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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司徒夜羽决定把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司徒夜羽总是在和她上床的时候流泪她也不清楚。
而且,她再也不想清楚了。
付芮儿怔怔的看着楚宁,她发现,世界上居然也有和她一样痛苦的人。
她知道,楚宁会想留下那个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女人的本能,本能爱着自己的骨肉,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潜意识中,对司徒夜羽已经……否则,像楚宁这样坚定固执的女人,是不可能为这样的男人生孩子的。
想到这些,付芮儿心里忍不住叹了声冤家,然后坐在床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阿宁,我知道你活得辛苦。但是,不管走到什么样的绝境,相信我,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哪怕你现在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浓厚的黑,但只要你坚定不移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总会有看到光明的那一天……”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转而握住楚宁的手,“哪怕,没有坚持到黎明到来,可只要我们坚定地走过,就算倒在了半路上,我们也不会后悔了。不管过的多煎熬,多辛苦,人只有一次生命,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要那么想不开。如果真的逃不掉,就不要背着那么多负累活着。该扔的扔,该放的放。”
她轻轻摩挲着楚宁纤瘦柔软的手指,语重心长,“东珏跟我说了,司徒夜羽一直在弄一样东西,是一个小保险箱。他花费那么多心机想要得到那个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宁摇头,“我对他做什么,不感兴趣。”
付芮儿笑了,知道她是一直再努力让她自己抗拒司徒夜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宿怨太深了。如果不是司徒夜羽那种固执的性格,只怕这样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呵呵,不感兴趣,就当我想找个人听我啰嗦吧。”
楚宁心中忍不住反驳了一下……你是啰嗦的人么?当初惜字如金得很。现在变身话唠,也只是想给某人当说客吧?
“司徒夜羽这个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一个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原本对他来讲,只是证实他的推断而已。他就算不要那个盒子,也可以把所有参与过灭司徒家的人,一网打尽。现在他急切的要那个东西,只是想得到心灵救赎。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可以让他确定西门昌是不是参与者之一。”
楚宁静静地听着,没什么反应。
付芮儿道,“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了解不多,都是听的一些风传。他做过过分的事情,伤你至深,你可以一辈子不原谅他。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个最好的报复方法。留在他身边,因为他爱你爱到不可救药。你要报复他,就利用他的感情。”
楚宁一震,惊诧于付芮儿居然说这样的话,告诉她这样的报复手段。
付芮儿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楚宁她对司徒夜羽,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恨!
“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但是,看着阵势,他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几天前,他醒过来……”
付芮儿说到这儿故意停下了,观察着楚宁,知道她此刻正认真听着。
“他……”楚宁咬唇,“情况怎么样?”
付芮儿笑了,果然还是关心的。
“他情况不好,整个人都变了个性子。”
楚宁又不说话了。
付芮儿起身,“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被发现,邵东珏肯定又不放过我。”
付芮儿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楚宁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多少女人都认为司徒夜羽爱她,把她当公敌,可是,爱情就是这样的么?折磨掠夺伤害……也许这些都可以慢慢遗忘,但是……就算她不去提起,不去回想,有的事情却无法遗忘。
比如,母亲那张满是鲜血的扭曲的脸……
呵……她冷笑,司徒夜羽我们之间有了这道沟,怎么可能?!
蒋峥嵘守着司徒夜羽,司徒夜羽在书房里不停地摆弄着手机,似乎是在打游戏,又似乎只是觉得敲手机的感觉很良好。
蒋峥嵘现在很头疼,司徒夜羽这状态,怎么领导帝豪和西门家族还有南宫家族斗?
眼看着,明里暗里,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他一声令下发起总攻,国内外市场上,必定掀起全球范围的风波。
但是,司徒夜羽这个样子,就算下了命令,真的能有余力去应对突发事件么?
他五指插着额头,暗暗地看着司徒夜羽,心里一个劲儿地摇头。
司徒夜羽对蒋峥嵘的存在似乎完全不介意,一心一意专注地很。
蒋峥嵘想,这就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早知道,当初,直接把楚宁除掉,什么都了了。
过了半个小时,司徒夜羽总算把手机扔一边,开口,“你通知他们,明天开始行动。”
蒋峥嵘差点跌了眼睛,霍然眼睛一亮。
“你……你没事?”
司徒夜羽站起身,笑眯眯地,“我好得很啊。”
蒋峥嵘狐疑地站起来,“那你知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
司徒夜羽耸了耸肩,“我又没失忆,又没让你给我注射什么对脑子不好的针剂,怎么会不记得?这两天我都是装的,骗过你的眼,要骗楚宁就容易多了。”
说完,留下满脸震惊的蒋峥嵘走掉了。
海岛上的风景很好,沙滩上适合晒太阳。
司徒夜羽站在海边,对着大海发呆。
半晌往沙滩上一躺,枕着双臂望天。
他知道,蒋峥嵘以为他又犯病了,其实,他没有,他只是在努力地想通一些事情。
他这么不择手段地挽留楚宁,到最后,还是挡不住楚宁要走的决心啊。
他只是想不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看到楚宁宁愿死也不愿意留下的时候,他心如刀割。
极度的愤怒和悲哀让他怒火攻心,再加上旅途疲惫,每天思索怎么收网,于是,被这么一刺激,他就倒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楚宁,为什么就是放不开她。
自己的极端手段,到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够留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想玩欲擒故纵,但是,他又知道,自己“纵”不起。楚宁这样的女人,一旦“纵”了,可能就永远都抓不住了。
在办公大楼的时候,他最怕她对着窗口,最怕她仰望天空,他总觉得她像精灵一样抓都抓不住。
这种仿佛会随时乘风而去的感觉,让他分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