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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太帅了!她这辈子除了在画册上、电脑上、中国西安的兵马俑景区看见过铠甲之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见活人穿着真实的有触感的铠甲。
不由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冰凉坚硬、这就是战场上拼杀时的护身服吧。
就像现代的防弹衣?!可惜防弹衣没有这个霸气漂亮。
香王拉下她的手,“宝妹?”声音里带着威仪。
“啊,我问闽御医宫里有没有千年的灵芝,他说没有了。”宝妹赶紧趁他心情还算平和的时候说话。
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些距离,跟这个有着尊贵身份的王爷爹,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打怵。
“你要那个做什么?”香王递给闽御医一个眼色,闽御医施礼之后离开。
“三爹爹派了人来给大爹爹诊治,缺一味药引,需要千年的灵芝。”后面的话让宝妹自己吞了。
“什么人?”香王谨慎道。
“三爹爹的徒弟,他说的。”
“带我去。”如今王府多事之秋,万事皆需小心。
宝妹同香王一起回到后院,他们赶来的时候,察尔哈已经开始为叶傲天针灸,云柳喜戴上面具安静的站在一旁,或许是楼清儒临走时留下的那张面具已经淡化美丽的程度,察尔哈再次看到云柳喜,虽然记忆中惊鸿依旧,至少现在看着不会心律不稳,手哆嗦,这样一来是甚好的,不必害怕那下不小心扎坏了叶傲天。
“你到底会不会扎啊?我跟你说,看着没,这人叫秉逐,论块头可不输给你,他可是北方大名鼎鼎的叶家堡护法,武功高强,呐,你手底下那人可是他老大,扎坏了我怕你竖着走进来,搞不好横着抬出去。”御哥以扇挡脸,站在床边看察尔哈施针,左瞧右看的嘴里唠唠叨叨的也不闲着。
他不在旁边嘟哝还好,他叽叽喳喳的,察尔哈的一针差一点就扎偏了。
“啧啧!学艺不精,楼清儒那小子都教你什么了?”
察尔哈真想用针把他嘴缝起来,一个男人嘴怎么这么碎!中原的男人都这个德行?就是比不得他们游牧民族,豪爽大气。
御哥唠唠叨叨的空挡,眼角余光瞄到莆一进门的香王,“我让宝妹去找你问药,这么快就过来了?”
香王淡淡道:“宫中没有。他是何人?”目光随即扫向坐在床边身材魁梧的察尔哈,上下打量了一下,不是本国人,异邦。
察尔哈神情专注的施针,虽然知道屋中多了一个人和一道锐利的带有探究意味的目光,但他依然得做好目前的工作。
时间慢慢的过去,他收回最后一根银针时,长吐了一口气。起身站起对着屋内的一圈人笑道:“今日的诊治已妥,明日我会再登门施针。”
“等一下。”香王突然开口道。
察尔哈抬眼,眼底多了一丝戒备,面对眼前这个气势内敛的男人,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戒备感。
御哥狡猾的小声提醒着,“这是他的宅子。”
一句话,察尔哈立刻明白过来,此人便是有着赫赫战功的香王;只是,他如何也无法料到会是这么年轻。大宋果然人才济济。
“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他的神情恭敬而不卑不亢。
“既然明日还来,不如暂且留在府中,来去自便。”香王的目光盯着他。
察尔哈后脊一凉,“小人在外已经定下房间,不在府中叨扰王爷了。”
“来者是客,本王自然不会慢待,更何况是楼公子的朋友,就在王府中歇下吧,我会着人安排。”没有多余的废话,香王说完此番话看了云柳喜一眼便踏出房外。
云柳喜看了御哥一眼,御哥下巴一扬,意思是说,去吧,看看他想干什么?
