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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秦树恩抬头看了一眼田淑淑,田淑淑已经累流满脸了,却还是眼神坚毅,点点头,“树恩,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跟随你。”
田淑淑自然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田淑淑和秦树恩的过节是什么,但那个过节能够刺激到江琴琴跳楼,那么,无论具体事情是什么,都是严重的事情,绝对不是几句玩笑话。
“你到底要说什么?”
江启平怒气冲冲的喊道,声音却在颤抖,聪明如他,大概猜测到了是什么事情,但是不敢肯定罢了。
“江琴琴的孩子是姓秦没错,但不是长安的孩子,而是我的。”
此话一出,整个大房间瞬间进入死一样的安静中。
三秒中后,传来了秦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声,剧烈的咳嗽,却又显得无力。
“爷爷……”
秦长安忙揽住秦老爷子,拿了小毛巾去接他口中痰液,只是哪里是痰,是血,咳出一些血,咯血,鲜红刺眼。
“爷爷”
“爸爸……”
“老爷子……”
顿时的,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
“爷爷,先去你去治疗,这边的事情你不需要管理了。”
爷爷这会已经咯血好几次了,容易出问题。
“不同!”
秦老爷子挣扎,“死不了,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
“爷爷,对不起……”
秦树恩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竟然把爷爷气到吐血,这……这是多大的罪过呢,这是不孝。
“爷爷……”
秦老爷子咳了几声,喘了口气,指着秦树恩,“你……你把事情一字一句的讲清楚了……你该道歉的人是启平和他夫人……”
“爸爸,这不可能!”
顾六美垂死挣扎,不顾秦家军的阻拦强行占出来说话。
“爸爸,树恩一定是脑子糊涂了才胡乱说的,他是有些混,可也是懂得的的分寸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糊涂事情!”
“你住口!”
秦老爷子黑着一张脸色,看向顾六美,“你一直怂恿孩子争权夺利,强行把自己的目标强加到孩子身上,若着三个孩子有什么过错,你也是脱不了罪责的。”
被秦老爷子当着大家的面呵斥,顾六美再多的话也只能塞回肚子里。
“是的对不起大家,对不起长安,也……对不起淑淑……”
“树恩!”
田淑淑擦了把眼泪,“我……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哪怕是下地狱!”
到底,是自己没有早早的规劝住他,若那几年,不是一直和他冷战,互相伤害,可能不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谢谢你,淑淑……但是,我配不上你。”
秦树恩松开了田淑淑的手,两手放在膝盖上,脸色平静如水,像是奔赴刑场一样的坦然。
静了十秒,他说:“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长安是和江琴琴去了烟云酒店,我为了制造机会,让耳耳打电话给长安说工作上的事情,长安就提前回去了,且没有再回来,耳耳也不晓得我的计划,以为我是良心发现了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所以……”
“琴琴喝的米酒是加了药的,会让人意识模糊,变得有些混沌,我那天,特意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和长安的一模一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特意喷了长安喜欢的铃兰花香!琴琴错把我当成了长安,所以发生了关系!”
秦植树、秦耳耳等人听到这样的话,都羞愧的低下头,江启平忍住内心的悲痛,搂着无声落泪的夫人,强迫自己不发怒听完这事情的源头原尾。
“我并不是就要害江琴琴,只是江琴琴特别喜欢长安,而长安喜欢又是许一笙,我是想利用这女人之间的关系来给长安制造麻烦的。”
“也是我,不断的给了长安心里有琴琴的虚假消息,导致她越陷越深,到后面变得更加的死心塌地。”
“但是,许一笙意外流产,打乱了整个计划!我被迫无路,才找到人刺杀许一笙,却又无意伤的是长安!我本来,已经坦然接受这一切了,打算和淑淑一起离开这里,只是来找爷爷的时候听到了江琴琴帮长安说话,忍不住又愤怒起来,一气之下,把怀孕的真相告诉她,我只是想让她不好过,没想到她……会……”
“你简直不是人……”
江夫人扑打过去,嚎啕大哭,“……琴琴在秦家待了这么久,她多有喜欢秦长安你不知道,你这样毁了她清白,她精心呵护了几个月的孩子却不是心爱之人,她怎么可能接受的得了,你就是禽兽,衣冠禽兽,你毁了我女儿,你害苦了,还让她抱憾而终!”
秦家军此刻,低下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此刻,指责儿子也不是,护着儿子更不是。
秦小英惊讶的张大嘴巴,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一直站队秦树恩的,为此多次训斥了秦长安,抱怨他不顾兄弟之情,做出了无情无义的事情。
所以,事到如今,是她错了,是她怪错了,长安才是背锅侠,这么长的时间,都是怪错了人。
秦老爷子气得说不上来,公孙丽给他喂了了几颗药,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能够说话。
“启平,真相已经有了,到底是我秦家对不起你,对不起琴琴,你们想要如何处罚,随你们,植树也交给你们处理。”
他累了,真的累了,管不动了。
“江先生江夫人,实在是对不起你。”秦长安站了起来,朝两个人鞠躬道歉。
“只是,爷爷已经年迈,看他在一直也对琴琴还好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喘气的机会。这事情,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并且配合。”
秦老爷子得确看起来气色非常不好,到底也是无辜的人。
江启平点点头,拉着他夫人,一起推着女儿的车子去了隔壁。
公孙丽原是搭把手帮忙推的,但是被江夫人推开了。很明显,她怨恨秦家人,怨恨所有的秦家人。
大家也都明白,并不是言语,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先出去。
“大家都先出去吧,去隔壁商谈,后续的事情,都在隔壁说吧,让爷爷先休息下,耳耳,去找医生过来。”
“植树,小丽,隔壁就交给你们了。”
这群人中,秦长安放心得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公孙丽和秦植树点点头,“放心,我会稳住大家的情绪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开心。
老爷子心里更是难受!
