂浮。湖水清晰见底,鱼儿正畅快地游荡,湖面上还能看到它们吐出的泡泡。

    湖边,一片很大的蝴蝶花,争相斗艳地开放着,引来不少蜜蜂蝴蝶翩翩起舞。就连闻到香味的小动物们,也都聚集在附近打闹嬉戏。

    花田中,屹立着一座简陋的木屋,烟囱里正炊烟寥寥,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

    远处,一名猎户打扮的男人背着刚猎回来的山猪,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快步地往木屋的方向走来。

    走近,那菜香飘入鼻里,让男人更加快了步伐,还未进屋男人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

    “娘子,娘子,我回来了……好香啊!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麻布长裙的女子走出木屋。

    天生丽质的她尽管这身打扮,依旧掩饰不了那种高贵气质。水淋淋的大眼睛明亮清澈,白嫩的肌肤在阳光下娇美动人,秀丽的长发随风飘起,那芊芊玉指依旧挑逗心神。

    女子望着一脸汗水的男人,急忙迎上前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滴,解下他身上的猎物,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心疼地撅起小嘴温柔地说道:“相公累不累?”

    男人拍了拍身后挂着的山猪,一脸高兴地说道:“不累!看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小。”

    “相公,这些应该够我们吃上好些天了,明儿就别去了,好好休息一天行吗?”女子眨了眨眼睛,又为男人整了整衣服。

    “一切都娘子的。”男人溺爱地点了点女子高高的笔尖,蹲下身子将身后重重的猎物扔在了地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哈哈哈!看你弄得,都快成花脸猫了。”见状,女子轻笑起来,拿出手绢垫起脚尖给男人擦了擦脸。

    落日的余光下,女子的笑容渐渐扩散,她的美深深地扎根于男人的心底。

    “娘子,你真美!”

    男人傻傻地笑着,往日还算白皙的肌肤,在烈日的长期烘烤下,已经成了诱人的古铜色。那张俊俏的面孔在阳光下,又增添了一份男人的历练,散发出重重的男人味。

    女子虽已为人妇,被相公这么一赞,依旧流露出闺女的娇羞,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一副难为情的俏样。

    她的娇羞看得男人更是痴迷,忍不住低下头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去。

    而她,则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唇舌缠绕的温柔,感受着幸福的甜蜜味道。

    这莫大的林子里,只住着他们一户。吃的是自己种的,穿的是自己纺的,就连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都是靠他们勤劳的双手制造的,偶尔下山男人还会为女子换些漂亮的头饰回来。

    这里没有纷争,没有权力,没有杀戮,一切平静如水,自由自在,仿似神仙美眷的生活。

    日月为伴,花香惹人,清晨甘露,落日余晖。

    在好山好水中相依偎,那可是另一种淡淡的幸福,这种幸福只有亲自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是何等美妙滋味!

    “王爷,你后悔吗?”

    离开男人湿润的唇,女子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目光。

    男人重重地摇了摇头,撩开她胸前的长发,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起,他低头在她耳边温柔地低喃道:“不!再也没有逍遥王爷,站在眼前的只有杜雪儿的相公纳兰靖,一个可以一生一世相伴的男人。”

    溺爱地再次亲吻着她的唇,抬头,他眼中浮现出一抹悔意又继续说道:“如果说后悔,相公最后悔当初对你的狠心折磨,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娘子……心里可恨?”

    “不!雪儿不恨!也许没有经历这些,或许现在的我们不会懂得珍惜今天的一切。尘世间的杀戮和权利太多,让人觉得活得疲惫。相公你看!这满山遍野的蝴蝶花开得多么鲜艳,它们也在为我们脱离那些纷争高兴不是吗?”

    偎依在纳兰靖的怀里,杜雪儿指着眼前开得灿烂的蝴蝶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呼吸着花的香气。

    “雪儿……”

    望着杜雪儿的眼睛,纳兰靖的目光中写着感激和快乐,拥着怀中的人儿,两人一同望向了湖面。

    太阳就快下山时,他们相互牵着对方的手上了竹筏,坐在竹筏上她靠在他的怀里,风吹动着湖面,竹筏在湖面上悠悠荡荡地漂浮着。仰着头欣赏着黄昏的美丽,幸福环绕在他们彼此心间,很深……很深……

    ……

    美梦让杜雪儿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幸福的花朵,在大家焦虑之时,她在享受着最开心的一切,期待的那份爱已经在梦中生根发芽,已经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主子……主子居然在笑。”

    青儿惊讶地推推还沉寂在伤心中的纳兰靖,停住了泪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主子。

    “雪儿……雪儿,你听到本王的呼唤了是吗?”纳兰靖一看激动起来,使劲摇晃着杜雪儿的身子,希望可以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可惜,他不知道,她的梦有多美,美得让人难以置信,美得让她已经分不清真假。如果换成是他,或许都会选择永久的沉睡,毕竟现实比梦境残酷许多,许多……