云柳喜随后出门,御哥走到察尔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辛苦了。”
“尽力而为,分内之事。”
御哥怔了片刻随即笑开,心说,拽什么文词儿。
宝妹算是所有人里面最感谢察尔哈的人,她站在床边好长时间了,发现大爹爹的呼吸确实顺畅了许多,脸上也微微透处一些血色,她拧干了毛巾为叶傲天净面。
这样一来,没有几天,大爹爹也可以苏醒过来吧,她心里美滋滋的想。
云柳喜跟着香王一路走进书房,下人知趣的将门扉关好,在外面等候。
书房中,香王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对云柳喜道:“他,是葛马东桑部落的王子。”
云柳喜因吃惊而嘴唇微张,这样的神情看在香王眼中,马上意会到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王爷,有问题吗?”云柳喜轻声问道。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不同的民族,也许不会有问题;但若是一个别国的王子,那能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很难说的。
香王在书房慢慢踱着步子沉思,猜测这个人来到中原的目的。
战争已过,凭葛马东桑部落的实力,想要与我朝为敌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来刺探情报,这人是决计不能放处王府之外的;
但,有一种可能隐隐在心底浮现,只是没有确切的迹象来证明。
终于,香王住下脚步,侧身望了云柳喜一眼,“只怕,第二道圣旨不期而至。”
“第二道圣旨?什么意思?”云柳喜不解。
香王大步来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执笔书写,几行竖字写好,盖上王印,封好。递给云柳喜。
“今夜子时,莫要惊扰,你和御哥等人速速将叶堡主转移出去,还有带上宝妹,我会加派人马护送,你们连夜赶到汴京城外,切忌一定要藏好宝妹,除非我去接你们,否则无论何人给你们消息,都不能赶回京城。”
“王爷,那人是楼清儒的徒弟,应该不会……”
“糊涂,双面神医从未收徒传学,若本王猜的不错,他定然是在外面遇到麻烦。”香王断然道。
“今晚汴河两岸有彩灯会,百姓游玩,人们摩肩接踵之时,本王会安排人助你们趁乱出城,这是出关令牌,城门守将姓陈名守生。至于御府,我会以犯上之罪将全府封闭,以确保安全。让御哥不要鲁莽。”
“会有这么严重么?”云柳喜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香王望着他,“除非牺牲宝妹,否则,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牺牲宝妹?这不可能。
云柳喜沉思许久,轻轻问,“王爷,我们可以相信你么?”
香王挑眉,“你可以赌。”
“但愿我没有赌输。”
云柳喜拿起桌上的令牌,走到门口处缓缓转过身来,温声道:“虽然,柳喜不知道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至少我相信一句话,虎毒不食子;也许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但宝妹却是王爷的血脉,希望王爷慎重考虑,这个丫头,不贪荣华富贵,不图权高势重,她只想要大家接纳她,只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这个孩子,值得你去疼爱。”说完,云柳喜推门书房的门,回去找御哥和宝妹。
下人轻轻的将门带上,书桌前,香王依然站立着,静静的思考着云柳喜的话。
第二道圣旨。
他想看看,究竟是他的动作够快,还是皇上的动作快。
察尔哈,一个庶出的王子,被掩藏在权利之下,野心勃勃,一张憨厚而和善的脸怎么可能遮掩那双满是欲望的双眼。
他要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他想图的莫过天下。
楼清儒?
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但……
“来人1香王喊道。
“是,王爷。”守门的侍卫迅速闪进书房内。
香王再次写下几个字,递给属下,“不计代价找到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1
烟火
天色暗下来,王府中挂上通红的灯笼,朦胧了一片。
吃晚饭的时候,云柳喜瞧着外面的天空上绽放的烟花,笑着回过头,提议道:“御哥、宝妹,不如吃过饭我们到外面去逛逛如何?”视线望向察尔哈,温和的浅笑,“一起来吧?”
他的提议,御哥二话不说,拿着筷子的手举了起来,“赞同。”
宝妹啃着鸡腿,眼睛突然放大,“可以吗?可是,这样好吗?大爹爹还在病着。”
察尔哈憨憨一笑,没回答。
云柳喜假装恍然意识到一番,“哎呀,是我欠考虑了,等叶大哥好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宝妹眼馋的口水不得不重新咽回肚子里,
御哥也突然觉得有写扫兴,不过那个人的安危更重要,所以他仅仅皱了皱眉便继续笑眯眯的吃喝。
三个人刻意不去看门外的夜空中那一朵一朵灿烂的烟花,仿佛那空中绚丽的美丽从未在眼前出现一般,或低头吃饭或偶尔抬起头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察尔哈的视线在三人的头顶来回扫视,眸中精光闪过,他放下筷子,亲和道:“不如,我在叶堡主身边看着,你们可去游玩一下,速速回来便好。”
云柳喜摇头,“不行,今天你已经一路奔波劳累,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叶大哥我们会看护的。”
“没关系,我是大夫,我来看着比你们要更加稳妥,就算留在身边也不见得能帮上忙,不如出去散下心。”
“就算你可以,那香王还未必肯放我们出去呢。”御哥夹了一只油焖虾扔进嘴里,闲凉道。
“你们不是客吗?”察尔哈不解。
“是,是客,是被劫持来的客。算了,就在府里呆着吧,察尔哈,你多吃点;这王府别的地方不咋地,惟独里面的美食倒是很考究,别浪费了机会,给楼清儒那小子当徒弟,可没这么好的口福。”御哥劝道。
“谢谢。”
快要吃到末尾的时候,突然有下人从门外跑进来,来到御哥身前躬身道:“御公子、云公子、郡主好,王爷在城东汴河畔的朝凤来酒楼设了包间雅座,嘱咐小人来接各位前去。”
“让我们去吗?”御哥扭过身,疑问道。
“正是,请几位主子到府外上车吧。”
御哥吃惊的瞪大双眼,“我没听错吧?不囚禁咱们了,居然还包雅间,王爷想要干什么?”
下人恭敬道:“王爷说了,今日是郡主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