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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冲进凉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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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扣回到大殿,小心翼翼的观察众人脸上的表情。待看到拓博堃还是坐在幕凉身边,二人虽然不再喝酒了,但紧挨着坐在一起的感觉,任谁都看出二人之间的暧昧之情。

    胭脂扣暗暗咬牙,下一刻就听到耶律崧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今儿的指婚真是让本太子头疼,之前本太子与白家少爷白小楼有过商议,这白家有意与北辽联姻,而胭脂扣姑娘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可如今……”耶律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面的话虽然不说出来,但谁不明白,胭脂扣喜欢双王,可看双王那架势,自然是非纳兰幕凉不娶了。

    胭脂扣才刚刚站定身子,耶律崧就给了她这么当头一棒,打的胭脂扣晕晕乎乎的,明明是恨得牙痒痒,却说不出什么来。

    耶律崧看着胭脂扣那故作镇静的表情,心底冷笑,后面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本太子从见胭脂扣姑娘第一眼开始,似乎就认定了姑娘是本太子的意中人。所以……本太子在此自己给自己指婚,迎娶胭脂扣姑娘为本太子的……太、子、妃!”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一字一顿,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太子!你现在的身份说话岂能……”太后彻底地被耶律崧气死了!他今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本来今天这状况,后面的指婚就没必要再说了。先想办法怎么压下玉拂这件事情再说,可耶律崧却是把个目的不明一门心思都在拓博堃身上的胭脂扣招惹进来!太后就快要坚持不住背过气去了。

    坐在那里的幕凉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耶律崧,眸子闪了闪。

    前一刻见他,他还是一脸无助惶恐紧张逃避的神情,抱着她,寻求她的安慰和支持。那时候的他,单纯的让人心疼。可这么短的时间,他竟完全是变了一个人,报复的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幕凉绝对不相信耶律崧喜欢胭脂扣,耶律崧比胭脂扣还小一岁,对胭脂扣一贯是白眼珠都不待见,现在却……

    除了是将来要在太子府内折磨胭脂扣,幕凉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

    而胭脂扣突闻这个消息,更是吓的差点晕过去。刚才本就吐的稀里哗啦的,胃里头空空的,现在站在这里身子都发飘,被耶律崧如此一吓,差点栽倒在地上。

    而白小楼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既不点头,也不反对。

    白小楼不表态,胭脂扣心里头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不是玉拂,可以说出拒婚这种话来,她不过就是个白家的养女,根本没有权利和能力做主自己的婚事。胭脂扣将求救的目光抛向白小楼,白小楼稳如泰山,只是面上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胭脂扣姑娘,莫非是觉得本太子配不上你?”见白小楼不说话,耶律崧心中冷笑。白小楼不说话便是认可了七成!耶律崧虽然单纯暴躁一些,但关键时刻也不是傻子。当下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面容看向胭脂扣,那青涩邪气的五官看的胭脂扣惊惧不已,也是说不出的苦涩尴尬。

    这耶律崧比她还小一岁呢!

    这女子出嫁,自然还是找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男人才可靠。一来成熟稳重,二来女人的青春本就短暂,男人还是最好时光的时候,女人就已经人老珠黄了,少不了就是个被抛弃的下场。而不管是拓博堃还是白小楼,都比胭脂扣大了好几岁,自然要比耶律崧合适的多。

    可是……胭脂扣恨恨的想着。什么太子妃?谁不知道这耶律崧手里头半点实权都没有!!辽皇肯定是病糊涂了,才会让他当太子!

    “太子殿下,扣儿的身份实在是……配不上太子殿下。扣儿惭愧。”胭脂扣现在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降低自己抬高耶律崧。

    谁知耶律崧早有应对的话说,“呵呵……胭脂扣姑娘这话说的太见外了。若说你白家养女的身份配不上本太子的皇叔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本太子不过是后宫普通嫔妃所生,母后早去,留下我孤苦一人。多亏太后心慈善良照顾我至今。所以本太子的遭遇与胭脂扣姑娘相比,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姑娘不必推辞了,你我可谓是同病相怜啊……”

    耶律崧以前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众人也习惯了。如今这番话却是将胭脂扣堵的哑口无言,面上无光。

    胭脂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没想到这耶律崧说话比玉拂和玉瑶还要气人,胭脂扣这也算是自取其辱,她既然自降身份,耶律崧岂会跟她客气这个?

    “这、这、”胭脂扣这了半天,脸都憋得通红。耶律崧却是一脸玩味的笑,太后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胭脂扣姑娘也觉得本太子说的有理吧。看,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哧!

    胭脂扣话音落下,刚刚喝了一口热茶的文硕忍不住喷了出来,对面的赫杰嘴角眼角一块抽搐,最后竟是忍不住低声笑出声来。赫杰身旁的叶进则是用一种惊悚的眼神望着自家族长。族长……笑的如此纯粹……实不多见!

    这北辽的文硕公主究竟是有何能耐,可以让族长如此在意。

    “白家少爷,你的意思呢?”耶律崧表情专注的看向白小楼。如今这一出,俨然是他耶律崧自己的独角戏了。

    胭脂扣一脸委屈无辜的看向白小楼,白小楼薄唇轻启,清淡开口,“如此,甚好。”

    短短四个子,是他一贯淡然如烟的作风。可听在胭脂扣耳中却无疑于五雷轰顶。

    “大哥……”

    “小妹,以后大哥该叫你太子妃了。”白小楼话音落下,胭脂扣彻底被打入了无底深渊。

    耶律崧目的达到,脸上的笑容更加阴冷嘲讽。

    “呵……如此甚好,虽然皆大欢喜,却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耶律崧这话说的,明显带了别的意思。胭脂扣听了心中唯有苦涩无助。她现在又开始羡慕玉拂了,玉拂可以自由拒绝,可是她就不行!