    任凭纳兰靖的摇晃,杜雪儿丝毫未见动静,她依旧平静地笑着,苍白的小脸毫无任何起色,身子越发变得冰冷。

    老御医见状,急忙将纳兰靖拉开,举起一根银针对准杜雪儿的眉心插了下去,随即又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

    转身,他看着纳兰靖耐心地说道:“王爷,王妃原本失血过多,身体就比较虚弱,可经不起王爷这般力道。”

    这个孩子就是如此,在王府这么多年,从未见王爷珍惜过什么?以前喜欢马匹,买回来几匹驯养,结果不到半个月,那些汗血宝马全都被折腾死去。

    别家公子养鸟,他家王爷也养鸟,别家公子的鸟会飞会叫,而他家王爷的鸟不会飞也罢,居然最后变成了秃头,一根毛都不剩,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还被当成了食物下了肚。

    多年来,看着王爷身边的女子不停更换,现在终于遇上个中意的好姑娘,又是这么三天两头的折腾,这下好了,人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相信这次应该能给王爷得到一次教训,让他也体会一下珍惜二字怎写!

    纳兰靖喘着大气,看看自己邪恶的双手,自责地啪啪两耳光打在自己脸上,恼怒地转过身去。

    转身,他才意识到原本挂在自己身上的倾城火舞已经移至杜雪儿身上,两个小东西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出去!全都出去!”

    回过神来,纳兰靖忽然舞动着双手大声吆喝起来。

    吓得御医们纷纷冲出了屋子,丫头和太监更是不敢停留,只剩下青儿、司徒长风和老御医还愣在旁边看着。

    纳兰靖的目光放在两个小东西身上迟迟不肯离开,众人当然也看明白纳兰靖的用意。

    只是,青儿没见过火舞治病,好奇心让她想留下来看看。而且,她知道主子醒来以后,肯定需要她在身边服侍,所以更是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床边。

    御医也同样好奇,以前见过火舞给王爷治伤起的奇效。可却第一次看到与火舞长大相似的灵物同时发功,当然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着或许还能看出一些道道,有助于增长医术,以后用来救更多的人。

    司徒长风就更不用说了,传闻倒是听说不少,却从未真正见过。现在能有个大开眼界的机会,他又岂会错过,瞪大了双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三个人就像木桩子一样,稳当当地站在床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然,两个小东西却不愿意了。看着这么多双眼睛,似乎有些害羞,又似乎在害怕这什么。

    倾城索性趴在杜雪儿身上,懒洋洋地打起了呵欠;火舞则勤快一点,在杜雪儿身上游荡一圈,停留在她的伤口边上仔细地瞄了瞄。

    但,转头看到倾城一动不动地趴着,它也停住了动作,甩了甩尾巴闭上眼睛靠在倾城身边打起了瞌睡。

    该死的!

    雪儿都已经危在旦夕,这两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还在这里耍脾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火舞以前可是乖得很!自从倾城来了之后,他叫它往东,它开始学会往西,越来越顽皮不听话,这个见色忘主的死东西。等雪儿醒来之后,定要让它们两笼分居不可!

    “王爷,倾城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在旁边看着?”

    青儿好奇地皱起了眉头,紧盯着倾城和火舞,感觉到它们的不满。

    对于青儿的理解,倾城忽然睁开了眼睛,感激地朝她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白了纳兰靖一眼,一动不动地等着闲杂人全都出去。

    有可能!

    以前火舞发功的时候,除了他和御医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现在屋子里哪里止三个,现在可是四双眼睛瞪圆了在看,恐怕真是吓到它们了。

    “走!出去!”

    为了雪儿的性命,纳兰靖按耐住心中的不爽,决定暂时不跟这死东西计较,气愤地甩手第一个走出了屋子的大门。

    青儿看了看纳兰靖的背影,轻轻地走到倾城火舞身边,两手一拱道:“两个宝贝,青儿求你们一定要将主子性命就回来。”

    呜呜呜!呜呜呜!

    倾听似乎听懂了青儿的乞求,立起脑袋叫唤了几声,还淘气地摆动起尾巴。

    青儿用信任的目光看着倾城,重重地点点头,再看看床上的主子在心里祈祷着,转身跟着纳兰靖走出了屋子。

    司徒长风和老御医站在原地,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写满不甘。无奈之下,也只能失望地走出屋子,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不过,两个可并未完全死心,关上门口偷偷地在门口搓了两个洞,静静地观察着里面的东京。

    眼见来人们全都走出屋子,倾城和火舞开始移动起身子,盘旋在杜雪儿的身上,相互环绕着对方的脖子。

    呜呜!

    呜呜!

