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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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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乱步先生会和福泽社长、晶子小姐说多少,但一定是说了什么的。因为自己并没有怀抱恶意去接近他们,所以十萝去找他们玩也非常自然。

    不过乱步也只和福泽谕吉和与谢野晶子说了一点,“那个小鬼看起来是有点奇怪,总体暂时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嘛,虽然接下来我们大概会被缠上一段时间吧。”

    事实上确实没有太大问题,好歹也是从黑手党里出来的十萝其实相当会做人,也明白什么叫投其所好。

    ——比如跑去找他们玩的时候,乱步总能收获一下限量的或者新口味的零食点心。

    与谢野晶子和福泽谕吉先不说,乱步还是蛮欢迎她来的。

    当然,另外两个人也不会嫌弃就是了。毕竟作为小孩子总是会有天生的优势。

    在重生前、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的那一年里某种程度上十萝有点将感情寄托在他们身上的意思,那一年关系也算亲近。后来加入港黑之后,了解了港黑和武装侦探社隐隐对立的关系,虽然BOSS没有禁止他们来往,甚至还让港口黑手党尽量减少与武装侦探社的正面冲突,她还是和他们断开联系了。

    现在她有一点从头攻略的感觉,倒不是完全没有目的性的,但十萝也怀抱着真诚、并且打算就算是加入港口黑手党也不会和他们断开联系的。

    如果说目的性——比如BOSS为什么要让敦加入武装侦探社,比如BOSS要保护的人是否和武装侦探社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十萝非常想要知道的。

    直觉告诉她,和武装侦探社保持稍微亲近一点的关系说不定会有收获。

    就算是以后BOSS真的会禁止了他们往来,她也会暗地里和武装侦探社联系。毕竟这一点事情,BOSS应该不会因此太过处罚她的。

    有时候比起BOSS的意愿,她更加关心BOSS本人。

    当然,就算没有收获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无论是乱步先生还是晶子小姐还是福泽社长都很可爱。

    嗯?十萝口中的可爱的定义是什么?当然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有时候去乱步先生家玩,有时候去晶子小姐家玩,有时候去武装侦探社顺便还能和一些事务员小姐姐玩,去打扰福泽社长的话只要注意一下时机别太过胡闹就可以了,甚至感觉可以稍微任性一下。

    用晶子的话来评价十萝的表现就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心大的小鬼。”

    “美丽的小姐,你温柔的目光好像云层间倾泄下的柔和阳光,融化了我心中的一山荒雪。我的眼前倒映着春色满园,却不知这满园春色愿不愿意给予她忠诚的园丁一丝垂怜。”

    看着那个小鬼牵着社内的事务员,用真诚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还有稚嫩的嗓音脱口而出的情话。

    与谢野晶子内心毫无波动。

    语言功底不算太糟,不过只靠说情话是最低级的尬撩,而且还装作这么真诚的样子,本身却只是一个十岁的小鬼。

    这算什么,特别上演的滑稽剧吗。

    不过那个小鬼逗笑事务员倒是成功了,但与谢野晶子还没有忘记昨天上午那个小鬼还拉着她说另外的情话,而这是她在她面前搭讪的第四个女性了。

    虽然那个事务员小姐被逗得蛮开心,不过最终还是把十萝哄着提溜到了与谢野那边,自己去整理文件了。

    站在与谢野晶子面前,十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枝玫瑰花,“晶子小姐,今天的你仿佛天边的朝霞一般明艳动人——”

    “小鬼,这句话你昨天就对绮罗子说过了。”与谢野眯了眯眼。

    “我保证,无论何时,晶子绝对是我第三重要的女性。”十萝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接下去。

    “前两个是谁?”

    提到这个,十萝眨了眨眼,突然一改故作深情的语气,害羞一般地拽着裙角低下了头,声音软软地说着,

    “晶子不认识她们啦……”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相处早就明白这个小鬼的性格,与谢野说不定还真的会以为她在害羞。

    按理来说工作地点是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的,不过武装侦探社也不是那种非常严苛的组织,而十萝虽然面对比较陌生的人会很注意礼节,面对熟悉的人却不会——于是好像完全没有会打扰别人工作的自觉的自觉一样经常在武装侦探社里出没,平常也会没大没小地直接喊晶子的名字。

    “说起来乱步先生不在吗?是出去办案了吗?”事务员小姐姐也在工作,晶子看起来不怎么想陪她玩,社长在办公室看起来非常严肃,在武装侦探社也不是适合她胡闹的时候,十萝有些百无聊赖地问着。

    “是,不过这个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吧。”晶子倒是回复了她一句。

    话音刚落,武装侦探社的门就被推开了。

    “乱步先生——”十萝毫不犹豫地小跑过去,并拿出一个大袋子,“这是今日份的供品!”

    晶子无奈扶额,“什么供品……”

    把乱步先生当成神了吗?

    乱步非常自然地收下,还看了看袋子里面,“八辻屋的周末限量点心呢?”

