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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车外传来威喝声。
此时,杜涵凝一行人已经行至南疆的边境,也就是和跖胡国搭界的地方,此地必有军队驻扎,而此时出声威喝的正是南疆的军士。
两人执矛,分立两旁,交叉,将一行人拦截住。
驻守在这里的南疆将军坦戈从驻扎在这里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南疆人要从这里路过,他们驻扎在这里也只是为了防范跖胡国的入侵。
此时见轩辕墨宸一行人如此阵仗与队伍当然是会怀疑的,而且他已经下令手下军士小心提防。
“你们是何人?”坦戈骑马从一众军士身后走出,锐利的眸子看向马车,明显马车里的才是正主。
追云坐在马车车辕上坦然接受着坦戈探究而锐利的眼神,手中握着的缰绳的手紧了紧,做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可是面上却是轻笑道:“军爷,我家主子要急于前往跖胡国寻求药材,替我家老主子治病,所以要出关,不知几位军爷可否通融一下。”
追云看向一个暗卫,暗卫立即会意递上了一袋银两,看着里面的银钱就是不少。
坦戈看了一眼,迅速的收回目光,这几人的穿着打扮在南疆来说算是望族,一辆马车却又这么多护卫护着,可见其家世显赫,刚才拿出来的那袋子银两少说也有千而百两的。
只是却是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不过不管怎样,南疆有令,南疆百姓不得随意出入边境,除非有皇室颁发的通行令牌。
而这些通行令牌除了在南疆派出去的安慰手中有,其余拥有的只有少量的人,这些人都是事前经过申请授予的,但是使用之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所以边境之人一律只认令牌不认人。
“可有令牌?”坦戈沉声问道,目光在众人脸上闪过,不漏一丝变化,可是他却发现这些人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没有端倪就是最大的端倪,在他们身上他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军人特有的气势,而这气势隐隐比他手中的兵还来得足。
“军爷,因为我家老主子病重,那令牌通行令已经申请了,只是拖了很长时间还没发下来,我们可以等得,但是老竹子却是等不得,所以我们就先行出发前往跖胡国,留着人等得了令牌就会送过来,军爷你就先通融通融吧。”
这个令牌追云知道是南疆的通行令牌,只是他们手中并没有这样一块令牌。
当初他们进入南疆采取的是岂敌才混了进来,因为有着瘴气,加之玉琊当初有意放他们进来,所以才会顺利,此时却不容易,跖胡国和南疆的边境完完全全就是军队的管理。
当初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去得到这样一块通行令牌,却是发现拥有这通行令牌的不是已经离开了南疆就是已然将通行令牌上交了上去,最终他们也没能得到这么一块通行令牌。
此时若是能够说通侥幸通关也好,最差的不过是殊死搏斗一场,闯过去,看着紧闭的城门,追云手中的缰绳又紧了紧,同时周边的暗卫都是握紧手中将身,手中兵器蓄势待发之姿。
轩辕墨宸也是紧紧的握着杜涵凝的手,若是不动干戈是最好,不过此时见坦戈这态度,估摸着有点悬,怕是有一场恶战。
坦戈而是个认死理的人,在南疆的边关这么多年也是作威作福,朝廷基本上是不管不顾的,只要守好这一片边关,他才能继续作威作福,才能过着舒坦日子。
此时轩辕墨宸一行人没有令牌要出关,虽然说得是合情合理,情况危急,人之常情,但是却是不足以成为人可以通融的条件,那些银子虽然有很多,但是只要他守好边关不出问题,更多的也是会有的。
坦戈说道:“出关只认令牌,没有令牌,恕不能放你们出关,你们暂可以在这里歇下,等你们的同伴将通行令送来再允你们出关。”
追云心头一紧,还是沉住了气,道:“我们就是等不得了,才这么急着出关,若是等得,就在铭都得了令牌再前来边关,不会急于此一时,还请军爷行个方便,我们家老主子的命危在旦夕,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求请军爷行个方便。”
坦戈顿了会儿,道:“什么药要到跖胡国才有,南疆的药材并不稀缺,难道偌大一个南疆居然就没有这种药吗?我活了近三十年都没听说过有人要到跖胡国取药的,或者是楚阳国,凌华国的,到底是什么药?”
