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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这时觉得自己是错了,她在几天前没有见过杜涵凝的时候,也是对杜涵凝抱以成见的,认为她是勾引了尊主玉琊的狐媚女子,事实上不只她会这么想,其余人也是会这样想,更何况都是爱慕尊主的女子。
她真得做错了,没有帮助杜涵凝散心,反而让她心中添堵,别说她心底添堵,她自己的心中也添了堵,之前还欢欢乐乐玩笑的同伴,突然就换了副嘴脸,纷纷指责起她来。
原来之前的都只不过是对着她的做戏罢了,只要牵扯些事情来,都露出自己的爪牙来了。
“你们都说些什么!”昭儿是那种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的人,此时被说的心中不快,自然就呛回去,“自己的心思就好好收敛起来,不要说出来,以为自己多么的高明,其实还不是那个样。”
素和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是二巫师的女儿,在地位上并不比昭儿低多少,而且光说长相,她也不比任何的人差,只是刁蛮尖利了些,使得她看起来有些刻薄。
“昭儿妹妹话别说得太满,大家的心思不就是那么点,在这里的谁敢说不是喜欢尊主的。”素和站起来,和昭儿面对面。
“好好的聚会,你带个外人来是做什么?昭儿姐姐,你这是想破坏我们的‘姐妹’情谊吗?”碧歌不屑一顾的说道。
此时看起来情况事态已然是变了一遭,杜涵凝扶着小腹,她好像成了这个矛盾的尖端,她就是应该决然拒绝昭儿,不来此行的。
怪不得玉琊要躲起来了,这些女子的聚在一起,还真是烦人的很,玉琊那么高的眼界,这里面的女子应是看不上的,他当然是离得远些,只要他看不见就好。
而且他这么自恋,这些女子的面容都不及得人来得艳丽,他心底怕是已经做了评断,根本就是无意,所以才会一直晾着这件事情。
虽然这些女子光是说说而已,没有让她有什么伤害,但是听着尖锐的话语,着实不快。
手抚着小腹,心里默念着,“宝宝,你什么都没听见。就算听到了,也不要放在心上,一听就忘掉,这种话很是无趣。”
碧歌特意强调的姐妹感情着实讽刺的可以,最没有姐妹情谊的不就是她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这个由头的。
不过昭儿也是不想事情这么闹下去,深吸一口气,道:“好了,谁都不许说了,喜欢尊主,尊主能够喜欢我们最好,逞口舌之快也是无济于事。”
昭儿的话点明了说,几人听了都是点了点头。
闹腾的最欢的碧歌和素和哼了一声,碧歌走到素和身边坐定,算是认同了昭儿的说法。
昭儿回头歉意的看了一眼,轻声道歉道:“对不起,涵凝,你没事吧?我真得不是故意让你过来给你难堪的。”
杜涵凝看出昭儿是真心待她的,轻笑摇了摇头,“没关系。”
随后抬首看向亭子里的人,扬声道:“你们尽可放心,我不会和你们抢玉琊,再者说,你们要看的是玉琊的决定,这般争斗也是极其无用的。”
杜涵凝的声音不大,柔柔软软,没有什么威势,但是落在在坐几个女子心头却是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的涟漪。
是啊,她们一直在私底下做着各种动作,虽然几人看似关系不错,偶尔的小打小闹,但是这小打小闹的背后到底是何居心,只有自己清楚的知道。
她们心里无不是排斥着其余人的,最好只有自己一个人留下接近尊主。
杜涵凝的话,无疑是直透她们的内心,纵然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尊主没有点头,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涵凝姐姐,你说得很对。”蓝珠浅笑着说道,她的性子没有那么激烈,还比较懦,从来只在心里默默的喜欢尊主,不敢参与进来。
有人附和,但是也有人不领情,这些道理她们也是明了的,决定权在于尊主,只是尊主从来对她们不屑一顾,她们现在要做的不就是脱颖而出,让尊主注意道。
这一届的圣女已然是无望,但是两个月之后代圣女选拔却是一个机会,那时候尊主必然是要娶代圣女的,那现在是少一个对手是一个。
杜涵凝的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对尊主有意,但是尊主对她与众不同是不争的事实,话说的好听而已,谁不会。
碧歌和素和两人不置可否,一致看向微风吹拂下的湖泊。
虽然说是心里不同的百转千回,但是面上也不再有所愤怒,亭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杜涵凝自是没认为自己一句话就能改变众人的想法,也多少看得出几人的心思,只做微微浅笑,不再说话,起码现在没有争吵就是好的。
昭儿长舒了一口气,拉住杜涵凝的手,让她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之上。
