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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涵凝一路回到了挽岚苑之中,大力推开了房间的门,门开的一瞬间,肩头的银子一震,差点要跌落了下去,但是杜涵凝却是动作一顿,怔愣的站在了门口,垂下了手来,脑中的一根弦似是接上了。

    她这是生哪门子的气,那女子是太后送过来的,又不是轩辕墨宸要的,况且他还不知情,那她为什么要生轩辕墨宸的气,只是她却是觉得心里堵堵的,很不舒畅。

    果然话本子里说得没错,陷入爱情的人都是不正常的,就好比现在的她,最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丢人的挫事了,顿时有些懊恼。

    荷琴和莲心跟在杜涵凝的身后,赶到门前的时候见她站在门口没有动作,两人互看了一眼之后,最后莲心走上前去,在杜涵凝的身侧,小心的问道:“王妃,你没事吧?”

    “无事。”

    莲心和荷琴又是互看了一眼,听王妃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怒意,应是真得无事了,也就不再问了。

    “你们两人将先这屋子收拾收拾。”杜涵凝吩咐道,就径自往那扇紧闭的偏房而去。

    纠结完之后,杜涵凝又将此事放在了一边,将心头的一点点的异样给忽略掉,银貂已然在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若梦三千之毒的解药赶紧的制出来,不过还是先要用银貂血制出若梦三千的毒来。

    银子看着伸到它眼前的长长的银针,那细长的银针在它的眼中不知是放大了多少倍,主人这是要做什么,银子蹲趴在桌上的身体,爪子微挪,向后退了退,虽然主人是那般冷冷淡淡的表情,但是看着在银针之后的主人,总是让它有种不好的预感,比不给肉吃还来得不好的预感。

    杜涵凝看着向后倒退了一步的银子,放柔了声音道:“银子,过来。”

    银子向前拱了拱身子,想要上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仍是在原地没有上前。

    杜涵凝有些失笑,果然是有灵性的动物,连她这么不明显的不好动机它也能感到,直接一把抓过了银子,将它抱在了手里。

    “银子,不会很痛的,只要一点点就好,别动等会儿就给你吃肉。”杜涵凝柔声说道,同时一手拿着它的前肢,一手拿银针向银子爪子上面的关节处扎去。

    银子还在听着主人说有肉吃,却是一惊喜,但是一切就在它的一惊喜中开始并结束了,只觉的前肢有一点点的疼。

    杜涵凝只取了在小碟之内盖过薄薄一层多的银貂血,很少很少,但是却是已经足够了。

    她在银子的前肢上抹了一点伤药,就将它放到了一旁,而银子一下子蹿下了桌,这么点血对于动物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况且银子这么能吃,没两天就能补回来的。

    银貂血是鲜红的颜色,却透着一丝银色,就犹如它那银白的毛色,很奇特的颜色,血色里并没有泛着黑色,将银针探入其中也不见其有变黑,那就说明了银貂的血是没有毒的,只是为什么却能成为若梦三千毒的引子,杜涵凝微柳眉轻拧,眉心微蹙,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突然想到也有不少的毒是不能被银针试出来的,那银貂的血是不是也是如此?

    杜涵凝朝着屋外唤道:“荷琴。”

    正在屋外忙碌的荷琴听到杜涵凝的呼声,推开了偏房的大门,应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去寻几只老鼠过来。”杜涵凝淡声吩咐道。

    听到要去寻老鼠过来,荷琴些微的诧异了,但是看着杜涵凝明白过来王妃这是要让老鼠试药了,以前这屋里都是会备下一些小鼠的,不过前几日都已经被试药用完了,这两日又是不在京都之中,所以也就没有了。

    这一时半会儿要去哪找?但是荷琴仍是应道出了门前去寻找了。

    杜涵凝将那一薄层的银貂血再倒出了一指甲盖大小放在了一侧,在分别取出各种制出若梦三千所需要的各种药材,放在了桌子上,再从锁着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是寻了很久的珍贵药材,分别取出一些,将每种药材垫着纸张,放在了桌上,动作细心而谨慎。

    虽然有了配方,但是她却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一次就能将若梦三千毒给制出来,即使她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但是攸关轩辕墨宸的生命,她定是不能是有所差池的。

    待她终于将各种药材给整理出来,却听得屋外传来莲心的呼声,“王爷。”