南疆的医术一绝,从未听过要出去寻药的事情,不得不说坦戈的脑子极其的清明。
“真是因为没有这味药材,才会急于前往跖胡国取药,若是南疆有了,我们就不必前往了不是吗?军爷。”追云语带恳切的说道,能用话语解决的事情就尽量不要用武力解决。
坦戈一怔,说的倒是在理,若是有了这样药材,那根本就不需要出关去取药了,理智做了一番斗争,在令牌和整件事情之间想了想,又看了看哪袋举着的银子,眸中略有思索。
这一幕都被将注意力关注在他身上的追云看在眼里,看来这个南疆的官员有些动摇。
一众人就等着坦戈的答案。
马车内,杜涵凝悄眼看向轩辕墨宸,轻声道:“你觉得这样的理由会让我们放行吗?”
这样的理由是挺合情合理的,但是真得要通过一国关卡,杜涵凝觉得很玄,她就是在边关长大的,对于两国之间的同行自然是严格无比的,每天都对进出的百姓严格盘查的。若是随意出入,那不是乱套了。
“赌上一赌。”轩辕墨宸如是说,真得是赌上一赌,若是这样的理由用到他守得北部边关,那是绝对不可能放行的,必须留上一天调查清楚才能放行。
但是鉴于这是南疆的边关,不尚战争,百姓封闭,居于一隅,这些天呆在南疆,和百姓相处之间,他们的想法就和外面的想法就不同的,往往会将事情往美好的方面想,也许此事就能蒙混过关,出得了边关。
“或许真得可行……”杜涵凝听着外面的动静,说道。
通常这种时刻没用动兵也没有回答,就是在思考,思考要怎么做。
当然是能够放行是最好的。
无疑,大家都是神经紧绷着,无论是周围的暗卫,还是马车内的几人,等待着坦戈的答案。
坦戈在边关镇守了这么些年,没经历过什么大奸大恶复杂的事情,想着人命关天,不能因为没有令牌就误了姓名,到时候算起来若是他们一行人的老主子身死倒是和他的阻拦脱不了关系。
坦戈在心中做着反复的衡量,伸手一扬,提声道:“放行!”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顿时一松,追云忙拱手作揖,扬声道:“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连连道谢,示意一旁的暗卫将那袋银子送上。
坦戈身后的另一人却是不赞同坦戈的做法,他沉声道:“慢着。”
阻止了挡在前面的两个军士撤开长矛的动作,也阻止了上前来递银子的暗卫的动作。
刚刚放下的心,复又提了起来,更加的警惕。
“和荣,你有何事?”坦戈对于他的副将打断他的决定颇为不满,说出来的话也就冲了。
他是将军,这里的人都应该听从他的安排,区区一个副将居然质疑他的决定,这等于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将军,此事不妥,他们没有通行令牌,放他们通行的话,于法不和,尊主有令,无通行令牌者不得放行。”
“你没听见是性命关天的事吗?有时候人要懂得变通,不是说了他们已然神情了令牌只是此时还没有发下来,先行一步,不日就会有人送来,到时拿了令牌不就好了,你这是在质疑本将军的决定。”坦戈出声训道,倒是在为轩辕墨宸一行人说话。
这里是南疆国和跖胡国的边境,离铭都较远,那里的消息尚不及传达到这里,而且南疆向来没有外人进入,又在玉琊的特意隐瞒下,倒是没人怀疑轩辕墨宸一行人其实并非是南疆人,更加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坦戈虽是认死理,但会动摇,比如金钱,比如人性,不过和荣比他小心谨慎,对老主子生病急需药材救治将信将疑,还是想要见到通行令牌在行事。
这些人看起来并不简单,就是代表主子开口说话的手下谈吐皆是不俗,说话缜密,和荣骑马和坦戈并行,沉声道:“将军息怒,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属下不敢质疑将军的决定,只是想让将军三思。”
随即对着追云一拱手道:“可否掀开车帘,请你们主子出来一见?”
