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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秦国,繁都,皇宫。
慈宁宫通往逸德殿路上有个交叉口,直通一片隐蔽的树林。
而刚刚路友儿边走边沉思跟在小宫女身边,一个没留意竟进了这片树林,那带路宫女竟没发现。因为友儿一路沉默,经过严格培训后善解人意的小宫女自然是不敢打断这些得罪不起人的思路,只能在前面默默带路,而路友儿又是习武之人,跟在她身后毫无声息,于是就有了如今这样的结果!小宫女没发现友儿走丢,而友儿则是莫名其妙跑进这片陌生的树林。
路友儿学乖了,到了陌生的地方不敢乱闯了,谁知道这皇宫里有没有什么阵法,要是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那可真是悲催了。
她遇到了他,那个有着湛蓝色双瞳之人。
“路友儿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男人如刀刻般的嘴角向上弯起,竟如此完美,那分明的轮廓在这树影的斑驳下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就如同一个最美最致命的诱饵吸引着无知的小动物。
桃红色华服长裙摇曳,腰间是赤红色繁绣锦带,华服的领口是外张的,露出里面一层鹅黄色真丝衬裙及那滑如凝脂般娇嫩的肌肤。路友儿并不是骨干美人,相反她稍稍有一些婴儿肥,但这与肥胖丝毫搭不上关系的婴儿肥非但没把她衬得蠢笨,相反却留下她的稚嫩,那种稚嫩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很多,虽然她这副身子的生理年龄才仅仅十六岁。
她的脖颈是十分诱人的,有着小女孩的天真,也有着成熟女性的风韵,尤其是那锁骨,在有一些嫩肉中浮现的两个小巧锁骨足以让每个仔细观察的男人吞咽口水,却除了此刻的纳兰冲。
纳兰冲非但没对这路友儿有一丝半毫的爱恋,相反,却一再地将那如铁钳般的大手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紧!没错,他在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别动手将她那细细的小脖子折断!
路友儿腰间那赤红色的腰带晃得纳兰冲眼睛生疼,那是他们苍穹国将士的血,那是他纳兰冲子民们的血,一想到这外表无害的女人顷刻间将自己三十五万大军、三十五万名子民覆灭,他那滔天的愤怒恨不得直冲那九霄天,他想杀了她,他想动手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活祭因那场战争死去的将士!
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纳兰冲那双湛蓝的双眼此时已经如墨般的颜色,这是因为他无尽的愤怒!
感觉到纳兰冲浑身的紧绷,也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友儿收起刚刚那平易近人的面色稍稍向后退了两步,两道淡淡小眉微微皱起,危险,这是危险的气息,此时危险的气息弥漫了整片树林,这个男人,是敌非友!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纳兰冲在内心不知挣扎了多少次后颓然放弃了心中那股撕碎她的欲望,因为他虽可以在这皇宫里出现,却与那南秦国恶心的狐狸皇帝有个协议。
只要与专门的皇宫暗卫首领打过招呼后他便可自由出入皇宫,但同时也只允许他独身出入,不能带第二个人,而且,只要他踏入南秦国皇宫半步,便有一支专门的暗卫小队时刻监视着他,无论他去哪,他们都全程暗中跟随。
而此时这树林仿佛只有他与路友儿两人,实际上在这树林之中隐蔽着最少二十名暗卫,这些暗卫武功高超不亚于他纳兰冲,如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暗卫都可以随时取他首级。细想一下还真是可笑,在这一点上纳兰冲与宫羽翰出奇的相似!他们都喜欢刺激!试想一下,这世间哪位君王敢单枪匹马去他国皇宫?同样,这世间有哪位君王还允许他国那武艺高超的君王自由出入自己的王宫?
