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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夫看着苏映月手里医具,眼底也是一阵惊愕。
虽然这东西他从未见过,但是这巧夺天工的工艺,恐怕就是南夏工匠大师也做不出啊!
“这些东西,肯定是你拿来遮掩身份的!”岳大夫碍于立场,他硬着头皮道。
齐志鸿闻言,再次满血复活。
“还请皇上下旨,赐死祸国殃民地秦王妃!”
苏映月闻言,差一点被气笑了。
“愚不可及!就你这般不论证真伪,也配为言官?!”
齐志鸿顿时怒火中烧,直觉得被这妖女羞辱了。
但还不等他开口,苏映月便从袖兜里掏出一个龙头短棍。
她一甩立刻变长,直接朝着他身上狠狠抽了过来。
啪!
啪!
啪……
齐志鸿被抽的呲牙咧嘴,怒不可遏地开口:“你这……”
但他忽然看清了打自己的,正是之前太上皇显灵时,所说的御赐龙头棍。
这龙头棍可是上打昏君,下打贪官。
他若是躲,便是抗旨。
他的脸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太上皇怎么会将这御赐之物,给一个会巫蛊之术的粗鄙之人?!
御书房外的重臣见状,一个个也目瞪口呆。
龙头棍竟然在秦王妃手里?!
当时秦王妃也在齐家镇,而且齐家镇的瘟疫也是她治愈的。
这么说来,一开始觉醒的凤星便是秦王妃!
他们竟然得罪了未来的皇后,一个个顿时将头埋得更深了,唯恐被秦王妃记住自己的老脸。
只有左相直挺挺地跪着,阴沉沉地看着左摇右摆的同僚。
尽管他依旧面不改色,但眼底的阴沉却泄露了他此时凝重的心情。
他若是知道,龙头棍在秦王妃的手上,绝不会让她活着走出齐家镇!
而刚才开口的岳大夫,更是额头冷汗涔涔,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但苏映月的绣花鞋,还是一步一步向他走进。
仿佛每一步,都踩了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上。
苏映月语气讥诮冷冽:“你告诉本宫,既然本宫这么会下巫蛊控制人,怎么不给点翠下蛊?
怎么不给你们这般昏聩,听风便是雨的老顽固下蛊呢?”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难得老神在在地吃着瓜。
听到苏映月的痛骂,莫名觉得心底一阵痛快!
他倒是意外,秦王妃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能将左相一党,收拾成这副怂样!
“这……也、也许是误会。”岳大夫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替自己找借口。
苏映月眼底瞬间沉冷,身上散发出了凌冽的气息。
让一众活了一把岁数的朝中重臣,竟然感到了脊背发寒。
“朝中重臣得多么昏聩,才会被误会蒙蔽?!”苏映月清越的声音满是威仪。
一句话,让岳大夫脸色瞬间惨白。
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想让她死吧?
因此他不承认,是承认自己昏聩。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逼到如此地步。
苏映月见他不说话,再次幽幽开口,“所以我用龙头棍抽你,你不冤枉吧?”
话落,她也不等岳大夫回答,比抽齐志鸿还狠。
啪!
啪!
啪……
齐志鸿在御书房内,看得目瞪口呆。
他打心底看不上秦王妃,但自己却开始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了呢?
她该不会是也给自己下了蛊?
殿外忽然响起了小太监通传的声音。“秦王道。”
秦王一路逆光从容地进了书房,对着皇上优雅地抱拳道:“儿臣参见父皇。”
“嗯。”皇上淡淡地点了点头。
宗政逸目光柔缓地看向了苏映月,在看见她手中的龙头棍时,眼底便划过一抹笑意。
但苏映月并不想理他,而是继续从容地走到了左相面前。
她扬唇冷嗤道:“想必谨慎的左相,可不会闹什么误会吧?”
