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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不是我不收,而是真没办法。”陈玄九抚了下头,又是叹了口气到,“虽然祖庭老师们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都会挂靠在文昌君门下,但和您的学生来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辈分,这没法管啊!”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学生了?”花辞树打了个哈欠,望着陈玄九说到,“我只是,代理监护人而已。”
“呼……”陈玄九长舒了一口气,望着花辞树说到,“那敢问,托您照顾他学生的那位是?”
“萨斯文。”
“原来是萨宗师啊,那没什么问题了……”陈玄九擦了擦头上的汗,放松的瘫在了椅子上,瞬间又是忽然坐了起来,说到,“个屁!你俩在搞毛啊……不是,我是说您与萨宗师俩人,一个天宗,一个地宗,虽然天地双宗向来是以拿到宗师证后,就可以直接毕业,但三宗祖师当年一起弄的这个宗师考就像抽风似的,完全没什么规律可寻,比如说王老爷子,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同时为了听别人能正儿八经的叫他一声宗师,学的是地宗诸法精通,人宗术法、历史堪舆、医卜命理等也广有涉猎,但就是次次考,次次不过,气的把自己关图书馆里研究你们天宗诸法的抄本去了,并发誓一日不成,一日不出,但他孙子前两天进去逛了一圈,宗师考就过了,可想而知,这东西有多离谱。而且先不提我们的教学模式是按人宗来的,就算我们现在开会研究,也没办法找到什么样的教育方法,能用在天宗地宗上,天地双宗向来是需要绝顶天赋的,特别您是天宗的,您应该最明白。”
“你想多了,萨斯文没想让他去过宗师考,只希望他和寻常修士一样。”
“原来如此,那便没什么顾虑了,等开学时送来,参加下入学考试,确定基础在分班就行了。”
“那就有劳了。”花辞树停顿了一会儿,思索片刻,还是补充的说到,“三门六法是白玄泽为了照护我们几个笨逼,怕我们看不懂那放在万道一楼中,道墟尘写的三心难明,用更直白的话翻了一遍并增补后,才成了三门六法,但尽管如此,三门六法也需要看他写成的原本来悟,不光是文意,原本的字迹、形制、标点、插画、意境甚至于书页,纸张都是三门六法的一部分,除非是白玄泽或者是道墟尘复活过来给你逐句逐句讲,不然只能看原本悟,我们默写出来的抄本还原不到那种程度,自然没法收徒。”
“那王老爷子不是……”陈玄九叹了一口气,又似是好奇的问了一下,“那原本现在在哪?天宗旧址吗?”
“呃……”花辞树顿了数秒,而后说到,“那傻逼把三门六法和三心难明放在一起,而等他去还万道一楼时,又忘了拿出来,一起放回了清微境,然后就不知道跑哪去浪红尘了,浪到死都没在出现过一次,这特么的才是天宗只传了一代的原因,不过现在,楼既然跟着我那便宜小师弟在,原本也应该在他手上,这也算是回归天宗了,对了,若是哪天,王今令要是看抄本看魔怔了,从图书馆里冲出来,请不要打扰我玩游戏,去找沐玄白。”
“呃……好吧……”
(序下)入学考前夕
“各位准新生,不管之前是请的老师,亦或者在公立学校启蒙,以后在文苑附中,初三年,高三年,共六年,便皆是需自身努力了,一时优劣,并无法说明什么,只有最后之时,方知此段时间,己有何获。以及虽说学校来者不拒,皆可因材施教,但仍还是有一些入学小门坎的,若是没过的同学,可能便是要回去多努力一年了,所以还请诸位同学,认真对待。”陈玄九轻咳了一声,又是继续说到,“开学礼至此结束,各位还有三十分钟准备入学礼,三十分钟后,由各组老师带领同学们去往考试地,以及为了考试公平性,念到名字的同学,在散会后留下来,我们需要进行一个实力评估并与之作相应限制,莫长离、杜盈盈、邱泽林、初雨轩、师选文、任道远留下,其他人散会。”
待学生各自散去后,操场上便是只留下了两女四男三老师,陈玄九与剩下两位老师在主席台落坐之后,便是对着六人说到,“你们可以过入门考我们是不做怀疑的,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损,且为求公平,更因为入门考乃为人宗祖师所设,其中之理,可受益终身,但对你们来说,似一步跨过之沟渠,一步而过,怎会回望其中光景,所以,先来自我介绍一下,然后交我们评估,进而与各位同学做个小约定,如何?”
