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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凌凝思良久,轻蹙娥眉道:“我能看下那东西吗?”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一个泰山崩于前还能面不改色的人紧张万分;说不定这东西间接联系到其中的阴谋,比如说,他找上张生是想透过他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好端端的迷上长生不老这种事情,之前却无迹可寻,明显是被迷惑了。
金珠尼闻言眸中立时窜上防备,心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的一举一动里抓出一点可疑。
玄冰凌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抬起瓷碗抿了一小口茶道:“你现在只有选择相信我,否则你报仇永远无望。”她之所以选择居住此地,就是想有朝一日亲手手刃张生,只是凭她现在这副身躯,想要杀那死人妖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只有把希望托付于她。
金珠尼冷硬的脸庞松动了下,不错,她之所以告诉她这一切,是希望她能帮她杀了那个负心汉,她一直活着就是不甘心,他的死是因为她先死,要死也是他垫背。
“怎么样?”玄冰凌凤眸微扬,嘴角勾勒出绝美的弧度。
心里挣扎良久,咬了咬牙道:“好,不过你得以蛊王起誓,若欺骗了我,你将受万蛊穿心。”这是蛊苗里最严厉的誓言,凡是用蛊之人违背了它一样不得好死。
玄冰凌淡凝她一眼道:“我,玄冰凌起誓,先前所说绝无半句虚假,若有谎言定受万蛊穿心。”
金珠尼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白色布包递给她,玄冰凌知道里面就是那件东西,伸手接过揭开白布,里面的东西顿时让她有片刻呆愣,这……
里面的居然是一枚通透碧绿的孔雀石指环,这指环虽珍贵却也没什么独到之处,凡是有钱的公子少爷都拥有得起,她有些不明白了。
静坐一旁的火欮烟微微睁开双眸,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脑海中竟滑过熟悉的念头,好似在那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噬心蛊的折磨已让他耗尽元气,再无多余的力气说话。
玄冰凌看了许久无法看出其中奥妙,只有伸手将指环还回去,岂知金珠尼竟摇头道:“这指环从此时起就交由你保管了。”她此刻已完全信任了他们,若她真是来抢那东西,刚刚就有机会动手,可是她却看了看依旧把东西还回来。
闻言,玄冰凌脸色迟疑了片刻,这东西得含义就是麻烦而且是大麻烦,她是否有必要去惹这个麻烦,而她不惹对方是否又会放过她,倏地,凤眸一眯,既然已经惹上了,那就只有将麻烦完全铲除干净才会有清净的日子过,“好吧!那我收下了。”语毕,便将指环随意往身上一放,有道:“既然您老已经信任咱们了,他们的蛊就劳烦你解了吧!”
火欮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是否该感谢她终于想起他们来了。
“恩。”金珠尼点点头,到厨房拿了六个煮熟的鸡蛋,三根没用过的红线走出来。
玄冰凌与金珠尼两人合力将地上已昏厥的赤和银抬进房,金珠尼在里边做准备工作,却让玄冰凌自己想办法把剩下的那一个弄进来,玄冰凌忍不住低咒了声,她敢保证她是故意的。缓缓走到火欮烟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深锁的轩眉,似乎正忍着锥心噬骨的痛处,却不曾吭出一声。
“可以站吗?”玄冰凌上前搀住他的胳膊,轻声询问。
“恩。”火欮烟尽量让自己不把身体压向她,脚步有些凌乱的随着她走向房间。
玄冰凌将他扶坐于一旁的木椅,床已经让赤与银给占据,火欮烟坐好后,她转身便往老妇人刚刚前去拿鸡蛋的地方倒了一碗酒进来,奶奶在替人解蛊的时候总喜欢喝上一口酒,她相信她也会喜欢的,因为这似乎是蛊苗的一种习惯,轻轻将酒放下退到一旁站着。
老妇人抬起酒喝了一口,便拿起一旁篮子里的六个鸡蛋用红线绑上,再咬破指尖任血顺着红线一直滴落到鸡蛋上,只见她掀起两人的衣服,用鸡蛋放在两人肚子上滚动,嘴里念念有词。
两人惨白无血色的脸渐渐有了缓和,急促的眉头缓缓放松,似乎已从那无边无际的痛苦折磨中慢慢解脱。
过了一会,金珠尼将蛋壳剥开,在一点点将蛋白弄掉,本该是蛋黄的部分竟然全是虫子在蠕动!六个鸡蛋都是如此,只有最后两个鸡蛋虫子少些。
玄冰凌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这些东西她见得太多,或许换做别人看到这种场景应该会大吐特吐。
金珠尼将鸡蛋放到一旁,起身走到火欮烟身旁对玄冰凌道:“你去把供桌下紫色的木盒子拿进来。”
玄冰凌点点头转身出去拿着金珠尼要的东西进来,她接过盒子,喃喃道:“接下来的苦可是不比刚刚被咬那一下呐!”
