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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下午看陈远时的眼神。
是欣赏、爱慕。
二万从前经常看见司意涵这么看刑南艺。
所以一眼就认得出小玫瑰看陈远的,也是那种眼神。
同样,是两年间从未看过自己的那种眼神。
二万垂头半响,说:“她是我妻子,她答应了的,做我的妻子。”
刑南艺叹了口气:“失忆的时候?”
“恩。”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要的消息。”
“文家和裘家家族庞大,我在京市没什么人,给我点时间。”
二万挂断电话转身。
熟睡中的小玫瑰翻了个身,手摸索了半响,迷糊又有点不耐的嘀咕:“二万……”
二万心口莫名的泛起了热,翻身上床,小心翼翼的把人揽在怀里。
文秀娴熟的翻了个身,脸挨着他的心口睡着了。
隔天起来的文秀丧的依旧。
但到下午就好转了。
因为她的死亡证明终于撤销。
文秀把自己的身份证砸给了二万,凶巴巴的,“看清楚!本小姐是文家的千金大小姐,舅舅是裘海天,我叫文秀,不叫土不拉几的玫瑰!”
文秀把包里之前在境外廖波给办的身份证拿出来。
这上面的名字是刑玫瑰。
文秀看见这个‘刑’字,莫名的恶心。
找到剪子就想剪。
手腕被握住。
二万抿抿唇,“这个给我行吗?”
“凭什么!”
“在境外的时候你答应的,要用这个名字和我一起去爱尔兰登记。”
哄的一声。
文秀的脑子炸了。
她恼羞成怒,直接把刑玫瑰的身份证掰成两半,重重的砸进垃圾桶,“你也不找张镜子照照自己那张脸,又老又丑,鬼才会和你登记!”
二万看向垃圾桶,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文秀气冲冲的走开后弯腰捡起来,转身跟着她出去。
文秀拿着舅舅给的卡去逛街。
她心情不好就喜欢买东西。
一直买。
只是平常买不怎么说话。
这会逮着机会就讥讽二万,“你知道这包多少钱吗?一百三十万!结婚?登记?你哪来的脸说出口,就凭你个没上过学的文盲,你养得起我吗?”
二万接过她丢来的包提着。
文秀继续:“本小姐一双鞋几十万,一个包上百万,一台超跑几千万,你呢?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花钱全朝你刑哥要,你这是什么?狗!刑南艺的一条狗!”
“不对,刑南艺压根就没拿你当狗,他家的猫住的是暖气常开,占地五百平米的别墅,你呢?我没去前,你住的那破房子连三十平都没有,厨房和床在一间屋,整天喝的是白粥,吃的是咸菜,恶不恶心啊,就这还刑哥长刑哥短,他算个……”
“别说了。”
文秀微怔,侧目看向二万。
二万和之前她吐槽起刑南艺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暗暗沉沉的。
二万说:“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说我刑哥。”
文秀指甲掐进了掌心,张嘴就骂:“我就骂,不止他,还有那司意涵,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喜欢她,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人家一少年天才,长这么漂亮,老公孩子都那么帅,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个丑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文秀在商场的最中心,指着二万破口大骂。
骂到身边的人聚集后扬声尖叫:“都给我滚开。”
现代社会的人最擅长的是抓流量。
不管有的没的。
碰见热闹,直接就拍。
文秀在被一个男人怼脸拍的时候火了。
想说话时,整个人被拉进一个怀里。
厚厚的掌心圈着她的后脑勺,接着砰的一声,那人的手机被打摔在地。
二万皱眉冷道:“滚!”
二万个子高,眉眼严肃到凶恶。
配上脑袋上的疤,堪称凶神恶煞。
场中抱着手机的人慢吞吞的,都把手机收起来了。
文秀从他怀里出来,脸通红的甩了他一巴掌,吼道:“谁准你抱我!脏死了!”
说完转身就走。
二万被文秀打的巴掌没有成千,也有好几百。
他早习惯了。
面色如常的捡起包装袋,追着文秀离开。
而人后的刘可盯着俩人远走的背影若有思索。
她打给陈远,“你真的要和我取消婚约?”
陈远顿了顿,“秀秀还活着。”
“我看见了。”刘可看着远处文秀气冲冲,却依旧漂亮到张扬的背影,轻笑一声:“那你可当心点,你未来的老婆别给你戴绿帽子。”
……
文秀的火气到家里还没散。
坐在房间好大会,蓦地开了门。
门口守着的二万侧目看过来。
文秀张嘴骂:“我他妈还没骂完呢,刑南艺……”
话音落地。
文秀的嘴巴被捂上。
二万前后看了眼,捂着她的嘴,把她拉回房间,抵到门板上。
在文秀挣扎的时候轻哄,“你骂我好不好?”
文秀不挣扎了,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二万抿抿唇,“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唯独不要再说刑哥和意涵……”
文秀张嘴就咬,咬下的力道极大。
在嘴里全是血腥气后松嘴,满脸阴郁。
二万看了眼早就全是牙印的掌心,把她扛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洗手间地面。
接温水递到嘴边。
文秀漱口吐出来。
额下巴。
在水递过来后,鼓了几下,吐出来。
抬头的时候侧目。
一眼看见二万的眸子深了。
文秀眼底闪过恶劣。
她把洗手间的门关上,站上马桶,把人高马大的二万推到墙边,她则手臂抵着他的肩膀,喷香的长发散在他鬓边。
半响后侧脸。
唇挨近他的,若即若离。
俩人最开始的时候也是经常接吻的。
一年多前。
后来二万性情大变,软磨硬泡都没用,依旧改变不了床事后,不让他亲了。
打那后。
二万就真的没亲过。
文秀一点点的磨他。
在他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媚眼如丝,“要不要?”
二万的床事只在夜晚。
姿势没变过,时间也没变过。
他白天从来不碰她。
说是以前跟着刑南艺学了一个词。
叫做白日宣淫,他认为这样不好。
文秀不知怎么的,想起来就窝火。
她唇畔贴着二万厮磨着呢喃:“要不要?”
腰猛然被掐住。
然后二万呼吸微重的说:“这样不好。”
文秀给了他一巴掌,蹦下来开门,一眼看见打开房门进来的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