虽然气氛是缓和了,但是也陷入了尴尬之中,一时间没了话题,不知道该谈论些什么,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杜涵凝坐在位置上,轻轻抚着小腹,低眉敛首。
静月站在她身后,眼里露出了不赞同,但杜涵凝未动,她此时也不能有所表示。
“昭儿姐姐,之前我们讨论到今年三丝节要在哪里举办的问题,我看要不就在铭都皇宫门外吧。”浅舞捏了捏手,浅声说道,率先打破了僵局。
三丝节是南疆的特有节日,好比楚阳的上元节,三丝节是以女子比赛织布染色绣花为题,为期五天,作为主办的就是巫师长老家的女子,近两年来的主办权就落在了昭儿,素和,碧歌她们这几个女子身上,这才有了今天的亭中小聚。
关于三丝节,杜涵凝只在南疆的书籍中见过介绍,倒是没想到还有可能见识。
“铭都皇宫?”昭儿说着,思索了片刻,接着道:“以往都是在铭都周围僻处一块地方来做比赛场地的,虽然说今年想改改传统,可是这皇宫重地……”
“昭儿姐姐,浅舞说的是皇宫之外,不是皇宫之内,也算不上重地,我认为可以。”碧歌也放软了口气,不在是之前的那般刻薄。
碧歌扫视下在列的几位小姐,“你们说呢?”
众人也是低头思考着皇宫地方的可行性。
“皇宫外面的空地面积不够大,举办起来可能有所限制。”
“那倒也没什么关系,三丝节的时候,店铺小摊都是关门不营业的,那和皇宫相通的街道就可以征用出来,地方就足够了。”
“这个想法不错,不如我们将比赛场地沿着街道布置成长龙状,两侧留出空地,供人观赏。”
“甚好,甚好,我怎么没想到,以前虽然可以围观,但是都是在比赛区域之外集体观看,但是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就近观看,分散了人流,也让原本只可以由前几排百姓观赏得到的场景变得大家都可以观赏。”
这些小姐各抒己见,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此次三丝节就在铭都皇宫外举行,沿街道摆置场地,两两相对布置,由军队在两侧保护,维持秩序。
杜涵凝听着,觉得这些女子倒是都是有自己想法的,这件事情安排起来是创新新颖,考虑到了很多因素,她已经猜想到时的热闹程度,她开始有些期待了。
“那就这么说定,等会儿我就将这件事情报给尊主,做好安排,三丝节还有十日,来得及做好准备。”昭儿定论道。
几位小姐都是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
看了眼西山薄暮的天色,太阳只在天际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映照了一片红色的天际。
昭儿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早些回府休息,之后还有着忙。”
几人也是不做停留,其实停留也是没什么事做,反而显得尴尬,徒留干瞪眼,还不如离去。
见几位都离开,昭儿颓然在趴下了身体,唉声起来。
“很累吧……”杜涵凝一直都未出声,见昭儿此状才微微出声。
昭儿点了点头,她是大巫师的女儿,这三丝节的组织重任基本上都得由她来主持。
“涵凝,今天真得是对不起,让你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本事让你散心的,没想到……”说道这里,昭儿又叹了口气。
“不用自责,我明白的,”杜涵凝淡声道,“也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生你的气。”
“恩,谢谢你,涵凝,”昭儿坐直了身体,“以后我也不会再硬拉着你来了,我也听着心堵,不过也习惯了,一直都是这么斗过来的。”
昭儿的神色间落寞,杜涵凝看了眼,忖道,其实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情之一字难解。
“有些事你看透了,只是有了那份执念而已。”杜涵凝轻声说道,没有让昭儿放弃,毕竟她不是她,不能替她决定。
情这回事,她看得不透,只是她比较幸运,她爱的那个人,也爱她而已。
昭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了会儿,眼眸微沉,失了些神彩。
“涵凝说得很对,那份执念就是尊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喜欢上了尊主……不说这个了,涵凝你很爱你的夫君吧?”昭儿问道,随即又觉得自己好像又说了错话,“抱歉,我又唐突了。”
杜涵凝却没觉得有什么,淡声道:“没关系……是啊,很爱,很爱。”
昭儿觉得这一刻的杜涵凝是那么美,犹如九天神女那么的不真实,她的神色越发的柔和,眼中闪着憧憬的浅浅光亮,比之前多了光彩,多了活力。
一个只是想起就能让她如此变化的男人,她一定是爱惨了,只是可惜……
“涵凝,你想不想家乡,想不想你的家人?”