    两声相似的叫声过后,倾城火舞纷纷吐出内丹。

    火舞因为没能吸够鲜血,除了身体的变化之外,内丹的颜色也没有倾城的深,散发着浅浅的淡绿色,看上去还有点虚。

    倾城就完全不一样,良好的饮食彻底地补充了它前些日子因为猎取不到食物而发生的营养不良,加上以前大多是喝牲畜的血,内力集聚地比较低。这次可不一样,全都是年轻壮汉的血,一下子让她内丹增强了一倍功力。

    因此,它的内丹绿得发亮。

    呜呜!

    倾城仰头叫唤着,闭上眼睛调息起身体的内力,让绿色的内丹停留在杜雪儿的伤口上。

    一阵强烈的绿光过后,杜雪儿忽然坐起身子,往前一倾,呕出一大口污血,然后倒头又躺了下去。

    而后,又见火舞将内丹逼向杜雪儿的双唇。内丹闪着淡淡的绿光,笼罩住她的脸,她的全身,甚至整张床。让想在外面偷偷观看的两人,一阵刺眼,看得眼睛直掉眼泪,根本看不清楚绿光包围住的东西。

    内丹继续运行着,倾城爬向杜雪儿的伤口从嘴里吐出唾液,用舌头将唾液抹在了杜雪儿的伤口上。

    渐渐地,那伤口开始愈合,愈合,接着绿色内丹落在伤口上,强光抚过后,伤口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伤疤。

    而,那绿色的内丹颜色渐渐变淡,倾城的脑袋上冒出了汗水,中间那颗像眼睛一样的红点也变得黯然无光。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后,它张大了嘴,将内丹吞入肚里,全身无力地爬在了杜雪儿的胸口上。

    火舞见状,心疼得发出阵阵呜呜声。用尾巴将自己淡绿色的内丹顶了起来,眨眨眼睛,摇摇脑袋张大嘴,在自己的尾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顺着尾巴垂下的地方滴落在杜雪儿的唇上,一滴,两滴,三滴……

    但杜雪儿紧闭的双唇根本无法将血吞下肚去,血顺着她的双唇全滴落在枕头上,被丝绸稀释掉。

    倾城见状急了,挥动起尾巴,用尾巴不停地敲打着的下巴,颤抖中血液才顺利地流进杜雪儿的喉咙,在她血管中渐渐分散,让她身体渐渐回暖。

    火舞的血不停地流着,直到看到杜雪儿脸恢复血色,才将尾巴放在嘴里舔了舔,止住了流血的伤口,张大嘴将内丹吞进肚子,疲惫地靠着倾城闭上了眼睛。

    但倾城火舞虽然治愈了她表面的伤口,也给她输入了充满内力的血液,但却依旧无法让她醒来。

    随着火舞将内丹收回屋子里的绿光渐渐淡去,门口偷看的两个人终于看清楚了床上的状况。眼见两个小东西躺在杜雪儿身上一动不动,觉得有些不对劲,司徒长风皱起眉头将身边的表哥拉了过来。

    纳兰靖往里一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撒腿就往屋子里冲,青儿几个急忙跟着也跑了进去。

    床上,杜雪儿面色红润,红唇诱人,连绵起伏的胸口平静地呼吸着,仿佛睡熟的人儿一般,还能听到她低沉的鼻息声。

    看着主子面色改变,青儿面露喜色,高兴地指着主子兴奋地说道:“王爷,您看主子!”

    御医也上前一步,抓起杜雪儿的手把了把脉,脸上的表情从喜色转变成好奇。动手掀开杜雪儿的眼皮仔细观察一番,眉头皱得更紧起来,疑惑地说道:“奇怪,明明血脉正常,为何还不醒来?”

    “王爷您看倾城火舞好像……”

    青儿走近床边,眼见两个小东西一动不动地躺在主子身上,两眼无光地半睁开眼睛看着,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

    “别碰它们!”

    纳兰靖知道,每次火舞用内丹救完人之后就会很虚弱,加上这次进食效果不太好,更加需要鲜血补充。他就怕火舞饿得厉害,会错认为青儿是进补之食,到时候一口咬下去小命就没了。

    “他们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王爷怎么办?”青儿抬手本想去摸摸倾城的小脑袋怪,却被纳兰靖给拦住,急得她眼眶红红的。

    她就怕救活了主子,倾城火舞出个意外,主子醒来之后定会自责难过。而且,她也不想两个小东西出事。

    “来人!”

    话音刚落,两个强壮的守卫跑进了屋子。

    然后,听到两声尖叫,守卫们躺在了地上,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而刚才两个懒洋洋的小东西,一下看上去精神了许多,离开尸体之时,眼睛瞪圆起来,还不停地舔起了舌头。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火舞杀人的场景,所以青儿已经不觉太过害怕,倒是旁边的司徒长风看得一身鸡皮疙瘩全冒了起来。

    见状,纳兰靖又从身上拿个红色的瓶子,走到尸体面前扭开瓶盖,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尸体上面。

    顿时,那尸体化成了血水,地面冒出一股腥臭的黑色迷雾。迷雾过后,血水被干躁的地面完全稀释,只留下一摊黑色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