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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
花夕颜也惊讶地说,笑容因为之前的哭泣僵硬地挂着对面前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表示她的善意。
“我妈妈说,你是现代童养媳哦,不过,我喜欢叫你新娘子,你好漂亮哦,我跟我哥哥说你漂亮,他还不信呢。啊,对了,我哥哥叫唐若尘哦,他是个大英雄,很爱很爱我的。可是,妈妈说我和哥哥是两个大小拖油瓶,所以,哥哥偷偷跟我说,让我快快长大,他带我离家出走,不做拖油瓶了。你呢?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做童养媳了好不好?我好喜欢你。跟我们走吧,我看你家那个哥哥好象不喜欢你,你来和我和我哥哥做朋友吧?”
小女孩,名叫唐若纱,就是那天当众叫唤还吸不吸奶嘴的小女娃,同样是七岁,她模样可爱甜美,粉嫩娇俏,长大后虽算不上美女,但绝对清秀可人。
她是莫家隔壁别墅刚丧偶一年的唐祖儒再娶的妻子裴思文改嫁带过来的女儿。而唐若尘是比她大七岁的哥哥,也是改嫁带过来的,平日里,裴思文毫不忌讳地骂他们是拖油瓶。
面对唐若纱如此热情的邀请,花夕颜心里也喜欢,难得的,她的唇片漾出一抹感动幸福的笑,沙哑着声音答应:“好,我做你们的朋友。我也会喜欢你们。”
“呜,”花夕颜看着眼前真挚的朋友,又想起了讨厌她的烨风哥哥,心中悲苦得又哽咽要哭泣。
我也决定喜欢烨风哥哥,可他却讨厌我。
花夕颜看着眼前的对比,她心中那个在乎的人,却已远走永不回来,叫她如何承受这种冷热交替的温暖和寒冰?
她好想烨风哥哥回来,那样的话,让她淋一千次一万次大雨她也愿意,只想,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脸也好。
“你怎么又哭了耶?我们来拉勾吧,我们是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然后,离家出走。”
花夕颜陷在她的悲伤情绪里,只能被动地单手抹着眼泪,另一手被唐若纱拉着打勾勾。
也从此刻起,两个小女孩,还有唐若尘,一起度过了苦涩又快乐的童年,直至少女初长成,直至七年过去之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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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傍晚,莫惠然甩掉手袋,抚着额头,疲倦地斜靠进真皮沙发里,轻声叫唤佣人:“晚柔,给我端杯茶来。”
七年的岁月,已让莫惠然的鬓边染上了灰白的银丝,在来不及烫染掩饰的现在,让她略显沧桑。
十六岁的官晚柔,很快就端了一杯龙井过来。莫惠然的饮食,她掌握得很好。
尾随官晚柔,后面还跟着已十四岁的花夕颜。
“妈妈,回来啦,累了吗?我帮你按摩一下。”
花夕颜微笑着走向沙发背,白皙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痕迹的手指,熟练地按摩起来。
虽然,她的力道不如按摩美容院的技师大,但是,却让莫惠然感到很温暖。
儿子走了七年了,陪伴在她身边的,是贴心柔顺的媳妇。
她们,都是不容易的女人。也恰巧莫颜年纪还小,不然,这样守着家等丈夫回来,该是何等的悲凉凄楚?
莫惠然哀伤地想,不轻易流泪的她,在此情此刻,眼窝也忍不住微微湿润起来,酸酸的让她难受。
“颜颜,”莫惠然因为情绪激动而声音怪异地喊花夕颜,她的眼光落在眼前站立在一旁的官晚柔身上。
十六岁的官晚柔,身段婀娜多姿,比较早熟,已略有几分女人味了,连莫家那套粉蓝色的佣人服也包裹不住她的玲珑有致了。
哎,这个孩子也长大了,只比颜颜大两岁。
但是,相对官晚柔,颜颜发育比较晚,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
莫惠然想到花夕颜略显瘦弱的体质,眉头轻皱了一下,柔声喊:“颜颜,别按了,妈妈不累了,站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花夕颜有些不好意思的别扭,但仍是轻轻走到莫惠然的面前,微垂着脸,星眸微眯氤氲,楚楚动人娇羞。
官晚柔最嫉恨莫惠然以温柔母爱的目光欣赏花夕颜,一时冲动,她出声打断:“夫人,茶凉了,请喝吧。”
莫惠然有些不悦地皱了眉头,严厉地说:“那就再端一杯过来吧,顺便给小姐端杯奶茶过来,她最喜欢的柠檬口味,别加太多糖,温的。”
官晚柔一听莫惠然如此细心周到地命令她去替花夕颜准备饮食,她多年来的嫉妒就发酵得酸掉人的鼻子。
哎,同人不同命,我就是苦命,活该被人差遣伺候人家小姐贵夫人的命了。认命吧,官晚柔,在莫颜的底下,你能有什么出头日呢?人家的丈夫虽然没回来,好歹也算个小姐,虽然还独守闺中,哎,你根本没得比。
官晚柔每每嫉妒之后又一番酸楚地劝慰她自己,以求心理平衡,继续拿这份薪水相当高的女佣工资。
“颜颜,我的颜颜也长成少女了。”
莫惠然感叹地说。
眼前,和官晚柔一样一米六身高,苗条清秀的倩影,搭配美丽温婉的容颜,还有那双特别靓眼的大眼睛,她的儿媳妇,眼看就要长成大美女了。
只是,欣赏这份美丽的人,却在远方。
花夕颜感受到莫惠然专注的目光,头垂得更低了,心急促地跳动,心底莫名的担忧无措。
她,从懂得童养媳和丈夫的含义起,就很害怕听到莫惠然提“长大”的字眼。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只停留在有唐若尘和唐若纱两兄妹的童年,她的心底,害怕去碰触,那个叫“烨风哥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