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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这么做。”
“你一定要这么做。”
“我的兄弟,不要被你脑海当中的恶魔所困扰,那只不过是是一个跳梁的小丑罢了,不用去太过于理睬他,没有任何的必要,完全不需要去理睬他。遵循你自己的本心,这样你才能够获得救赎。”
“闭嘴,你这个死掉的白痴,给我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听着脑海之中的话语,福格瑞姆面无表情的坐在柔软的王座之上。
脑海当中那叽叽喳喳吵的没完没了的话语之声,这两个声音将会一直持续的在他的脑海当中不停的吵闹,而他也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福格瑞姆其实对于这一次的叛乱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在丧失了自己的身体以后,他丧失了一切对于荣誉的追求。这一次如果不是洛嘉硬着头皮把他从色孽的皇宫之中拖出来的话,他压根儿都不会来到泰拉之上。
进攻泰拉有什么好玩的?再好玩又怎么能够和恩卡利在一起?
(恩卡利曾是旧泰拉上的人类,一位作风问题严重的女演员,名叫萨沙·格雷。由于沉迷欲望和快感,她的灵魂在亚空间中的投影最终拥有了知觉,并且变成了一个饥渴到超乎想象的存在。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之后,她立即感觉到亚空间内的扰动——色孽即将诞生,并立即意识到祂就是自己未来的主人。于是恩卡利耐心地等待新生神祗的降临,然后毫不犹豫地献身于祂。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色孽的大姐,魔法的女王。)
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气,福格瑞姆伸手下意识的就想要向着原本一直会随身携带着的火焰之刃摸了过去,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且重新记了起来,火焰之刃已经被自己扔了,扔进了虚无缥缈的亚空间里。
火焰之刃,是费罗斯马鲁斯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作为回报他送给了费鲁斯马鲁斯精致的战锤,也就是所谓的破炉者。
一想到这里,福瑞姆原本一直挂着懒散笑容的面孔之上,开始缓缓的出现了怀念和悔恨的表情。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不管这个机会最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会选择即将挥下火焰之刃的的时候清醒过来,即使这样可能会让自己被那个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凶的很的“蛇发老妖婆”费鲁斯马鲁斯给直接一锤子砸爆脑袋。
他多么希望当时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这一位基因兄弟永远的挚友。
因为如果当时死去了,那么永远都不用再忍受着这样折磨的煎熬了。
“伟大的父亲,有敌人正在向着这边靠近!”听着身边基因子嗣所传来的话语,福格瑞姆微微的皱眉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继续观看着王座下方,那由成百上千万巢都居民所上演的一场闹剧。
大量的帝皇之子阿斯塔特,站在高高的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之上,不停的将手中铁桶之中的粉红色粉末倾倒下去,任由这些粉红色的粉末在空中不断的来回的飘荡。
而随着这些粉红色的粉末不停的飘荡,空气之中逐渐充斥着一股香甜的气味。
福格瑞姆闻着这股气味,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他那布满了鳞片的蛇身,开始下意识的扭动了起来。
“亲爱的!”恩卡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福格瑞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亮眼了,他晃动着自己的身体,飞快的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魔法女王拥进了怀中。
“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
“你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还是你身边的那一些“衣服”又不够用了。”
“哦,这只是在帮一些小忙而已,毕竟我那一位父亲的意志实在是太过于坚强。如果我再不出手帮忙的话,亲爱的荷鲁斯就要失败了。”福格瑞姆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很显然,他其实并不是在乎荷鲁斯究竟是会成功还是会失败,出手帮忙,只不过是为了还他欠荷鲁斯的一个人情罢了。
“你真的不准备出手帮忙吗?”恩卡利的眼神之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红色的光芒。她来到这里的目的,除了叙旧以外,很显然还有着其他的意思,而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福格瑞姆参加战斗,而不是一直待在后方进行摸鱼。
毕竟,这一次对于所有的混沌恶魔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是比拿下人类帝国这一个绝对难啃的骨头更有意义的事情。
而又因为帝皇意志的原因,他们这些混沌大魔并没有办法直接加入正面战场,只能和福格瑞姆一样在边缘打打擦边球而已,没有意思的很!
