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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起那男子的手,倾风把了把脉,又用两指检查了一下他的骨头,摇了摇头,真气尽失,经脉尽断,又折了这么多根肋骨也不发一声,倒是难为他了。
虽然倾风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她唯一的一次出手救人,但好歹是第一次,让他这么死了,他同意,倾风也不同意,于是二话不说拎起男子便往战家宅子走去。
也就在拎着男人回去的时候,倾风才想起战承林这个苦力去了哪里!
而这个才被想起来的苦力终于在冷风一次又一次刮得他的脸生疼的时候,抽了抽鼻子,挪着自己快僵硬掉的双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战承林一边愤愤然地想,一定要讨点利息才是!冷死他了!
什么什么?说他有内力怎么会怕冷?我勒个去!你去寒风飘雪里站个一下午试试!冻不死你!
从后院走到前厅,战承林皱了皱眉头,倾风呢?雪姑姑呢?怎么空荡荡的?
倾风提着“重物”走进前厅,就看到战承林像个白痴一样往左右张望,一边还嘟嘟嘴,瞪瞪眼的,套一句他自己常说九九的话:装什么萌!
“承林!”倾风轻喝,把战承林叫回了神。
战承林顿时眼睛一亮,抓吧抓吧地就往倾风身边奔去,还顺带着“非常不小心”地将倾风手中的“东西”一甩,“倾风你可回来了,我在后院蹲着冻死了!”
听见战承林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哼,倾风嘴角一抽,这下又是一根肋骨断了吧!
正想说什么,但见战承林那小鹿般的双眼,一愣,柔意涌上心头,倾风拉住战承林的手,将内力传了过去。
感觉到手中的触觉,以及不一会就溢满全身的暖意,战承林笑得像朵煞比花儿。
见此,倾风叹气,吩咐道:“把他搬到我房里,再愣着,我捡回来的就是死人了!”
战承林嘴一撇,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又是“很不小心”地踢了那男子一脚,这才拎起他往肩上一甩,气呼呼地往里堂走去。
一个时辰过去,倾风一遍又一遍地将内力运转起来,治好男子的内伤,又吩咐了战承林给他擦上续骨膏。只是,筋脉尽断是个大难题,若是没有那几味药,不出三天,绝对会成为货真价实的植物人!
顾城只觉得全身都像是有火在燃烧他一般,炙热得令他痛不欲生!偏生他还一直记着彻底昏厥前奋力睁开眼看见的那一张绝世的容颜,额,虽然有点稚嫩,但也因为这张脸,让他不愿死,让他有了重见光明的期望。
不知道这折磨死人的痛苦具体持续了多久,但在他看来已经像过了几千几万年一样!
他只知道,每当他的意志就要崩溃的时候,总会有一道清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却很成功地支撑了他。
倾风坐在床沿,用手试了试躺在床上的男子的额头,退烧了,再见他眼皮动了动,便道:“试着睁开眼睛吧。”他已经昏睡了一天了,而那些草药必须是摘下了不久就要服用的,若是倾风独自前往,一来一去耽搁下来,药效早就没有了。
站在身后的战承林不高兴地直翻白眼,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占了倾风的床一整夜!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忍着,来日方才!而且现在的他也不全是怒气,在这一天里,倾风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明了一下,然后他就死皮赖脸地“顺水推舟”在云天楼里住下了。
顾城听到这熟悉的清越动听的声音,浑身一阵,奋力地睁开了眼眸。
病态的苍白,英挺的鼻梁,横飞入鬓的剑眉,微微干裂却不失诱惑的双唇,这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个被倾风捡来的黑东西洗干净了也是美男子一个!
而现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的流光更让战承林气得直跳脚,恨不得自己“噌噌噌”地长到了二十岁才好!这样他就不用顶着这张清秀的脸了,成熟的魅力啊,他等了很久了!
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入眼的真的是那张让自己不能忘却的小脸,顾城痴痴地笑了。
就在这时,一张铁青的脸无限放大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使得顾城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看看看,看什么看!”战承林醋劲大发,要不是这是个伤患,他绝对拳脚相加!
倾风轻咳一声,拉开了淘气的战承林,对着顾城说道:“你筋脉尽断。”
闻言,顾城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地透明,痛苦之色跃然脸上,却还是艰涩地答道:“是。”
“我能治好你,但那些药必须上山去采,然后马上用上。”
“真、真的能治好?”顾城不敢相信,他从不知道筋脉尽断还能治好的。
对于他的怀疑,倾风倒没什么,战承林就不爽了,“去!我家倾风给你治就不错了,还给我怀疑!”
顾城微微皱眉,眼角瞥见一直安静看着自己的倾风,俊脸一下子红了,倒是为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生气。
“我、我不是——嘶……”顾城要解释,却是扯动了伤口。
“行了,今晚就和我一起上山。”倾风对着正幸灾乐祸的战承林说道:“他行动不便,你背他。”
战承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
倾风凉凉地看他一眼,反问:“难道是我?”
“额。”战承林嘴一瘪,委屈道:“是我……”
战承林蹲在雪地上,看着倾风将草药捣来捣去,歪歪头:“倾风,这个能吃吗?都成烂泥巴了。”
倾风黑线,有种把他踹到南海去的冲动。
一旁靠坐在树下的顾城更是嘴角一抽,盘算着什么时候整死这个臭小子!
无视战承林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噪音,倾风总算是把药汁混在了早先弄好的半成药上,让顾城服下了。
看看天色,差不多黎明要来了。
“承林,将他背回去,照顾好。”倾风用一旁常年流动的泉水洗了洗手,说道。
战承林眉头一皱,这话听着怎么满是玄机啊?
啊!我知道了!
“那倾风你呢?”战承林这才发现倾风的意思是她不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这里环境不错,我在此闭关。”倾风收拾好了行装,便要和两人话别。
“为什么要闭?”顾城皱眉道。
倾风没有说话,只是往密林中走去,那里有她以前练功的瀑布。
顾城明显一愣,没想到倾风的冷淡,随即大声喊道:“我叫顾城!”
战承林踹了他一脚,嘟囔道:“喊个屁啊!老子还要背你下去呢!”
顾城眉眼一沉,郁闷了,他那叫背吗?那是扛好不好!幸亏他没有吃饭,不然早吐出来了!
月不是很明,是那种朦胧的,披上了轻纱的美感,而流泻下来的淡淡柔光似乎是晨间陇上了浓雾的溪流。
不远处就是瀑布,那作响的声音,传入倾风的耳里,却激不起她胸膛里一丝一毫的生气。
从落崖到此时,过去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也像是个大转盘一样,将她的生活翻了个个,一切的计划都在熏衣落崖的那一瞬间被打断。
她至今仍记得,那种心慌至极的感觉,记得那心跳停止脑神经断裂的疼痛。那个一直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弟弟,就这样,没了。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只想着报仇,刻意忽略心中遗留的悲伤。
如今,可以给自己温暖的战承玉去了王都,还不知何时能见面,雪云希又被“请”回了雪域,似乎整个天宇下,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很冷,是那种不能用内力抵抗的冷。
正想着这些的倾风脚步一顿,有人!
眼一眯,倾风望去。
只见一个赤裸的少年没于流水之中,细碎的水雾不断洒到他的脸上,汇成一滴较大的水珠后,又顺顺地沿着那流线分明的侧脸向下滑动,到达那勾魂的下颚时却执着地挂在其上,很是留恋。明明只是少年的俊秀脸庞,却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不能远观,更不能接触,因为他给人的感觉里,还有一种名为“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