    听到轩辕墨宸过来,杜涵凝微一抿唇,手上的动作一顿,刚才被忽略的异样又升了起来,他现在才过来,此时离府门前她离开已经差不多要有半个多时辰了。

    轩辕墨宸从莲心的口中得知杜涵凝在偏房之中,迈着稳健的步子就向偏房而去,一脚跨进了偏房的门,却是诧异了,这哪还是什么偏房,俨然是一座小药房,那只有在药房之中才有的药柜,还有各种的药房用具,浓浓的药味在空中弥散,怪不得挽岚苑之中会有药香味了,原来是因为这里。

    也许是因为两天没有人进来,空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潮气,有点湿闷,轩辕墨宸微皱了皱了眉。

    看到仍是在桌案前捣鼓的杜涵凝,她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不知道是没有注意还是故意选择了忽视,她头也没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走到窗前,打开了两扇轩窗,觉得有风吹了进来,空气一下子流畅起来,才走至杜涵凝的面前,道:“阿凝,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我的院子里做了这么间药房。”

    “你现在不是知道。”杜涵凝仍是没有抬眼的说道,忙着手中挑拣药材的动作,将不好的药都挑出去,接着道:“轩辕墨宸,你不去陪着那太后给你送来的美人侧妃,跑来我这做什么。”

    她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追过来,即使心里明白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还是管不住想要埋汰两句。

    轩辕墨宸看着在各色药材间翻飞的素白手指,听着杜涵凝微酸的口气,他却是有着窃喜,轻声道:“阿凝可是吃醋了?”

    听着轩辕墨宸微微得意飞扬的话语,杜涵凝瞥了一眼轩辕墨宸,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道:“吃醋?”随后又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可是心里却是承认了她却是是在吃醋,心里酸酸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吧,那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已然决定要和他并肩,那些谣言她自是会澄清了,不过她不是那种委曲求全,接受得了丈夫三妻四妾的女子,她相信爱情只有一份,而且她要得是完整的一份,而不是有许多人共享的一份。

    看多了听多了大宅大户大妻小妾乱七八糟的故事,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她能忍受得了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的花心呢?

    她很羡慕自己的娘亲,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她在她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精心研究医术的吧。

    父亲都是没有再娶,这么多年都是一个鳏夫,但是看着父亲鳏居这么多年,她和哥哥都有劝过父亲再找个填房,也可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但是都被他断然拒绝了。连跟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的清姨他都是不接受,有时真替清姨感到不值,两个都是那么的倔强,纵然已经知道父亲不会娶她,清姨总是淡笑说道只要能在父亲的身边就好了。她真得不能体会他们都是怎样想的。

    但是眼前,若是轩辕墨宸真得接受了太后的指婚,或者说他会再娶别的女人进门,她想她会选择毫不留情的离开吧。

    杜涵凝倔强的样子印在了轩辕墨宸的眸间,沉声道:“我已经命人将她送回了宫。”

    杜涵凝一喜,不过面上却是没有变化,仍是固执的说道:“那与我何关?”

    轩辕墨宸伸手抓起杜涵凝那翻飞的手,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直直的面对着他,道:“阿凝,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他亲眼见证了母后的悲剧,她贵为一国之后,可是父皇即使也喜欢而宠爱母后,但是还是会去到不同妃子那里,每到这个时候,母后美丽的眼睛中总是会有着无奈而哀伤,容颜之上总是带着落寞。

    当时的他就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若是以后和他爱的女子在一起,他绝对不会让她的脸上出现像母后这样的神情,他只要她一个人,才不要像父皇那样有这么多的妃子。

    犹记得将这个决定告诉母后的时候,她笑了,抱着他温柔的说道:“若是宸儿以后找到一个你爱也爱你的女子,定要好好的珍惜,莫要让她受了委屈,不过宸儿小小年纪就能这样想,那以后宸儿爱上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之后的事情却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人,甚至连基本的欢笑他都是做不来,久而久之,他也是忘记了如何去笑,成了人们口中冷酷的睿王。

    他的心扉再也没有打开,直到杜涵凝的闯入。

    “阿凝,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这句话犹如是空谷回音,在杜涵凝的脑间回荡,她怔怔的望进了他那双幽深而深情的眸子,他的话语是多么的坚定而掷地有声。

    杜涵凝没想到轩辕墨宸居然会有和她同样的想法,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告知轩辕墨宸不许他娶妾,如今却是从他口中说出,只她一人,那样的感觉就是完全的不一样了。

    一个是要求,一个是主动,这是他对她的一个承诺。

    杜涵凝微垂了垂了眼,只是将手指扣进了轩辕墨宸的指间,待得手心相贴,抬起了晶亮的杏眸,亦是坚定的说道:“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四目相对,深情流转,情思漫长。

    银子不知道主人和主人的男人是在做什么,拿着它的脑袋蹭着杜涵凝的脚,主人,你们在做什么,我要吃肉,你答应我的肉呢?

