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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如儿”的女孩见恶人已经离去,也来不及感谢恩人,只想把昏迷的爷爷唤醒。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别吓如儿啊,爷爷你快醒醒啊!”
倾狂转身望去,只见老人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旁边的布衣女孩惊慌不已地摇着他想把他摇醒。
倾狂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抓过最近的一个小乞丐,丢给他一两银子,说道:“报上本公子的名号,把尚春堂的大夫叫来,让他带上药箱,就说有人失血过多昏迷了。”
小乞丐拿着银子兴奋地不停点头答道:“是的少爷,我马上就去。”而后一溜烟地往尚春堂的方向跑去。
倾狂无奈了望了望地上那祖孙二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想被人欺负,就只有不断变强!
傍晚,倾狂洗漱过后就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安然地坐在红木桌前,倒了一杯热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吐出一口气,而后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悄无声息之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倾狂面前,借着月色分辨,正是消失了四年的影。
影的身形较之四年前挺拔健壮了许多,五官也变得更加深邃分明,刀削般的线条勾勒出一个铁血杀手的形象,浓黑的眉毛,锐利的碧眸,俊梃的鼻梁,薄削的双唇,性感的下巴,无一不彰显出,这个当年狼狈的小乞丐已长成了一个冷酷美少年。
倾狂借着月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影,看的影心跳加速,脸也越来越热,连耳根都慢慢变红了,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尴尬地开口道:“咳,主子。”
“嗯,回来啦。”倾狂也不再逗他了,继续享受地品尝着香茗。
“是,影,回来了,把主人要的暗夜带回来了。”影灼灼地望着自己挂心已久的主人,激动地说道。
“很好,刚好四年,你做的不错,还有,忍耐力也进步了不少嘛。”倾狂戏谑地望着他。
“主子,你,知道啦……”
“你觉得你藏在附近我会发现不了吗?”
“主子属下不是有意要跟踪主子的,属下只是……”
尚未待焦急的影说完,倾狂就抬头正视着他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罚你,相反,你忍住了没有出手教训那小白脸的人,表现的很好,要知道,关心则乱,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一定要切记。”
影一看主人没有惩罚自己反而说自己做的很好,顿时松了口气,激动地道:“是!属下谨记主子教诲!只是……”
“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是!主子,就这样放过那……呃……小白脸吗?”
正低头品茶的倾狂闻罢,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若隐若现,真假难辨,幽幽地道:“你觉得你主人是个会任人欺负的主吗?”而后,缓缓抬头,微仰,眼神迷离中带着一点痛色地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无意识地呢喃道:“除了那一次……”言罢,现出一丝苦涩自嘲的笑。
影呆呆地望向那整个沐浴在月夜下的人儿,银色柔和的月光淡淡地笼罩在他周围,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拂起他耳鬓漆黑如墨的发丝,洗去厚厚的脂粉后,无可挑剔的五官完全暴露于空气之中,散发出一种圣洁的美,魅如妖,美如仙,却又因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而染上了一丝凡尘的气息。
主人真美,可为什么我会在主人的眼里看到我从没见过的孤独和悲伤呢?主人有那么多人的关爱,为什么还会孤单呢?而且主人望着月亮的眼神,好像在思念祭奠着什么人……明明只有十岁,可为什么主人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气息呢?
主人,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从今往后,影都会一直守护你的!
丑时,万籁俱静,将军府下人房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夜,一片漆黑。
此时,三公子房里的木窗被悄悄架起,而后“嗖”地飞出一个人影,眨眼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丞相府,丞相侄子的房间外,好几对人马在来回不停地巡视。
一个人影趴在对面房间的屋顶上,一动不动,静静地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那人正是倾狂,此时她身着一袭白衣,墨黑发亮的长发简单束于脑后,脸上带着半截金色面具,只剩下红润的嘴唇暴露在夜色中。
她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报白天之仇,事情倒也不至于严重到要了对方的命,只是打算温柔地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免费送他个永远不举而已,让他有得看没得吃,哈哈!
虽然丞相为防止绝情宫的追杀而加派了保护人手,但就那几队人马倾狂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之所以还趴在房顶上静止不动,只是因为她还没靠近房门就发觉房里有两个人,一个呼吸频率缓慢而稳定,应该是那个睡着了的小白脸,另一个呼吸频率同样低于常人,但吐纳却特别有规律且深沉,是个练武之人,且武功不低!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片刻过后,其中一个呼吸声骤然消失,而后在两队人马交错而过时的一个视线死角处,一个黑衣人瞬间飞出并跃上了屋顶,看其身形并不是成年人,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因为对方并没有戴任何遮挡面容的东西,所以俊美非凡的脸完全暴露在倾狂的视线里,但最吸引倾狂视线的并不是他足以迷惑任何一个女子的容颜,而是他那一头及腰的银发。
那银色的发丝随风舞动,柔软而飘逸,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亮得震人心弦,美得摄人心魄,完全抓住了钟爱银色的倾狂的视线,让她情不自禁地开口呢喃道:“好美的银发。”
她的声音其实很小,小得巡视的人根本没听见,然而,原本打算飞身离开的黑衣人却浑身一震,僵硬了片刻,而后缓缓转过头来,望向声音的源头,却只见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少年,一袭白衣,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无比的张扬,他趴在对面屋顶上,盯着自己的头发看。
美?他是说真的吗?他真的觉得我银色的头发美?这个让我被世人视为妖怪的头发美?
夜色并不能阻挡功力高深的人的视线,风阡陌定定地盯着假山上的倾狂,像要望进她内心深处,把她看穿,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可惜,无论他怎么看,对方的眼里都只有一片纯净和坦然,还有一丝……羡慕……
羡慕?呵,你羡慕我的头发吗?应该只是你猎奇的心理吧,哪会有人想要一头被人视为妖怪的头发呢?……
倾狂看出了他眼里的自嘲,刚想说话,一直在暗处保护她的影就“嗖”地出现在她身后,右手紧握着腰间的剑,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人,似乎对方只要一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
沉浸在自己嘲讽的情绪里的风阡陌一看到第三个人的出现,就深深地忘了戴着面具的倾狂一眼,转身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给倾狂一个银发飞扬的模糊背影。
“他就是风阡陌吧。”倾狂淡淡地说道。
“是!绝情宫下了杀碟,估计他是来执行任务的。”
“哦?这样啊,看来那个小白脸被他抢先一步给彻底解决了,唉,又少了一丝乐趣了,算了,回去睡觉,走吧。”说完,飞身离去,影紧随其后。
丞相府再次恢复了平静,没人知道,今夜,一条生命被悄无声息地夺去,一场冥冥之中貌似命中注定的偶遇,让两个人纠缠一生,两世。
第二天,倾狂如常一觉睡到大中午,用过午膳后没多久,叶璟凌就派人通知她,当年她那被高人看中带去学武的随身侍从现在学成归来了,在大厅等她。
所谓的随身侍从自然就是影了,当年说什么被高人带走只是为影突然离开四年后又回来找的一个借口罢了,现在四年过去了,倾狂也是时候去把这场戏演完再正大光明地把人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