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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着他的女人,他不能再让她伤心了,让她成为第二个花夕颜。此时,他脑海里浮现花夕颜雨中痛苦悲绝的模样,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想什么了?”
在她望着他的时候,他又出神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怅然回神,却是宫惜兰温柔的脸,他懊恼地挑高了眉毛。
但是,他的身体决定满足她的要求,他已决定对她好的。
感受到背后那双温暖的手已开始慢慢游移,他说话还是算数的,宫惜兰感叹一声,抛向女人该有的矜持,她剥着他的衬衣。
他毕竟是正常的男人,受女人的主动热情,他的身体也是有反应的,只是,没有那种摧毁一切的碰撞力。惘然间,他们已跌到了就近的沙发上。
他愿意接受她了,可是,即使他们肌肤相贴,仍让她感觉到心与心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的眼神并不专注,仿佛在执行一项公事,这让她不甘,使出浑身解数要征服他。
然而,在一切由她的动作而主导的时候,该死的门铃声竟然响了起来。
腾毅铭是听不见的,所以宫惜兰并不打算去理会,他们的第一次欢缠就要发生了,惟有这样,他的责任感才能把他绑牢。
但是,响门的人却开始更不知趣的拍门板,非要把人喊过去开门的架势。
宫惜兰懊恼皱眉的样子,让本来就心不在焉的腾毅铭有了注意,随意一看,便看见门板被拍得微抖的样子。
他暗地松了好大一口气,终于从这场夫妻义务中解脱出来了。
他暗自嘲讽自己,多少男人好色如命,他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美人在怀还推三阻四。
若不是刚刚身体对女人的娇柔还是有本能的反应,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生理功能是否正常了。
“不要走!”
宫惜兰绯红了脸,这场情潮里,她已体会到他带给她的幸福,只差一步。
“有人敲门了。”
腾毅铭翻身而起,捡了被她剥掉的衬衣套上,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服务生牵着微甜!
他惊讶极了,让他心痛的是,微甜竟哭得如泪人似的。
“怎么了,小丫头,你妈妈欺负你了?”
腾毅铭心疼地说。
服务生笑着解释:“先生,这是你女儿吧,我见她蹲在门外哭泣,怕孩子走丢,所以打扰了。”
腾毅铭并没有听明白,他笼统地以“谢谢”代替回答。
“腾叔叔是坏人,你不要我了。”
微甜哭得泪如雨下,她好难过,腾叔叔刚刚跟那阿姨走了。
所以,她趁花夕颜收拾行李的时候,偷偷开了门,过来找他。
“谁说的,小丫头,爱哭鬼。”
预想到花夕颜会担心,可她让孩子一个人跑出来这么危险,让她自己去找找再告诉她微甜在他这里,不然那女人还不知反省的。
宫惜兰极不是滋味地拉整齐自己的衣服,她的好事,竟被一个小丫头破坏了。
看着眼前腾毅铭疼爱别人的孩子的样子,她愈加想快点生个他们的孩子,霸占住腾毅铭的思想。
不过,宫惜兰抱怨了没多久,花夕颜便因为不见微甜而跑来他们这里找。
她吓得脸色全无,宫惜兰不冷不热地说:“她在我们这里呢。”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
见到女儿,花夕颜竟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腾毅铭看她吓成了这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了,只是示意微甜跟她回去,安慰她。
花夕颜振作了一下,告诉他:“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向你们辞行吧,我叫了公司的司机过来接我们了。一会儿就走。”
她从来没那么觉得,自己在他们的视线里多待一秒都是打扰,让她如此心伤,仓皇逃开。
腾毅铭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犹豫了一下,他睨着花夕颜伸出的那只雪白的手,上面的银戒仍然没有找回来。
昨晚她不顾性命要找,现在找不到,她很难过吧,也许那里面,有关于凌烨风的全部故事。
这几秒的犹豫里,他握住了花夕颜伸出的友善的手,说:“我抱微甜下去,送你们上车。”
宫惜兰看他这么体贴她们,张了嘴又吞了回去。
花夕颜瞄着宫惜兰的脸色,感觉这样太麻烦不好,便拒绝说不要。
但腾毅铭却不看她的唇语,又霸道地我行我素起来。
酒店大门外,腾毅铭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微甜跟花夕颜走。
“腾叔叔,那我们说定了,等我回去上幼儿园,你一定要来看我哦。”
“我一定去看你。听妈妈的话,别顽皮了。”
微甜仍然不放心,硬拉着腾毅铭要打手印。
腾毅铭笑了笑,盖上了手指头。
宫惜兰靠在沙发背上,呜咽地哭着。
她抽搐耸动的肩膀,让腾毅铭一进来便知道她在哭了。
“怎么了?惜兰。”
扳过她的身体,果然是泪痕点点。
“铭,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
“那……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她仍执著于拥有他。
哎,腾毅铭叹息,抱起宫惜兰,他成全了她。
许久,卧室的暧昧情潮已退,宫惜兰慵懒如小猫地窝在他怀里熟睡着。
外面,已是灯火璀璨。
“小傻瓜,庸人自扰。”
轻轻在她额上一吻,腾毅铭了无睡意,他到浴室清洗自己。
突然间,他呆愣着,任水流冲刷着自己。
不知为何,成全了宫惜兰,却让自己的心更乱了。第一次那么捉摸不透,他的决定,是否会后悔。
而且,就算只是轻轻拥着她,也是那么的累人。
也许他们还少了点别的东西,比如孩子,生个孩子就好了,像微甜那样的孩子,也许他们的感情便能突飞猛进地加温了。
围着浴巾走出去,睡着的宫惜兰突然尖叫腾跳起来。
“啊——”
宫惜兰冷汗满脸地坐着,惊惶地望着腾毅铭走过来,然后抚上她的脸,他的手,微湿,所以有些凉,让她更加清醒,她才知道,梦里,他鲜血淋淋,是她做噩梦了。
“铭,我好怕啊,我梦见,你死了。”
宫惜兰哭了,四年多前的那场车祸,他差点丧生,而她行尸走肉。她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