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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带着我送给你的平安符吗?”
箬心微微扬起下巴,还记挂着不小心被她发现的“秘密”。
江介健壮的身躯下意识地一阵僵硬,像是在掩饰什么,他刻意营造出的“风淡云轻”在此刻听起来却出奇的别扭。
“我只是忘记从衣服里拿出来而已,你可别多想。”
箬心偷偷抿起小嘴——
如果他连续两个多月都“忘记”把平安符拿出来,那也挺好的……
“你笑什么?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
江介发现箬心在偷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了。”
箬心温柔地顺从他的意思,可是眼底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她知道的,他不是忘记。
江介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本来还想为自己“开脱”的,不过看在她这么开心的份上,就算了——
事实上,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你会不会后悔?”
过了半晌,箬心幽幽地问。
“后悔什么?”
他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
箬心抬起含情的美目,深情款款地盯住他今日格外柔和的俊脸。
“我怕……你会后悔今日对我那么好。”
箬心更紧地将自己身子挪向他,他的怀抱总是有种神奇的功力,让她一切的哀恸都幻化于无形。
“阿介,每次你对我一好,我就在想,如果到我的走的时候,一定会更加舍不得……”
箬心的纤手置于他未受伤的胸间,温柔地在靠着他的颈窝呢喃。
江介愣了愣,突然松口:
“那就不要走了。”
“什么?”
箬心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江介板起脸——
可恶的女人,是故意的吧?
“我说协议到期时,你可以不要走了!”
他口气不善地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下,箬心听清楚了!也彻底懵了!
他的意思是,那张契约不作数了?
“你……我……”
她的媚眼睁得徒大,全身不自觉的僵硬,削肩激动地颤抖着,连说话都没有了秩序。
江介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
“干什么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可不是为了你。”
他急于撇清的态度,让箬心觉得更加可疑。
“那你是为什么?”
她憋住疑惑,聪明地问他。
久别重逢,她明显得感觉到他的异常。
江介皱紧了眉头,半天却扯出了一个让箬心哭笑不得的理由——
“我是看在你干活卖力,又吃得不多,开除了你还要花钱雇佣人,还不如请你这个免费的经济划算。”
他说得振振有词,却显得越发的反常。
“介……”
箬心低叫了他一声,然后迅速垂下头。
“嗯?”他拿使坏的眼神逗她,“我有说错吗?”
箬心微嘟着嘴,用抱怨的口吻喃喃道:“你怎么把我说的像小狗……”
什么叫“挺会干活,吃得又不多”?
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说错了吗?你不仅像小狗,还是只大胸的小奶牛。”
说着,他邪恶地仰头大笑。
“你……你怎么这样嘛!”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箬心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他竟取笑她胸大得像奶牛,哪有那么夸张!
说到底,这还不都是他害的?
“不过没关系,我还蛮喜欢你那里的。”
他邪恶地按住她高耸的胸部,成功引起箬心的一声惊呼。
如果之前他有过短暂的"心虚",但此刻他绝对已经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导全场的优势。
“你不正经!”
箬心推开他坐起来,有点小小的不高兴。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
江介依旧仰躺着,大手在她的敏感部位游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痕。
“你总是欺负我……”
箬心想着他取笑自己的话,委屈地泪水又渗了出来。
女人也许真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她现在居然不再怕他,反而敢生他的气了。
换在今天之前,她也许想都不敢想。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无形之间他们已经彼此靠近了吧?
“你这个女人,眼泪怎么这么多,动不动就哭?!”
江介看她好像认真了,也跟着直起身子来,从后面围住她。
箬心挣了挣,就没再动了——
这样温暖的拥抱,让她无法抗拒。
“别哭了,再哭我的心也要痛了。”他似真半假地笑说。
突然埋首在她香馥的颈间,性感的嗓音低醇,煽情地啄吻她细致的颈肤。
箬心怔住,回首正视他,目光中闪着不解和疑惑。
“傻瓜,不要再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在挑勾我。”
“阿介……”
箬心痴迷地望着她,眼珠仿佛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做么?”
江介抬头,嗤笑。
还是习惯性的吊儿郎当。
“我真的很爱你。”
她说这话的神情,水泱泱的眸子情意缱绻。
还没等江介表态,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箬心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仿佛能预感到他不会回绝似的。
很快地,她生涩的啄吻被他狂狼的深吻所吞没,直到她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就快窒息的前一刻,他蓦然放开了她。
箬心耳红心跳地捂住胸口,娇喘不止。
“这点都受不了,还敢主动进攻?”
江介懒散地笑话她,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由于他是从背后抱住箬心,她的手肘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引来他一声低沉的闷哼。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着你的伤了!”
箬心紧张不得了,连忙查看他的伤情,当看到原本没有多少血迹的绷带上徒然增大了范围后,她一下子呆住了。
“天,伤口一定裂开了!我去叫护士!江介,你等我!”
箬心忙不迭地就要下床,急得脸色惨白。
江介猿臂一伸,将焦急的小人儿勾回自己腿上。
“笨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找那个花痴护士进来,每次盯得我全身发毛。
箬心紧紧地盯着他渗血的伤口,心疼得不得了。
而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还说没什么,都流血了!”箬心吓得手足无措看,温热的眼泪滴滴答答掉到江介手背上,触动了他的神经。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箬心自责地默念,她手足无措的反应让他的胸臆暖意横流,伤口的疼痛根本已算不上疼痛。
“没什么,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有时候是会有血渗出的,不是你的关系。”他温醇地道,心疼地安抚她。
“可是必须要为你止血啊!”
箬心瞪着他鲜红的血迹,眼泪像绝了堤的湖水,不受控制地不断往下掉。
江介愣了一下,从来没有女人会为了他的伤这么心急过。
当然,他也从不允许女人去管除了陪他上床以外的事。
“抽屉里有绷带,你拿过来替我换下就可以了。”他低嘎着声,道。
“好。”
箬心抹掉眼泪,匆匆披上外套就去替他拿药箱。
“我帮你上药吧?哪个药是,白色的还是……还是这个黑色的?”
箬心心急火燎地翻着药箱内的瓶瓶罐罐,娥眉深蹙。
无意间,她抬起头,对上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呀——”
箬心才发现他正挑着眉,用着悠闲的眸光欣赏她苗条纤长的细腿。
“你别看了!”
箬心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往自己腿上套。
“你的脸皮怎么那么薄,我们俩是夫妻。”他恶质地提醒她。
“别不正经了,你还伤着呢!"
箬心一脸正色,没空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江介伸开双臂,横亘在床沿上,一副怡然自得地悠哉样。
箬心拿着绷带爬上床,在江介身侧屈膝跪坐。
“可能碰到你的伤口会有点痛,你要忍住,很快就过去了。”
箬心开始先动手解他身上的绷带,嘱咐的口吻像个资历丰富的大夫。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还帮别人换过绷带?”
他挑起眉,揶揄性地讪笑。
箬心好气又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你又要瞎猜了。”
江介不以为意地努努唇,没有回答,只是冽眸紧紧盯住她格外认真的小脸。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痛要和我说,知道吗?”
箬心温柔地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她小心翼翼地为江介解下绷带,眼光接触到他胸前狰狞的枪伤伤口时,突然止不住呜咽出声。
“介……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她哭得像个泪人,江介烦躁地皱了皱眉——
该死的,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