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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姐,还用问吗?看见她满头大汗没?这分明是做贼心虚了,她就是段清妩没错。”
叶瑾童冷冷的笑像一把刀,戳穿了清妩仅有的那层单薄的盔甲。现在,她身上空无一物,谁都可以轻易将她置于死地。
“喂!聋了?问你话呢!”
“不……不是的,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我先走……”
说着,拽紧托盘,清妩着急着转身。可肩上那只手却不肯放过她。
清妩只好狠心一个用力,没想到同时,那只手忽的松开,她用力过猛,身体在惯性的驱使下,一不小心就往前猛然栽了出去。乒乒乓乓——托盘以及托盘里数只酒杯落地的声音。
清脆,粉碎,巨响。
大半个宴会厅都被这股刺耳的声音给震停了下来。
众人侧目,纷纷望过去。
清妩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中年胖女人好死不死的又围堵了过来。“一整个晚上尽是你惹事!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捡起来收拾干净!惊扰了列位,看你有几个脑袋赔罪!”
清妩只得眯着眼睛,不去看周围五颜六色的目光,更自动屏蔽他们口中窃窃私语的八卦,低下头,惨白着脸,弯腰。
嘶嘶——
麻烦事接踵而至。
这回,不是天灾。
有什么声音传来的时候,清妩没在意,继续弯腰,可身体没往下弓一个弧度,那嘶嘶声就更剧烈一分。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直到身侧腰间隐隐有冷风拂过肌肤表层,手颤抖着往上摸索过去,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怎么会这样?!
她不胖,真的不胖,就算这旗袍是小号,也顶多算得上贴身,怎么会一弯腰就把缝线扯开了?
清妩抓了抓,悄悄把手凑到眼下一看,果然,那些早就松开的缝线一抓就是一大把,还有黏黏的类似胶水的触感……
这旗袍被人动过手脚!
到底是谁想害她?
总不可能是无意的吧,清妩的手心顿时伸出冷汗,从头至尾思索一遍,她理清了思路,大致从她在门外徘徊那么久突然就有人过来拽着她进那道门开始,这就是一个套,为她准备,等着她来钻的圈套!
全场,有谁会将她视为敌人?
答案不言而喻。
清妩转眸,扫一眼高台上稳稳站着一脸看好戏的妩媚病态的女人,顿时了悟。
“你聋了?小小一个招待,怎么着,想跟我叫板还是怎么着?你还有理了?大盘托盘惊扰贵宾们,你还有理了?恩?”
胖女人见清妩无动于衷,气得脸色发青,凑过来,龇牙咧嘴,尖尖的食指不断地戳着清妩的鬓侧,怒声斥责。清妩始终低着头,却不肯再弯腰。
“听见没有?你给我捡起这些碎片!你给我收拾干净!别搅了客人们的雅兴!”
清妩看着额头上的大颗大颗汗珠打在光滑的璀璨的地板上,心跳出了身体,悬在半空炙烤着,可她就是没法动弹,她知道,她再动,那件旗袍就裹不住她了,到时候,萧曼吟的目的便达成了,她要在这里大出洋相,颜面扫地,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喂!聋子!你给我弯腰去捡啊!”
胖女人彻底来了火,压着清妩的背脊,就要将她往地上压。清妩不从,死命挣扎着,却无可奈何,不能出声辩解。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众人都层层叠叠围堵了过来,观摩这场好戏,关于清妩身份的揣测,议论纷纷。
这时,高台上,眉宇沉沉周身射出一股阴森之气的男人,黑郁的眸子注视着人群热闹的方向,青黑轮廓雷霆万钧,他打了个响指。
林文才立刻跑过来,低头待命。
“快!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关掉电源总闸!”
“是!”
当真,下一秒,啪的一声,整个宴会大厅陷入一片死死的黑暗中。
人群嘈杂,嚷嚷着不安定起来。
在这边混乱中,清妩刚打算扯着裂开的旗袍转身开溜时,一只手突然拦截过来,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臂,那只手有着厚重的掌心,干燥,温热,有些凌冽的气势。
“谁?!”黑暗中的清妩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孩,乱了方寸,连声音都止不住的哆嗦着。
那只手的主人却没有出声。耳畔,只有沉重的萧条的呼吸声,很稳,一声一声,鸣鼓一般敲击着清妩孱弱的心脏。
明明那声音就在耳边,可给清妩的感觉就像个了万丈灯火阑珊,怎么也触摸不到的那般虚无缥缈。
清妩挣扎,那人却始终不肯松手。听见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传来,下一刻,肩上一沉。
清妩伸手摸过去,竟是一件质地坚硬的沉甸甸的衣服,很大,衣摆罩住了她的大腿,很凉,背脊上却又隐秘的温热感传来,看来是刚从身上脱下来的。
没有古龙水的味道,只有点点刚烈狂躁的烈性男性气息夹杂着丝丝汗意,一点也不难闻,甚至可以这么说,那是一种足以令她贪恋的味道,陌生却又熟悉,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
心里是有一道道彷徨的雨丝滑过,湿腻而清凉,揪着她的心。
再度回神时,手腕上的力度已经消失,只有那只掌心余留的灼热的触感,圈红了她的一圈手臂,热辣而滚烫。
然后就是耳畔余下的那声似是而非的叹息。
很重,很沉,很无奈。
那个给她衣服的人在叹气,那么无力,那么隐忍。又是啪地一声,数万光线涌进还没做好准备的眼眶,于是视野全然黑暗。
蒙蒙的等视线变得清明的时候,抬眸四顾,周围除了刚才那一圈等着看好戏的贵宾,再无其他人。起码,清妩一个个扫视过去,没有一个像是会做出刚才那种给她衣服帮她遮挡住尴尬的好心人。
他已离开。
若不是身上的确披了一件男士的高档西装外套,清妩总觉得刚才是在做梦。
众人从惊慌中复苏,都有些悻悻然,自然而然,对清妩的热烈的抨击也被搁置在后了。
清妩刚转身,迎面便碰上了面色沉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的江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