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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迦罗微愣,忽而淡淡一笑,虽然有些疲惫,但没有强烈的排斥,她点了点头。
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
尽管她欺骗了他。
哦,想到欺骗他的事实,迦罗就忽然觉得头皮有些紧。
云柳喜的手轻轻的放在迦罗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的掌心下是他的孩子吗?那掌心里微微的颤抖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怀了他的孩子!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可是,直到现在,他亲手触摸到,他才能完全体会出,她怀了他的孩子,这个事实究竟是什么感觉。
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跟某个女人相爱,更没想过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宝妹是个特别的存在,可他知道宝妹的存在时,她也是一个妙龄的少女,他从未感受过生命的开始,存在,以及期待。
如果这一幕让人看见,谁也无法想象,拥有最完美容貌的云柳喜,此时此刻像个得了莫大礼物的孩子,脸上全是满足和欢喜的表情。
他凝视着她腹中的胎儿,尽管他看不见,她没有打扰他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
或许,她也一直想象着这样的画面吧,一直在心里不停的想象着,当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了孩子之后的表情。
如果是别人的话,也就罢了,可柳喜他天性不能与女子接触,这样的画面是她想象中最奢侈的样子。
最奢侈的……不能于女子接触……他……
啊!迦罗突然惊呼一声,双目大睁,定定的看着她身边的男人。
迦罗的惊呼吓到了云柳喜,他急忙探手摸她的额头,紧张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像所有疼爱自己女人的男人一样,云柳喜紧张的上下检查迦罗的身体,生怕她哪里出了问题。
迦罗指着他,不敢置信的说:“柳喜,你能碰我了?”
她的话问的奇怪,云柳喜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道:“怎么了?”
“你能碰我了?”她再次提高音量,以引起他的注意。
终于,云柳喜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什么,待他忽然明白过来,脸色唰的一白,首先翻入脑海的事就是他会不会马上就晕倒过去?!怔愣了片刻,身体并没有任何紧张局促呼吸困难眩晕的感觉,云柳喜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此时,迦罗也在震惊中,当然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只是震惊吧,她心想,她忽然觉得心里,好像多了一点叫做欣喜的感觉。
他能够接近她了吗?他不会让她碰一下就晕倒了吗?那她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不一样了?!
迦罗忘记了这些天来,她一直警告自己如何拒绝他的亲近。
云柳喜忘记了,他从什么开始近距离的接触迦罗而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了呢?
“我?”云柳喜木然的望着迦罗。
“柳喜,你,你能离我这么近了吗?没有不舒服吗?没有晕倒吗?”
云柳喜的一只手还覆在迦罗的肚子上,若不是掌心下突然传来一下胎动,他只怕要像座石雕一样定在那里。
“他,动了?”他傻傻的问。
迦罗好笑道:“是啊,他动了。”她的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好,一直以来莫名其妙的紧张好像忽然之间跑没了。
花费了很多的精力,云柳喜和迦罗终于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的,从不敢置信到有些怀疑,再从怀疑到相信,从相信到惊喜,从惊喜到此刻的含情脉脉。
迦罗突然很好笑,之前自己一直将心爱的男人推的那么远。
原来,她心里,一直害怕的,不是他跑到她的面前,质问她,究竟为什么给他下药,为什么怀了他的孩子却不告诉他,她心底里一直想要逃避他的原因,竟然是害怕即使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也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她也是他无法靠近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她并没有任何的特别。
他身边,最特别的是宝妹。
而她,或许一直都有些嫉妒她。
因为宝妹轻轻松松能做到的事情,她一直都做不到。
即使在她强行将他从汴京带到迦兰国,朝夕相处下她都没有办法离他更近一些,待在他身边更近,更近的地方。
曾经,她一度认为,只要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最近的位置就行,不管他心里究竟有没有爱上她,只要他人在她身边,她就够了。可是每当她这么跟自己说的时候,她都会反问自己一句。
真的够了吗?真的,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每天看着他,她就觉得满足,她就觉得足够了?
人可以欺骗别人,但惟独欺骗不了自己。
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只留下他的人,对于她来说,还是不够的。
就因为不够,所以她一直在试图走近他,甚至于期待走近他的心里。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太过独断专行了。对于他来说,她好像总站在几步之外的距离,就因为这样,她想,在临送他离开的前一晚,她才会冲动的,脑袋迷糊了,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那是她唯一一次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清冽而让人安心。
那一夜,永远在她的记忆中,只是,她不知,他对那一晚的记忆还有没有。
也许,根本想不起来吧。
难道是因为她和他曾经有那一夜,所以,他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甚至触碰她,都可以了吗?
