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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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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说的是,你有作案动机。并且,整个杨家家族,只有你有这个作案动机。”

    “下面我要说的第二点,你有作案时间。每天从家里到乌龙峰,你都走在我的前面。我今天提前到达乌龙峰终点,测算了一下,你到达终点的时间是7点43分17秒,是全族第一个到达终点。第二名杨玄虎到达终点是7点45分零3秒,你们前后相距时间是1分46秒。也就是说,你有且只有1分多钟的时间,在独木桥将东西藏于独木桥木板下面。”

    “第三,你有作案能力。要想在一分钟之内把一个爆炸物藏到桥板底下,对你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在我正好走到桥上的时候,桥板下的爆炸物爆响。你经过反复多次实测,测出我到达乌龙峰终点的平均时间是7点52分39秒,这是我自己平时测出来的数,你提前到达终点当然也可以测出来。你测出自己从家里到终点的时间是7点43分17秒。你还测出自己从家里到独木桥的时间是7点35分26秒,这个数可能有点误差,是我从昨天测得的时间推算出来的。有了这三个数,你就可以推算出我从家里到猫猫跳独木桥的时间,按照比例规则,我从家里到猫猫跳独木桥的时间,等于你从家里出发到猫猫跳独木桥的时间,乘以我从家里出发到乌龙峰终点的时间,除以你从家里出发到乌龙峰终点的时间,等于35分26秒乘以52分39秒,除以43分17秒,等于35.43分乘以52.65分,除以43.28分,等于43.1分,等于43分零6秒。也就是说,你只要掐准在7点43分零6秒,桥板下的爆炸物能够爆炸,你的目的就能达到。我在桥上走过大约需要15秒钟,所以还允许你有至少8秒钟的误差。这一点,对你这个数学天才加修炼天才来说,做起来似乎并不难吧?”

    在座所有人都被杨辉的一串串数字弄得云里雾里。可是对于数学天才杨文光和杨雷来说,无疑是一个条理清晰的推理过程。两个人沉浸在杨辉的推理运算思路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直到杨辉问出话来,两个人才从深奥的数学运算中清醒过来。

    杨雷懵了,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研究出来的计算公式,怎么在杨辉这里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了?什么时候这只弱鸡变得这么聪明起来了?

    杨文光懵了,这还是他那个灵线残缺的儿子吗?难道真是老祖宗附体了?震惊、兴奋、担忧,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表。

    “最后”,这时杨辉略带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作案工具。”

    “这是我上午到乌龙峰的时候,在猫猫跳桥板底下找到的粘米,这是我下午从我摔落地方一线天找到的用时棒加工而成的定时棒。”

    杨辉拿出粘米和被炸残缺的定时棒展示给大家看。接着说:“下午我找了厨房的吴姨,证明你半个月前曾经赖着吴姨要吃粽子。我又找了管家张爷爷,证明你在过年时候要了两个窜天炮玩耍。”

    “至此,你害我证据确凿,杨雷你还有何话说?”

    “下面,我再还原一下那天的经过。你提前把窜天炮的引线换上经过你改进加工的时棒,把定时棒的时间定在7点43分零6秒。我们一起在7点零分从家里出发,7点35分26秒,你到达猫猫跳独木桥,将捆绑在一起的两个炮仗用粽子糯米粘于桥中间反面。此后,你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等着那个炮仗爆炸。只要我准时走上独木桥,你的阴谋就可以得逞了。”

    “到7点43分零6秒,也就是你快到达终点的时候,炮仗准时炸响,我也按照你的恶毒意愿摔落山崖。由于我与前面一位学员至少有1分半钟的距离,所以,那一声爆炸并没有引起大家特别的注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万万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没有死,这是万分之一都没有的几率。可我杨辉运气就是这么爆棚,你想不通也得接受,我活过来了。”杨辉志高气昂,侃侃而谈。

    到这个时候,大家谁还不明白,这事不是杨雷干的还能有谁!

    “雷儿,你自己说。”杨文光颤抖着声音对杨雷说。

    “我……”杨雷知道自己再狡辩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爹,大娘,族长爷爷,长老爷爷,两位叔叔,我没有想害阿辉,我只是闹着玩,想吓唬阿辉一下。我以为阿辉不会掉下去的。”

    杨雷这句话说得非常巧妙,既为自己的行为作了辩解,还同时讽刺了杨辉修为低下胆小如鼠。

    说起来也是,要是换作族中其他子弟,被吓得跌落山崖的可能性真是不大。

    “你,你……”杨文光夫妇俩气得说不上话来。

    “啪”的一声,杨文光狠狠扇了杨雷一记耳光:“杨雷,你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歹毒。你走吧,我杨文光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儿子。”

    “老爷,你不能这样,儿子还小还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一次吧。雷儿做错事,是我平时教育不好没管好,老爷你放心,雷儿以后一定不惹事生非,一定乖乖听话。雷儿,快过来跟你爹认个错。”梅芳这时也心慌意乱,跪到了杨文光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文光啊,雷儿年纪还小,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离开家,很难独立生活下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走向了邪路,我们杨家家族面子也丢不起啊。”这时族长开口道:“这样吧,我替雷儿求个情,就罚他到乌龙峰思过崖面壁思过半年,你看如何?雷儿啊,家和万事兴,兄弟阋于墙是家族大忌,一家人要和睦相处,兄弟姐妹要相亲相爱相帮相助才是。快过来跟你爹、大娘,跟阿辉认个错。”

    杨皝听了族长的话很是愤愤不平,自己弟弟差点被害得命都没了,面壁思过半年?这处罚也太轻了吧!

    杨文光心里也有自己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儿子都是自己亲生的,狠心赶出家也是无奈之举。再说辉儿还因祸得福,得老祖护佑恢复了修炼灵线,连体质也变强壮了。族长说得也不无道理,家和万事兴。这时族长给了他台阶下,他也正好顺坡下驴,不想再生是非。

    这时却听大长老补充说:“族长,我也觉得雷儿做了件大错事蠢事,理应受罚。可是,再过三个月就到中秋节了,族中要举行比武大会,是不是先让雷儿参加完比武大会,再去认罚。我还提议,如果这次比武大会雷儿如果能夺得魁首,那就将功抵过,把免去处罚作为奖品给雷儿。”

    在大长老看来,杨雷在比武大会夺魁是板上钉钉的事。大长老说话语气中明显是护着杨雷。

    族长一听,觉得大长老说得有道理,就随口答应:“ 可以。文光,我看就这样办吧。”

    族长边说,眼光转向杨文光。

    杨文光此时就算心里不想同意,也不敢违了族长意愿。何况这样处理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好吧,一切都按族长、长老说的办。”

    这时杨雷和梅芳再也没有心思吃饭,悻悻地离开了宴会大厅。

    其他人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一场喜庆宴会草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