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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夜羽这么轻易地就扯出去,有点儿说不过去。”
“会不会是因为顾及到南宫家族与顾家联姻,自知在东南亚地区力量薄弱,所以才撤走的?”
南宫逸拧眉,摇头,“不可能,这不是司徒夜羽的作风。他向来是个越挫越勇的男人。这么轻易地就退出东南亚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肯定还有后招。”想了想,他立刻命令司成把皇宇在东南亚各国的暗部成员调动起来,深入各国港口城市调查,务必找到蛛丝马迹。
司徒夜羽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华姨什么都没说,只是翘着二郎腿姿态悠然。
尽管如此,华姨还是觉得司徒夜羽其实是想一枪毙了自己的。
“先,先生……”
华姨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终于先开了口。
司徒夜羽十指交叉放在身前,“你和楚宁以前就认识,对吧?”
“算,算认识……”
司徒夜羽笑了,线条分明的脸变得柔和了许多,“嗯,那么,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吧,不管你说什么,我只要你把她给我在今晚之前叫回来。”
他没说叫不回来怎么样,可华姨已经从头凉到脚。
“是,是……”
华姨赶紧转身去拨电话。
华姨一走,司徒夜羽平静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那是山雨欲来的暴怒前兆。
离开半个月而已,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会见老情人了……冷哼一声,起身回到卧室,两分钟之内,整个卧室的东西都被他糟蹋地面目全非,等他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夜,灯火通明,从穆塔镇回到S市,楚宁却觉得这个灯火斑斓的城市,就像个光怪陆离的入口,走入S市就等于完全走入了人生的岔口……
而她从来是那么被动,那么别无选择。
南宫逸静静地开着车子,他开车的时候,似乎总是这么认真。
楚宁偷偷地看着他的侧脸,确定他没有阴郁的表情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逸,把我放在公交站牌就好。”
南宫逸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完全没给出任何回应,但是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却微微收紧,指节间泛出苍青色的血管来。
许久,南宫逸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地问,“你一定要回去么?回到司徒夜羽身边去?”
楚宁抿唇,脸色微微发白,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头,似乎意识到他可能看不见自己,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吱嘎……
方向突然变了,刺耳的刹车声在道路边缘响起,车子蹭着马路边沿滑出好一段距离才停稳。
南宫逸没有回头,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
他不开口,不出声又不回头,但是,整个车子里的气氛却变得格外压抑。
楚宁惊恐地面对这瞬息之间发生的一切,本来就苍白的面孔,变成惨白。
“逸,你别这样。”终于,她低着头,呢喃起来,“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而我,也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就算今天不走,明天不走,后天也不走,可总有一天一定要离开。南宫逸必须去守住他的家族,去实现他的奋斗目标,而她也要去做自己还能做的事情。
就算今天华姨不打电话来催,她迟早也是要回去的。
她不希望璐璐在司徒的手里出现任何差池,而以她和司徒夜羽相处的经验来看,如果自己不乖乖回去的话,司徒早晚会掐住璐璐来要挟她。
那一天一旦到来,那么,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你的责任就是回到司徒夜羽身边去,任他夺取?”南宫逸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味道,半晌又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楚宁没回应。
车子再次启动,飞速走远。
下了南宫逸的车子之后,南宫逸立即绝尘而去。
楚宁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能让那么依赖自己的璐璐出现任何危险。
也许有人会说,璐璐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羁绊,她根本用不着为那个孩子牺牲那么多。
可是,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不可琢磨的东西,璐璐在她最寥落的时光里,带给了她许多快乐,就像海南小村庄里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当她失去一切,抛弃一切开始新的生活时,璐璐这个孤苦却又懂事的孩子给了她无以言喻的温暖。
她们虽然年龄相差那么多,可是,同样的孤苦伶仃,总让楚宁对璐璐有种同病相怜的疼惜。如果连自己都抛弃璐璐不管不顾,那么,那么小的孩子,又该怎么走下去?
她真的不希望这世上再多一个类似司徒或者南宫逸,南宫陌这样的缺乏安全感的人……
回到司徒的别墅,整个别墅灯火通明,本来,这样的灯光早就该司空见惯,可楚宁却浑身都绷得发紧。
总觉得,这样的排场就好像早有人已经在里面严阵以待一样!
事实上,的确有人严阵以待,当她进门的时候,那人就坐在客厅的黑色皮沙发上,敲着二郎腿,黑色的发丝遮住右眼,头微微低着,正垂着眼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那款打火机她见过,好几次,他都曾在昏暗的光线里拿着那只特意订做的打火机点燃又合上。
金属碰撞的啪啪声,在客厅里回荡,楚宁忽然紧张地无以复加。求助似的瞄了瞄司徒身边的华姨,虽然知道,华姨其实就是个仆人,根本什么都帮不上。
华姨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姿态,始终是谨慎小心的模样。看得出,华姨的紧张程度其实一点儿都不比她差。
她踩着拖鞋,不明原因地,就觉得特别心虚,那种惴惴不安的情绪被眼前这种情景放大到无限。
忽然就觉得有些腿软。
今天的司徒夜羽,和以前都不一样,他没有抬头用那种魔鬼似的目光盯着自己,也没说任何令人惊恐的话。
然而,就是这样的司徒,把那种黑暗的威压展示地空前明显,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阻滞,就在她走到司徒面前的时候,后背上的冷汗居然顺着脊背淌下来。
何以害怕到如此?
她的不安,变得躁动无比。
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出息,但是,没法控制。
就像一个人曾经被匕首狠狠扎伤,即使伤口愈合了,看到匕首,还是会忍不住瑟缩。
她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回来了啊。”她想,自己一定要说点儿什么打破这片静寂,千万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不然,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