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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明珠的这一大喊,使得殿内的众人都愣住了,赫连公主这是什么情况?
杜涵凝愣愣的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之中空无一物的手,垂下了手来,而那把匕首已经被赫连明珠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一副不让人拿的样子,看来是很宝贝的东西,既然是不愿意,那怎么会被呈了上来?
赫连明珠感觉到周围一瞬间低迷的气氛,自知她刚才的行为失当了,对着杜涵凝,道:“睿王妃,这个不能给你。”
随之立即转身向着赵皇后,一行礼,朗声道:“启禀皇后,这把匕首不能给睿王妃。”
她也很疑惑这把匕首怎么会在这些进献到宫中之列中,这把匕首是大皇兄的,他一向都将它贴身带在身边,只是今日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杜涵凝拿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拿到手里一看,确实是大皇兄之物。
赵皇后抬眼,看向赫连明珠,眼神威严,微怒道:“明珠公主,这是做什么?都已经被送进宫来了,怎可这般出尔反尔。”
赫连明珠听出赵皇后语气中的怒意,没有惧意,沉声道:“皇后娘娘这把匕首并不在进献之列,可能是进宫之时出了差池被误呈进了宫中,望皇后娘娘见谅,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尽可以去查看礼单。”
这次进献给楚阳的礼物都是登录在册的,她并不担心赵皇后去查。
赵皇后接着派侍女去取了礼单过来,一一对照之后,果然是没有这把匕首。
合上了礼单,赵皇后笑道:“还真是没有,是本宫错怪了明珠公主,本宫向公主道歉。”
“皇后娘娘明智。”已然坐在一旁的赫连明珠说道,但是心里却是对赵皇后这样的做法颇为反感。
“这把匕首公主带回去吧,以后莫要再粗心大意了,若不是今日睿王妃恰好拿到了这把匕首,公主回去要寻恐怕也寻不着了。”
“谢皇后娘娘提醒,明珠这次定当妥善保管。”
“三哥哥……”甜腻稚嫩的女童声音在凤栖宫中又响了起来。
这话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原来还在一旁因为没有见着轩辕墨宸而沮丧的轩辕墨璃甜笑着奔向了宫门口,一下子扑向了一脚才迈入凤栖宫中的轩辕墨宸。
杜涵凝见轩辕墨宸被轩辕墨璃这突然一撞,身子摇晃了一下,这小公子的力气还真是不小。
轩辕墨璃抱住了轩辕墨宸的腿,扬起她粉嫩嫩的小脸,笑着甜甜的唤道:“三哥哥,你来了,小璃好想你啊。”
“小璃,不得无礼。”淑妃喝道,示意一旁的宫女将轩辕墨璃从轩辕墨宸身上带离,却是对着轩辕墨宸轻柔一笑,那笑饱含了很多,有欣慰,有抱歉,有喜悦……轩辕墨宸微微点了点头。
轩辕墨宸和淑妃这样一个互动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宫女诚惶诚恐的上前,哆嗦着靠近了轩辕墨宸,轻声诱哄着轩辕墨璃好不容易才将她从轩辕墨宸的身边带走,可是轩辕墨璃却是止不住的挣扎,而另一侧的轩辕墨琉就显得安静了不少,只是看着被带回来的轩辕墨璃轻哼了一声。
轩辕墨宸从太后慈安宫中出来准备回府,到了宫门口见到了睿王府的马车,得知了杜涵凝也被皇后召进了宫中,他立时就折转来到了凤栖宫。
来往的宫女太监连行礼都来不及,就只看见了轩辕墨宸的背影。
轩辕墨宸见坐在那里安然的杜涵凝,见到她眼中淡淡的笑意,才觉得刚才担忧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知道她是那般的聪慧,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她,而赵皇后也不是什么良辈,记得初次带阿凝进宫那次已是咄咄逼人,百般刁难,故意而为之。
走进凤栖宫中,看了一眼正坐之上的赵皇后,轩辕墨宸施礼道:“拜见皇后。”
现在确定了赵庭然并不是真正的“赵庭然”,而是有人取而代之,那赵皇后必也不是那么的简单,此兄妹二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虽然这会儿他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却是有着蛛丝马迹证明当年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缺乏更多的证据。
张正浩此次前去安州查案,无意中就调查到了赵家往事,当地的百姓对现在身居高位的赵庭然都是摇头,年纪大些的,都有些痛心疾首的指控和叹息,说是当年明明就是一个善心的人,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而且居然从来都没有回过安州老家。