    杜涵凝被银子这么一蹭,收回了视线,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推开了轩辕墨宸,将他往外推去,道:“轩辕墨宸,你快出去,别打扰我制药。”

    而且这屋里的药实在是太纷杂,可不要一不小心让他中毒了。

    轩辕墨宸却是没有移动脚步,眉眼一挑,问道:“阿凝,你不觉得连名带姓喊人很不礼貌?”

    自从那日她暴露之后,她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若是算来,也算是大不敬,可是难道还要他治她的罪不成。这样的称呼总是让人觉得生硬。

    杜涵凝推着轩辕墨宸的手一滞,礼貌?她好像一直都是直呼他的名讳,对于礼仪都要规范的皇室来说,却是不和适宜,但是让现在的她恭敬的唤他王爷,那是绝不可能。

    看出杜涵凝的疑惑,轩辕墨宸低声说道:“宸。”

    杜涵凝一时不明白轩辕墨宸说的单字是什么,轩辕墨宸又是再道了一遍,“宸,墨宸的宸。”

    这次杜涵凝明白了,只是让她喊这么亲密的称呼,却是有些的别扭,但是在轩辕墨宸的注视下,她尝试着轻声开口:“宸”

    话一出口,确实觉得更加别扭,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要求轩辕墨宸喊她阿凝之时他的迟疑了,不过唤着唤着,就会习惯的。

    “王妃,老鼠给你寻来了。”

    此时荷琴手中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偏房之中,笼子里是两只灰色的老鼠,挺是肥硕,唧唧的在笼子里转着。

    这府里会出现老鼠的地方也就只有厨房和柴房了,越是脏乱越是有老鼠,她本就是打算去那里去寻,可是在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清风和啸月,索性将这个任务分了一半给他们,这几日的相处,他们四人起码还是有些交情的,清风和啸月也是没有拒绝。而她就在挽岚苑之中的厨房和柴房之中寻找。

    不过却是清风和啸月两人的效率比较快,这么快就给抓了两只老鼠过来,还给装在了笼子里。

    不过看着在桌前亲密的两人,荷琴低下了头,站在了房门口,刚才她已经知道王爷已经下令让那苏小姐送回宫中去了,果然王爷不是那种人,他们两人也是和好了吧。

    杜涵凝见荷琴拿着老鼠进来,也不再管轩辕墨宸,忙对荷琴道:“快拿过来。”

    荷琴走进来,将笼子放在了桌子的一角,轩辕墨宸也就站到了一边,没有出声打扰,只见杜涵凝拿着银针蘸取了几滴红色类似于血液的东西,放进了老鼠的嘴里,明了她这是让老鼠试药。

    给老鼠喂完银貂血,杜涵凝仔细的观察着老鼠的变化,一刻钟之后,却是仍未见其有什么症状,银貂血真得是无毒?但是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味毒药之中要加上这味。

    可是若是不加银貂血,做出来的药丸也不是若梦三千的毒性,银貂血是药引,绝对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能是药性比较慢,杜涵凝打算再观察观察,将老鼠笼子放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银子见到笼子中唧唧叫着的老鼠,很是好奇,小爪子在笼子边上扒拉,但是笼子的竹签缝隙实在是小,根本就是容不得它伸爪子进去,它就在那拍着笼子,对于老鼠来说已是庞然大物的脑袋凑近了笼子边上,圆溜溜的眼珠看着笼子里的老鼠,两只老鼠都缩到了角落里,老鼠往哪里躲,银子就往哪里拍,玩得是不亦乐乎。

    杜涵凝担心这两只老鼠到头来却是被银子给玩死的,将银子给抱了起来,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让它不许靠近那笼子。

    此时莲心也是来唤道,“王妃,该用晚膳了。”

    杜涵凝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暗淡下来,朦胧的月影挂在了天边。

    杜涵凝轻声问道一旁的轩辕墨宸:“轩……宸,你要不要在挽岚苑用膳?”