昭儿从来没有远行过,不知道那种离乡背井的感觉,只从戏本子里见过。
杜涵凝顿了顿,垂下了头,“哪能不想……”
一句道尽无奈,怎么会不想,即使这里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
“在南疆只有我一个楚阳人,觉得自己似是一个异类一般的存在,有个来自一处的也可说说话,聊聊故乡。”杜涵凝轻声道。
淡淡的话语,昭儿心中也受了感染,“换做是我,肯定要寻死觅活闹腾上了,我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连铭都都未怎么出过,最多就是到郊外,更别说是前去另一个国家了。”
杜涵凝扑哧一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现在昭儿和我说说话,也让我觉得也没有那般异类了。”
“那我做你的朋友,好吗?”昭儿笑语道,期盼的看着杜涵凝。
“既然都和你说这么多,我当然是把昭儿当做是朋友了。”
“好,涵凝是我的朋友,以后我罩你。”昭儿豪爽是拍拍了胸脯。
杜涵凝浅浅一笑,未作应答。
昭儿眉眼弯弯的笑着,蓦然顿了顿,少顷,兴然道:“其实南疆并不只有涵凝一个楚阳人。”
“哦?”杜涵凝挑眉问道:“还有谁吗?”
昭儿凑近了些,说道:“就算是知道,你也见不到他,而且你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个糟老头,我听阿爹说的,在牢房里关着,他是偷学南疆蛊毒之术,被发现抓来的。”
静月听闻此言,身躯一怔,松了口气,这么说,她就真得放心了,爹爹还活着。
昭儿和杜涵凝说着话,自是不会注意到静月的细微变化。
杜涵凝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上却无变化,“就算是个糟老头,那也是我的同乡,怎么会没话说呢……不过南疆的蛊毒之术甚是神秘,我也想学,看来是没这机会了。”
“蛊毒之术是挺厉害,但是炼制起来又脏又臭,有些还要以血喂食,流血很痛的,南疆很少有女子学这个,之前我好奇和阿爹学了点,实在是受不住,放弃了,涵凝,我劝你也不要学。”
杜涵凝浅笑不置可否,她学毒术医术的时候也是又脏又臭,这根本不值得一提,不过就算她想学也是没有机会了。
杜涵凝抬手招了招静月,静月立即会意,将杜涵凝扶将起来。
杜涵凝站起来,眺望了已无太阳的天际,淡淡的月影挂上。
“昭儿小姐,你也赶快回府吧,天色已经暗了,不要让大巫师在府中担忧了,哪日进宫了,可以来兰雪院坐坐,或是让宫女来捎个话,我来和你会面也好,有个人说说话,时间也过得快。”
“好啊,我会的。”昭儿欢喜的应道,现在她越发觉得杜涵凝可亲,反正比那些个姐妹好相处多了。
“我先走了,涵凝,你也早点回兰雪院,”昭儿起身,打量了眼杜涵凝,说道:“你要多吃些,你看你瘦得像是来一阵风就倒的样子,下次我来给你带点好吃的宫里没有的东西尝尝。”
杜涵凝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太感谢昭儿了,我还只在兰雪院呆过,近两日才能出来走动走动,对南疆的认识也就限于那么点。”
这话落入昭儿耳中,只觉杜涵凝真得很可怜,她前几日被关紧闭可没把她给憋坏了,受不了,要不是因为三丝节的事情,她现在还被阿爹关在府中。
而杜涵凝却被囚禁了这么久,真不知道尊主打算怎么样。
“好……”昭儿远远看见她的侍女过来寻她,应是见其余小姐都离开了,只有她还没出去,就找来了,和杜涵凝告了辞,才离开。
直到看不到昭儿的身影,杜涵凝才低声和身旁的静月说道:“现在可是放心了。”
静月此时知道杜涵凝是特意帮她打听爹爹的下落,让她安心,心中感激,雪亮的眸子望着杜涵凝,点了点头,表示着她的感谢。