火欮烟闻言依旧紧闭双眸,好似没听到一般。
金珠尼赞赏的笑了笑,这样的折磨可是不少自称有骨气的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可他却从来未哼一声。
玄冰凌看着他冷峭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心中轻叹,这蛊的滋味她是明白有多难挨的,可他却全部忍了下来,这样的男人又怎会是玄冰月哪种女人能配得上的;
金珠尼将他手心向上固定住,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里面有十只看似蚂蝗的蛆虫,她伸出满是皱褶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捻起一只蛆虫放到他修长的指尖上,口中念着咒语,虫子沾上他的皮肤便开始鼓动起身体,吸食他的血液。
火欮烟苍白的脸庞瞬间布满密汗,唇色渐渐乏白,只见他轩眉紧紧锁住,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不一会,十只虫子渐渐肿胀,金珠尼再次念着咒语将虫子捻起放到碗中,虫子进入碗中便开始将吸食的血水吐出,十只虫子吸了将近半碗黑色的血。
“把这个给他涂上,然后出来找我。”金珠尼拿出一瓶药膏递给玄冰凌,转身提着篮子和装满血的碗转身便往外走。
玄冰凌拿着药膏犹豫了一会,她实在不想与他过多的独处,刚刚他说的话似乎还在耳旁,却也无奈只好轻叹一声,认命的蹲下身子打开瓶塞,将药膏给他抹上,当她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时,他忽的十只一扣,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
“你……”她的脸庞霎时变得艳红旋即不假思索地想要用力推开他。
“别动。”火欮烟急切的喝止她的动作,手臂轻轻使力将蹲着的她拉起抱坐在他身上。
柔软的身躯入怀,他轻轻一声喟叹,似异常疲惫般倾靠在幽香的背上,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呢喃道:“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玄冰凌从未听他用过这种语气说话,顿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直着腰身任他霸着她不放,一颗心不停的乱跳,出去以后,她一定要与他保持距离,绝不再纠缠不清,她这样告诫着自己。
“丫头……还没好吗?”门外传来金珠尼的声音,玄冰凌小脸倏地一红,连忙挣脱他跑出去,看都未敢看他一眼。身后传来火欮烟低低的笑声,这让她越发无地自容。
火欮烟蹙眉将全身放松在椅背里,他是真的累了,没想到那所谓的蛊竟然如此厉害,似乎她也会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邪肆的桃花眼犀利的眯起,她身上似乎有着不少秘密。
玄冰凌整了整凌乱的衣裙,走到老妇人身旁坐下,等着她开口。
“你们只有一晚时间休息,明日你便带着这个回到张府。”金珠尼将一只小巧的青花瓷瓶推到她眼前。
玄冰凌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收下瓶子,不用问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蛊,一只带路蛊,它会将他们带到张生那里。
华屋内,男子负着手在宽敞的房间龙行虎步,精致的面具掩去了他所有表情,却能从他青筋尽露的双拳看出他此刻异常不悦,房里的气息竟因他的情绪起伏渐渐改变,变得让人压抑不已。
一名着蓝色的翠烟衫的女子,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白嫩如玉的瓜子脸蛋明显受到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残暴气息压抑到,只见她涨红着小脸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快窒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