    轩辕墨宸欣然接受了下来。

    餐桌之上只有四菜一汤,两人在餐桌上安静的用膳,没有说话,但是却会为对方夹上一块子的菜,俨然是平常的小夫妻相处。

    用过晚膳之后,轩辕墨宸并没有离开,杜涵凝也没有再进到偏房之中,两人坐在桌前饮茶论事,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而银子则在一旁继续和它未尽的晚餐烤鸡斗争。

    “阿凝,你可有派人在京都之中散播关于你命中带煞的谣言。”轩辕墨宸问道。

    杜涵凝诧异于轩辕墨宸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摇了摇头,道:“除了之前那次,我再也没有让人散播过谣言……宸,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已然不打算离开睿王府,怎么会再散播这样的谣言,但是宸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她这些的,难不成这几日出什么事情了。

    轩辕墨宸见杜涵凝确实不知,而且相信她绝对不会骗他,接着道:“这两日,京都之中又传出关于你命中带煞的谣言。”

    杜涵凝心中道果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听得轩辕墨宸接着道:“说你煞气极重,上一次只是将黑云冲撞的发狂,而这一次却是直接将马儿给煞气冲撞的死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杜涵凝问道。

    “起因正是那日西山别宫之中,在马房的院子里那匹倒下的马,传言那匹马在要冲向你的时候,都快要撞到你的时候,却是骤然倒下,以为是你的煞气所伤,将当时的场景描绘的很是清楚。”

    听着轩辕墨宸清冽的声音道着这样的谣言,完全体会不到其中的谣言的精彩,不像是沈绍棠说得那般精彩,仅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杜涵凝淡然一笑,果然什么样的事情,到了百姓口中,必是会被夸大其词,说得天花乱坠。

    “此事传得倒是快,这不是昨日清晨才发生的事情,这两日就传开来了,岂不是一发生就被人传了出来。”杜涵凝分析说道。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别宫之中的,也就只有在别宫之中见到此事的人才会知道,那传播此谣言的必是别宫之中的人。”轩辕墨宸说道。

    杜涵凝点了点头,道“而且那人应就在马房之中,才能将当时的场景描绘得这般细致。”却是想到了什么杜涵凝接着道:“上一次将王府门前之事渲染的幕后之人还未找到,今日这事很有可能还是那人所为,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推动这些谣言?”

    杜涵凝黛眉轻拧,讨厌这种被别人利用的感觉,事情不被自己掌握。

    而此人应该是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所以才会一味的想要将她的名声给一次次的抹黑了,那此人这么做会是有什么样的目的,令人猜不透。

    “我已派人追查传出谣言的人,估计不久就会知道的,阿凝,不用太过操心。”轩辕墨宸说道,能在别宫之中将此话谣言传出来的,绝对不是奴才,必是有人指使和操作才会将这些事情渲染出来,只是抹黑了阿凝的名声,谁人会有什么好处,亦或者是想要对付他?

    早先猜想散播谣言的不是轩辕墨宸彦,可是在别宫之中的人,最有嫌疑的却是只有他,赫连明野和赫连明珠是跖胡国的使臣,才刚进京都而已,没有动机,而赫连明野却是知道杜涵凝的真容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墨凌更是不加可能,那就只剩下赵家姐妹了,她们应该是没有动机的。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人在推动?

    杜涵凝听了轩辕墨宸的话,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是知道了突然召我们回京都是为了什么事情?”

    杜涵凝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将事情前后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宸没有在那时就追过来,而是过了半个小时才过来找她,又是了解到了京都之中关于她的新谣言,那就是他是先去处理事情了。

    轩辕墨宸确实是先了解了一下京都之中的情况,父皇急着召他们回来是因为那日和心殿刺杀的案件已经调查出来清楚了,刺客已然落网了。

    案件水落石出,那就是对跖胡国亡故的大臣也是有了个交代,所以跖胡国来使进京都的大事就要被提上来了,所以父皇才会将他们从别宫之中唤了回来。

    不过却也是得知了杜涵凝的谣言之事,两件事情是不是还有什么联系?

