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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楚珏的事算是解决了,昨天叫影准备的东西果然派上了用场,呵呵,不就将自己易容成男子吗?男子的两样特征,一个上面平,一个下面凸,用二十一世纪的特工杀手专用的乔装术,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这世的自己和前世一样,发育缓慢,快十四岁了,胸部却只有小馒头的大小。
凤夜辰笑看着兀自生着闷气的倾狂的背影,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本来今天他的心情很是阴鹜,那凤天皇帝竟然至今仍不肯妥协,真以为他那国师就如传言般无所不能?亦或是那女人真有整个凤天重要?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朝阳尚未升起,只有微微的亮光洒向大地。
装修华美的房间内,一绝色紫衣女子匍匐于地,神色惊恐,脸色苍白。
一脸阴鹜的蓝衣男子站在她面前,双手负于身后,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你给她下了火媚。”楚珏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平静得不正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让人更觉压迫。
“属下是为了更好地确定她的性别才下的。”紫姬抬头,惊慌地解释着。
“本宫说过,不要动她,不要自作主张,看来,你完全没把本宫的话放在心里。”男子的语气已显暴怒,阴森鬼厉,透着嗜血的味道。
“属下……属下……以为确定她是男子,就……就……”感受到楚珏身上散发的嗜血气息,紫姬已颤抖得不能自已,左顾右盼,却完全找不出解释的话。
“就算她是男子,她也只属于本宫!”楚珏忍无可忍,猛然一挥衣袖,紫姬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向后飞去,狠狠地撞到了墙壁上后摔落在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你不但让她身中火媚,还在明知有高手的情况下,把昏迷的她留在了那,你,该,死!”
话落,楚珏抬头,双眼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如一食人的恶魔,狰狞恐怖,那如炬的目光狠狠射向地上的紫姬,右手抬起,五指成爪,虚空一抓,紫姬就被他吸了过去,白细的玉颈被他死死抓住。
受了严重内伤的紫姬只觉整个人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双脸憋得通红,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却终是无力地垂下,最后意识全无,昏死过去。
见状,楚珏一撒手,将她像破碎的布偶般狠狠甩到一边,取出手帕将刚才抓她的手擦了又擦,而后厌恶地丢到她身上。
“看她死了没,死了就丢到狼窝里喂狼,没死就挑断四肢筋脉,废去一身武功,丢进军营,随他们怎么玩。”楚珏望着窗外,神情微微恍惚,说出的话却冷情冷血。
“是!”
随着黑影一闪而过,地上的紫姬消失在房间内。
楚珏抬头,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漆黑的世界,亦如他现在漆黑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光明,却也要被夺走?为什么你要是男子?为什么?为什么……
忽然,他眼中的迷茫与痛楚消失,转而是不顾一切的坚定与执着,还有浓烈到极致的占有。
你是男子又如何?既然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人,那我就算不折手段,追到天涯海角,也势必要得到你!无论如何,你只能属于我!
“雷。”楚珏转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
“在!”黑暗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人找到没?”
“我们的人去到时,人已经不在了,现在正在四周搜寻。”声音不急不缓,毫无情绪起伏。
“加派人手,到寿峰山深处搜寻,务必要把她找到。另外派人盯紧将军府,一有可疑人物出现就派人跟踪,并迅速向本宫汇报。”楚珏眉头紧蹙,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
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你千万不要出事……
“是!”一个黑影闪过,房内又少了一个人的气息。
“风。”楚珏眸中的占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雄心霸志与狠辣冷酷。
“在!”另一个更加低沉的声音传来。
“沧月现在情况怎样?”
“二皇子一派异常活跃,据可靠消息,他们最近跟暗夜接洽的很频繁,暗夜在财力人力上都给了他们支持,民间也多了很多不利于太子的流言,情况很恶劣。”冰冷的声音中终于透出了一丝担忧。
“暗夜……二皇兄竟然能搭上暗夜这条线,呵,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查查暗夜和二皇兄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什么要帮他们,尽快给我消息。”楚珏把玩着手里的玉石杯,笑得高深莫测。
“是!还有……青妃说,让您务必一天之内赶回沧月。”暗处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了出来。
“嘭!”
楚珏手中的玉石杯被摔得粉碎,散布在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片片寒光。
“告诉她,我自有打算,让所有人给我撑住局面,如果让本宫发现门下有谁是废物,本宫会亲自送他下地狱。”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楚珏才幽幽吐出这句话。
“是!”
随着最后一个人影的消失,房里终于只剩下楚珏的呼吸声。
不知站了多久,他终于缓缓踱步到桌前坐下,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倦,没有了往日的风华耀眼,卸下了无所不能的外衣,变回了一个普通人,一个会累,会痛,会脆弱的普通人。
他一出生就不得宠,母亲原是服侍沧月皇上的宫女,因皇上醉酒后的一夜恩宠而意外孕有龙种,这才封为嫔妃,但因她心肠恶毒爱争风吃醋而被皇上冷落,至此,就将全部的希望都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从小就给他灌输争夺皇位的思想和权倾朝野的野心,除此之外,未给他丝毫关爱。
小时候,他还会渴望母妃的关怀,贪恋母妃的怀抱,但这些对他,都是奢侈。
长大后,他才知道,原来他于她,只是个争权夺利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罢了,什么母子情深,什么血缘关系,根本狗屁不如,毫不值钱。
至此,他冷心冷清,人前温文尔雅,人后狠厉无情,他不相信也不在意任何人,只有权力,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只有当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他才能呼风唤雨睥睨众生。
可自从遇到了她……那个随心所欲狂妄自傲浪荡不羁有仇必报却又让他觉得率真可爱的她,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还有他珍惜的东西,原来他麻木已久的心,还会笑,会痛,会惧,会忧……
既然,你已成了我生命中的唯一,我又怎能,放你离去……
终于,第一束金灿灿的朝阳温暖地洒向了苏醒的大地,路上出现了少许行人,早市已经开摊营业。
将军府里,仆人们也爬起床来,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打扫的打扫,洗菜的洗菜,各忙各的,却都小心地不发出大的声响,以免吵醒仍熟睡的主人们。
倾狂仍是昨天那一身紫色衣衫,躺在床上,拖了个被角随意遮挡着胸口,以免着凉。
昨晚一直泡到五更天才彻底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她强忍着冷热交加,保持清醒,直到凤夜辰把她送回上次谎报的那个“家”并离去后,才疲态尽显,躲开楚珏派来监视将军府的耳线,整个人浑浑噩噩悄无声息地挪回房间,衣服都没换就倒头大睡。
没办法,在寒潭里泡了那么久,头昏脑胀,已处于发烧的边缘,必须赶紧睡觉补充精力。好在昨天离开前跟爹娘说了晚上不会回去,并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否则自己彻夜不归,将军府又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了。
在房里发了一天呆的魑魅似是知道她的疲惫,没像往常那样闹,安安静静地待在她右手臂弯里,也沉沉睡了过去。
就这样,她一觉从卯时睡到亥时,期间柳盈盈来看过五次,见她一直在睡觉,也就没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