“宸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傅,何需言谢,我们回去吧。”杜涵凝摸着小腹,“该吃晚饭了,今天的宝宝特别乖,刚才那么会儿都没闹腾,要不然我就得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吐了,想想都是难看之极。”
静月觉得杜涵凝这时的表情很可爱,扯唇微笑,这样的女子,师兄会爱上一点也不奇怪,聪慧而坚忍。
杜涵凝回到兰雪院的时候,这次却是见到了几日未见的玉琊。
玉琊慵懒的躺在为她准备的放在院中的软榻上,长发未束在一册滑落,随风微晃。
单手支着头,衣袖滑落,露出手臂,宽大的红纱袍子被微风吹起阵阵涟漪,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腿,妖娆而妩媚,脚踝处的铃铛被带动,叮叮当当作响。
艳若桃李的面庞在灯笼晕黄的灯光下,苍白的脸色有些朦胧,脸色平静,没有阴沉亦不是大笑,似是熟睡。
但是杜涵凝肯定他没有睡着,玉琊不可能这么快睡着,他应该是在她回来之前不久才来了兰雪院,下午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应有人一五一十的向他汇报了。
杜涵凝让静月先去屋内准备,之后才走近矮榻,玉琊就睁开了眼睛,明眸闪亮,毫无迷糊,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回来了。”
杜涵凝点了点头,瞥了眼玉琊宽大而露出泰半肌肤的似是随时会滑落的红袍,淡声道:“玉琊,你该多穿些。”
她可以肯定玉琊里面未穿里衣,往日里他在她面前还算规矩,或站或坐,她也不曾仔细注意过宽大的红袍下竟是没有里衣。
玉琊媚而一笑,“我一直都是这么穿,有哪里不对吗?”
说着,还微曲了曲腿,红袍更是往上撩起,露出了一部分大腿的肌肤,一幅撩人姿势。
杜涵凝有种不忍卒睹之势,当真觉得玉琊是无耻。
“真应该带着那些小姐们来一起见见他们的美人尊主是多么的撩人,也许见识了你的这般行状之后,就打了退堂鼓。”
“能这样倒也是好的,不过本尊主的玉体是一般人都可见的吗?你以为本尊主是做什么的?”
玉琊伸手一撩落在颊边的碎发,动作风情万种。
想起那些个女人,缠着他,甚是烦人,耳根子不得清净,也只有躲远点,他怕一个受不了就下了重手,那他可是没有女儿赔给巫师和长老。
“不就是尊贵的南疆尊主大人。”杜涵凝说着就向屋内走去,一个大男人用“玉体”来自己说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杜涵凝,你见到男人在你面前宽衣露体,你都不脸红一下吗?”
看着杜涵凝一脸坦然的见他这般行状,玉琊觉得被她轻视了,杜涵凝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也许是因为最初的几次相见,玉琊都是女装打扮,所以杜涵凝心底里还真未把玉琊当做女人般看待,而就算他露出那么多皮肤,却也只是无伤大雅的手臂和大腿,她又不是没见过,再者说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该知道的她都知道,该看的都看过了。
“我都是孩子的娘了,你觉得就你那点‘玉体’,我要怎么脸红,而且我是个医者,没少见过男子的手臂,大腿,胸膛,还真是脸红不起来。”
杜涵凝头也不回的回道,眼中升出狡黠笑意。
被杜涵凝这么一说,玉琊他绝对是被杜涵凝轻视了,他在她眼里也许就和猪狗差不多,没什么差别,呸呸……他这是怎么说自己的,居然和猪狗相比。
“你还真是见多识广。”玉琊咬牙说道,从矮榻上坐起,红袍瞬间将他裸露的肌肤掩了起来。
“一般而已。”杜涵凝谦虚道,也不打算和他绕圈子,“不知道玉琊尊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兰雪院,甚至整个南疆都是本尊主的。”玉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