不过这匪夷所思的两个人在苍穹国和南秦国就这么出现了。
路友儿不敢轻易动,因为她隐隐感觉到此人的武功比她高超,此时要保持的就是冷静,她怕他真的出手杀了她,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面前这个男人,不过在现代经常看到什么连环杀人案凶手都是莫名其妙杀人,于是,她只能隐隐提起内力做出最佳防御姿态以不变应万变。
感觉到面前的小人儿浑身毛发都虚张开来,就如同那应敌的小猫,纳兰冲突然想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观察力确实细微,竟然能发现他的敌意,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路友儿小姐,我不会对你怎样,也不会对你生命有任何威胁,放心。”还是达纳苏语,因为暗卫在旁边监视,他不想他们知道两人的对话内容,却又惊讶这女人竟然会达纳苏语,真是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南秦国女人啊。
纳兰冲没说谎,他绝对不会杀了这路友儿,别说此时有暗卫保护,就算是没暗卫他也不会杀了她,因为他要得到她头脑里的知识,他急切知道这火炮为何瞬间可提升如此大的威力,她所掌握的技术好像比他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技术要高超很多。
路友儿小眉微皱,还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开玩笑,你说没威胁就没威胁啊?那狐狸吃兔子之前还都笑嘻嘻的。
“你不想知道逸德殿的方向了?”纳兰冲的声音极尽磁性,达纳苏语在他口中说的异常悦耳。
你能告诉我?友儿心中说,不过嘴上还是言不由衷地敷衍,“先生,你能告诉我?”SIR在现代汉语中应该翻译为先生,不过在古语中应该称呼为公子吧?友儿心中暗暗想道。
那几近漆黑的眸子闪了两下,竟然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越来越蓝,如大海一般呈现宝石蓝,那眼神也平静下来。
路友儿看着他的眼睛小小惊呼,“你……你的眼睛会变颜色?”
笑意更深,低沉的磁性之音想起,那卷舌音竟然在纳兰冲口中无限迷人,就如同经典的好莱坞电影中那绅士的喃喃自语,“会变的不只是眼睛的颜色,还有决定。”
杀人的气息已经渐渐消散,但友儿心中的警觉却越加加深。“你更改了决定?”
“恩。”眸子的颜色又浅了许多,如若这女人能助得他得天下,那三十五万条人命他纳兰冲就认了,这三十五万精兵的代价他纳兰冲付得起,就看这女人的决定了。“改变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眼勾魂,直直摄入她的心,他等待着她的问题,他要她问他改变了什么决定。
不过让纳兰冲失望了,路友儿压根就不想知道他改变了什么狗屁决定,她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树林,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友儿,我可以称呼你为友儿吗?”纳兰冲问到。
路友儿点了点头,此时只要他不对她有任何企图,他爱叫啥叫啥。她此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碰到歹徒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冷静,千万不能激怒了他。“逸德殿在哪?”
纳兰冲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只认识宫羽翰的寝宫和御书房,就算是宫羽翰允许他到处行走,他也只能在暗处看看,难道还能穿上龙袍来个南秦国皇宫一日游?
“……”友儿很想白他一眼,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认识你很高兴,不过我得走了,再见。”
正当友儿转身想走的时候,纳兰冲的话一下子吓得她不敢移动半路了,“友儿,这皇宫有陷阱,尤其这片树林,搞不好随时丢掉性命。”他又说了句大实话。
“啊!”友儿想起了死石阵,那双腿就不敢移动半步了,经历了死石阵,她路友儿已经不是牛犊了,也没了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你带我出去?”
还是耸耸肩,“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不过一会也许就会有人找来,这地方经常有人迷路。”
“……”友儿为难。
纳兰冲笑笑,“达纳苏语,你怎么学会的?”
友儿大眼睛垂了一下,立刻想到了最佳的答案,别说这答案是为了回答这个男人,以后也少不得应付他人,“我是临城人,你知道临城吗?是一座沿海的城市,偶尔能看见达纳苏国人,和他们学会的。”
纳兰冲点点头,临城,他知道,确实有一些达纳苏国人和外域人到那里经商。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路友儿发问,一直是他问她,这回该轮到她了。
纳兰冲双臂抱在胸前,那姿势很是惬意,“你猜。”
“……”她猜?
路友儿仔细看了这男人的穿着,纯黑色的锦衣,但那袖口却用哑光色的线精巧绣着……龙纹,没错,这就是龙纹,虽然光线昏暗,但那锦衣是发光的料子,而那龙纹不发光,她看得清楚。再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器宇轩昂,浑身的霸气甚至比宇文怒涛更甚,还有他那双蓝眸异常……自负,这是慑人的气质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而他年纪又不大,如果不是皇帝难道会是某位皇子?