“老二……”
秦老爷子双目落泪,“是我错怪了你!你受委屈了……”
“爷爷,我没事,爷爷,医生马上就来了!我扶你躺下休息。”
“不……”
秦老爷子摇摇头,看了眼一直跟在秦老爷子旁边的许一笙,“孩子,你是真心要和老二在一起的吗?”
“秦家是大家庭,你也看到了,会有委屈、冤枉、内幕……”
“秦爷爷,我和长安是真心喜欢的,尽管此前曾有心结,但是……但是我们都理解了,都释然了。”
“唉……”
秦老爷子略显失望的摇摇头,“孩子,并非你不优秀,只是,老二不是一般人!你们两个……我始终不看好,你此前,不管因为任何的缘故,都抛弃了老二……咳咳咳……这说明,老二在你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我也没理由和资格要求你对老二忠心,他必须是你的唯一。然而,我有这样的选择,因为……有人比你更爱长安……”
“爷爷!”
秦长安拉着许一笙跪在床前,“爷爷,一笙她是个好女孩!爷爷,你相信我,她是最适合我的,我也是真心喜欢她!且只喜欢她。”
秦老爷子摇摇头,闭上眼睛,万分疲惫的叹了口气,语气轻轻,“我已经管不了你了,你马上就要自由了……”
“老二……”
秦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你答应爷爷三件事情,爷爷便可以减少一些遗憾。”
“爷爷,你说……”
此刻,医生过来了,说要给秦老爷子做下来检查,秦老爷子说推后再做,他要先说完话。
何国松看得出来,秦老爷子已经油尽灯枯了,到了去另外一个地方的时候,他身体每况愈下,本来就不行了的,前段日子被两兄弟互相伤害的事情刺激便忍不住病倒了,再被今天的事情打击一下,便是摧毁了仅存的一些根基。
“二少爷,让医生先出去吧!”
“不,先给爷爷做检查,爷爷,检查完了再做不迟。”
现在,身体是最重要的话,有了身体,话,始终是能说的。
“不,我要先说。”
秦老爷子拒绝先做检查。
何国松忙劝说秦长安让医生先出去,一会儿再做检查。
时间就是生命,秦长安只得先缓和一下检查的事情,让爷爷说完话先。
“老何……你过来……扶着我……”
“老爷子!”
何国松含着泪扶着老爷子坐稳,他是见证了老爷子称霸商业的英雄时刻的,如今,也要见证他疾病缠身,虚弱不堪的样子。
“老何,你也做个听众,日后老二忘记了,你要提醒他……”
“老爷子,你会好起来的。”
“都是社会人,死亡还不能接受吗?”
秦老爷子摇头笑了笑,显得凄凉萧瑟。
“老二,第一件事情,是你的大事,我始终不看好你们两个,但是我不反对,给你自由,你须答应我,若明年3月15日,你还是喜欢她,你们两个还在一起,那便结婚吧,她就是秦盛的董事长夫人,现在不可头脑发热而匆匆决定需要事情,爷爷希望你的婚约、爱情是能够相伴一生的,不要像你父亲一样,两边伤害,他心里也哭。”
“爷爷,我答应你……”
“你听我一起说完吧!”
“第二件事情,耳耳、植树,还年轻,树恩是罪有应得,两个弟弟是无辜,你杀伐果断可以,但不能殃及无辜,不然便是暴君行事风格了,记得商量,缓和!”
“第三件事情,树恩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是生是死,你不要干预江家夫妇的决定,倘若侥幸还活着,不必再追究,他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已经废了一条腿,这足够毁了他的野心!他今天站出来承担一切,说明他良心未泯,坏事做尽,还是记得你是他弟弟,他不愿意毁了你。”
“老二,你是我的骄傲,树恩,也是我的孙子……咳咳……”
“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过多的为难他的,江家父母,我也会做好工作的。”
“嗯……咳咳……我相信你……让医生进来吧,你们出去,有老何在就行……”
“爷爷……”
“出去吧!”
秦老爷子疲惫不堪的罢手让他们出去。
爷爷的状态很不好,十分虚弱,秦长安很担心他,却也怕在这里会打扰到爷爷,毕竟他现在需要休息,安静的休息。
“二少爷,出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呢。”
何国松强装出来的稳重,让秦长安放心。
“何叔,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喊我,我马上进来。”
何国松点点头,“我会的。”
秦长安和许一笙出去后,医生便进来了,关上门,还没做检查呢,何国松就摇摇头,“让老爷子安静的待一会儿,他需要休息,检查、药水,太繁琐了,不必再折磨他了。”
医生是个有经验的医生,本来就了解秦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知道他撑不了多久,而现在又听到这样的话,就明白,何国松的选择是什么了。
何国松的选择就是秦老爷子的选择,既然都选择好了,他有挣扎什么呢,并不能改变什么,便是乖乖的在门边站着,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老何,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特别自私……咳咳咳……琴琴是一个人,一个好孩子,一条命……
树恩也是一条命,一命抵一命,是再正常不过都事情了,我本不应该替他求情。只是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辈子被困在那继承权的牢笼里。”
“咳咳………老何,错的人应该是我……最初错的人就是我。”
“老爷子,这又怎么能怪你呢,是大少爷没禁住内心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