    轩辕墨宸回答道:“那日和心殿刺杀的刺客已经查出来了,是平王余孽。”

    “平王余孽?可是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平王?”杜涵凝疑问道。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能被牵扯出来,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平王是要谋反,但是却失败了。

    “正是,从宫中的秘史之中只是了解到这些,平王是父皇的弟弟,因不服父皇能够掌握江山,所以就想要谋夺父皇的皇位,最终失败被斩杀,可是却还是有平王余孽未尽,如今卷土重来,只是替平王报仇,想要刺杀父皇,但是却杀了跖胡国的大臣,现在朝廷已经在展开调查了,抓捕平王余孽。”

    这样的调查结果很难令人信服,都过去二十三年了,一直都未见其有所动作,恰好赶得这般的凑巧,跖胡国来使来的时候,出了事情。他总觉得其中还有蹊跷。

    杜涵凝听着轩辕墨宸的阐述,果然皇家多纷争,哪朝哪代没有出现过这种夺位之事,金碧辉煌的皇宫,那是用鲜血堆砌起来的,那宫门之间不知道是有多少的鲜血流过。

    杜涵凝突然抬眼看向轩辕墨宸,如今他在朝中的呼声已经渐有高过太子的趋势,早已被太子给忌惮上了,他是否也有那个意愿想要争夺那楚阳皇宫中的龙椅?

    轩辕墨宸不知道是看出了杜涵凝的心思,还是对于平王这件事情有感而发,只听得他道:“我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无感,若是可以我宁愿远离皇家,只当得一世闲人。”

    这样的想法,和杜涵凝何其的相似,皇家多无奈,平民百姓羡慕皇家,却也有人羡慕平民百姓的平淡,一世荣华还不如一世悠闲。

    “但是外公和母后的冤屈还等着我去查清。”轩辕墨宸说着这话是极其的沉重,眼中仿似又看见了那样的血腥,那样的大火。

    这以前是他有生之年想要完成的最后一件事情,可是如今他想事情完结后,他可以和阿凝一起快意恩仇在江湖,远离皇宫之中,她记得阿凝说过也是不喜欢皇家的,仿似是看到了他们以后的青山绿水的快意生活,轩辕墨宸的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更是光彩。

    杜涵凝却是没有注意到轩辕墨宸眼中的光华,但是她却是想起了一件之前就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的事情,也许会给他提供一点点的线索,赵庭然这样一个人还是让宸早早有所防备才好。

    “宸,你明天和我出去见一个人,我想那件事还是让你知道为好。”杜涵凝正色说道?

    “什么事情?”听到杜涵凝突然这么严肃的说,轩辕墨宸疑声道。

    “你不要问了,明天就会知道,此事还是由她来说最好。”杜涵凝说道,或许绮玉一家也能够得到平反。

    阿凝都这样说了,轩辕墨宸也就不再问,此时天色已是不早,轩辕墨宸起身说道:“阿凝,早些时候歇着吧,我回去了。”

    “宸……”见轩辕墨宸要离开,杜涵凝也是起身唤道,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轩辕墨宸一眼,地垂下眼,道:“你路上当心,也早些歇息。”

    她真是没话找话说,这可是在睿王府中还能出个什么事情,唉,可是她很想说让他留下,可是这也太不矜持了,她也说不出口。

    在西山别宫那是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她可以说得出口,可是现在让她说出口,却是有点难度。

    轩辕墨宸听得她的声音,回头看向了杜涵凝,只轻声恩了一声,之后道:“阿凝在府里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想出门就出门,你院子里的暗卫我已经撤去了,只留下两人护你安全,你是睿王府里的女主人。”

    见杜涵凝点了点头,轩辕墨宸却是没有走,良久,轻叹了一口气,仍是向着门外走去,离开了挽岚苑。

    杜涵凝看向还是在一旁啃食着烤鸡的银子,怒瞪了它一眼,就知道吃肉。

    银子被瞪得何其的无辜,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瞪它,低下了头接着吃完烤鸡。

    轩辕墨宸回到蕴清院中,坐在书房的桌前等他的覃仲言见他进来,温和中带着沧桑的眸子看向了他,温声道:“阿宸,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小心翼翼,而又有着担忧。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但是轩辕墨宸却是听明白了,看着覃仲言,他沉声道:“是,我决定了。”

