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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看刑烨堂冷凝的脸,咬咬唇,眼底带上泪光,“就两年半。”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她的眼泪,低语:“既然想要时间安安静静的往上爬,不让我打扰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对你负责,又为什么要和我有个家。”
刑烨堂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刑烨堂和阮竹冷战了。
俩人不是没冷战过,很多次。
却冷了没一会就好了。
主动的是刑烨堂。
因为他只要和阮竹待在一起,就看不得她蔫蔫的样子。
这次刑烨堂没心软。
学校毕业了,回不去。
家里不想回。
他去开了酒店。
在房间里闷了四天看电影。
看到一个婚姻片。
男女主角谈恋爱的时候很美好。
后来不美好。
因为人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喜好和脾性。
这世上没有生下来就天生一对的人。
三观要磨合,价值观要相容。
磨合来磨合去。
他们磨合好了。
在一起了。
很幸福。
刑烨堂爬起来退房回家了。
家里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似乎还是什么样。
不一样的是摔的手机被清理了。
桌面上多了张阮竹写的‘对不起’。
刑烨堂定定的看了许久,拎起来夹进了自己记账的本子里。
画了满满一页纸的正,侧目看向窗外喃喃:“磨合。”
阮竹在隔天深夜回来了。
刑烨堂在门口等着,平淡道:“回来了。”
他接过阮竹的包挂起来,牵她的手回卧室。
阮竹垂眸看端水给她泡脚的刑烨堂,嘴巴蠕动半响,“对不起。”
“以后别对我说这三个字了。”刑烨堂平静道:“因为你清楚,就算不和我说这三个字,我也还是会回来。”
刑烨堂对家的感情很重。
不结婚就罢了,只要结婚了就不会离婚。
这句话他从前和阮竹说过。
阮竹还找他确认过,问真的吗?
刑烨堂说是真的。
他和阮竹才结婚半年。
夫妻生活和谐,平时也不怎么吵架,彼此更没有原则性的错误。
说到底。
这次是婚姻观的碰撞。
阮竹不愿意妥协,只能刑烨堂妥协。
刑烨堂低声说:“以后有什么话,咱俩心平气和的商量,我不会再暴躁的一言堂,你也别再骗我,给了我希望又把它拿走了。”
“还有……”刑烨堂抬头看阮竹,低声说:“别仗着我不可能和你离婚,就懒得哄我。”
是真的懒得哄。
之前吵架是这样。
这次还是这样。
刑烨堂走是没拿手机,但想知道他在哪很容易。
车载监控连着家里的电脑,他还拿身份证开的房间。
阮竹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
阮竹定定的看着他,嘴巴蠕动半响,喃喃:“对……”
刑烨堂蓦地捂住她的罪,凶狠道:“真对不起就别用嘴说,给老子生个孩子。”
他低声说:“生个孩子,我就再也不和你吵了,也不和闹了,还会把那两页的正都划掉。”
阮竹点了头。
俩人都决定了要孩子。
但是机会却草草。
阮竹忙的要命,三天回一次家。
刑烨堂要她就给。
却有次在中途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搂着他的脖子喃喃着说来,要孩子。
刑烨堂又无语又好笑又心软。
去医院给阮竹拿了维生素。
顺便找妇产科大夫问怎么怀孕。
回家后早上见缝插针的让阮竹吃维生素和叶酸。
记阮竹的排卵期,嘱咐她排卵期必须得回家。
阮竹排卵期回来了,但因为她太累,状态又不好,这事就变的潦草了起来。
一直到俩人结婚八个月,阮竹还是没怀孕。
刑烨堂抽空把阮竹硬拽出来,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俩人都没毛病。
医生说顺其自然,看了眼阮竹的哈欠,嘱咐不要太累不要熬夜。
刑烨堂看了眼靠着自己肩膀昏昏欲睡的阮竹。
很明白照阮竹对事业的狂热态度,不可能不要太累,也不要熬夜。
回去把记排卵期的本子扔了。
顺其自然。
有时候一个月两回。
有时候一个月一回。
有时候没有。
结婚一年的时候,阮竹提了副主任。
得了一天假期。
和刑烨堂一起去了刑南艺家。
阮竹诚恳的道歉,饭间有点羞涩的说:“我提了副主任了。”
司烨霖之前是总工。
文棠好奇,问司烨霖:“副主任是什么职称?和你之前的总工差了多少?”
司烨霖想了想:“七八级吧。”
这是事实。
司烨霖的职称是科研界的顶级。
副主任这个职称,他当初是直接跳过去的。
刑南艺看了眼阮竹本来期待却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神,把话题岔开,让大家庆祝阮竹的高升,说阮竹很厉害,二十九岁拿了副主任,前途无量。
阮竹二十九岁提副主任。
司烨霖二十四岁就已经是总工了。
阮竹在一堆道喜声中难堪到脸色涨红,却没说什么,客气的对他们笑。
晚上回到家。
刑烨堂好奇:“你想什么呢?”
阮竹想,自己升的好慢啊。
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配得上刑烨堂,配得上刑烨堂的家人。
她没说,晚上窝在刑烨堂怀里,一夜无眠。
阮竹在半个月后要出差。
一走就是半个月,和研究所招商办的一起。
刑烨堂乐了,“我也去。”
和工程部的一起,刑烨堂不能去。
但是和招商部的一起,却是能去的。
但阮竹不同意。
刑烨堂抿唇,“你不是工程主任吗?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去招商。”
因为这样才能把招来的大案子归纳到自己名下,积累履历。
阮竹没说,只是让刑烨堂乖乖的在家里等她。
想要把大案子归纳到自己名下,就少不得要跟着招商的一起应酬。
阮竹长得不丑,在没和刑烨堂结婚的时候,被人占过不少便宜。
小研究所里鱼龙混杂,酒色权气更重,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潜规则。
这是阮竹剪个齐刘海戴眼镜的原因。
跟着去出差的时候却把眼镜摘掉,刘海掀了上去,画上艳妆,摇晃着酒杯轻车熟路的和这些用眼睛非礼她的男人调情。
在有人递烟暧昧问有没有结婚的时候,招商的朝阮竹使了个眼神。
阮竹睫毛轻颤了一瞬,接过烟叼在嘴里,笑得风情万种妩媚动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