    “啊,这个我去的时候就卖完了,不过我买了STRASBOURG新出的甜点!”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坐了下来,乱步将袋子里的点心一份份放在桌子上,而十萝就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

    “你现在就打算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原本和平常一般无二的氛围,乱步也仿佛平常一样的语气,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诶?”让十萝本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地歪了歪头。

    她上午错过了周末限定的点心是因为去港口黑手党那边打探了一下——她并不怀疑乱步先生能一眼看出来,不过这种时候突然说出来让她有点意外。

    “……等等乱步先生,你刚刚说这个小鬼——”与谢野的话到一半像是不敢确定一般半天都没有继续下去。

    “要加入港口黑手党。”乱步帮她补上了后半句。

    与谢野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了十萝身上,“……小鬼,你最近是吃错药了还是撞坏脑子了?需要我给你治疗治疗吗?”

    十萝鼓起了脸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晶子姐姐,你的表情好可怕……”

    “呵。”这时候叫姐姐了?

    “不过我有一个非常想要追寻的存在在那里,所以是一定要去的!”加入港口黑手党这种事情迟早会暴露,何况还有乱步先生的存在,十萝也完全不打算否认自己的意愿。

    “小鬼,我们进去谈谈。”与谢野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

    然后进行了为时半个小时的谈话,其中包括且不限于港口黑手党的罪恶可怕严苛,听形容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同样包括港口黑手党的人都是骗子,不要小小年纪就被人拐进悬崖、以及港口黑手党首领是一个变态萝莉控此类的恐吓。

    十萝一边听着一边认真点头,也没有打断。心里却在不着边际地想着“虽然平常总是嫌我烦晶子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啊”这类东西。

    “……明白了吗?”半小时说完了平常半天的话,与谢野做了个收尾,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明白了!”十萝点了点头,“为了那个人,就算是去地狱我也愿意!”

    半天劝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与谢野手一抖,险些想把手中的杯子甩在她脑袋上让她清醒清醒。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说的那个人晶子不认识……”十萝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的,总之比假装害羞的时候显得真实多了。

    与谢野神色难以言喻,并且认真考虑能不能给她一下她能不能清醒一点,反正有「君死给勿」在也不会死人。

    然后因为自己还是没办法对一个身高还不到她的肩膀的小鬼动手,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十萝,你才十岁,不要被人渣骗了!”

    “不,晶子你不知道他有多好,绝对不是人渣!”

    “就凭他诱哄一个十岁小鬼加入黑手党就已经是了!”

    “不是他诱哄我,是我自愿的!”

    “那你觉得你的能力进黑手党能活多久?”

    “我会活很久的!不但如此我还能一直往上爬,就算是当上干部也是时间问题!”

    “当干部?看来有事先了解过港口黑手党的结构嘛。——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你什么能力都没有,如果加入,可是很快就会死的。”

    “晶子也不相信我,真是的……”十萝不满地鼓起了脸颊,“我也是异能者啊。”

    “你也是异能者?”与谢野看着她,神色一瞬间讶异,随即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的异能……”十萝思考了一下,抬起了手,装模作样地打开了衣服外套,然后放出了两只鸽子飞出了窗外。

    与谢野眯了眯眼。

    然后十萝又从衣服外套里拿出了一只猫咪,猫咪迅速从她的怀里蹿出来,跳上了桌,又跳上了窗,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与谢野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算是猫,四楼也是极限高度了。

    不过因为没有来得及,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她已经发现了,鸽子飞的时候并没有扑腾翅膀的声音,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过分。

    是幻象。

    “如果你的异能只是这种程度,可起不到太大作用!”她还是转向了十萝。

    “这只是我的异能的展现形式的一部分啦,晶子,我的异能真的很有用的!”

    “就算你说你有异能力,港黑也不会收一个十岁的小鬼的。”

    不得不说,与谢野这句话让十萝露出了郁闷的神色。

    倒不是说港黑完全不会收小孩子,但前提是那个小孩子要有足够的潜力和与港黑高层认识。

    现在她显然没有门路。

    当初她被绑架了、还被那些心理扭曲的绑匪殴打虐待中才激发自己的异能力。那时候她对异能力的运用粗糙得可以,用电磁波破坏电路释放电流为自己阻挡绑匪逃了出来,然后好运地被救了,父母却没能幸免。

    后来想过变强报仇,刻意与武装侦探社疏远过一段时间,悄悄去过不少混乱危险的地方。遇到过流浪汉混混甚至一些走私犯,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对付不了的就避过去。某一次在贫民街被人贩子拐走,她解救了其他孩子,自己逃出去的时候却因为异能使用过度高烧濒临失控,不知道在哪里倒下了。

    然后被BOSS顺手捡回去了。

    这样的场景显然是不可复制的,所以怎样加入港黑才是她现在最大的问题。

    虽然港黑也会招一下小孩子特别培养训练,可那些小孩子大部分都不是生活在安逸环境中的。如果是普通的招人,她的年龄显然连门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