    而一旁的白小楼见留下胭脂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目光专注的看向幕凉。拓博堃觉察到,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事到如今,白小楼还不死心吗?

    “恭喜太后,太子殿下有了太子妃的人选。而本族长此番前来,也为和亲。”一直默不作声的赫杰缓缓起身,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局势,因他这一搅合,太后更加有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

    “赫杰族长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太后沉了沉身心,深呼吸一口说道。

    赫杰目光如炬,定定的落在对面的文硕身上。太后心下一沉,旋即却是无奈不舍席上心头。

    十八部落联盟要和亲,北辽必定要出公主,而适婚的公主就只有文硕一人。文硕……文硕……现在连文丫头也要离开她这个老太婆身边了吗?先是苏苏,现在又是文硕……纳兰幕凉虽好,但那丫头的性子,她实在是抓不住。

    而文硕这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赫杰在看她,文硕正跟仰止说着什么。今晚是文硕和仰止第一次见面,但是仰止可以将十八种兵器都藏在身上而看不出来,文硕也是偶尔得知,文硕很感兴趣,三两下就跟仰止混熟了。

    而仰止虽说是暗卫,却是豁达明朗的性子,见文硕丝毫没有皇家公主的傲气和虚伪,对于文硕的疑问也是尽量解答。

    “族长的意思呢?”虽说已然知晓答案,但是太后还是要开口询问。有时候,明知答案如何却要一本正经的发问,这般感觉,自欺欺人,却是后宫每个女人都会挂在脸上不二的表情。

    赫杰面色沉冷,俊逸的五官说不出的桀骜霸气。属于十八部落联盟男儿的骁勇强势在此时一览无遗。

    北辽儿女端的是高贵优雅,明净秀丽。

    雪原部落端的则是低调内敛,富贵荣华。

    而波斯古国端着的始终是神秘莫测,灵力通天。

    只是十八部落联盟,世人对其知之甚少,认知里面大多都是野蛮残忍,茹毛饮血。如今在赫杰身上见到的却是沉着内敛之桀骜霸气,还有属于草原男儿的骁勇沧桑。

    “北辽的公主,今儿所见只有文硕公主一人。本族长素来不挑挑拣拣,第一眼看到的,便能定下。本族长愿与北辽永修百年之好,迎娶北辽文硕公主为妻。”

    赫杰话音落下,视线刚刚从仰止脸上移开的文硕在觉察到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自己,待回味过来赫杰刚才说的话,文硕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我不……”

    “文硕!你是谁的儿女?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考虑清楚!”不等文硕说出不同意的话来,太后也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虽然没有站起来,但太后如此动怒,任谁都明白,太后今儿的隐忍也到了爆发的边缘。如果文硕公主继续坚持下去,太后今日必定要拿文硕公主开刀了。

    文硕眸子亮晶晶的,下一刻,眸子闪了闪,静静的坐回原来的位子。她低调的在北辽后宫生存了十六年,今日却是被这该死的赫杰推上风口浪尖之巅。文硕安静的坐在那里,此刻的她,与前一刻拍桌子霍然起身的耶律文硕判若两人。

    太后看了文硕一眼,于心不忍,却不得不为了大局着想。

    “文硕丫头,你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文硕招招手。

    “是。太后。”文硕平静的应了,离开位子的时候,仰止看向她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而赫杰却是阴沉着脸,他看出文硕的不情愿。在部落里,他素来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因为不听话的人都被他杀了。活着的人都是对他忠心耿耿之人。但是对于文硕,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杀了她,而是征服!

    文硕看似乖巧文静的坐在太后身边。太后又招手让幕凉坐在另一侧。

    拓博堃在幕凉起身走过去之前,在幕凉耳边低语了一句,“凉儿,早去早回,我将酒温好了等着你来喝。”说完,他的舌竟是轻轻舔了一下下唇,那魅惑勾引的表情,顿时看的幕凉一阵脸红,薄唇轻启,不屑地吐出一句,

    “毒药!”

    拓博堃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旋即却是一脸雅痞的表情回了幕凉一句,“凉儿说的对。我还是欲火焚身的毒药呢。”

    “变态!”幕凉气呼呼的吐出两个字来。

    拓博堃一脸无辜,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继而呵呵一笑,低声道,“欲火焚身的毒药若是变态了,是不是就能所向披靡的冲进凉儿的心呢?”

    “咳!”幕凉被他如此直白暧昧的话呛的咳嗽了一口,加快脚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垂下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而拓博堃则是低声笑出声来,心情好的难以与语言形容。

    如此模样的拓博堃,注定深深的伤了胭脂扣的心。

    “文硕丫头,你我……皆是女人。自古,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便是任何一个女人一生所要做的。纵然哀家不舍得你,但身为北辽的公主,你的命运便由不得你自己决定!自古以来,公主和亲再平常不过,哀家疼你,却只能疼你到今天。”

    太后的声音低低的,隐隐有一分沙哑。这番话,只有她和幕凉还有文硕能听到。

    文硕低垂着头,发丝轻柔的垂下遮住了面颊,垂下的眸子淡去了潋滟雍容的光芒,静的像是一汪死水,波澜不起。

    “长公主,您有对文硕要说的话吗?”文硕扭头,有些期待的看向幕凉。

    太后会说什么,文硕早就猜到了。此刻,她只想知道,北辽的奇女子纳兰幕凉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