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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感觉到那种死死相逼的威压,所以,楚宁知道司徒只是别扭,并没真的恼怒。
所以,她的惴惴之心也就没有那么重。
“你有左手。”她试图讨价还价,结果,司徒的耐心到了头,“你是想现在伺候我,还是待会儿伺候我家老二,二选一。”
楚宁立刻巴巴地做到司徒夜羽身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吃饭。
饭后,楚宁想着华姨他们都睡了,不想再把他们叫起来,于是亲自收拾碗筷。
而司徒夜羽则坐在外面看着楚宁里里外外地忙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宁的改变很明显,自从他把楚宁和璐璐从海南带回来,楚宁就表现得很乖顺,有的时候,还会刻意的讨好他一下。
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在表面看来的确如此。
但是,他也很清楚,他们这是在粉饰太平,也许过去的一切,只是被表象很好的掩盖了而已。
可即使知道如此,现在,看着楚宁在厨房里忙碌,他居然觉得冰冷坚硬的心上,有那么一块儿是柔软而温暖的。
这种感觉让他贪恋,也让他畏惧。偏偏,却怎么也戒不掉……
他有很多次机会杀了她,以前留着她是想让她更痛苦,现在呢?他竟然不愿意深想。
楚宁出来的时候,司徒夜羽已经不在客厅,这让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些被刻意掩藏的紧张总算真的少了很多。
对刚刚经历过的追杀心有余悸,打算洗澡之后,好好睡个觉,可是当她洗澡出来之后,忽然愣在浴室门口,呆呆地看了司徒夜羽半晌,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天真,也不傻,当然知道司徒夜羽一身睡袍地坐在她的床上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是觉得特别不适应,甚至感到畏惧。
没错,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发生关系了,自从海南那晚之后,他们就算同床而眠,司徒夜羽也只是搂着她,并不对她做什么。
可这回,她的感觉很强烈,尤其是对上司徒夜羽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之后。她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其实,现在她已经劝服自己要随遇而安,只是,此时此刻,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
卧室里静静地,两个人谁都不肯开口。
床头的暖光台灯,把整个卧室照成淡淡的黄,竟然让人产生温馨的错觉。
楚宁不说话,是想等司徒夜羽开口,然后自己再找转圜的机会。而她不知道,司徒夜羽看着她现在这样子,已经小腹一阵阵抽紧,那团火从最初的星星点点迅速地燃成燎原之势。
只是,他靠在床头的姿势没变,脸色没变,甚至连指头都没动一下,就那么笑吟吟地望着她。可她知道,他的笑并不是单纯的微笑,那更像是一只饥渴了很久的狼,突然抓到一只滋味鲜美的羚羊。
鲜美的羚羊摆在面前,狼张嘴却没有咬下去,而是舌尖轻轻舔着獠牙,仔细琢磨着怎么下嘴,从哪儿下嘴。怎样吃才能让进食的滋味更加享受。因此,面对这样的司徒夜羽,楚宁再是压制恐惧,强迫自己镇定,可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抓紧了睡衣衣角,把睡衣捏的皱巴巴的。
司徒依然不说话,眼睛从楚宁略显惊讶慌张的脸上,移向她的发梢。
刚刚洗完头,只是简单地擦了擦,所以,这个时候,发梢依然在悄悄滴着水,很快就把她的睡袍打湿了一片。
而落在胸前的两绺发丝也滴着水,把她胸前打湿一小片。
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并没穿内衣的关系,若隐若现,看得司徒夜羽眼光一沉,小腹的火气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其实,楚宁真的很美吗?不见得,他见过的比楚宁更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比楚宁身材更好,更有玩头的,更是不计其数,可从来没有哪一个,能让他像看见楚宁一样,迫切又期待地想要占有。
也许这就是食髓知味?
说起来,他和楚宁的次数少得可怜,可是,他却忘不掉那种细腻光滑的触感,柔弱无骨的腰肢,以及他们一起共赴巅峰时,楚宁无力扬起的下巴。
他知道,他没给她任何享受,两次,他都把她折腾的伤痕累累,从抗拒到无力,从隐忍到求饶到呻吟再到沙哑。
快乐的,享受的始终只有他一个,她在他身下被迫承欢,拧着眉毛咬着唇地抗拒。
可是,那种抗拒,就真的和狼爪下弱小羚羊的反抗差不多……
他不喜欢强迫女人,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强迫她的呢?
他始终盯着她,那种晶亮的目光,从最初的欲火熊熊到后来的复杂多变,再到若有所思。
他在想什么?
不由自主地,她开始猜测。
而他的目光移到她胸前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别扭,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抱胸,企图遮挡他的视线。
他看她的时候,让她觉得他眼底的自己,根本就一丝不挂!
那种赤裸的眼神,让她很想退回浴室。
终于,司徒夜羽抬头,下巴微微扬起,“过来。”声音却显得沙哑暗沉,只是,这样的沙哑暗沉却又别有一种惑人的男性魅力。
当然,不管多么有魅力,对于此时此刻的楚宁来说都不具备蛊惑性。
恐惧终究淹没了她。
她赤脚站在羊绒地毯上,听见他说过来的时候,居然微微后错了一步。虽然动作幅度很小,却让司徒夜羽看得一清二楚。
她怕了,从她出生到现在,她只和司徒夜羽有过那种关系,只是,司徒夜羽给她的让她深深畏惧。
没有快乐,即使有也伴随着更深的痛苦。当然,这只是身体,而她的精神,始终像绷紧的皮筋,随时会断。那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全身心的体会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欢愉?
终于,她对这种事情产生了本能的抗拒,即使再怎么想故作镇静,但颤抖的唇还是出卖了她。
好半天,她才勉强说出一句不打结的话。
“你受伤了,不适合剧烈运动。”她苍白的脸上染上些许红晕,就好像上好的脂膏上涂抹了一层粉红的胭脂,说不出的风情却没有半点俗媚。
司徒夜羽闻言,呵呵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笑了,融融的笑意让卧室里那种死寂僵冷的气氛有所缓和。
“我不会太,过来,让我抱抱。”连哄带骗的语气中,带了那么点儿宠溺的味道。
他们的状态就像一只狐狸对一只小白兔说,乖过来,让我抱抱,我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