心里疑惑着,迦罗也就自然问出口,“柳喜,你,呃,还记得吗?”
云柳喜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可是就因为这件,她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下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些生气,他偏故意听不懂,淡淡的说:“记得什么?”
“嗯……我们在一起的那晚上。”
“我们什么在一起了?哪天?”云柳喜抬起晶亮的眸子,直视她。
他在生气!她看的出来。
他好看的眼睛里,分明氤氲着怒气,可又偏偏对她发作不出来似的,自己费力的憋着。
她突然想淡淡的笑,她也的确望着云柳喜,就那样的淡淡的笑起来。
她的笑容,从未这般放松,他看的有些入迷。
“你不想骂我两句吗?”她突然调皮的问,不知道为何,只有在面对云柳喜的时候,她才时常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这样的表情,真的不能让手下的将士看见,不然非得吓到一群雄壮魁梧的男人们。
“我想。”云柳喜斩钉截铁的说,“但是——”他话锋一转,“我舍不得对你凶。”
迦罗咯咯笑起来,反问道:“云美人,我想问你,你有对别人凶过吗?”
听她唤他云美人,云柳喜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奇怪,脸色微微一紧,趁迦罗不注意,突然倾身上前,狠狠咬住她红润的唇瓣,泄愤似的闷哼了一声。
“下次不许这么叫我!”
迦罗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吻了她!
云柳喜啊,他可是云柳喜啊!
那个从来不跟女人亲近的云柳喜,那个被女人碰到都会晕倒的云柳喜,他竟然吻了她?!
迦罗还无法相信,性格中求证的特质又开始冒出来,一把拽过云柳喜,她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温软的,带着清冽的甘甜,两个人都在热吻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颤抖与悸动。本是气极了泄愤似的吻咬她,却料不到她又再次吻了回来,云柳喜只觉头浑然一紧,整个人就随着迦罗身上独有的香气昏然晕醉。
“咳咳——”帐篷口站在一个不知趣的人,打断了两个人的缠绵,云柳喜略有尴尬,扶着迦罗靠在床边,安排妥当才起身走过某人身边,淡淡的点了点算是打了招呼,便掀帐帘而出。
“来的可真巧。”迦罗依靠在床边,淡淡嘲讽道。
南襄嘿嘿一笑,来到近前,“意外,纯属意外。”
“我第一天认识你?若你不放人,他能进得来?”属下的好意,其实迦罗心里明白。只不过,既然懂的给他们二人机会,这臭小子就不能知趣到底,不随意打扰。
“主子英明。”马屁一样得拍,南襄可看的出,尽管迦罗口气生硬,但她的心情非常好,他这一幕可是闯的够及时。“也奇怪了,这次云公子回来,好像并不害怕女人了。我见他方才还扶主子,也没见他晕倒,莫非他那隐疾已经治好了?”想了想,又自己给否了,“不像啊,我见他在王府里的时候,离宝家二奶奶的距离也是有的,并不亲近。”他望着犹自在装镇定实际内心已经狂欢的迦罗喃喃道:“难不成,他已经对主子无惧了?”
迦罗轻咳两声,不想回答他的疑问,“你就只有这事?”
“当然不是。”想起自己的正事,南襄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将手中的羊皮卷摊开,“主子,看,这里再往前走,是群山环绕,群山起伏之地,易守难攻,这一整片群山为我迦兰国与吴越共有,山中林木繁多,野物也不少,两国中山下林民时常为打猎之事频起争执。若吴越想要发难,以这里最为合适。”
迦罗举起羊皮地图,看了看,沉声道:“这里历来就是迦兰国的土地,要不是念在两国睦邻友好,允许他们吴越享有入林狩猎的权利,他们焉能有机会取这方圆,不知羞耻。”
“当初是为了百姓方便,现在可不尽然了,享受久了就忘了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了。”
“先锋营已经过去了吗?”
“早已经到位了。”
“让他们时刻驻守,不能让敌人侵我国土一分一毫。吴越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已经屯兵修炼已久,这次又私下联合了邻国,若是一举出发讨不了便宜,还不的恼羞成怒啊。”迦罗冷冷一笑,言语中带点不屑。
弱肉强食虽然是国与国之间常有之事,不过吴越王也太小看他们迦兰国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南襄突然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