他自然不是南秦国人,别说南秦国皇室根本不能允许出现他国血脉,就说这整个南秦国内陆也很少有达纳苏国人的出入。他国皇室出现在本国皇宫,却又很自在,看他独自在这小树林里好像还不受什么待见,她有了一些思路。
“猜到了吗?”纳兰冲此时非常好奇她的答案,这个女人绝无外表的单纯,除去她手上那可怕的火炮技术,就凭她刚刚的反应便知!遇事冷静,对人抱有该有的防备,还有她身上那隐隐浮现的内力,虽不见得是什么高手,但那身手也绝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有的。
“恩……”友儿欲言又止,看了纳兰冲一眼,又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说啊。”她成功挑起了他的好奇。
友儿迟疑地看了一眼他,“那……如果我说错了你不能怪罪我。”
“恩,你说。”
“你保证?”友儿继续道,深怕受到迁怒。
“恩,我保证。”我的话就是圣旨。
路友儿下定了决心,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一定是达纳苏国放在南秦国皇宫的质子吧。”语气已经没了怀疑,十分笃定。
已经淡蓝的眸子又变了颜色,连那双深邃的眼也危险了眯了起来,“质子?”口气中隐含怒气。
“喂,大男人说话要算话,你说过不生气的,就算我猜错了你也不能生气,不然……不然你就不是男人。”友儿不自觉后退一步。
“哈哈哈哈,”只是一瞬间,眸子又恢复了淡蓝色,“好,我不生气,那你凭什么说我就是质子?”
友儿总觉得自己猜对了,虽然这男人生气了,不过质子一般都对自己身份比较忌讳吧。“因为你穿的是龙袍,这是第一。”
“龙袍?”纳兰冲一愣,低头看了眼一身黑衣,这黑衣是他最普通的衣服,怎么和龙袍沾了边?“这哪是龙袍?”
友儿白嫩的小手一指他的袖口,“那里绣着龙纹。”
纳兰冲赶忙执起自己的袖子仔细观看,看完后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齿,他回国非砍了这些内务府的人脑袋不可,件件衣服花花绿绿的都带龙,他们不烦,他自己看着都烦,好容易选个没什么图案的黑衣服,他妈的竟然在袖口又弄上龙,真是气死了!
他在生气?友儿又不自觉后退一步。
察觉出这小东西警觉地后退,纳兰冲失笑,“我没生气,我发誓不会加害你,你放心,那除了这衣服你还在哪看出我是质子?”
路友儿察觉到他的愤怒瞬间平息,好吧,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她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吧,“还有你的气质,你身上的王者之气,虽然你此时如困兽一般,但我相信只要你回去定能成王!”
“困兽?”纳兰冲惊讶,“我看起来很像困兽?”这小家伙竟然说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不错,算她大功一件,识货。
“是啊……明明是尊贵的皇室,却再这南秦国当质子,真可怜……哦哦,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我相信你以后会有成功的一天的!”她尽量安慰他。
“停,等等,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被困在这,难道我就不能来做客?”纳兰冲有一丝无语。
友儿摇摇头,那目光满是怜悯,如圣母玛利亚一般,好吧,如果达纳苏国有天主教他一定知道她的眼神,“你见过外国皇室来做客独自跑到这小树林?甚至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纳兰冲想了一下,确实没有。“那……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简单认为我是质子啊?”
看出纳兰冲的窘迫,友儿已经忘记什么危险了,此时她母爱泛滥,没错,又是那圣母玛利亚……“不要被一时的困难打倒,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只要过了这道坎,以后大好的光明等着你。”言辞恳切,就怕他不听。
“等等女人,我不是质子……”他下意识地伸手阻拦,让她住口,没想到他的手被她一把抓住。
“不要不好意思承认,这不是你人生中的污点,相反在你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会发现人生的每一段经历都是一个宝贵的回忆,你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吗?”两只手抓住“可怜的质子”那“无助”的手,路友儿想给他力量!
“我不是质……哦天,什么又是卧薪尝胆?”纳兰冲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这女人的力气如此大,手忙脚乱。
“不要气馁,我给你讲啊,以前有个皇帝,不对,是两个皇帝,A皇帝打败了B皇帝,后来那B皇帝就变成了A皇帝的质子,但是那B皇帝没气馁,用了很多年暗暗努力积蓄力量最终打败了A皇帝成了霸主,你知道那B皇帝的决心有多大吗?”路友儿的语速越来越快,她能感觉到“质子”的无助,没错,这种龙入浅滩的无助她路友儿曾经也有过,那种独身到了莫名其妙之地的无助!就是因为她经历了才知道,无助的人有多么需要帮助,没错,她一定要给他帮助,给他希望!
拼命抽自己的手,这女人看着不大怎么力气如此大?一只手抽不回来另一只手也去帮忙,“我怎么知道那什么B皇帝的决心?”
