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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上了停靠在院子里的马车。马车又换了一种颜色,淡淡烟熏色,在这个雨后的清晨,不由更添了一分迷离幽然的感觉。
耶律崧紧随幕凉上了马车,车夫驾车离开小院子。
青儿看着远去的马车,从幕凉醒来再到她离开,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辰,而表哥为她做了这么多,这个女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青儿看向书房的方向,隐隐有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窗前,似乎是凝望着院门口的方向。青儿无奈的摇摇头,表哥明明是不想让四小姐这么快的离开的,却是不肯说一句挽留的话。
他倒是给了四小姐完全的自由,可四小姐的心呢?恐怕根本就不领表哥的情。
这又是何苦呢?
……
将军府
大雨才刚刚停歇,闹腾了一夜的将军府也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
将军府的后院俨然像是在昨夜经历了一场浩劫,除了幕凉这个小院子尚且完好的伫立在原地,其他院子,一夕之间,全都被夷为平地。几个夫人和她们的子女都是淋了一夜的雨,病的病,疯的疯,晕的晕。
拓博堃这一夜动静太大,皇宫里面也听到了风声。
一众大臣更是在朝堂上激烈的争吵起来,对于拓博堃此番如此胡闹,定要辽皇严惩。
整个北辽的天,经过这一夜之后,注定将迎来更加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时辰后,幕凉回到将军府。甫一下马车,看到外面守卫的竟然是银狐的时候,幕凉眼神不由得又冷了三分。
银狐看到幕凉回来了,先是一愣,继而激动的迎上来。
“银狐见过四小姐!多谢四小姐曾经以泪为药引搭救银狐性命。银狐感激不尽!”银狐朗声开口,看到幕凉之后难掩激动。一来,这幕凉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来,幕凉终于回来了,王终于不用担心了。
可幕凉的态度却是冷冰冰的,“不用谢我。救你不过是为了拓博堃给的好处。要不然,我跟你非亲非故,我管你死活!带我去见飞凤和老李!”
幕凉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感觉。
银狐讪讪然一笑,低声道,“四小姐,千金易来,一泪难求!银狐相信,四小姐的眼泪并非好处能换来的,不论如何,银狐对四小姐相救之恩,没齿难忘!”
银狐似乎很坚持,一定要认幕凉这个救命恩人,幕凉皱了下眉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突然想要恶作剧一番,她不觉勾唇笑了笑,向前一步,逼近银狐身前,微昂起下巴,看着他,笑意盈盈。
“你也知道本小姐我是一泪难求,你这没齿难忘可不要只是说说!我看你轻功了得来去如风,这样如何?你来我这里,做我身边第一贴身护卫!跟着我绝对比跟着辽王那个冷面神来的刺激,你说呢?”
幕凉话音落下,银狐眼睛瞪的大大的,清俊的面庞在这一刻竟是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而另一个男人的眼底却是泛起了嗜血的红色。
“你如果想要刺激,本王做你的护卫,如何?”拓博堃冷冷发声,下一刻已经大步走到幕凉身前,冰冷的声音胜过十二月的冰棱一般,刺骨寒澈。
银狐回过神来,面色煞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才察觉到,刚才自己跟四小姐的距离如此近。
拓博堃眸子狠狠地瞪了银狐一眼,下一刻,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连不开眼的耶律崧也被银狐给拖了下去。
银狐离开之前,飞快的看了幕凉一眼,却见拓博堃已经揽过幕凉的腰身,转身带她进了内院。
刚刚进到院子里,幕凉便一脸厌恶的推开拓博堃的身子,后退了一步,冷冷的鄙视他。
“老李和飞凤呢?”
她回来只是为了确定这二人的安危,再无其他。
“他们很好。”拓博堃淡淡开口。
“带我去见他们。”幕凉的语气同样冷淡。
“可是我不好!”拓博堃语气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冷冰冰的眉眼,此刻竟是噙着三分无奈,七分撒娇的感觉。眸子眨了眨,定定的望着幕凉看着。像是要用眼神诉说他这十几天看不到她的相思煎熬。
幕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摸摸自己的胳膊,估计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好好说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再这里装十三!”
幕凉一想到曾经冷酷无情的拓博堃突然用刚才那温柔撒娇的态度跟她说话,她就觉得浑身发冷。这厮指不定又在算计什么!她绝不会上当!
幕凉冷冷的态度,也在拓博堃预料当中,他不觉叹口气,上前一步,想要好好地看一眼幕凉,却见她迅速后退一步,对他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凉儿,就算你要听我放屁,这屁也不是说放就能放出来的!起码你要给我时间容我酝酿一下才成,是不是?”拓博堃也不生气,站在原地,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看着幕凉,薄唇勾起笑的肆意,冷峻绝世的五官,因为这邪肆无畏的笑容,更添一分性感的魅惑。
在晨光初曦笼罩之下,幕凉头一次觉得,拓博堃的身上若是剔除了冰冷二字,他这绝代俊逸的气质,绝对称得上妖孽二字!
