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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我成吗?”御哥好顿安抚自己,趁云柳喜还没缓过来的空档,从他手下将酒壶拽了出来,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是谁说的,人在紧张和害怕的时候,会分外的渴,这人是神人。他御哥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御哥,你是说,迦罗怀了我的孩子?”
“对啊,给你看!”御哥从袖子里拿出花乾让人送来的信,摊在云柳喜的面前,还不忘郑重其事的在信上重重拍了两下,“你好好看看,我先吃,你看完了如果决定走,咱们可就得杀上门儿去了啊。“
御哥在一边自己吃的狼吞虎咽,云柳喜打开信,一一看下去。
迦罗王府。
梅姑的手在新鲜的茶叶中挑挑拣拣,捏着嫩绿的枝丫梅姑闲来两句:“二爷,四爷的脾性虽然温和,可再和气的人也有三分泥性,你这一封修书过去,算不算刺激?”
花乾好生的端坐着阅书,闻言抬头看看枝头上的喜鹊,想了想,答道:“应该算。”他这哪叫刺激,他这分明就是助人一臂之力。
梅姑扫他一眼,依然低头挑拣自己的茶叶,耳间敏感,听得廊外有人蹬蹬跑来,抿唇一笑,道:“二奶奶来了。”
花乾长吁一口气,颓败的将书挡在脸上,旭日下装睡。
慕容暖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对梅姑客气的笑了笑,后者也回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努嘴朝花乾装睡的地方眨了眨眼,慕容暖会意,上前一把掀开书,娇滴滴的喊了声,“二爷--”
花乾兀自翻了个身,愣装没听见。
慕容暖愣了愣,梅姑一旁失笑,端着茶盆悄悄离开。
“二爷!”一只小手柔弱无骨的推了推花乾,声音分外的腻人。
一屁股坐在花乾的长条藤椅边,慕容暖知道他没睡,四下扫了没人,一下子扑到花乾脸边,狠狠的亲了一口。
花乾无奈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透着娇憨的眼眸,“媳妇,我昨儿刚给你拨了五千两银子。”
“花了呀!”
花乾揉揉太阳穴,“你都花哪儿了?”
慕容暖像做贼似的附耳在花乾耳边,“我去给咱四弟采办聘礼去了,爷,钱不够。”回身慕容暖伸出一只小手。
“你说什么?!”这一下,花乾可真的吓到了,急忙翻身坐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去给四弟办……唔!”
她话未说完,一把被花乾捂住嘴,花乾紧张的扫了一眼四周,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跟我回屋!”
相公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慕容暖不解,但也乖乖的跟在花乾的身后进了屋子。
“给四弟办聘礼?”
“对啊,我前两天偷听到你和梅姑说话了,柳喜喜欢的女人是不是就这个迦罗王府的女王爷啊?”
“你听见了?”
“当然!”偷听可不光彩,可她觉得蛮自豪的,“你们说的时候挺小心的,但是还是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花乾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神情有点紧张,“你去采办东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知道他担心什么,慕容暖笑呵呵的将花乾推坐在椅子上,“你放心吧,我再笨也知道你们悄悄谈论的事情是不方便外人知道的,所以我就随便去买点东西喽,买的都是些寻常用的东西。”
“真的?”他可真怕这个小娘子给他捅出篓子。
“那当然了。”慕容暖圆睁了一双杏眼,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那就好。”花乾放下心来,“对了,下午柳喜和御哥两个人可能就要进府了,家里那些人都通知一声。我看王爷好像不太想出来见柳喜,八成晚宴也就是我们宝家人自己吃了。”
“柳喜来了,她不见见吗?”慕容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晚上再说吧。”
花乾不想多说,慕容暖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离开屋子她高兴的去通知其他暂居在迦罗王府的宝家人,花乾一个人在屋子里琢磨,那处幽静的园子,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占地宽广的王府里,今晚上却显得有些诡异。
云柳喜和御哥早已经在接到信之后,跟随王府里派出来的人被接到府中,见过早先已经到达的宝家二爷花乾和二奶奶慕容暖、姑爷欧阳文殊和小祖宗欧阳飞,和其他一干众人之后,前院的宴客厅中早就摆下了宴席。
整个晚宴,云柳喜的注意力都不在席间,他时不时的看向门口,似乎想看某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御哥扯他袖子让他先吃饭,倒是眼神飞快的花乾,冲御哥勾了勾手指头,御哥那颗脑袋就顺势滑了过去。
“二哥,你说。”
“迦罗的住处在后花园外的一处院子,地方不难找,但是门口戒备森严,想是不太好进去。”
“这样啊,有点难办。”
“信,看过了吗?”
