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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路过南宫莫那张阴沉的脸,就又看到一脸深沉的南宫雪,夏洛洛突然有些后悔来国师府了,当初她也没有考虑太多,只以为看一眼离弦就可以了。
“那,你看到了,离弦……他死的再不能死了。”角落里,洪文轩轻声说着。
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师,四面八方皆有来祭拜的友人。
对于出入的客人,南宫雪不好限制,一时要查出国师府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也是无从下手,当然冉昭已经默默的去了离弦的寝室,他这个人的直觉很灵,从前他倒是没觉得离弦有什么问题,可是这突然暴毙,却太可疑了。
南宫莫想从棺材将离弦捞出来,因为他也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除非是……
摇了摇头,他努力的让自己清醒。
只要没有见到夏洛洛的尸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为了她而暴病身亡,他也不要相信她死了。
想到自己那日重重的将她打入火海里,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痛。
只是如果不是夏洛洛的死,离弦又为什么突然暴毙?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轻轻咬唇,夏洛洛的眼中闪过一抹悲伤,没想到,离弦真的离开了,紧紧的握着拳头,冬日里,手心全是汗水。
“。”洪文轩又提醒了一句。
夏洛洛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瞪了洪文轩一眼,才别过脸,因为她怕自己在他面前掉眼泪。
离弦的死,夏洛洛无法接受。
这个世界真心对自己的人很少,而离弦就这样离开了。
一旁的洪文轩也不敢太张扬,怕南宫莫识出自己,只能用手拍了拍夏洛洛:“不要伤心,我会派人调查他的死因。”只能安慰一下这只小狐狸了,现在不能惹她啊。
突然有些后悔来了国师府。
这才是入了狼窝啊。
要是这里的人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就是夏洛洛,南宫雪也是会放过自己的,虽然并不怕他,不过还是不要与那种人结怨才好。
南宫雪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善类。
洪文轩最清楚。
点了点头,夏洛洛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不会,双眼仍然红了。
泪水挂在眼眸里,欲滴未滴。
有一瞬间,洪文轩想将夏洛洛狠狠的搂进怀里,安抚她的伤,可是他知道,只要手一下去,事情就大条了。
这丫头绝对会给自己一个大巴掌。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边。
一边想,洪文轩的脸色都变了又变,只能轻轻的握了夏洛洛的手:“丫头……相信我,国师一定没死,他不是那样简单的人物!”
他一直都还疑离弦的,也和南宫莫商议过此人。
只是离弦的表现太过冷静,手段太强,他们竟然什么也查不到,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还疑离弦,只是南宫雪却对他十分信任,一时南宫莫也不好下手,直到后来夏洛洛嫁进平王府,南宫莫才接触到离弦。
而那时,他一是因为要出征,二是因为夏洛洛,一时没有及时去调查离弦,直到现在因为夏洛洛的原因,南宫莫甚至是恨离弦。
其实更多的是吃醋。
夏洛洛也知道,洪文轩是在安慰自己的。
不过,这样想想心情的确好一点了。
她似乎也觉得离弦不一般,只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上,似乎太过忍让皇后娘娘,似乎他只说是因为法力不敌智化。
那时她也没有多想什么。
要知道再强大的妖精遇上道士,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方贤验过离弦的尸体轻轻点头,盖了棺材。
看到方贤的脸色,夏洛洛再也无法自我安慰了,挣了洪文轩就要上前,其实一进门洪文轩说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现在更后悔了。
方贤这样的神医都已经点头了,那就说明,这离弦不是什么冒牌货,也不是假死。
一时心头也矛盾重重,双手紧紧的托着夏洛洛,一手捂上她的嘴巴。
还好南宫莫对不相干的人不感兴趣,要是看上这边一眼,就知道洪文轩和夏洛洛有问题了,南宫雪关心的是南宫莫的动静。
当然他更关心的是夏洛洛的踪迹,之所以围了国师府,为的不过是寻找夏洛洛。
“小狐狸,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要知道,南宫雪和南宫莫都在,只要你冲到棺材前面,我就什么也帮不了你了。”已经有一些人看过他们。
洪文轩无奈之下只能如此说了。
泪水已经滴落,夏洛洛知道,连最基本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离弦一定是死了。
就那样死了。
肩膀颤抖着,夏洛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落在洪文轩的手背上,再滑落下去!
“丫头,你是狐狸,怎么可以如此感情用事。”洪文轩有些无奈,他再次想起顾诺诺,犹记得大师兄说的话:“丫头,你是一个杀手,怎么可以如此感情用事……”
突然就感觉天旋地转。
洪文轩紧紧的搂了夏洛洛的肩膀,很用力很用力。
为什么两个人会如此相像……
像到如果不看这张脸,他会错以为顾诺诺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夏洛洛想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狐狸。
“我们离开好吗?”洪文轩感觉全身无力,轻轻的叹息。
轻轻的点了点头,夏洛洛抽泣了几声,她当然知道自己如果暴露了身份,后果会怎么样。
两个人从国师府大门出去时,侍卫盘查了半晌才放行。
一离了正街,夏洛洛便蹲在地上不走了,任自己哭个够:“离弦真的死了……其实他帮过我很多次的……”忆起初入王府的一幕幕,夏洛洛心中更酸痛,那些日子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还好暗中有离弦关注着自己。
“丫头,你为什么不信我,离弦一定没死。”洪文轩即使看到方贤点了头,也不信离弦死了。
他曾经是红桩最出色的暗人。
也是最出色的杀手。
对任何事情都特别敏感。
“我信我的眼睛。”夏洛洛心头郁结,哭了半晌,坐在风里,任风吹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