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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聿风去了律所之后又赶去了曾程的公司。
刚到楼下就看到了曾程的车，他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下车了才走过去。
“江律，挺早啊”，曾程看到江聿风，笑道，“公司里的早餐倒是不错，咱们边吃边聊。”
“好。”江聿风笑笑，随着曾程进了大楼。
曾程吩咐了助理把早餐带到办公室之后又交代弄两杯咖啡进来，随手关了办公室的门，脱了外套挂上，从抽屉里拿了个文件袋放到桌上。
“你先看看吧，查到的不多，你知道越往上难度越大。”
曾程完全没有了在楼下的客气样，坐到了江聿风对面。
江聿风点点头，打开文件袋大概地翻了翻。
“这些都是些财务数据，估计你也看不懂，但是随便一个会计都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你看后面的，应该对你有帮助。”
江聿风顺着往后翻，越看越触目惊心。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背后居然牵扯出那么多东西。
“随便摸一摸都是条大鱼，我也就只能帮到这份上了，毕竟都是些老家伙，惹急了对谁都不好。”
曾程观察着江聿风的表情，他自然是知道江聿风查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使是心里觉得不值，但也没好说什么。
这些年江聿风没少帮他，他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是江聿风律所的人，
上次要不是江聿风，鹿琳早和他离婚了，于情于理，他都要帮江聿风这个忙。
江聿风点点头，“我知道，谢谢您了。”
“就算是你要帮，也只能断到这里。”曾程手指压住了一页纸，盯着江聿风。
江聿风愣了愣，看了曾程一眼。
他之前觉得曾程帮他，多半是因为他身上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没想到曾程对他还留了份心思。
在一开始和曾程接触的时候，他对曾程其实没什么好感。
虽然江聿风也不是自视清高，但是多少对曾程的以前的身份有些抵触，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没想到鹿琳和曾程闹离婚这事儿之后曾程对他更器重了，不仅是公司里大大小小的纠纷和法律业务交给他，还带来了很多客户。
光是这点，江聿风就不能和曾程红了脸。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您放心。”
“你打算怎么做？”曾程靠着沙发，
“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我们能查到他们，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肯定也能查到我们，要是没有个十拿九稳的打算，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会考虑清楚的。”
江聿风把文件收了起来，并不打算和曾程细说他的计划，曾程能帮到这份上，江聿风已经很感激了。
曾程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鹿琳端着两杯咖啡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江聿风的时候笑了笑，把咖啡放到桌上。
“宁助理呢？怎么是你来做这些？”
曾程看到鹿琳，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宁哥不是给你打包早餐去了吗？两杯咖啡而已，我怎么就不能做了？”鹿琳不满地哼哼两句。
曾程看了鹿琳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江哥，好久不见。”鹿琳冲着江聿风笑笑，在曾程身边坐下了。
“好久不见，原来你在曾总这儿工作。”
江聿风点点头，鹿琳之前倒也经常和他见面，
毕竟是曾程的人，江聿风不好得罪，一来二去的两人倒熟络了起来。
“没大没小的。”曾程对鹿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由着她。
“又没外人，坐一下你的椅子怎么了？”
鹿琳也不介意是不是有人在，也没给曾程面子，兴冲冲地和江聿风聊天，
“你们在聊公司的事吗？”
江聿风看了曾程一眼，点点头，“一点小纠纷。”
鹿琳也没问，“公司早餐还不错，等会张哥试试，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吧。”
鹿琳关上门之后，曾程才一脸尴尬地看着江聿风，“让你见笑了。”
江聿风笑笑摇摇头，虽然他对曾程的家事没什么兴趣，但是好歹和鹿琳也认识了一段时间。
本以为鹿在曾家多多少少都会受些罪的，毕竟曾程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更何况曾程还有两个已经成年了的儿子。
江聿风还是第一次见到鹿琳和曾程相处的样子。
“之前他倒是闹着要去你那里上班。”曾程想到这个，也忍不住笑了，
“一天天的闲不住，现在好了，上班了之后每天都想着辞职。”
江聿风听着曾程字里行间满满的宠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沈佳倪。
江聿风在曾程办公室用完了早餐才回了律所，他手里头还有个比较急的刑案需要再见一下当事人。
自己还没有招到助理，很多事情只能自己去办。
黎阳自己接案了之后就没人帮他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之前田雨薇在的时候倒是帮了江聿风不少忙。
江聿风忙的午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外出了。
......
沈佳倪这些天都在提心吊胆的，她本以为这些人守几天没效果就会离开。
可是一连好几天了，沈佳倪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这些人。
要么就在小区附近的车里等着，要么就在楼下抽烟。
沈佳倪没打算理他们，拉着长安准备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却被拦住了。
“我真的联系不上他们，你们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
沈佳倪也急了，要不是罗晓曼大着肚子，她这几天都想把长安送过去了。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他们一家子一天不露头，你们也别想安宁了，毕竟欠了那么大一笔钱。”为首的刀疤男冷笑，
他们也没想到，那一家子居然真的没有来找过沈佳倪，
连着沈佳倪爸妈那边也没有消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欠钱的又不是我，你们整天堵着我有什么用呢？”
沈佳倪感觉他们守了几天，估计也不耐烦了，怕惹急了他们，只好好言好语地劝着。
“你们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去找人呢。”
三人闻言嗤笑了一声。
“讲理？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至于找人，这不是找不着人才堵你的吗？
要是识相点，赶紧联系上那一家子，还完钱对谁都好，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
沈佳倪把长安往后拉，她想报警，可又怕这群人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可不敢拿长安的安危开玩笑。
她今天本来想陪着罗晓曼，可是现在连罗晓曼那里她都不敢去了，生怕把人吓着了。
三人言语威胁了一阵就离开了，沈佳倪也不知道他们走没走远，拉着长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