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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敲打着桌面,耐心的等待着关机,不经意的瞄到一个牛皮纸袋子,那上面还盖着童达律师事务所的戳印。
郝贝疑惑的挑了下眉头,想也没想的就拿了起来。
打开一看,斗大的五个在字——离婚协议书。
匆匆的翻了下,只在最后一页需要签名的一栏,看到了她的名字,这不是模仿的笔迹,还真就是她的字。
皱了下眉头,把东西放下,下楼去开门,边走边想。
等走到楼下时,也想起来,那是童达说公司有事儿,怕有时候着急,就让她在空白纸上签了几个名,用以急用的。
那时候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结果,竟然被童达用了这样的急用。
现在想来,也是一身的冷汗啊,如果童达有点私心,那现在爷爷留给她的东西,没准就易主了呢!
打算尽管的要把这个事儿也给处理了,打开门却看到忧心忡忡的展翼。
“怎么了?”
展翼进来,叹气,又叹气……
“展翼,你再叹气,你就给我出去。”郝贝冷冷的说着,心想多大点事儿,你就叹气成这样的。
展翼欲哭无泪,只得实话实说。
“嫂子,我哥让我来拿童达拟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郝贝轻笑:“怎么着?他这是同意了?还是想撕了啊?”在她看来,裴靖东八成是想把这协议书给撕了。
关于这个问题,展翼在来的路上也想了,可是他不怕裴靖东撕了离婚协议书,却是怕裴靖东会签字啊。
“嫂子,估计我哥是想签字的,他刚才……”
展翼叨叨的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学了一遍。
郝贝听着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曾经杀了一条他最喜欢的狗,只是因为那只狗怀了狗宝宝?”
展翼点头,怯生生的看向郝贝:“嫂子,我看得出来,我哥很爱你,就像当年他对小狮子一样的……呃,嫂子,我可没骂你的意思,我就是说……”
郝贝只觉得头皮都发麻,有些事儿,展翼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疯狂的举动足以说明,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跟他当年养的那条狗是一模一样的。
不是说他不重视,而是太重视了,以至于,重视到变态!
变态会做什么事儿?
郝贝忽然快了起来,一伸手抓住展翼的胳膊:“在楼上书房里,你拿着,快去医院……”她的心里不安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安,可是就那种,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就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的。
展翼让郝贝这样也是吓了一大跳的,不过还是赶紧的冲到楼上,在书房里拿了东想一就出来。
坐上车,郝贝的身子还在发抖,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有什么事儿。
“嫂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很冷啊,那我把暧气……”
展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让郝贝大吼着打断了:“开车,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快!”
展翼让吓的一怔一怔的,不过很快回神,想也不想的,加快速度就往外冲,好在这个点儿,错过了高峰,离得也近。
没十分钟就到了。
可是展翼的车子还没停稳呢,郝贝就推开车门往下走了。
郝贝这样紧张的样子,也让展翼蹙了眉头,赶紧的跟了下来,也不管车子停好没停好了。
越接近医院,郝贝心中的恐慌就越大,展翼受影响了,也有点忐忑不安的。
小声的问郝贝:“嫂子,你不会是怕我哥想不开吧,不会的,我哥才不会想不开呢……”
郝贝冷哼一声,难得还有心情调侃着展翼:“我就是怕他想得太开了!”
想得太开?
展翼脑子里打了个问号,而后脸色煞白,这次比郝贝都着急了。
电梯一路畅行到了病房所在的楼层,远远的就看到小兵站在那儿臊眉耷脸的,展翼惊叫着:“不是让你回去看着的吗?屋子里两个病人没人看能行吗?”
小兵又是让吓得一个哆嗦,脑袋上不家刚才那个骨瓷杯子砸的一个青包。
“我,我……”
没说完整一句话,郝贝就大步的往前走了。
展翼看了一眼郝贝,急急的跟上去。
郝贝却是先了展翼一步,刚走近,就看到那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做什么,可是那侧脸上,却是一种极度痛苦,又极度怪异的神色的男人。
郝贝心中一凉,暗道不好。
回身,挡住展翼:“展翼,你也站那儿去。”
这是一个男的自尊,她看到就算了,如果让展翼也看到,那等这男人以后清醒了,怎么面对展翼?
展翼不解,有点急:“嫂子,是不是我哥怎么了?”
郝贝冷了脸:“我说,滚过去,跟他站一起去,听到了吗?”
郝贝这样一说,吓得展翼赶紧站直,还想说什么,却抵不过郝贝的刀子眼,乖乖的往后退。
郝贝还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展翼,没有我喊你,不管你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允许过来,也不允许任何人过来。”
说罢,拿过展翼手中的那个牛皮袋子,深吸了口气,这才往病房里行去。
病房里,裴靖东还是那样伸手摁在裴红军的脸上,隔着一层枕头,他也能感觉得到手底下的人,已经不再扭头了。
郝贝砰然一声推开病房的门,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的。
妈蛋的!这可是他亲爹啊!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的,真下得去手啊。
裴靖东听到门响声,茫然转身,双眸里的腥红在看到郝贝时,迅速转换成一种讨好的笑容:“老婆,我帮你报仇。”
郝贝气得一阵眩晕,真想就晕过去,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反正裴红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死在自己儿子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然后等裴红军死了,裴靖东这死男人也好不到那儿去,杀人犯,施父的罪名,足够让他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