说道当时赵家离开安州的情况,他们也是愕然,前一日还是门庭若市,邻里百姓奔走庆贺,第二日已是人去楼空,什么消息也没有留下,而宅子也没有做个什么交代,当时对这件事情也是感到极其的诧异,只道是连夜赶路前去上任去了。
当时张正浩听到这样的描述就起了疑心,去了赵家老宅查探,安州民风淳朴,赵家老宅被保管的很好。里面很是整齐,但是就是因为太整齐了,里面衣物和贵重物品一件不少的摆放在那里,若是举家搬迁,哪还会留下这些东西,肯定是要收拾了去的,他在几处地方发现了挣扎的痕迹。
张正浩就做了些大胆的猜测,打算回京都之后再做细查,可是一路下来却是波折不断,被袭击了很多次,而在洛城城外的落日崖的刺杀,却是杀机尽现。
今日又经由绮玉的作证,再加上张正浩在安州城内得到的信息和所做的调查,一切串在一起,让人不禁怀疑这一连串的刺杀都是来自“赵庭然”。
若是真是这样,“赵庭然”这人还真是老谋深算,暗中肯定还有着另一批他们都不知道的势力,而此时赵皇后又是独占后宫,这件事情却是不能等同待之。此时必是不能轻举妄动。
皇后见到轩辕墨宸前来,脸色微变,“免礼,睿王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本宫的凤栖宫,这还真是难得的很。”说话间眼神轻瞥了一眼落坐在一旁的杜涵凝。
轩辕墨宸挺直身躯站在了那里,沉声说道:“顺道接本王王妃回府。”
只有一句话的回答,让赵皇后觉得脸上表情有点挂不住,这个轩辕墨宸总是一张冷酷的脸,虽然对她有着恭敬,但是却是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睿王真是体贴,既是为睿王妃寻找名医治病,现在又是亲自来接睿王妃回府,睿王和睿王妃真是鹣鲽情深。”
轩辕墨宸看了一眼今日一反往日里病怏怏形象的杜涵凝,又听得赵皇后的话语,却是猜到了几分。
“应该的,皇后无事的话,本王就带王妃回府了,时辰已是不早。”
明显的要走人的意思,赵皇后却是心中闷气,但是却是未表现出来,道:“本宫真是糊涂了,只顾着说话,都忘记了时间,本宫无事了……哦,对了,睿王妃还未挑选礼物。”
随即转向了杜涵凝道:“睿王妃,刚才耽搁了这么久,本宫说要送你的赏赐还没有兑现,快去挑看看。”
杜涵凝没有推辞,也是不打算和赵皇后周旋,在托盘里随便挑选了一对镯子,一对耳环和一支发簪,向着赵皇后道谢。
赵皇后见旁边不断给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轩辕墨宸,也不再多做什么挽留,让他们离去了。
见他们离去,赫连明珠也是告辞,时候确实不早了,她也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欲望,这个赵皇后真是令人反感的很,今日要不是大皇兄要她进宫,她才不会进宫来,和这皇后穷唠叨,还见到了刺眼的一幕。
不过要不是进宫来,大皇兄这把匕首也要找不回来了,到时他肯定要大怒了,此时他一定命人掘地三尺的找了。
淑妃也是没有多留,带着轩辕墨琉和轩辕墨璃离开了凤栖宫,一时间只剩下了赵皇后和赵韵儿。
“母后,你看那个毒医仙子是不是真得有这般本事?居然连病了十八年的睿王妃也能治好。”
赵皇后瞥了一眼赵韵儿,道:“江湖多奇人,有这般医术也是不足为奇。”南疆的巫蛊之术也有这般治病的功效。
“你打得什么主意,本宫很是清楚,江湖中人的脾气都是不好,若是你想要找她恐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还有本宫劝你那些民间秘药还是不要服用的好,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要说本宫没有提醒你,你还是安心吃御医开的调理药方。”
赵韵儿心里一慌,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连自己昨日才托人去寻秘药之事母后已然知道,可是几年来她的肚子毫无音信,母后就算不找她说这事,她也是很是着急这事,却也是无可奈何。
“儿臣明白了。”赵韵儿低垂下了眼,幽幽的回道,或许她可以派人寻一寻这毒医仙子。
轩辕墨宸搂着杜涵凝在宫道之上行走,感受着身后之人身上清冽熟悉的男子气息,杜涵凝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个人明明知道你不会被欺负,却还是会挺身而出,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让人觉得犹如吃了蜜一般。
“什么事情,让阿凝如此开心?”轩辕墨宸微微低下头,压低声音问道,即使她此时蒙着面纱,却还是能够感受到她脚步的轻快。
杜涵凝将头往后微扬,笑眼微眯,亦是轻声说道:“你。”说完又是低下了头,他们这算不算是调情?
听了杜涵凝的回答,轩辕墨宸微愣,只是嘴角亦是很淡很淡的一抹笑意,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得出。
“睿王,睿王妃,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了赫连明珠的声音,两人停下了脚步,而赫连明珠已是到了他们的身前。
轩辕墨宸淡淡看了一眼赫连明珠,完全没有开口出声的意向,杜涵凝问道:“公主叫住我们,可是有什么事情?”