和荣总觉得这一行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是让他有种不安。
坦戈刚刚一直只注意了追云的话,倒是没有想到见见正主,此时想到他一直都只是在和一个手下家仆说话,顿时觉得掉了身份,面子上有些搁不住。
顿时瞧向了追云,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见见马车里的人。
追云低眉,眼中冷光闪过,对于坏事的和荣心中不豫,贴近车帘,轻声询问道:“主子,军爷要见您?”
这么做也只是做个形式,车外的动静马车里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轩辕墨宸松开了杜涵凝,撩开车帘,站了出来。
南疆军士均是一怔,直直的看着轩辕墨宸,震慑于他的俊美,让同为男子的他们也是折服,那冷酷傲然之姿,睥睨之姿,与生俱来的尊贵。
有些人尚在铭都之中见时,偶有见过艳若桃李的尊主大人玉琊,觉得惊为天人,只是那份艳丽在男子身上却让人觉得阴柔女气,少了男子气概。
而眼前这人如高山流水,白皙的肤色,上翘的桃花眼眸勾魂摄魄,眼瞳黑如曜石一般如寒星,高挺的鼻梁,绯唇不点而朱,明明也是有些偏向女子的容貌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反而是俊朗,气韵卓绝。
轩辕墨宸冷眸看向众人的神色,哼了一声,扬声对着坦戈道:“这位就是要见在下的将军?”
这一声唤回了神思,不过却在心中感慨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清冽如泉,醇厚。
坦戈回了神,整了整神色,道:“正是本将军。”
这是他除了尊主之外见过的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子,只是南疆若是出了这么个人物,应该会被人传开,毕竟人人尚美。
轩辕墨宸沉声道:“家父身体抱恙,病重濒亡,而需要的药材缺少一味,正是要到跖胡国去寻,所以才会有此一行,将军若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尽可想问,若是不信,家父就在马车内,将军可速去寻大夫过来诊治看是否有所虚假。”
听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坦戈有种马车上的男子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而他不过身份低微之人而不是将军。
坦戈又有些犹豫不决,他心里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情,此时听轩辕墨宸这样说,更加坚信,不过之前和荣的话他多少也有点放在心上,当下看向了和荣。
“和荣,你看如何?”
坦戈一话,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和荣。
和荣皱了皱眉,这一行人尚不知身份,但是看主子的风范就知非富即贵,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之后怕是会艰难,可是在没有通行令牌的情况下放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和荣心中暗恨,坦戈居然将这样一个难题交给了他。
思考了一番,和荣道:“将军,属下看还是请个军医来看诊?”
坦戈眼神骤然冷厉看向和荣,以前还未觉得,今日却觉得此人极其的顽固,看不懂他的脸色行事。
“和荣,你可知军医一来去寻再来得多长时间?”
和荣不知坦戈为何突然将问题跳到这里,只道:“约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你让大家都在这干等一个时辰,嗯?”
坦戈意思很明显,不用检查了,他就是哟放行,就看和荣此时怎么说了,如果他应了,就不能说是他一人做的决定,这是大家都是认同的结果。
杜涵凝听着,只觉这个将军很是草包,怕是这次之后,他的将军之位就要不保了。
玉琊还得感谢他们此行为他暴露了多少南疆的弊端。
和荣算是明白了坦戈的态度了,他要放行了,让他不要拦着。
和荣皱着眉,咬着牙,手紧握成拳,良久,才道:“属下无意见。”
说完,和荣就退回坦戈的身后,抬眼看向那行人,只能在心中希望这群人所说皆为真,不要出什么乱子的好。
坦戈满意的笑了,算和荣还是识相。
“诊治什么的,本将军看也是不需要了,你的孝心可表,本将军这次就特此放行,下不为例,快去寻药治病吧,这可不能耽搁。”
坦戈的口吻俨然像是长辈对完备的教育一般,不过此时不管这些能够放行就好。
“在下明白,多谢将军通融。”轩辕墨宸向着暗卫一招手。
暗卫立时会意,将手中的银袋上前交到了坦戈手中。
坦戈将银袋在手中掂了掂,满意的笑了。
“放行!”