“不要对我使用任何的法术,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次的战争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该得到和该失去的都已经得到和失去了,这场战争剩下来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我现在在做的只不过是为了单纯的还人情而已,一旦还完了这一个人情我应该就会立刻离开这里的。”福格瑞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卷动着尾巴将怀里的美娇娘给直接扔了出去,随后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们的小九九我一清二楚,可惜我再也没有办法受到你们的摆弄和愚弄了。”
恩卡利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重新爬回了福格瑞姆的怀里。
“不要这样的绝情,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实在是有一些太无聊了。和那些不是在不停的喊着杀杀杀,要不是就是浑身恶臭难闻的家伙混在一起,我感觉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无聊吗?”福格瑞姆的嘴角露出的笑容,:“我其实也很无聊呢,要不然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好好的享受一下。”
“好啊,本来我们此时此刻应该待在皇宫之中的,而不是待在这里无聊的快要发霉了。”
福格瑞姆笑的再一次晃动着自己的尾巴,但他才刚来得及将自己的尾巴给竖起来,脸色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恩卡利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得起来。
这个白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他们强大的感知之中,一个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战栗的家伙,正在以这一种超快的速度向着这边靠近。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来这里?这和卡洛斯说的不一样。”恩卡利快速的站了起来,同时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镶嵌着奇形怪状模型的法杖。作为色孽的魔法女王,她是一个强大的混沌法师,实力一点都不比作为命运编织者的卡洛斯差。
唯一的区别就是卡洛斯这个该死的双头鸟,喜欢在整个宇宙之中不停的来回晃悠搞事情,而恩卡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待在色孽的皇宫之中,和里面的所有生物一起开展了没完没了的派对。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名气并没有命运编织者卡洛斯那样的响亮。
但事实证明,实力和名气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要干什么?”望着如临大敌的恩卡利,福格瑞姆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无语,“你不会真的想要和那个屠夫进行战斗吧!那个家伙可是做到了,连我的父亲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看着福格瑞姆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战斗的欲望,完全一副咸鱼的模样,纵使是恩卡丽,这一个也不是很喜欢战斗的魔法女王也开始变得相当无语了起来。
“你难道是想要准备逃跑吗?”
“恭喜你答对了!”
“你不是说还要完成荷鲁斯的人情吗?”
“前提条件是我不会遇到什么生命危险!如果这一次来的是罗格多恩的话,那么我会非常兴奋的和我的这一个弟弟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但十分可惜的是,这一次来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屠夫。
和他进行战斗会有损我的风度,更何况我还打不过他,而且还有彻底死亡的风险。”
福格瑞姆一边说着话,一边终于从他的柔软王座上站了起来,而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得以看清楚这一个王座的全貌。
这个王座居然是有数十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体相互拼合在一起的,并且她们居然都还活着,只不过她们的呼吸非常的缓慢,仿佛她们仍然还活着,也只是福格瑞姆为了能够保证这一个肉体王座的绝对舒适度,而不是坐在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王座之上。
“你能去哪里?”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回到皇宫的。”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被帝皇之子军团所占领的巢都外围,突然响起了震天的爆炸之声,并且一起传出来的,还有那冲天而起的黑色浓雾。
恩卡利犹豫的片刻以后,最终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而是向着某一些有着深入交流的至亲好友发送了求救的信息。
下一秒,剧烈的空间波动开始在肉体王座附近的空地上蔓延。
眨眼之间,数个不是衣着暴露,就是浑身上下都包裹着紫色战甲的色孽大魔出现在了王座旁的空地上。
“哦,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我的那一位父亲的意志可是会削弱你们的实力的。我们待在泰拉上的时间越长,实力就会削弱的越来越明显。”福格瑞姆一挑眉头停下来了想要逃跑的举动。
“福格瑞姆,你要是想走,没人会拦着你,不过我建议你最好留下来,继续去统率着你的军团,完成你的任务!”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着华丽战甲,没有嘴巴和耳朵,只有一双蛇眼的三角眼。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一剌人,至少在他升魔之前是一个剌人。
剌人,是一个忠于色孽的种族,也是整个银河系之中最早一批投入色孽怀抱的种族。
但很可惜的是,在大远征时期,福格瑞姆所率领的帝皇之子远征军团,十分粗暴的将所有的刺人全部屠杀,面对着刺人的母星,进行了绝对的灭绝。
望着这一个漏网之鱼,福格瑞姆不屑的笑了笑。这个白痴他懒得去搭理,不过他也不想走了,毕竟这里很有可能马上要诞生一场好戏。
“一,二,三……”一共整整有着六个色孽大魔的存在。并且都是配合无间的六个家伙。
哦,还应该再算上恩卡丽。
那么应该就是七个了。
这应该是色孽阵营派来的混沌大魔当中四分之一的人数吧!
毕竟,色孽作为四神之中最弱小的存在,手底下的混沌大魔数量实在并不是太多。色孽根本不可能为了围攻泰拉就将自己在亚空间当中所有的基本盘全部都丢失掉的。
要知道,在荷鲁斯和忠诚派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亚空间之中,那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盘争夺战,也因为现实之中的战争和大量灵魂的涌入而变得愈发的激烈。
特别是纳垢和恐虐之间的战斗,几乎已经打的是难解难分了,不然的话,这一次来到泰拉之上的混沌大魔的数量最起码还要再翻上一倍。
“你怎么不走了?”刺人混沌大魔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说,在进行升格和升魔以后,他和自己原来的种族就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但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在没有了自己种族的情况下,没有了现实之中肉体的他,又没有了自己母族的无偿祭献,每一次都必须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才能够从别的混沌大魔手中购买到足够的祭献量,从而获得踏入真实世界的权利。
那些代价,高昂的让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可他却又必须要那么做。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面前这个该死的福格瑞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单纯的看戏罢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手中紫色的雾气一闪而过,福格瑞姆的手里出现了一只高挑的酒杯,里面盛放着血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就像是红色的颜料一样。
但刺鼻的血腥气息却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可不是什么红色的颜料。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又瘫回了那肉体王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