    “阿宸,你真得喜欢杜涵凝?”覃仲言再次问道,他已经知道杜涵凝不是谣言中所传的那般,也知道了在西山别宫中发生的事情,银貂已经找到,阿宸的解毒有望,听着清风和啸月两人对阿宸和杜涵凝两人的描述,还有今日在府门口所见,都不在说明阿宸动了情,他喜欢杜涵凝。

    果然他看见阿宸点了点头,杜涵凝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医仙子,在府中一年,他都没有什么发觉,可见其心思缜密,这样的女子可谓奇特,和阿宸在一起,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

    “阿宸,你真得想清楚了?”覃仲言仍是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仲言,你不赞成?”轩辕墨宸走到桌前坐下,看着覃仲言问道。

    “没有,只要阿宸喜欢就好。”覃仲言垂了垂眸子,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你师傅赶紧从苗疆回来。”

    阿宸的师傅去苗疆都已经是第五年,却还是未见其回来,也该是要回来了。

    轩辕墨宸的眸中闪过一抹落寞,却有着一抹期盼,沉声道:“师傅上次来信说,他会在六月的时候回来。”

    “真得?那就太好了,”覃仲言惊喜道,隔着桌子抓住轩辕墨宸的手道:“阿宸,你能活下来了,不用在有这么多的顾忌……。”

    那双沉寂而沧桑的眸子,终于是有了光芒,欣喜的光芒。

    “阿宸,今日你将苏小姐送回宫中去,恐怕是要惹太后不喜。”覃仲言想起今日的事情,收回了手,担忧的开口说道。

    “无事的,明日进宫去和皇祖母道一声即可。”

    轩辕墨宸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想起那日皇祖母的勃然大怒,他也有着些微的不确定,皇祖母好像对于这件事很是执着和顽固。

    若是皇祖母见过真正的阿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了,皇祖母总有一天会明白阿凝的好,到时肯定是会喜欢上阿凝的。

    见轩辕墨宸这般说道,覃仲言也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阿宸并不是什么莽撞之人,这么些年的苦心经营,几乎都是阿宸一个人在撑着,他应该选择相信并支持阿宸。

    走出书房,抬头看着天上几颗闪烁的几颗星子,覃仲言心中道:父亲,母亲,姐姐,阿宸很好……阿宸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二日上午。

    站在人来人往的涵渊馆的门前,轩辕墨宸侧眸看向身边站着的穿着一身飘逸白色男装手摇折扇做绝世公子打扮的杜涵凝,无声的询问,这就是她说得要让他见的人所在的地方?

    杜涵凝点点头,率先抬步向涵渊馆内走去,轩辕墨宸负手跟在她的身后也是走了进来。

    他们两人同时进入涵渊馆,顿时引来了在涵渊馆大堂中吃饭的人的注目,睿王怎么和绝世公子走在了一起?

    顿时他们觉得看着他们两人,比听着说书还来得吸引人。

    这可是京都之中两大美男子,这般俊美异常的容颜赏心悦目,其实他们心中都敢想,但是却是不敢开口说,睿王和绝世公子可是都比之女子还漂亮,康泰街上任何一家的花魁都没两人来得漂亮。

    但是这样的话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的。

    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伟岸,一个娇小俊俏,让他们不禁想起前不久的议论,绝世公子是断袖,难不成?想到这种可能,脸色都是一种不可思议,却也是被吓得煞白,连忙撇开眼去,假装喝茶听说书……真真是不想活了。

    绮玉见杜涵凝和轩辕墨宸一起进来,也是一惊,但是仍是迎了上来,笑脸相迎道:“民女拜见睿王。”

    “免礼。”

    绮玉起身后,笑声道:“今日是什么风,将睿王爷和宁公子一起吹来了,光临小店真是绮玉的荣幸。”

    她已然知道主子已经和睿王在一起,不打算在离开睿王府,她也是替主子感到高兴,可是她不知道睿王是不是知道涵渊馆是主子的产业,也不敢妄自做决定,悄悄的看了一眼杜涵凝,却未见有什么指示,那就索性扮作不知。

    轩辕墨宸看了一眼绮玉,心中却道果然是杜涵凝的手下,一个个的掩饰功夫都这么好,他却是没有开口,只等着杜涵凝开口,他可是不知道她今日是要让他见谁?说什么事情。

    杜涵凝只正色道:“绮玉,带我们上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