坦戈一声令下,此时再也没人阻止,军士们松开了长矛,分立两旁,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吱吱呀呀,震落无数灰尘,这扇门已经许久未曾打开,即使他们这些将士驻扎在边关,却也只是登城楼看另一边的风景。
门被拉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隐隐可见黄土,风沙飞舞,已经与边关之内是另一番情景。
轩辕墨宸一行人看着被打开的门,心头大石落定,总算是过关了。
不过南疆的将军也实在是太好骗了,这里若是跖胡国突然来袭,如何抵挡得住?
南疆的军士也是心下一松,本来就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来了这么一行人,愣是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终于可以吃午饭了。
要是追云他们知道这些为兵之人此时想着这样的想法,将他们这戏兵士没掉的心都要有了,为兵者连这点都忍受不了,何谈上战场,简直是不堪一击。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就是真实的写照。
轩辕墨宸对着那位将军一颔首表示感谢,随即示意追云可以出发了。
“关城门,尊主有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关!”不远处飞奔来一骑,高声呼道,好险,差点就赶不及了。
轩辕墨宸刚掀开车帘的手一顿,众人也是一惊,看向那飞奔来送信的一骑。
坦戈几人也是一愣神,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前来传信,还是不让人出关的命令。
正是这一愣神的时间,给了轩辕墨宸他们可趁之机。
轩辕墨宸一挥手,未语,众人立即会意,追云立即驾起马车向着开启了一半的城门飞驰而去,一众暗卫紧随其后。
他们这一动,坦戈及其军队也是迅速回过神来,这是要硬闯的架势。
“快关城门!”下令的是和荣,他本身还存着几分戒心,此时这情况,他思绪清晰,唯有感概传的信,不能放任何人出关,而这矛头明显指向的就是此时正在离开的几人。
轩辕墨宸又是一个手势,六骑暗卫立即快马奔向前,目标是快速要将城门关起的军士。
传信的人仍是快马加鞭的往这边敢、大喊着,“关城门,不得放行。”
玉琊派出去的人虽然没有能够追赶上轩辕墨宸一行人进行拦截成功,但是他们的行进方向却也是摸清了,当在地图上得知他们是来南疆跖胡国边境的时候,玉琊决堤他又被杜涵凝和轩辕墨宸摆了一道儿。
原以为他们会离开南疆前往楚阳,所以一早就下令在南疆和楚阳的边境处加重防守,勿必不让他们离开南疆,拦截下来。
只是他能想到的,轩辕墨宸也能想到,只是玉琊没想到他们会前往跖胡国,据悉轩辕墨宸和跖胡国的关系并不好,他连败跖胡国两次,损失惨重,玉琊就没做考虑。
他忽略了,他们和赫连明珠的关系不错,楚阳乱,杜涵凝还特意让她打听了关于赫连明珠的信息,是他错估低估了。
看出她们这是要去楚阳,玉琊立即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传信。
这个大吼着关城门的正是传信的使者,他已经跑死了无匹马。总算是赶上了,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出关了,倒是想要捉拿就成了问题了。
幸好幸好,他来得不迟不晚,刚刚好,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让人给放行的。
那厢南疆军士看着飞驰的马车和骑兵队,有些呆,做的居然不是冲上前去,反而是退了一步,避开了分奔的马匹。
只有一人持剑迎了上去,这个人是和荣,他拔剑冲上前去阻拦,并且下令道:“给我拦住这群人。”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命令已下,必当尊崇。
军士们此时才意识到他们是兵,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向着暗卫一行人冲去。
他们是兵,他们是贼,何惧之有。
坦戈骑着马在那里不动,看着已然双方交锋的队伍,眉头皱得紧紧的,眸光锐利的看向和荣,有着憎恨和厌恶,他这个将军还没下令,他倒是一手包办了,当他这个将军是做什么的?
既然行迹败露,此一场恶战是必战无疑了,这种场面最近几个月来并不少见,再加之他们本身就是血水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人,早就司空见惯了。
一场混战在边关城门前上演起来,兵器相交,马鸣嘶喊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