“还请秦王妃自重,这里是御前,而且老夫是朝中重臣。”左相面不改色地提醒道。
苏映月回头恭敬地看向了吃瓜的皇帝,不厚道地嘿嘿一笑。
“父皇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说这画的时候,龙头棍随意地拍打着她另一只手心。
啪!啪!啪……
皇帝看的眉头一跳,这每一声简直就是威胁。
想不到自己年轻时,要受娴妃龙头棍辖制,这老了竟然还要受他和娴妃的儿媳妇威胁。
他简直是史上最憋气的皇帝了吧?!
“既然是太上皇的意思,朕自然是尊重他老人家的深谋远虑。”
话落,左相脸色便是一僵,迎上了苏映月锋利的目光。
“本宫不太清楚,左相究竟是昏聩,还是……别有用心?!”
左相为官二十几年,还从未有被人如此当众打脸过!
但他却也只能逼得承认自己昏聩了。“是……误会。”
话落瞬间,龙头棍便呼啸着,朝着左相招呼来。
而且,这力道竟然比打岳大夫时还重,还要响亮!
啪!
啪!
啪……
苏映月对人体最是了解,她很清楚打哪里又疼,又不会留下明显外伤。
宗政逸毕竟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苏苏每一下,都下了狠手,也都打在最痛的位置。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野蛮起来都这么优雅。
可惜,一众大臣可没有秦王这样独特的品味。
他们看着左相脸上一层接着一层的冷汗,吓得老脸变了颜色,唯恐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更有扛不住压力的,想直接装晕逃避。
苏映月走进,阴恻恻一笑,“这位大人,确定要在医师面前晕倒?”
话落,装晕的大臣,赶紧装成悠悠转醒。
“臣醒了,醒了。”装运的大臣擦着冷汗,连连道。
苏映月嘴角挑起一抹渗人的笑意,扫视着一众大臣,再次开口问道。
“各位大人,哪位还觉得本宫会巫蛊之术?”
一众大臣闻言,立刻将头埋得更低了。
“臣不敢质疑太上皇的决定。”
她随即询问地,看向了齐志鸿。
齐志鸿虽是不服气,却也冷哼一声。
“就算你不会巫蛊之术,也是粗鄙之人!”
宗政逸闻言脸色瞬间阴沉。“皇子王妃品性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言官来品断!”
“本宫再不济,及时控制了瘟疫,这才让京城幸免于难,你才能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责本宫。
本宫再不济,也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了数不清的人命。
不知齐大人,您这般自视甚高,可为百姓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利民之事?”
苏映月心底最看不上这种,纸上谈兵不作为的人,所以她一点也没给齐志鸿留面子。
“我……”能言善辩的齐志鸿,被苏映月噎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苏映月不再看他,转眸恭敬地看向了皇上。
“这个奴婢军心叵测,一再诋毁儿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同谋,还请父皇替儿媳做主。”
点翠从刚才便吓得没了魂儿,这会儿听到苏映月要处置自己。
她便哀求楚楚可怜地爬向了宗政逸。
“秦王,求您念在义母的面上,留奴婢一条贱命吧!”
宗政逸嫌弃地躲开了点翠伸来的手,紧绷着冷厉的轮廓,看向了皇上道。
“还请父皇严惩。”
皇帝毫无预兆地看向了左相,“爱卿,你怎么看啊?”
“不过一个贱婢,一丈红赐死,哪里又值得兴师动众,岂不是贻笑大方?”
左相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想苏映月,唇角的笑意满是得意。
皇上闻言,扫了一眼宗政逸和秦王妃。“德顺,赏她一丈红,你去监办吧。”
一众大臣闻言连连附和。
“皇上,圣明。”
……
苏映月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龙头棍,看着左相,笑地肆意而又张扬。
左相被抽打过的地方,似痛到了骨子里,面色不由一僵。
皇上眼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淡淡道。
“散了吧!”
一众大臣如释重负,“是!”
苏映月笑眯眯地迎上了左相阴骘的目光,唇语道。
“这只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