见轩辕墨宸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赫连明珠觉得心头微微的刺痛,单恋一个人果然很痛苦,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轩辕墨宸。
眼神微闪,不在注意轩辕墨宸,赫连明珠低下头看向杜涵凝,说道:“睿王妃,方才在凤栖宫内多有失礼。请睿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将那把匕首从宽袖中取出,上面的各色宝石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赫连明珠接着解释说道:“这把匕首是本公主大皇兄之物,本公主也是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进献的礼物里,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误会,从王妃手中夺取是本公主做法失当了。”
杜涵凝没想到赫连明珠追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心里感叹赫连明珠果然是个直率率真的女子,什么事情都要解释清楚,这会儿弄得她装病欺骗于她是多么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情,乱愧疚一把。
“没有关系,公主在凤栖宫中已经解释过了,皇后娘娘也已经验证过了,公主不用自责。”
“解释清楚,本公主心里也是舒坦。”再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赫连明珠说道:“本公主就先行一步了。”他们两人的步子都很慢,在他们之后出来的她也赶上了他们。
“公主慢走。”
赫连明珠转身离开,五彩的小辫在背后跳动着,很是活泼,但是却是不知透着一股落寞。
很快的,他们的距离就被拉远了开来,几个转弯已然不见了前方赫连明珠的踪影。
明明就是同一条宫道,为什么来时只觉得很是漫长,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而如今走来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这和身边之人很是有关系吧。
和什么样的人做什么事,心境也是会很不一样,端看你对这人是怎样的态度了。
杜涵凝回到挽岚苑中,只是这一次银子却是没有立即出门相迎,这让她小小的诧异了一下,好吃懒动的银子,不知道又躲在哪里吃肉了,果然是无肉不欢的银子。
若是哪一日它真得长得和那只飞飞大肥猫一样,想着那样一个银白色的球,杜涵凝顿觉恶寒的很,果断决定还是要让银子少吃些肉的为好。
可是奇怪的是这次莲心居然也是没有出门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迈进了屋内,却是空无一人与一兽,杜涵凝和荷琴俱是一惊,他们会去了哪里,莲心不是那种会随便离开的人,况且银子很是黏她,排斥外人,会去了哪里。
突然偏房里传来一声“砰”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两人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偏房之中,不过她不是吩咐了不要进偏房的吗?杜涵凝黛眉轻拧,偏房里现在都是她制若梦三千的毒和解药的药草,还有一些失败的药,这都不可以随便乱动的,莲心这次怎么会没有遵守她的命令。
快步走到偏房之处,一把推开了偏房的门,莲心听到开门声,一惊转过身子看向站在门口的杜涵凝,随即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闪躲开视线,低下了头。
杜涵凝只觉得胸前衣服一沉,立时伸手接住,银子已然在落在了她的怀中,只见它将一只前肢举在了杜涵凝的眼前,大有一幅你快看的模样。
仔细看去银子举起的前肢上面有着一道被利器割过的伤口,不深也没有很长,现在也没有再流血,但是伤口周围银白色的毛上面却是染上了血迹,现在也是干涸了,银子仰着它那尖尖的小脑袋,乌黑的眼珠也仿佛失了神彩,无比委屈的看着杜涵凝,发出吱吱的哀怨声音,主人,好痛啊,银子受伤了,好痛啊。
杜涵凝抱着银子,看向一旁的莲心,正声问道:“莲心,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这间偏房里很是杂乱,各种药材撒的到处都是,而制药用具也是落了一地,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仿佛是被什么扫荡过的结果,无疑这很可能就是她怀中的银子的所为,她不认为莲心会这么做。
莲心顿了一会儿才回道:“王妃离开之后,我就在屋里做些绣活,银子也是很乖的在一旁睡觉,一直都是没事,可是不知怎的,一只老鼠突然从偏房之中钻了出来,银子见到老鼠立时就冲向了偏房,而那只老鼠见到银子又是缩回了偏房之中,之后……之后银子就在偏房之中和那只老鼠给追逐上了,屋子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要阻止银子,唤了很多声,也是不见银子打理我,我索性就将手中的剪子给射了出去,将那只老鼠给戳死了,可是银子的速度很快,就误伤到了它。要为银子包扎可是它躲来躲去就是不让我碰,之后王妃就回来了。”
莲心将前因后果完整的解释了一番,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只偷偷跑出来的老鼠。
银子听懂了莲心的话,昂起的脑袋垂了下来,圆圆的耳朵也是耷拉着,眼珠中的委屈更甚,吱吱吱的呜咽着,主人,银子错了,银子不该追老鼠,将主人的屋子弄得这样的乱。
杜涵凝狠狠瞪了一眼手中的银子,顺着莲心的指示,果然看到鼠笼旁边有一只被剪刀插住的老鼠,这是那只灰老鼠,被喂了银子血的那只老鼠,它怎么会从鼠笼中出来,那还有一只老鼠呢?