“好。”
“嗯。”陈玄九望着众人点了点头,一挥手,法力便是罩住了整个操场,又是说到,“那便倒着来,任道远,从你开始吧。”
“三位老师好。”任道远是一个穿着宽大道袍,束着逍遥巾,略显些富态的小道士,他对着三位老师一行礼,然后说到,“我来自须臾洞天,学的是清霄法,法器是一柄长辈所赠的浮云剑。”
陈玄九与两位老师小声底语了数句,对着任道远说到,“任同学能在如此年纪,便得赠浮云剑伴身护道,可谓是少年英才,但浮云剑毕竟是任家传承之器,任同学可借其威,我相信浮云剑会有分寸的,但不可以显器,毕竟浮云现刃天降罚,其他同学,承受不住的。”
“嗯,我知道了,我家长辈也告诫过我,不可以在学校轻易拔剑的。”
“那便好。”陈玄九微微一笑,又是望着了师文选,师文选带着镜片很厚的眼镜,但他并不是近视眼,这眼镜也只是他们家族的习惯和标志而已,师文选同样对着三位老师一行礼,说到,“我来自平仲师家,是师疏牍的次子,不知道学的什么功法,只是从小一直在读经书与纬书,自然而然的会了些神通,没有随身法器。”
“平仲城师家,传说中的显学大家,诗书气自华,文章通鬼神,便是说的师家,师大家未有说明,应就是怕你产生骄纵之心吧,我本不该多此一举,但还是希望关于各项神通,你能三思而后行。”
“学生谨记。”说完后,师文选再次向三位老师行礼,三位老师亦是颔首还礼后,陈玄九便是望向初雨轩说到,“该你了。”
初雨轩穿着一身淡蓝色纱质长裙,抱着一把似为水晶琴身,冰蚕丝弦的古琴,对着三人行礼,同时说到,“各位老师好,我来自道庭春官府,学的是凭栏调,母亲说在学校六年远胜在府六年,便就来考试了,怀中这尾琴是与我伴生而出的,名叫,白冰卿。”
“白冰卿,传说中的名琴之一,乃是琴圣青绾赠与道墟尘对琴中的一尾,本意是望道墟尘寻得另一半后,留紫桐华于己,赠白冰卿于妻,俩俩对弹,可出大圣遗音曲,而缓道墟尘脑疾,无奈道墟尘终身一人,后将此琴赠与其义妹,其仙逝后,白冰卿亦随之消失,当年此琴与你伴生而出,可说是惊动了整个祖庭,也是祖庭少有的欢乐时光,你所学的那本琴谱凭栏调,便是当时的春官大宗伯赠与你母亲的,其中收录除大圣遗音曲外,琴圣青绾与其师琴痴席不瑕一生之作,但你应当知道,扣弦杀人,不过弹指,心有所染,难覆清明。”
“学生明白了。”
“果真是冰雪聪明。”陈玄九微微一笑,望向邱泽林到,“该你了。”
邱泽林身穿麻布衣,下围兽皮裙,头上绑着束带,穿着草鞋,手中带着一根枯木杖,目光有些呆滞,而站在他旁边的杜盈盈见此,正准备拍一下邱泽林,但就此一瞬间,大地震动,巨大根须自地下冲出,如捕猎之蛇,直冲杜盈盈,但见杜盈盈瞬间握住腰间双刀,刹那,杀气弥漫,而此杀气,亦是顿时惊醒邱泽林,举杖之时,一道墨痕划过,弥散一切战意,邱泽林瞬间在回呆滞状态,杜盈盈则是望着陈玄九,说到,“这不会是我们的附加题吧?”
“确实有附加题,不过不只如此,但先说同学你。”陈玄九轻咳一声,说到,“天水杜家,杜盈盈,其身柔如水,其刀绵如波,虽不过十二岁,刀下鬼以不可数,杜家以暗杀起家,信奉刀入鞘,命归无,你自然也是极善此道,但这是在学校,出人命这种事,是不允许的,以你早慧,本不用老师我多言,但多年习惯,出刀收命,以似本能,还请注意。”
“是是是……”
杜盈盈对着三位老师随意的抱拳行了一个礼,然后望向莫长离,莫长离发现杜盈盈望向自己,也是望了过来,偏头疑惑的望着杜盈盈,杜盈盈嘁了一声,问到,“你叫啥,又咋了?”
“我?莫长离。”莫长离思索了一会儿,又是顿了数秒,摇头回答到,“不知道咋了。”
“好了,莫长离是地师朱厌与萨宗师的学生,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暂时性记忆丢失,神智略显混乱,所以可能会出些意料之外状况,而入门考中,老师们是无法进入的,但我们并不希望出现死伤之事,毕竟这不是茹毛饮血的年代了,而能应对危机的,也只有你们几个,如何?”
杜盈盈又望了眼莫长离,莫长离也望了过来,很明显,杜盈盈看出来了莫长离根本没有听出来陈玄九在讲什么,沉默片刻,又是望向邱泽林,说到,“那个人呢?”
“大丘泽古祭祀传人邱泽林,因功法原因,常年如树枯立,在入元婴前,一直就是这样,当然必要之时,枯木杖会引导他前行。”
“若说莫长离只是神智受损,实力还在,但你确定这个完全没意识的人,也过的了入门考?”
陈玄九望着说话的杜盈盈,微微一笑,回答到,“你方才已经试过了,邱泽林在无意识下,枯木杖会机械性判断与防御,外加上,邱泽林落步生根,百米之内,即为领域,这两人,从来都不是让你们防他们受伤,而是防他们无意之下伤人。”
“所以,可有什么作弊小妙招?”
“有。”陈玄九说完之下,将一个蓝色的橡胶小球丢给了杜盈盈说到,“灵力增幅器,只要一直给它提供灵力,它可以使百米内灵力值高升至60%,然后就能得到一个正常状态下的邱泽林。”
“那这位呢?”
“莫长离啊。”陈玄九顿了一下,又是望向莫长离说到,“长离……”
“啊?”
莫长离似是听到在叫自己便是望了过去,陈玄九笑了笑,对着他说到,“萨先生是不是给了你一个牌子,一会考试中不允用。”
“哦……”
陈玄九点了点头,望向杜盈盈说到,“完了。”
“哈?那我选邱泽林。”
“好,三人一小组,还有一个,有人么?”
“我。”师文选站了出来说到,“放这两人一起,我不放心。”
“嘁……”
“不愧是师大家之子。”陈玄九又是望向任道远与初雨轩,问到,“两位同学,你们呢?”
“我没意见,我会照顾好莫同学的。”
“学生也没有问题。”
“好,那各位同学,入学考后见。”
“老师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