“早就看过了。老四差点没傻了,要不是我死拉硬拽的,都不用他们王府里的人过去接,他自己就得先跑进来问个清楚。”
花乾看了还在沉思中的云柳喜,笑着对御哥说:“还看不出,他还挺猴急的。”
御哥努努嘴,“可不是呢,四哥一辈子温文儒雅的形象都毁了。”
“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先住下,你们正好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晚上咱们哥仨没事还能喝喝酒聊聊天,一起商量商量。现在人多,等他们都睡了,晚上叫上姑爷文殊一起来商量商量。”
“成啊!”
两个人唧哩咕噜的叨咕半天,也就敲定了相谈的事宜。尽管云柳喜表现的不太尽兴,但其他人聚到一起可高兴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闲话。宝家小少爷欧阳飞见到六爷爷御哥,就跟蜜蜂见了鲜花似的,好一顿缠磨。
吃过饭,天色已经深重,大家各自散去后。有人通知了欧阳文殊,四个人聚到一起,找了一处还算清净的草地,四人盘膝而坐,中间也不知御哥从哪儿偷来的零食,反正大家边吃边聊。
“二哥,你可真会挑,这地方的空气真清新。”御哥笑嘻嘻的说。
“那是当然,我在王府里住的日子比你长多了,走了一圈就这地方好。”花乾眉开眼笑的说着,边说还边用眼角余光示意御哥观察身后不远处的一处院落。
御哥心领神会,晚上商量过后,特意挑在后花园处,就是为了就近观察一下这地方的虚实。
“四哥,注意你身后东南方向的那个院子。”御哥小声提醒道。
云柳喜颔首,轻声问,“她住的地方?”
“是。”花乾也小声道,“我倒现在还没见过她一眼,但是南将军和尤将军时常会在此出入,军情要急应该都是进去请示的。”
欧阳文殊见三个长辈在小声谈论事情,为了给他们打马虎眼,自古笑呵呵的假装在讲些沿途的人文趣事,四个人,一个人做戏,三个人配合,间或着讨论事情。
下午三个人一碰头,云柳喜就迫不及待的找花乾询问了前因后果。
这也才知道,如今迦兰国的情势有些微妙。身为驻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迦罗,她麾下十万黑鹰军如今正是箭在弦上,随时都有可能与邻国吴越开战。而迦罗身为军中首领,如今朝上朝下都非议颇多。
灵都的各个关卡如今都盘查的十分严格,谨防战事之前有奸细混进来。迦罗身怀六甲,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不但影响军心,只怕压力巨大下,对迦罗自身也尤为不利。
云柳喜和御哥从汴京出发时,京城内已经为了邻国的战事暗波涌动。如今等他们到达灵都,眼下这个时节,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
所以,花乾经过一番调查和仔细的推敲之后,仍然觉得,云柳喜即便是当下再想找迦罗问个清楚明白,应该大事为先,先留在灵都之内想办法帮助迦罗度过这一难关。
一颗心提在心间,惶惶多日。本以来到了灵都,见了她,他就会放下心来。以为亲口听见她口中的答案,他才会知道心里那个空空落落的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让他颇为无奈的是,待他一路奔波到了灵都,才发现。
他竟然连她一面都见不到,她不想见他吗?
花乾的话,是有道理的。因此云柳喜也是心里因迦罗不肯见他稍稍有点失落,但也认同花乾的意思。不管是什么,若真的能为她尽些绵薄之力,再多等她些日子又何妨。
“咱们现在坐在这里,里面的人肯定会知道,不但知道,可是一定会随时注意咱们的举动,还有咱们的谈话,你们信不信?”御哥小声说。
“南将军一定会盯着咱们。”花乾笑了笑。
云柳喜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南将军听见的,她一定会听见。”
御哥抬眼看他,“四哥,你啥意思?”
“既然她现在不肯出来见我,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情,御哥,你四哥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好说话吗?”
云柳喜好说话吗?御哥想了想,死命的摇头,不屑道:“你是挺好说话的,前提是你不想说话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