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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爸爸没听到声音,实在是早点摊到处都是人,也怪吵的,就对着电话说:“艳儿啊,是钱不够用了吗?那等爸收了摊给你寄点。”
郝艳那生活,真就是……一塌糊涂的。
郝贝再也受不了的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眼泪早就哗哗的往下掉了,拿起手机给童达去了个电话。
她账上还有钱,那点钱没多少,但是给郝艳点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童达接到电话,说了今天就办,郝贝这才放心了点。
秦立国拍拍她的肩膀问:“裴靖东那边……”打算怎么办啊?
郝贝拽住秦立国的手祈求着:“不要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他……”
说到此,忽然就想到,她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做的事儿,裴靖东的HIV病毒筛查,还有那几个****他的女人的事情……
笃笃——
有人敲门,墙上的时钟只指向了七点三十五分。
秦立国黑了一张脸,没到上班时间就过来了,这是怕他们跑了不成吗?
“爸,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郝贝抱着秦立国的胳膊,歉意的说着,真是抱歉啊,让这么多人为了她担心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黑衣西装男,手中拿着一张逮捕令,边上还站着拉了一张脸的宁馨。
宁馨往前走一步,隔开了郝贝和两名西装男,火大的低喝着:“没到八点,说好的八点。”
两名工作人员也是无奈,八点跟七点半差多少啊,早晚不得走的,可是他们却是在这里守了一夜的了!
不过,宁馨那一副你们敢进来看我不跟你们干架的神态,倒也让两位工作人员往后退了两步。
得,不就还有二十来分钟么,他们还等得起。
宁馨带上门进屋,伸手就戳郝贝的脑门:“你啊你,真是想拍死你得了。”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郝贝知道宁馨是担心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宁馨却是没有多少时间理郝贝的,拿着公文包走向秦立国,扒拉扒拉的说了些郝贝也没听太懂的话,还从公文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给秦立国看。
一直到他们说到“夜来香”的时候,郝贝才听懂了一些。
原来说的是袁嘉华今天的动作。
袁嘉华是在税务部门工作的,昨天夜里三点多,夜来香的老总叶凭就被带走了,说是偷税漏税,而后又被牵连到工商、卫生防疫、还有扫黄组的人……
“夜来香”的确一直都存在这些问题,可却一直没有人动过,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夜来香是叶家幺子的产业。
京都这地儿,老话说的,皇城根儿随便扔个石头都砸死的可能就是个当官的。
这话可真一点也不假的,你看裴家,方家,苏家,丁家,那在京都都是有名望的家族,可这真就是京都的九牛一毛罢了。
譬如,袁家就能压他们这些所谓的望族一头的。
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袁家还真没强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这叶家恰好就是能压袁家一头的。
而这叶凭就是叶家人。
袁嘉华这是给袁嘉邈报仇呢,直接就把夜来香的老底给掀了。
秦立国看着宁馨带来的报纸,频频点头,这袁嘉华动作可够快的,真没看出来,比他老子袁文涛可要强多了。
你看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报道出来了。
“这家报社也是个胆大,敢报道这些出来?”秦立国有点疑惑了,不想法了的节奏,估计公家的报刊都不敢登这些的吧。
一个什么主妇杂报把这事儿给报道出来了。
郝贝也过去看,看完只觉得过瘾,怪不得那么乱的地方都没人管呢,原来有这么高的后台呢。
呵呵,这下好了,就算你后台再强大,也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吧。
“是啊,这家报纸今天肯定会卖空的。”宁馨也咐和着,真觉得这世道真就什么人都有,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啊!
郝贝却是看到那篇报道上的撰稿人署名为——“陈允”。
“这个作者是袁嘉华的老婆。”郝贝的手指点在尾端的署名处讲着。
秦立国愕然的看向她,袁嘉华的老婆,没听说在哪个单位工作的?
宁馨也是刚知道的,失笑:“那就怪不得了,袁家对袁嘉邈很是维护的,昨天袁嘉邈差点挂掉,灭了一个夜来香不算稀奇的了。”
的确不算是稀奇的,更稀奇的还在后面呢!
时间到,郝贝孑然一身的走到门口,被两个黑衣人带走了。
而另一边,南华乡下。
乡下人起得早,六点多就开始有干活的来吃早点,基本上到了八点就没有什么生意了。
郝爸爸这才有功夫埋怨郝妈妈一句:“你呀,就是爱生气,那艳儿不是你闺女啊,她日子过的不好,你不心疼啊,自家亲闺女,你还总生气……”就说一会他去给郝艳寄点钱去。
郝妈妈抿着唇,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郝爸爸,真是忍了又忍的才没说那是郝贝的电话不是郝艳的电话。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郝贝会打电话来,八成没好事,还是别说了,那丫头就是个祸害,跟她沾边的都得倒霉。
郝爸爸那里真就收摊后去给郝艳打钱去了。
郝妈妈见郝爸爸一走就赶紧给大女儿郝艳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个事儿,让她一会别跟郝爸爸说漏嘴了。
郝艳其实就是挺普通的一女人,知道自己妈心里恨二贝,也就没办法,顺着呗,反正二贝现在是有钱人,也不怎么跟他们联系的,估计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儿的。
医院里,护士在裴靖东的胳膊上抽了一管子的血送检了。
苏韵站在边上看的揪心,你看看,就一个晚上,弄的这么狼狈,真是有够的了!
“你说说你,长没长脑子啊,那人要是给你喝的毒药,你……”
苏韵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她没有孩子,真是把裴靖东两兄就当自己儿子来看的,看到他受这份罪,真心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