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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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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有着沉郁的檀香气,徐徐扑鼻,只是香气中,伴着那淡淡的青草药味。

    她摸着走到了墙边,依着刚刚进门时的一闪眼,寻着方向找到了屋内的窗,轻轻一推,推出了一条小小的缝,纵使如此,那灼热的光还是足以让人看清楚屋内的一切。

    却原来是窗扉上都涂了一层黑油,以至于在屋内一片黑暗。

    她转身望向床上的男子,绝美的脸上苍白寻不到一丝血色,雪白惊人,英眉进皱,凤眼微睑,薄薄的唇习惯性的抿着,带着一抹冷清。

    “看够了没?”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戏谑轻轻地说道,薄唇轻扯,在昏暗的光线中,形成了一幅苍白却绝美的画面。

    这句话,有些熟悉,却更多的是感慨,记得当初与他一起来战城的路上,那同在一马车的时候,他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的。

    那时的她,虽然淡然处事,却还是少女娇羞十分,可是短短不过数月,却已经是了。

    嘴角弯起一抹笑意,经他这句话这么一说,从初进来的时候那一份尴尬感顿时消去了许多。

    “你如今这幅模样,绝没有人会认为十分垂慕的。”其实不然,他的美,似乎太撼人了,纵然病态中,却依旧彰显不凡。

    “你可不就看的不眨眼了!”他轻笑着道。

    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笑得如此单纯,原来病痛,也可以使人写下脸上的面具的。

    那样的无忧。

    那样笑,清澈入山间溪水,透入心间。

    其实这样的笑,更适合他的。

    凤孤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笑颜,脸上渐渐僵化,有些转不过来一般。

    他,已经四年不曾如此无心捂肺地笑了。

    他,忽然觉得十分地不自在。

    晚清却是轻轻一转身,在桌上倒了杯茶递给了他:“你这样笑很好看。”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对着你,就这样笑,可好?”他的眼睛,带着亮地盯着她。

    其实经过前晚,他已经想开了许多,不再那样执拗,可是,他却是依旧不会放弃她的。

    听到他的话,晚清有些不知所措,经过了前天晚上,他竟是不死心?

    轻轻地将茶水递了过去,道:“喝口水吧。”

    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此时的他们,太过敏感了,

    凤孤也没有强求,只是接过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眉却皱了起来:“这茶水好难喝!”

    “是吗?我让人在泡一壶进来。”晚清有些疑惑,凤庄中的下人,侍候主子最得手,尤其是凤孤,按理说这茶应当是不难喝才对啊?

    “不用了,我不喝茶。”他轻轻地道,眼睛却带着炙热的凝视着她。

    “嗯。”她点头道,而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一时间,屋内回归一片静默,她寻思着如何开口同他说起,看似,他并不怎么生气,应当不会太难说服的吧?

    她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说起,他已经替她先问起来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听说白云烟来找过你?”她对上他的眼睛,而后问道。

    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虽然他一直觉得她不可能是因为担心他的伤特意来看他的。

    可是心中难免存了小小的希望,希望她就是为了他的伤而来。

    此时听她一问,最后一丁点的希望也落空了。

    心中有些痛,却自我安慰:不过还好,能见到她,岂非已经不错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有来找过我。”

    “他是凤国五皇子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地就开门问山地问道。

    凤孤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

    晚清又接着道,却是有些忧心忡忡:“他想让你支持风国攻打云国,是吗?”

    “是。”他开始清楚她的用意了。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应当是不错的。

    自从那一夜银面来凤舞九天找她之后,他就感觉银面与飞雪这两个人十分相似,同样的白,同样的夜来香香气,同样的冷冽气息。

    只是他一直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兄妹二人还是同一个人。

    前几日探子来报,银面潜入宫中,可惜他进去的时候十分慎密,连宫中的探子也无法获悉他究竟是去做什么。而似乎宫中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看来他与皇宫之间,确实紧密相连的。

    那么晚清此时来的目的,他也就十分明确了。

    “我想你应该没有答应的。至少现在不会?是吗?”晚清淡淡地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答应他呢?”凤孤轻挑起眉头问道,嘴角一抹乖舛的笑。

    “莫非你已然答应了他?”晚清反问道,却是心中明白。

    “暂时没有。”他应道,而后一笑。

    晚清也跟着笑了:“这可不就结了。”

    一笑过后,她严肃地对他道:“不要答应他。”

    他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拿一双好看的凤眼盯着她。

    可是晚清却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在无声地问她,以何种身份来劝他。

    可是他这个问题岂非是在为难着她!

    “任何一个云国人,都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的。”思来想去,她却反而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凤孤却用失望的目光望着那绣着松柏的帐幔,语气有点闷闷地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是商人,我只以利益为重。”

    “可是若然亡国了,又何来的利益可寻呢?”晚清有些焦急,语气不由急了很多:“你要三思而后行,叛国骂名,万古遗臭的!”

    “你是在为我好呢?还是只为目的而来?”他听完她的话,双眼直直地望着她问道,那样认真那样慎重,似乎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都有。”晚清道。确实,她是为目的而来,可是同时也是希望他不要陷入这样一个局面中。

    “你当真有为我好的心?”听了晚清的话,凤孤脸上又笑了起来,带着开心,似乎十分开怀,凤眼闪着光直直地盯着她又重新问了一句,似乎要更确定一般。