“哼!是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只想见到老李和飞凤!你要不愿意带我去见他们,我自己去!你给我让开路!”幕凉说着向前一步,瞳仁凉薄,神情冷淡,一副不想跟拓博堃扯上丝毫关系的模样。
“凉儿让我让开路,我自然会让开!我整个人都在那天晚上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呢?”拓博堃说着再次勾唇一笑,露出他那妖孽十足的魅惑笑容。今天的拓博堃一反常态,简直是换了一个人。脾气性子温和的让幕凉浑身冒起数不清的鸡皮疙瘩,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不准笑!”幕凉眉头一皱,狠狠地瞪着他。
看惯了拓博堃那一张胜过十二月寒霜的冷酷面容,他如今一副无赖好脾气的模样,幕凉如何都看不惯,总认为他是存了什么大阴谋在心里。
“好好好!凉儿不让我笑,那我就不笑!凉儿看我这样行吗?”下一刻,拓博堃果真不笑了,不过他却故意用双手挤着面颊,将嘴巴挤得嘟了起来,嘴唇挤成了夸张却可爱的嘟嘟嘴,那一贯是与可爱不搭边的冷峻五官,在此刻竟是做出如此夸张的模样,幕凉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吃错药了?一大早的跑出来吓唬人?”幕凉一脸嫌弃的看着拓博堃。
拓博堃仍是维持刚才挤着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一脸无辜的摇摇头。
“没有啊,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只是凉儿以前没有发现罢了。”
“你!滚开!”幕凉实在是受不了了,再继续跟他墨迹下去,真就被他传染了!
眼见幕凉要走,拓博堃往前一步拦在她前面,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似乎是要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她心底。
“凉儿,就算你让我滚开,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你用过我一夜之后厌倦了,腻味了,也改变不了那一夜我们同床共枕的事实啊!”
“闭嘴!不准你提那天的事情!我的守宫砂还在,你糊弄谁呢!!”幕凉抬脚狠狠地踢在拓博堃的膝盖上。
拓大王明明能躲开,却是站在原地生生的接下她这一脚。疼的他眉头皱起来,一副难过痛苦的模样看着幕凉。
“凉儿,痛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你回来,在这里两天一夜都没合眼,你怎么还能伤害我的身体呢?”拓博堃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幕凉,轻咬着下唇,眼底迅速鼓起两汪水泡,一副纯涩无辜的单纯模样。
“你活该!”幕凉现在已经被拓博堃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厮不是吃错药了,就是昨晚上下雨被雷轰傻了!这大清早的在这里恶心她!
“是啊,我最活该的就是对你痴心一片真心不改!无论你对我是怎样一张冷脸,对我如何的拳打脚踢,我都是真心不悔,恨不得将自己一颗心掏出来捧在你面前!”
拓博堃一脸认真地看着幕凉,向前一步靠近她身边,他宽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的单薄纤细包裹在其中,像是在用他宽大的羽翼为她挡风遮雨一般。
他想了一夜,整整一夜。
真的是什么方法都想到了,似乎这死缠烂打温柔卖乖,是与他性格完全相反的一种路子。不是说反其道而行之,物极必反吗?那么对于性子冷到不近人情的幕凉,既然他以前的方法都不管用,那么如今这一出,说不定还能达到意料之外的效果!现在他面前的小女人不就一副抓狂无奈的表情了吗?
幕凉听了拓博堃的话,眼角唇角一起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真想将他脑袋拧下来踢出院墙!这一早上她不知道掉了多少鸡皮疙瘩下来,这厮却还演上瘾了。
“拓博堃!你有完没完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就说出来!你在这里装无辜装可怜,有什么意思?”幕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奈何,不论她说什么,拓博堃似乎就是打定了主意不生气,她不然他笑,他就一脸无辜的深深凝视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凉儿,我的目的我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你,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况且我们不是早就……”
“早就什么!!那天晚上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幕凉说着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小臂那里那颗圆润可爱的守宫砂!一点血色,如红豆一般,莹亮通透,微微刺痛了拓博堃的瞳仁。
他眸子闪烁一下,盯着幕凉胳膊上的守宫砂若有所思的说道,
“凉儿,你这守宫砂也太顽固了!那天晚上我又是亲,又是咬,又是抱,手脚并用,双管齐下,累了个半死,明明已经让你满足了,看来是你这守宫砂太贪心了,还想要!”拓博堃的话已经到了少儿不宜的地步了。
“拓博堃!你个变态!”幕凉抬手狠狠地捶在他胸前,小脸红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拓博堃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你死定了!而且会死的很惨!
如果她现在出去告诉外面的人,拓博堃对她说过刚才那些话,只怕不会有一个人相信。有谁会相信,堂堂北辽大王,竟是说出如此色情无耻的话来!
这个混蛋!变态!
拓博堃身子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幕凉拳头狠狠地落在他胸前,他也不躲开,捂着被幕凉打中的地方,摇着头,无奈的说道,
“凉儿,你打吧。反正我这颗心都被你伤的麻木了,你就是在这里捅上一刀,我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凉儿,你早就把我这里伤的千疮百孔了……”
拓博堃说着,深呼吸一口,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下一刻,端着一脸无辜委屈的表情,抬手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健硕紧致的蜜色胸膛。
看似瘦削的身子,没想到竟是如此有看头,那蜜色胸膛健硕有形,肌肉发达,是典型的倒三角标准身材。增一分油腻,减一分精瘦,如此,是恰到好处!
那两粒朱,果不安分的露出来,透着丝丝迷离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