向着另一头走去,那里是她放灰老鼠的笼子的角落,只见另一只老鼠还在笼子里,并没有出来,只是笼子一个角落里的竹签却是被咬掉了,露出了一个足够老鼠出来的洞。
她怎么忘了老鼠是会咬东西的,她用来装试验小鼠的笼子都是铁丝笼,而这个笼子是昨日拿过来,她一时大意没有注意,所以才会让这只老鼠将竹签给咬了跑了出来。
杜涵凝哀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荷琴,将这只老鼠换只铁丝笼装起来,你们两人再将这屋子给收拾干净。那些药材都扔了吧,不用再捡起来了。”
药材弄在地上本来就脏了,又不知被老鼠还银子怎般踩过,都不能要了,幸好这些都是一些平常的药草,不是那些寻了很久极其珍惜的药材。
走到桌前,理出一块地方,将银子放在桌上,银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这会儿还是不要招惹主人为妙。
杜涵凝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伤药还有绷带,放在一旁,却是发现没有水来清洗伤口。
“莲心去打盆水来。”
听了杜涵凝的吩咐,莲心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出去打水了。
杜涵凝见昨日被她喂了她制的若梦三千之毒的老鼠的鼠笼在不停的颤动,里面的老鼠好像很是活跃,而另一个喂食了之前的若梦三千之毒的鼠笼却不是这样的情况,杜涵凝皱眉,是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就要走过去查看,银子在桌上站了起来,就要跳下桌,杜涵凝回头瞪了一眼银子,厉声道:“呆在桌子上,不许乱动,再是乱动,三天不给肉吃。”她可不想银子又给弄出些什么破坏来,再说它的前肢还伤着,还是不要多动的好。
银子连忙点头,乖乖的趴在了桌子上,果真是一动也不动。
杜涵凝这才向鼠笼走了过去,那个在躁动的鼠笼前面正是那只死掉的老鼠,而鼠笼里的老鼠会不会是受了这个刺激,才会躁动不安?
老鼠被喂食若梦三千毒的症状和人是不一样的,老鼠又是不会做梦的,在她那么多次的试验中,发现若梦三千的毒会让老鼠恹恹的没有活力,十天之后死亡。
而这才被喂毒不过一天一夜,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情况,难道真得是她的药出了问题?
杜涵凝的眼中闪现了一抹慌乱的神色,她不想这一次又是前功尽弃,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就算她能穷其一生的研究若梦三千的毒,直到研究出解药,但是宸能陪她一起等吗?
宸已经中毒了这么多年,他等不起,她也等不起,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不要这样的悲剧收场。
杜涵凝疾步走到了那只鼠笼旁,将鼠笼拎了起来,透过铁丝网的缝隙往里看进去。
只见里面是两只试验用的小鼠,一只仍是病恹恹的缩在笼子的角落里,而另一只老鼠却是活跃的在笼子里动着,异常的兴奋,就是它的动作撼动了铁丝笼。
杜涵凝眯眸深思,怎么回事这样的差别情况。
此时莲心端着水盆进来了,杜涵凝忙声问道:“莲心,你可有动过这里的鼠笼,有没有给这里的老鼠吃过什么东西?”
莲心被杜涵凝这般焦急的声音给惊住了,急急的止住了脚步,手中端着的盆中的水也被晃了出来,回道:“没有,这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动过,王妃吩咐了不可以进这间房间,要不是银子,我也不会进来的……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杜涵凝焦急的神色,莲心忍不住问道,而一旁打扫的荷琴也是走了过来,从来没见过王妃有这般的急色。
“这个笼子里的两只老鼠一只仍是病恹恹的,一只却是躁……”动不安,最后的话杜涵凝没有说出来。
莲心和荷琴见杜涵凝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了下文,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杜涵凝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的凝重。
杜涵凝将笼子凑的更近了些,仔细的看着那只躁动不安的老鼠的嘴角,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里有着一点点的血迹,鲜红着透着一丝丝银色,那是银子的血,她再转眸看向另一只病恹恹的老鼠,它的嘴角却是没有银子的血迹。
她的杏眸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两只呈现鲜明对比的老鼠,一只是中了毒没有饮过银貂血的老鼠仍是病恹恹的,一只是中了毒饮过银貂血的老鼠此时很是活跃。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杜涵凝觉得她的手都在颤抖,心情异常的激动。
荷琴和莲心见情绪突然变化如此之大的杜涵凝,却很是疑惑,王妃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般急色,一会儿又是这般激动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