路友儿知道“质子”的挣扎,她将内力关注在双手上,她怕“质子”逃避,逃避困难,逃避这可怕的命运,“你别急,我给你讲啊,那B皇帝为了怕自己忘却这份耻辱每天睡在干材上,把那猪胆掉在床头天天舔,用那种苦来提醒自己的仇恨,所以B皇帝最终打败了A皇帝,你也可以这么做!”
用内力终于将自己的手成功抽了出来,“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把又拉住他的手,路友儿目光闪闪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时刻提醒你受到的耻辱,等到有一天你回达纳苏国就一定会拿回你该有的一切!”
纳兰冲停止了挣扎,任由路友儿拉着,面色突然严肃下来,一双蓝眸直直盯着路友儿,“你觉得我应该回达纳苏国拿回我的一切?”那是达纳苏国皇室欠他的,欠她母亲的!更是欠他纳兰冲的,还有他的妹妹,纳兰宁晔!
“当然!那是你的你自然要回去争取!”这天杀的达纳苏国,把好好的皇子送到敌国当质子,真是令人气愤,看看这可怜的皇子,竟然独自一人在这可怜的树林里不受待见,真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友儿的大眼睛里更是怜悯的目光,身边响起了那圣洁的音乐!“阿欲里路亚,阿里路亚。”
纳兰冲自动忽略了友儿眼中的怜悯,严肃的面色有了缓和之意,唇角勾起,“会的,我会去达纳苏国拿回我应有的一切!”不是为了利益,而是那些他应该得到的,他妹妹应该得到的!
“所以,你不妨也试试卧薪尝胆!”两道淡眉皱起,她认真地说着。
“卧薪尝胆?”该死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这该死的女人又用了内力,难道拉着他的手就那么舒服?暗暗用内力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路姑娘,您在哪?”
“路姑娘,您听到回答一声……”
“路姑娘……”
众人来寻找她了,估计是小宫女发现了她走丢回来找她了。
“我在这里。”友儿大喊着回答,高兴异常,看来刚刚她没乱走的决定是对的,自己马上要安全了太好了!
再次回头找“质子”却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走了?
友儿撅撅嘴,她还有好多励志的话没说完呢怎么这就走了,真是太没礼貌了!她还不知道那“质子”的名字呢。
几个小宫女找到友儿,刚刚给她带路的小宫女立刻就跪下磕头,“路姑娘奴婢该死,奴婢把您带丢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其他几个小宫女也跪了下来,“路姑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春月吧。”
路友儿赶忙把她们扶起来,把准备用在“质子”身上那圣母光辉的余晖用在了小宫女们的身上,“没关系,是我自己贪玩,你并没带丢我,没关系的。”
几个小宫女抹着泪,对友儿千恩万谢自是不说。
逸德殿宴席还未散去,这盛宴怕是要开到清晨,路友儿在小宫女带领下悄悄入席,宇文怒涛见她回来便放心了,继续与百官们喝酒应酬,赵信常悄悄来到宫羽翰身后。
“刚刚她去哪了?”宫羽翰轻声问。
赵信常贴近宫羽翰耳边,“回皇上,刚刚路姑娘走失在南林里。”南林正是那片小树林的名称。
“哦,没事便可。”宫羽翰点点头。
“皇上……”赵信常欲言又止。
宫羽翰浓眉皱起,“怎么?”
赵信常的声音又低了一些,“皇上,路姑娘碰到苍穹国皇帝了。”
宫羽翰大惊失色,慌忙看向下面文武百官,见他们还在喝酒,于是便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他们在南林做什么了?”
“他们只是说了一会话。”
“说什么了?”
“这个……皇上恕罪,暗卫没听懂。”
宫羽翰一愣,“没听懂?”
“确实,因为他们说的是达纳苏语。”赵信常窘迫。
宫羽翰再次深深震惊,看向路友儿的眼神多了一丝思考,“你下去吧。”
“是。”
宴席还在继续,又有貌美舞女献舞助兴,而路友儿还是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地看着,只不过那最上首之人看向路友儿的眼光越来越复杂。
“停。”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宫羽翰的。瞬间丝竹之乐停下,舞女们缓缓退下,百官们也放下酒杯,所有视线集中在那龙位上,他们在等待聆听当今天子的教诲。
宫羽翰没看百官,而是将头转到了左下角,那个位置,正是路友儿。
“路姑娘,太后的决定,你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